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微微不會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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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微微不會這樣對我郝清沐一大早,便在撤廳中的燈籠、綵帶、氣球等礙眼物件。大屋裏的傭人們不敢阻止她,但也不敢幫忙去拆。
皆因這4年來,屋中裝置不能改變,大婚當天的喜慶佈置絕不能棄。
雖然這大紅裝飾看着刺眼,但大家住着住着也習慣了,而且這些“喜”字是聶皓天的寶貝,要撤就讓這個女人來撤吧。
這樣,聶司令回家也不會怪到傭人們的身上。
郝清沐面前着不作為的一眾傭人,氣呼呼的把大廳裏的綵帶扯下來,高聲嚷嚷:“給老孃把這些東西扔出去,不然,我就離家出走。”拜託,她離家出走的話,主人不得瘋掉?
立馬全屋子的人都在幫她收拾垃圾。把這些礙眼的裝飾扔掉,郝清沐愉快的拍着手掌上的塵,從梯子上下來,腳下紀彩雲正仰着臉看她。
她讓人把梯子撤走,到桌上拿了杯水喝,再遞了另一杯給紀彩雲。彩雲瞪着她,沒有伸手去接,她嘖嘖的道:“這回不會下藥了。”紀彩雲顯得很憔悴,也沒有化妝,一張臉蒼白得嚇人,眼窩兒也陷了進去。她凝視着郝清沐低頭隨便翻雜誌的背影:“你不是微微。”
“呵,願聞其詳。”
“微微不會這樣對我。”
“是嗎?”郝清沐轉過身來正對着彩雲,她看着彩雲的眼神就如同看一隻由得她作的螞蟻:“聶皓天告訴我:我這麼做是為了撮合你和陸曉。虧得我這一擺,你把人家陸大隊長得都快盡人亡了。我的良苦用心…”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刮中郝清沐,紀彩雲眼裏含着淚光,抿着嘴兒,卻還是抑制不住憤大罵:“你還是不是人?你知道什麼叫羞恥嗎?這樣做,讓我以後怎麼做人,怎麼面對陸曉?”
“這有什麼不可面對的?你們都那樣了,還有什麼不能對。”郝清沐撫着自己被打的臉氣得咬牙:“你這是狗咬呂賓。我謀劃得那麼辛苦,讓你和心上人顛龍倒鳳,遂了你的心事,把個大帥哥送上你的牀,你現在還怪我了?哼,做了表子就別想立牌坊。”
“我沒有。”紀彩雲的淚珠凝在眼眶。
“我也説過我不是林微啊,可是你們的聶司令不相信,我有什麼辦法?”她攤了攤手,無所謂的舉步繞上樓梯。
身後傳來紀彩雲失控的痛哭:“你故意這樣做,讓聶皓天確信你是微微,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我是女人,他是我愛着的男人,你卻讓我在他的面前丟盡了尊嚴。如果你是微微,你怎麼可能捨得這樣對我?”樓梯上的郝清沐沒有回頭,聲音淡淡:“當有一天,你必須要失去生命裏最愛的那個人,你就會明白:所謂愛的尊嚴,遠遠比不上現實中一個切切實實的擁抱。沒有機會相愛,尊嚴又有什麼用呢?”大門輕響,聶皓天急步走進來,把挨在沙發上痛哭的紀彩雲扶起:“我讓陸曉過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走。”聽到陸曉的名字,彩雲本能的就往後縮,大步就向着廳門走。
聶皓天微微嘆氣,揚聲道:“大生,送紀小姐回去。”
“是!”目送紀彩雲走出門,聶皓天仰臉望着樓梯上的郝清沐:“把她傷成這樣,你心裏就好受?”她迴轉身,怒氣衝衝地指着自己被打紅的半邊臉:“我被她傷成這樣,你心裏就好受?”她話沒發完,人轉身才走出幾步,聶皓天卻已大步走上來,強硬扳正她的身子對着自己,手指抬起她的臉,果然可見清晰的五指指印。他皺眉:“你這身手,就白白的站着被打?”
“你都説了,她是我最愛的閨。為了她能嫁入豪門,我都不惜安排一場免費現場直播了,我這麼愛她,如果還手,豈不是很不符合我無私大愛的形象嗎?”
“又説什麼氣話?”她看見他笑,莫名的就覺得心煩:“笑什麼笑?女人被打了,你就這反應?”
“要怎麼才行?打彩雲一頓?”
“不是啊,打陸曉啊。紀彩雲打了你的女人,你就應該打紀彩雲的男人啊,不是這樣算的嗎?”
“嗯,的確應該這麼算。”他笑了,開心無比的突然把她橫抱起來,一邊往房間走,一邊打電話:“趙天天,給我把陸曉揍一頓。嗯,狠狠的,不能見血,但得內傷。”她被他抱着穿過迴廊,高大立柱的表面還有一個拆漏了的“喜”字貼紙,她勾緊他的脖子:“我把你的‘婚房’拆掉了,你不生氣?”
“嗯,非常生氣,所以打算報復地拆掉你。”
“…”最終黎明將至,他也沒有依言真的拆掉她。她看着他安然入睡的臉幾度:一個在情事上餓了4年的男人,居然能在和她的貼身廝磨中,完美的守住陣地?
他給她的愛纏足夠熱烈、痴還有點不管不顧的任。但一樣的動作,一樣的劇烈反應,他卻總能在他認為應該剎車的時候緊急制停。分毫不錯,確到極致。
他氓的佔盡了可佔的便宜,卻又完美的讓戰事終止於微釐之間。
他的定力確實驚人,有膽有智謀,還有腦力,怪不得會成為組織裏聞風喪膽的軍中煞星。
也許他一直不沉淪,只是因為,他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的相信這個女人。
不相信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郝清沐,就是他夜思念的林微。
聶皓天的家,自從郝清沐來了,便多了很多訪客。繼早晨的紀彩雲之後,項子翼也找了上門。
太子爺據説是要來捉拿前一陣子綁架他的真兇的。
項子翼看了一眼遞上來的茶沒有伸手去接,只對着郝清沐玩味的笑道:“我是來捉賊的,並不是來做客的。郝小姐。”
“我們家一向太平,沒留意有什麼賊啊。”郝清沐裝糊塗,瞄見前廳裏一個警衞正在給聶皓天打電話。
項子翼:“你先後綁架我兩次是真,即使有聶皓天包庇着,你也不能搞特殊待遇。”
“項先生,這些事兒,你和我説沒用啊,和我家司令説才有意義嘛。”她向後躲,在項子翼後面站得筆直的軍裝警察卻已走近,一人分握着她一隻手,正氣凜然的説:“郝清沐,你涉嫌綁架項子翼先生,現正式提出批捕。”
“喂,你們沒問題吧?在聶司令的家裏捉人?”郝清沐叫着,人卻被兩個威猛警察帶着往外走。
才走出幾步,一幫警衞兵站在門邊堵着,梁大生禮數週全,對着項子翼敬了個禮:“我們首長説了,項先生大駕光臨,要我們好好招呼着,他馬上就回來。”梁大生向着後面擺了擺手,項子翼帶來的幾個警察便被警衞兵到一邊去了。郝清沐拍了拍被警察抓皺了的衣袖子,對着項子翼嘆氣道:“警民合作是我的義務,但是聶司令不肯啊,我也沒法子的呵。”她説完,還得意洋洋的吹着口哨要上樓,梁大生額頭虛汗密密的出,心中叫苦:你這女人是故意的吧?眼前這個可是太子爺啊,雖然表面上無職無權,但是有誰又敢不給他面子?現在老大為了你把這事情攬下,你就不能學着低調點?
項子翼臉不明,扯出僵硬的笑容,瞪了梁大生一眼:“我今天總算見識了狗仗人勢。”
“其實他們這不算狗仗人勢吧。”郝清沐半曲着扒住二樓的欄杆,巧笑嫣然:“他們畢竟是兵,有槍有炮有軍權,要攔個人抓個賊,都是有牌有證的。只是有些人,平民百姓一個,卻膽敢下軍令、謀實職,這才像仗了人勢的狗吧!”這不就是暗諷項子翼一介商人,卻因為老子的關係,而把這天下當成自己家的,整天兒的狐假虎威、越俎代庖?
空空的廳中長長的靜默,梁大生離項子翼最近,清楚的看着項子翼的臉由紅轉黑又轉白,再轉成惱羞成怒的冷意:“郝清沐…”
“太子爺,忠言逆語,苦口良藥啊。”她慢的轉身:“要想成大事,手上還是握點兒實質的東西的好。”梁大生反應過來,立馬裝得很忙碌的嚷嚷,蓋住郝清沐的嗓音:“羣姐,上茶啊,貴客在,你們還不上茶?”又對着項子翼真誠陪笑:“項爺,你是貴賓,這茶也就不能隨便打發啊。看,茶來了!”
“哼…”項子翼一雙眼眸黑得深沉,茶也沒喝,出了前廳,轉過迴廊便離開了。
候着他離開,梁大生望着二樓的郝清沐冒冷汗,忍不住就出言教訓:“老大對你這麼好,處處護着你。你三番四次綁架的人是項子翼,隨便哪一項罪名定了,都得治死罪,老大現在為你把這事頂着,也頂得很吃力。你不恩不幫忙也就算了,但為什麼還要找麻煩?”
“我為什麼要找麻煩?難道我想坐牢啊。”郝清沐斜斜的藐着嘴走開,把梁大生氣得頭痛。
“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會連累老大丟官的啊。他本來要晉升了,這幾天就是正式聽證公示,唉…”梁大生心中覺淒涼:老大這次的升職,看來得好事多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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