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只要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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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只要我知道郝清沐坐在二樓涼台上喝着咖啡,看上去十分悠閒。聶皓天的私宅比一般的軍中重地,守衞還要嚴密。
從涼台上望出去,守衞們很像是很閒散,毫無秩序的逛來逛去,甚至只是兩個坐下來喝喝茶、八八卦,紅楓樹上落葉飄飛,落出牆外把家門前的小路的惹得秋濃烈。
但這般閒適的風光背後,是牆上隱蔽的監控器。聶皓天強將手下無弱兵,這些看上去隨意的守護佈置,實則卻把一切都掌控。
她甚至不能輕易上網或打私密電話,因為她明白,即使是最私密的私人帳號,只要她一登錄,像必然會被人一覽無遺,更別説最易被監控的電話了。
她嘆氣搖頭。給聶皓天拔了個電話:“我説親愛的,你都不回家吃飯的嗎?”
“在忙。”他的聲音有點兒疲憊,聽到她的電話卻似很興奮:“想我了?”
“嗯,想死了,你再不回來我就得想你想到死了。”
“嗯。”電話這邊也能聽到他輕笑的聲音:“我快回來了,涼台風大,你不要坐太久。”
“啪”她氣呼呼的掛了電話。看吧看吧,千里之外,也曉得她現在的位置是在涼台。她的猜想沒錯,自己果然是甕中之鱉。
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應該想個什麼法子逃出去呢?
實在想不到項子翼這麼不爭氣,來捉她,卻只抓了抓她的手臂,便被梁大生嚇跑了。説什麼太子爺,離了項老爺子,他就只是聶皓天的一個傀儡而已。
她想了想,又拔了個電話給項子翼,開門見山的就提要求:“項總,小女子怎麼説也綁架了你兩次,還有一次差點要了你的視網膜,這麼丟臉的事,你居然就忍下了這口氣?”項子翼愣了一愣,似乎是驚奇於她會主動給他打電話,靜了一會兒才冷冷的道:“你是聶皓天的心肝寶貝兒,我能和他搶人?”
“你不是太子爺嘛。你老子不就是他的頂頭再頂頭上司嘛,你居然還怕他?”他冷冷的哼,語氣裏多有不快:“我不像聶皓天這般囂張,我得理也饒人。你也別顧着挑撥離間,有事兒直説吧。”
“喲,項總真是冰雪聰明。”她輕笑着:“聶皓天的心肝寶貝兒都不知道去到地獄的哪一層了。但他非得説我是她,我也沒法子。但與其在這兒被他軟,還時不時被他揩揩油,這種子,還不如被太子爺你捉住,伏法也伏得快快。”
“呵呵,你想怎麼的?”
“來捉我啊。”她輕笑,他咬牙:“我已經報案,並且把你的行蹤報備了,到時候我會做目擊證人,我也得看看聶皓天有多大本事來保住你。”
“太子爺非得這麼沒趣情嗎?把我捉進大牢裏對你有什麼好處?”她嘻嘻笑得甜美:“我以為,你也和聶皓天有一樣的智慧和悟呢。”
“什麼悟?”
“把我捉回家裏養着,好好呵護的悟啊。”
“你願意?”
“十二分的願意。”他的聲線已染上一絲温柔意味:“你認為我比聶皓天好?”
“不啊,你比他壞。”她的笑聲清脆:“我比你更壞。”
“所以,我們是天生一對。”
“嗯,不然呢!”
…
聽監着電話裏的**越來越沒內涵,趙天天氣得差點摔桌子:“這騷女人,不但假扮238,現在還公然發騷?”陸曉在旁邊搖頭:“這女人,比當年的238殺傷力還大啊。”
“呸,一個壞女人胚子。”
“你不知道?這種女人才讓男人惦記啊。項子翼明顯就上勾了。”趙天天扭頭不屑的望了一眼陸曉:“你那片彩雲,也很壞,你小心點兒。”
“謝了,我家彩雲對我情比金堅。你還是擔心老大的女人吧!”他們正自無聊的對郝清沐的事情八卦,卻突然聽得監視器裏一聲長嘯,還有梁大生氣急敗壞的命令:“截住她…”聶家大宅現在亂成一鍋粥。郝清沐剛才一陣風的衝近大門口,訓練有素的守衞卻比她更加快捷,不顯山不水的便在門邊圍成了銅牆鐵壁。
她着氣,卻狡黠的咧出一絲冰冷的笑意,手裏的刀子抬起來,卻不是攻擊,而是指向自己的頸脖子:“誰過來一步,我就刺了。”梁大生驚慌:“郝清沐,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把刀子往自己脖子邊上輕輕的抹了一抹:“不出去,我就死。”大生:“別裝了,我認為你很怕死。”
“但你們首長不這麼認為吧?我已死過一次,要是再有個閃失,你們首長得瘋掉吧?”
“你…”大生又氣又急,跺了一下腳:“老大對你這麼好,你竟…”他一邊説,耳機裏卻傳來陸曉沉靜的聲音:“放她走!”
“啊?”大生雖然疑惑,但是聶皓天不在時,陸曉便是他的喉舌,梁大生本能的遵從。
就這麼逃出了聶家大宅,郝清沐嘆一句:果然是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她捂了捂自己脖子上被自己的刀子刮出的紅印,穿過紅楓樹耀眼的密林。即將進入公路之時,她突然站定。
前方兩株高大茂密的楓樹的中間,一個全身灰黑運動裝的男子站在樹下,反揹着雙手逆光擋在她的面前。
她停下腳步,想向後退,卻又強自己向前步近:“這裏離聶皓天的家不過幾公里,你就不怕壞了大事?”
“你已接近一週不和我們聯繫,還自作主張惹上紀彩雲這一攤子事,那麼,難道你也不怕壞了大事?”男子沒有轉身,話語卻嚴肅。
她警覺的看了下四周:“臨場應對,就得隨機應變。我們的目標本來是項子翼,但半路殺出個聶皓天。現實不照劇本來演,我自然得改改劇情,不然我早就ameover了。”
“哼,我希望你還能緊記着自己的任務。聶皓天他…”男子微嘆嘆氣,似是忍得很辛苦才沒有迴轉頭:“他對你好不好?”
“好得不得了。吃飯時抱着、時抱着、睡覺時就更加抱着了。”
“小沐…”楓林中飛鳥驚起,男子在樹下踢起一地枯落的紅葉,劇烈的脯起伏顯示他內心的掙扎:“你説過:他不是好人。”
“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在樹下笑得甜,他的掙扎在她眼裏瞧着很讓她開心:“要愛上聶皓天,那是多麼容易的事啊。”
“可是他不會愛上你!”
…
楓林風止,郝清沐在樹下一葉一葉的撿拾紅楓葉,前方落葉踩得沙沙的響,她低着頭,看到他的軍靴停在自己的面前。
沿着軍靴向上,是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直得像一棵勁松的身子微微彎下來,以食指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以死相,也要出逃?聶清沐,你就這麼想要離開?”
“撲哧…”她的笑聲兒清脆,仰臉時眸子像閃閃的極光,像把他心靈裏最陰暗的角落點亮:“我姓郝,什麼時候姓聶了?”意識到自己的口誤,聶皓天還是冷着一張臉,他似乎很緊張,並不回應她的調笑,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家的方向拖。
“喂,痛,你幹嘛…”她揮手要打開他拽緊的手,他卻抓得更緊,她打他抓,穿過楓林的過道,她撒潑兒似的尖叫:“我説我痛,王八蛋。”大腿處被她踢了一腳,他一雙眼睛漆黑更濃,側臉定定的望着她,她豁出去了:“聶皓天,你到底當我是誰?林微還是聶清沐?”她抿嘴咬,生氣的大眼睛裏寫着委屈,那麼像她的眸子,又怎麼可能不是她?
他的語調轉温柔,放鬆了她的手臂,把她拉起來摟在懷裏:“微微。”
“你本就沒當過我是微微,你不相信我,你派人監視我,你它媽的軟我。”
“我是要保護你。”
“保護?”她怒火中燒,手臂鬆了鉗制,便大巴掌大巴掌的捶他的口:“你本就是死不改,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他皺着眉頭,拽她的指節又再加力:“什麼從前、現在?”
“哼,你自己惹過的禍,你自己知道。我不想死,更沒想過要以死你放我,但是,我不喜歡被人以保護的名義關閉。”他的聲音輕輕的,像飄在秋風下的絮絮紅葉:“你為什麼不喜歡關閉?”
“因為,我討厭自己炮製蛇羹…”她的話還咬在嘴裏,下一刻便被男人熱烈的抱緊,他的頭枕在她單薄的肩膊上,卻像是尋到一生的守望:“微微,微微…”
“你又發什麼神經?我不是你的微微。”她推他,男人卻摟得更死,聲音啞啞的,充滿着磁傷:“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你想叫郝清沐也沒問題。”一切都沒關係,只要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微微就好了。
那一年軍營後山的閉室裏,他看着一地的毒蛇又轉身去拿滅火器,她縮在牀邊大聲的喊:聶皓天,我*你祖宗十八代。
後來,她眯着眼兒和他説:“哼,以後也給你一桌全蛇宴。”那樣的過往,烙在他心靈的過往:微微,謝謝你還記得!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