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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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瑚原有些動的心情慢慢的冷靜下來,點了點頭説道:“你説的對,是該先尋了大夫來的。”説着瞧了琛玉一眼,道:“阿琛,真的很謝謝你。”林琛玉瞪了他一眼,搖頭道:“我們之間,還需要説這些麼?”賈瑚笑了笑,道:“也是。”兩人相視一笑,倒是有種温馨充斥在其中,這個時候並不好光明正大的尋了太醫進來診脈,若非有孕,賈母定然會將怒氣發在文氏的身上,在這個時候,沒必要去尋賈母的晦氣,倒是有理卻也變成無理了的。
這些年,賈瑚雖然在書院中,可是府上的事情,卻也不是完全放下的,他慢慢的在府上收買了一些人,尤其是現在並非是紅樓中那個已經壞到骨子裏的榮國府了,現在正處於新舊替的時候,賈代善死了之後,寧國府今後是誰當家做主,那些家僕們心中清楚,這樣的人家,就連門子都長着一雙勢利眼兒,只要大房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勢來,今後他們該捧着誰,還不是顯而易見的麼。
就算是賈母不喜歡大房又如何?只要大房不再是紅樓中賈赦那樣的混吃等死,好猥瑣的大老爺,那麼這個府上就絕對不會是紅樓夢中的那副模樣的。
這就如同在書中七十四回賈探所言的那樣:“可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説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裏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的。”幸好,現在還不晚,賈代善死了,只要他牢牢的將榮國府掌控在手中,那麼哪裏還能走到那邊境地呢。
至於寧國府…賈瑚皺了皺眉,這些年他並未在族學中唸書,並不曉得會是怎樣的境況,不過,今他卻也是管不得那麼許多了。
雲竹是賈瑚身邊的丫頭,這些年來,跟在賈瑚的身邊,倒也是兢兢業業的,因着她同雲蘭的關係,早先前兒在院子裏着實受了些排擠,後來賈瑚將她留在書房外伺候着,她卻也是不甘這麼被冷落下去的,平裏倒是跟着園子裏的老嬤嬤研究些藥理的。
這些年沒少給他做些補湯喝,賈瑚趁着閒暇時,坐在椅子上,看到雲竹進來,道:“我聽筆墨説你近些年倒是習了些醫術?”
“是。”雲竹似乎有些吃驚賈瑚的詢問,愣了一下之後,才點了點頭説道:“平裏倒是跟着嬤嬤學過一些的。”
“很好。”賈瑚點了點頭,説道:“這些子你且跟在大的身邊,尤其是她的飲食,多多注意些。”雲竹驚訝的瞪大眼睛,片刻之後,眼眶就有些發紅,甚至閃過淚光,這一刻,她明白,這許多年來,她終於還是熬了出來,少爺願意再一次用她,就證明,她當初費盡心思去學些醫術,如今終於幫到她了,雖然因着學醫,她受過了許多的刁難,但卻是值得的不是麼?
雲竹知道只有將大伺候的好了,那麼距離她重新回到少爺身邊,也不會太遠了,那時候,少爺心中對她有所,她定然能夠重新成為少爺身邊的一等丫頭的,如今老爺已經離世,大爺襲了爵位,卻並不怎麼管事的,對於少爺更是寵愛的很,這以後榮國府究竟是誰説了算,還真不好説呢。
若是少爺後科舉能夠取得名次,那麼,她這個身為少爺的一等丫頭後定然風光的很呢,雲竹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對於文氏的伺候更加的盡心起來了。
賈瑚看着雲竹充滿鬥志的背影,只是笑着搖了搖頭,他早先前兒就看出來這雲竹是個聰明的,她能忍受住寂寞,忍受住其它丫頭的挖苦,為了重新爬起來另闢蹊徑,心志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要知道,她以前也是賈母身邊伺候着的一等丫頭,倒是認得些字的,否則也不會同雲蘭一同被送來賈瑚這裏了。
這些年的觀察下來,倒是個能夠認清現狀的丫頭呢。
賈瑚對於雲竹,無疑是滿意的,他不怕這丫頭不盡心,畢竟她的身契都捏在自己的手中的,只要她不是個笨的,就應該明白,為自己辦事,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鄭善家的猜測的並沒有錯,文氏確實懷了身孕,只是她自己已然死了這份心,所以才沒有注意到,平裏的異常,也被她下意識的給忽略了。
賈瑚是在得到確切消息的時候,當時就讓雲竹陪他演了一出好戲,只要確定文氏懷孕的消息,那麼他就絕對不允許這個孩子出現任何的問題!
在下葬的當天,當着眾多人的面前,文氏終於因着體力不支暈倒過去,賈瑚輕微的勾了勾嘴角,看到賈母氣的發白的臉冷哼了一聲,這些子,事事都要文氏在身前伺候着,做出一副慈眉善目倚重文氏的嘴臉,沒得讓人噁心。
文氏一暈,雲竹似乎被嚇壞了一般,連忙衝着賈母磕頭請罪,口中一口一個對不起,一口一個不是故意的,讓太太莫要生氣,只把賈母氣的差點仰倒,雙手握拳,牙緊咬,卻不得不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樣,道:“我可憐的兒啊,你這可要了我的老命啊!”哭的捶頓足,“你這孩子身子不舒服怎麼卻也不省的説一聲,這老爺剛走,你若是在出了什麼事兒,你讓我這老婆子該如何呢。”賈瑚了嘴角,只聽雲竹哭道:“奴婢明白太太心疼大,只是大心眼實誠…”這言又止的小眼神兒看到賈瑚直髮笑,卻是擺出一副焦急的模樣道:“你這丫頭,怎麼伺候大的,如今竟是當眾駁了太太的臉面,誰給你這般大的膽子!”説着賈瑚就對着賈母躬身請罪,不帶她説話,就連忙站起來張羅着請太醫,“只是孫兒憂心母親身子,還望太太體諒,等過了這事,孫子親自去給太太請罪!”眾婆子丫頭匆匆將文氏抬進了內室,燒水的打扇子的忙的不亦樂乎,太醫也被賈瑚請了進來。
文氏的懷孕,順理成章的宣揚了出去,正巧這個時候,皇帝遣人來宣了旨意,這國公府的爵位咣噹一聲就落在了剛剛又一次成為父親的賈赦的腦袋上,這爵位來的倒也沒有出乎什麼意外,嫡長子襲爵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葬禮還未結束,賈母就病了,直躺在牀上起不來身,賈瑚倒是去瞧了一次,看到賈母難看的臉,倒是難得的真心誠意的安了一番,看着原本輝煌大氣的榮禧堂因着賈母的生病,倒是顯得有些壓抑與沉悶,賈瑚頓時眼睛一瞪,道:“你們這起子吃閒飯的婆子,打量老太太身子不利,平裏就只管着偷懶打牌,慣得你們倒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伺候在賈母身邊的婆子頓時唬的一跳,卻是有些面面相覷的意思,賈瑚瞧着心中越發的惱怒,心中冷笑,這些人平裏仗着賈母,多少事兒都是他們在背後編排的,一拍桌子怒道:“怎麼?我還説不得你們了?平裏你們但凡是盡了一點兒的心,老太太今能遭得這一番的罪麼?!”一個身着褐袍子的婦人連忙跪下來磕頭道:“大爺教訓的是,奴婢們知錯了!”那婦人是楊通家的,楊通是莊子裏的小管事,她是因着她婆婆的關係,這才能夠進賈母院子裏伺候,只是楊通子倔,認準了死理兒,只管照着規矩行事,太過於耿直了,並不得賈代善喜歡,只是他老子娘在賈代善跟前有些臉面,這才順順利利的在莊子裏當管事的,若不是這個,那楊通早不知被欺負到什麼地方了。
只是這婦人雖是楊通的媳婦兒,卻同這楊通很是不同,她知道丈夫倚仗的就是婆婆在老爺跟前的臉面,可如今老爺沒了,婆婆年紀也大了,這榮國府將要變天了,再不尋個出路,他們楊家今後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這太太院子中雖然好呆,可她卻不得不為丈夫同兒子考慮考慮的,若是兒子能夠伺候在大爺身邊,這以後他們楊家還愁什麼,如今大爺既然鬆了口,讓兒子去鋪子裏跟着掌櫃的學習,她可不會這般不知趣的。
賈瑚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今這番發作,看似莽撞,卻也是經過他深思慮的,若是此時不打壓一番,等後賈母醒過神兒來,她只依着一條孝道,就可以將他賈瑚壓制的死死的。
不是説,趁你病,要你命的麼。
既然你自己身體不中用,暈了過去,那這些伺候着的人定然是沒有盡心盡力的,為了府上老太太好,亦是他賈瑚孝順,一怒之下發作了幾個下人,想來也沒什麼打緊的吧。
再加上,收買楊通家的,也是經過深思慮的,其它的幾個婦人大多都是賈母親自j□j的,只有這個楊通家的,她是賈母看到賈代善的面子上將她放在身邊伺候的,只是她畢竟比不得親自j□j的,故此雖然待的時間長了,可卻並不得其它幾位受寵,在院子裏處處受些壓制的,在加上這楊通家的最是寵愛她兒子,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了,好巧不巧的,而他身邊的小廝四寶正是同這個楊川有些情的。
這麼一來,也就順理成章了。
“我説大侄子呀,太太如今昏不醒,你卻開始動她老人家房中人,這於理不合吧…”王氏看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早已經氣的七竅生煙,這眼瞧着就要得逞了,可如今大老爺和二老爺都不在跟前,叫那廝得逞,以後她在這府上該如何立足,這才收拾收拾被大房襲爵打擊的一蹶不振的心情,立馬充滿鬥志的開始質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