第九章怨音殿堂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一陣劇痛,我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按摩着自己的股。我大大地打了個哈欠,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有些困了。
“大侄子,你腦袋沒有摔壞吧?”鬼三站在我面前,雙手卡在際,一副得意的樣子。
我站了起來,抖擻了一下,也不回答。環顧四周,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光禿禿的石。
“走了。”麻大收拾好東西,在前面叫着。
我這才發現敢情掉下來的,就我一個人受傷了。我不明白了,都是有血有的身軀,憑啥我跌得丟了半條命,他們倆倒好,跟沒事人一樣。別説傷了,我看他們現在的神狀態是倍兒倍兒的。
我們呈之字形往前走着,後面沒有嗜血蛆,覺就是。一想到前面會有更奇怪的東西,我暗罵老祖宗為什麼不把這墳墓建得簡單點、規矩點。
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前面有些光線,走着走着那光線變得強烈起來。等到我們走到下一個拐彎口的時候,剛一轉身,石突然變得廣闊起來。就是突然的,覺“咔嚓”的一下,前面變大了數十倍。
“是個偏殿。”鬼三看了眼説道“這裏應該是冤音殿堂了。”我大步往前,站在這殿的中心,前面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就是這個殿堂的石壁,石壁上雕刻着一副巨大的壁畫,覺猶如飛一般。那上面刻着的人物栩栩如生,活的跟真人一樣。
“大侄子,你快看看。老頭子説了,墓的複雜壁畫的圖解,也就你厲害了。”麻大指着壁畫説道。
“我爺爺有這麼説嗎?”
“有,我可以作證。好像説你有墓,對石壁的理解就是比一般人高強許多。”鬼三接着説道“你快解釋解釋,我就覺得這冤音殿堂裏面古里古怪的,指不定能奔出個血屍什麼的。”
“不會的。你看這裏的空氣乾燥,燈光又好,濕度呀什麼的,都很適合人類居住。”我説道“你説這個是幹什麼啊?是不是考慮以後歸隱了,就到這裏生活啊?”
“我的意思是説,不會有血屍的。”説完,我不再理會他們,向石壁看去。這才發現原來偌大的殿堂裏,就那麼一幅壁畫。我暗想:見慣不怪,這裏就一幅,一定透着古怪。壁畫上畫的是一個身穿白素衣的女人,看樣子年齡應該不是很大。如果讓我給她估個歲數,我估摸着也就十五歲到二十一歲這樣吧。只見這個女人跪拜在一個金絲楠木鏤雕的龍騰圖的椅子上,手上端着一個不大卻很巧的盤子。有點奇怪的是那椅子,椅子上畫着一件貌似匕首,又像短刀的東西。再看看,好像又不是刀具,因為那東西的長條子的四周散發着莫名其妙的光環。如果這裏的光線再暗淡一些的話,給我的覺就會是以假亂真,甚至以假亂真到可怖可怕。我閉上眼休息了會,想暫時忘記那樣的錯覺。可怕的是當你看見這些東西似乎會動的時候,而且隱約覺到會對自己不利的時候,那女人手裏的盤子似乎微動了一下。我的心“咯噔”一下,懸了起來。剛才我明明看了眼那盤子,也看見那盤子裏是沒東西的。現在再看看,裏面多了件東西。因為我的身高不夠,要想看清楚還要有人託着才行。
我向麻大招了一下手:“麻大,這盤子裏有古怪,你過來託我一下。”麻大不情願地走了過來。沒有辦法,鬼三的身體矮小,沒有辦法托住我,就算托住我,我也不一定能看得清楚那盤子裏的東西。以我的眼光和經驗,我覺那盤裏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麻大蹲在地上讓我踩着他的肩膀,我站在麻大的肩膀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麻大站起身來,我的眼睛剛好能夠着那盤子。麻大往前走了兩步,停在壁畫的前面。開始因為我站不穩,也沒有心思去看盤子裏的東西。待麻大站穩了,我也才穩定了身子。我了眼睛,向盤子裏面看去。只是剛看一眼,我寒豎起,渾身雞皮疙瘩也頓時爆開。
“啪”的一聲,我從麻大身上跌了下來。
見我莫名其妙地從麻大身上跌了下來,鬼三連忙跑了過來扶起我。我着股,着眼淚,心裏那個痛啊。
“大侄子,你站得好好的,幹嗎抖啊?讓我也站不穩了。”麻大以為是自己的不是。
“對啊,看你眼珠子一巴到那盤子裏,身子就抖了起來。你,你看到什麼了啊?”我一想到剛才看到的,心裏就直翻苦水。那隻盤子裏是一個小孩子,看樣子也就是幾個月大小。嘴巴張得很大,眼睛散發着恐懼,臉上卻是天使般的笑容。四肢好像是被什麼力量硬生生地拉開着,心臟處着一把匕首,鮮血直。口上擔着一個還在跳動的七巧玲瓏心,那孩子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自己的心臟。
鬼三看着盤子説道:“雕刻在石壁上,卻能給人以假亂真的效果。不知是哪位大師的傑作呢?”我忍着劇痛和胃酸的侵蝕,看着那張椅子説:“按理説,那椅子上應該坐個人,好人壞人總得坐個人,否則那女人憑什麼會那麼心不甘地拜祭那椅子?”
“你們瞧那盤子會動呢。”鬼三驚訝地叫着。
盤子有個缺口,剛才我就覺得有點古怪,就特別留意了一下。原本那缺口是朝着裏面的,現在拿缺口卻是對準我們的。怪事還在繼續,盤子口的上方突然一點點地冒出一把匕首,慢慢地在往上升着。匕首上沾染着的血,開始卻倒。過了大約5分鐘,我們三個都傻了眼。
“原來,那石壁上畫着的盤子是真的。”麻大説着走過去想看個究竟。
我也是隨着衝了過去,實在是不可思議的場面。我清楚地記得進來時候看見的明明就是一幅壁畫,現在看來這壁畫就像是被人定格,施了魔法,那畫上的東西都跟真的一樣。
“大侄子,嘿嘿,你過來看看,這明明就是顆杏子罷了。你看你裝神鬼的,把我嚇的。我還以為這盤子裏真的是嬰孩的心臟咧。”麻大端着盤子,笑嘻嘻地向我走過來。
“別碰…”我話沒有説完,麻大捏起盤子裏的東西就往嘴巴里送。壞了,見麻大已經將東西放進嘴巴里,正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再想到剛才那血腥的場面,我筆地僵硬着身子往後退。
“怎的,大侄子,你還怕我咧?不過這杏子倒蠻有味道的,就是不甜,一點兒都不甜。”麻大張大嘴巴,照地上就吐了一口,抬起臉繼續説道“咦,怪事了,我吃了這麼多的杏子,無核的我還是第一次吃。呵呵,滑稽。”麻大吐過的地方,多出一攤血來,鮮紅鮮紅的。我一看麻大對吐出的血來還毫不知情,連忙跑到鬼三的身邊。鬼三也是看到了麻大的變化,大聲喊道:“大哥,你別走。聽着,端着盤子,放回去。速速放回去,快點啊。”麻大端着盤子,剛一轉身,也看到地上的鮮血,不想也知道是誰的。麻大將盤子放回那個女人的手中,沒有走兩步就身子一軟,倒落下去。
我一見麻大這個樣,一時不知所措。鬼三經歷得多,拉着我,不讓我過去,怕是會有麻煩。
突然,壁畫上的女人放下盤子,就那麼站了起來,從石壁上走了下來。
“不是血屍,那一定是女鬼了。”鬼三對我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