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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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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郝燕也沒必要騙着我玩吧,看來這高佩佩也真夠厲害的,當然那小妮子更他媽的不是個玩意。不過就算是我讓高佩佩寫了,她郝燕也不該這樣啊?如果她只是想逃避,那我還真看錯她了。”就在我思考的這瞬間,郝燕已經走遠了。我趕緊的追上去,揣着明白裝糊塗的説道:“到底是什麼文章啊?你看你,有什麼話就説啊,悶能悶出個鳥來。”郝燕依舊是冷漠着説道:“寫的是我以前被賣的事兒,她告訴我是你讓她寫的,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啊。”雖然我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還是不住暗罵道:“真他媽的冤枉人,我什麼時候讓她寫這個玩意了。”當下半真半假的怒道:“她胡説八道。”説着我把籃子往地下一扔,臉鐵青的説道:“走,找丫去,什麼她媽玩意。”説着,拽起郝燕的胳膊就向外走。我的這一聲怒喊,驚了這裏的恬靜,惹的近我們的服務員紛紛的向這裏看。

郝燕見我動怒,先是想甩開我的手,但我是死了心的拽住,她那點力氣,哪兒甩的開啊。見甩不開,她只好後墜着股,拉住我的身體,壓底了聲音道:“你鬆手,疼我了。”我不理會她的聲音,拖着她的身體,如滑冰般的,在狹窄的貨架間向前拉着她。猛然間,右手的傷口處又一陣的疼痛,回頭再看,是郝燕又在那裏給我來上了一口。

怒的我一鬆手,郝燕的身子失去了牽引的力量,一個蹲的坐在了那裏。***鮮血又開開始漫在了手背上,尖利的疼順着神經傳輸到我的大腦。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疼並快樂的的瞪着她。因為我知道郝燕會因為內疚而把悶在她心裏的話倒出來。

郝燕坐在那裏,先是拿委屈和快意的眼神盯着我,當見到我手背上浸出來的鮮血,也就顧不得其他,一骨碌站起來,倉皇的摸着口袋,翻了幾次,終於摸出了一張紙巾,向我遞來,眼裏透着關切,低聲的説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實她咬我手,咬的並不厲害,只是這個牙印疊加在了昨天的傷口上,的傷口又裂開了而已。見她這一系列的動作,我浮躁的心又安寧了下來,對她找茬這事兒也丟到了九霄雲外。

順手接過了她遞來的紙巾,按在了手背上説道:“你為什麼不去啊?”郝燕拉着我的胳膊,想看看我手上的傷口。説話的語氣也收斂了許多,道:“可能是誤會了。”我把胳膊一甩,氣息難平的盯着她道:“誤會?呵呵,誤會你就對我這樣?別人怎麼説,你就怎麼信。行了,我也算是看出來了,我在你眼裏本就不算個什麼東西。”説完向前兩步,拾起籃子,繼續尋着要買的東西。郝燕一怔,璇即跟上來説道:“我沒有不相信你啊,真的,你別生氣了,咱先去醫院吧。”我無言的拾起了一袋火鍋底料,扔進籃子裏,繼續往前走,臉木然。郝燕解釋道:“是有同學看了那本雜誌,問我,説裏面的人是不是我。

我當時很驚訝,見是佩佩寫的,所以就打電話問她是怎麼回事兒,她告訴我説是你想追…你讓她幫你寫的。”我依舊是沒有言語,接着拿了把香菜,扔進了籃子裏。郝燕依舊追着我,側身對着,真誠的説道:“我不是生氣你讓她寫這個東西的,我是覺得你應該先跟我説一聲,這樣的我很尷尬。”我把一把菠菜狠狠的扔進籃子,轉頭對她説道:“行了,行了,別説了,越説越沒意思,改天我拉你一起找高佩佩對質,看看是不是我讓她寫的,這不就清楚拉。”郝燕見我説的真摯,不快的心情大減,臉上終於帶了點笑容道:“真不是你讓她寫的啊?”我盯着她問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啊!我為什麼讓她寫這個東西啊?寫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啊?你是個什麼樣的脾氣我又不是不知道,虛偽,好面子,我要是真讓她給我寫這個東西,別説是追你,就是被你廢了,打進冷宮的都有可能,我幹嘛要做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啊。”郝燕的心病一去,馬上拋開了剛才的話題,換成了小女孩狀,追着我的話語問道:“誰虛偽,誰好面子拉。”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我呵呵一樂,伸出胳膊,把她摟了過來,用頭輕輕的碰了碰她的腦袋道:“呵呵,我虛偽,我好面子,好了吧。”郝燕手裏沒拿東西,雙手抵住我的脯,使勁的推我,輕聲的道:“你討厭,就會欺負我。”説話的時候,臉緋紅了起來。原先散落在各個角落裏的服務員都向我們這裏聚集了過來,三三兩兩的,賊眼瞧着這裏,竊竊的低聲笑着。

我摟着她的胳膊又用了用力,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的笑道:“別鬧了,你看那麼多人看着咱們呢,再鬧我可喊非禮了。”郝燕抬頭環視了一下週圍,惹得那些服務員一個個倒象個賊似的,趕緊散了。

這兒又只剩下了悠揚的音樂,和侵在這明媚中的兩個活物。見觀眾走了,郝燕臉愈加的紅潤了起來,推我的力氣又加了點道:“你怎麼這麼無賴啊。鬆開,再不鬆開,我可真生氣了。”我的力氣愈加的大了起來,又湊到她的跟前説道:“呵呵,我就是不松…”這麼近的距離,可以受到她急促的呼,和因為害羞,或者是惱怒而漲紅的臉散發出來的熱度。郝燕兩手死死的推着我的脯,腿亂踢着,好在她沒用膝,要不可真夠我受的。

我正嬉笑着向她的臉湊去,那神情,簡直就象一個鬼,惹的她一咬牙一閉眼,頭微微的後仰,然後用力,向我的腦門上碰了過來。

我當時正樂和着呢,哪注意她的這些細節,想躲,可這麼近的距離,哪兒躲的開啊,只是砰的一聲,只撞的我眼冒金花,腦袋嗡嗡只響。

當時只記得鬆開摟了她的臂膀,捂住腦袋“哎呀”一聲,蹲在地上了。當然裏面佯裝的成分佔着多數。郝燕並沒太大的反應,大概她是早有預備,見我蹲在地上,先是咯咯的笑道:“活該,誰讓你不鬆手了。”我只是低聲的“哎呀哎呀”的叫着,的好象是受了多大的打擊似的。郝燕見我不起來,先是用腳輕輕的踢了踢我,説道:“起來吧,別裝了,我都沒事兒,你皮憨厚的,多嬌貴的人兒啊?”我只是賴着,躲了躲身子,接着蹲着。郝燕見我的模樣不象在偽裝,或者是覺得自己鬧的有點過了,所以蹲下身子,拍了拍我的腿道:“你怎麼拉?沒事兒吧?”我透過手指縫,看她在了我身邊,我猛然得伸手把她拽過了,笑道:“呵呵,又讓我逮住你了吧!”郝燕猛的站起身子,惱道:“討厭。他們都在家等着吃飯呢,你老是鬧。回去該讓小月笑話了。”服務員遠遠的指着這裏,嬉笑的有之,冷漠的有之。聽她的話語,好象對我的曖昧並不是太反,心裏一樂,站起來正的道:“呵呵,我差點忘了,走,咱趕緊的。”超市裏的服務員見再沒什麼戲看,也散開了,各自忙各自的。我到也規矩的陪着郝燕收拾了一堆東西,兩個人有説有笑的向外走去。風雪在不知覺間已經停了下來,我和郝燕各自提一包東西,向回走着。

小區裏,耐不住寂寞的孩子們已經從樓裏躥了出來,一個個包裹的嚴嚴實實,如粽子般,不漏一個米粒。

在我佔着的這個樓盤前面活動着。西邊,是那棟小面積的樓盤,住户們也拿了鐵鍬,一邊鏟着自己門前的雪,一邊看着在我這邊撒歡的孩子們,乾乾停停,臉上洋溢着幸福。

從他們的臉上,我讀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我們的生活本不缺幸福的,只是看你如何的去面對他而已。

在東邊活動着的孩子們,有的拿着一個塑料的小鏟子在堆雪人,幾個瘋狂點的男孩子,正撒歡的在雪地上歪歪咧咧的跑着,一邊跑,還不忘記彎身攥一把雪,向追來的夥伴扔上一把。

一個不大的小姑娘站在一邊抹着眼淚,身上和頭上粘滿了雪粒子,看那一羣男孩子跑得回來,她使勁的蹭了一把眼淚,俯身攥一把雪,衝那幾個男孩子揚去,揚完,撒腿跑開了,哭泣變成了銀鈴般的笑語。

這又惹的那幾個男孩子對她一陣的襲擊。我與郝燕慢慢的走着,見這一羣孩子的動作,我童心又起,偷偷的墜在後面,趁着郝燕不注意,握了一把雪,走回到她身邊,衝她的頭上砸了去。

瞬間,那雪球炸開了,散在她頭上,鑽進她的襖領子裏。惹的她“啊”的一聲,回頭見我撒壞,也彎身拾了一把雪向我揚來。我呵呵的大笑着向前跑去。

郝燕不依不饒的追着我,嫣紅的羽絨服,映着她的臉,再加上她孩童般的笑容,更加的讓人醉。那個跑着的小姑娘跑着跑着,腳下打絆,摔到了厚厚的雪地裏。就這樣,還樂的象個什麼似的,卧在那兒還擊着。

那幾個男孩子追上來,衝着她的頭部扔了幾把雪,見她如此的不堪,也就失去了捉她的興趣,一鬨散了去,又相互追逐着,樂他們的樂子去了。那女孩子一見如此。坐起身來,又開始抹自己的眼淚。以此打算博得那些男孩子的同情。

可這一羣男孩子,似乎還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在他們眼裏,只有實力,你有這個實力就加入到我們的羣來,沒這個實力,你就自個找你自己的樂子去,哥哥我不帶你玩。

那女孩子正坐在已經走出的小路上,郝燕見了,趕緊的捨棄我,把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俯下身子,問候着這位已經懂得展示自己別魅力的女孩子。

遠處,一個裝扮臃腫的女人,小心的向這裏走着,如鴨子般,左右擺動。大概是不適應這雪地吧。一邊走一邊膩笑着道:“寶兒,媽媽來了,不哭,不哭。”***那女孩子抬起婆娑的淚眼,望着媽媽的影子,哭的更加的誇張了起來。兩腿在雪地裏亂蹬着,惹的郝燕想把她抱起來。正要抱呢,那女孩子伸手衝着郝燕的臉上就抓了一把。

裏,皮膚本就緊湊,再加上這寒冷,瞬時她的臉上就留下了三道白印兒和一道淺淺的血跡。郝燕“啊”的一聲,向後仰去。我本已站在樓道前,正看他們的熱鬧呢,猛然的聽到她這個聲音,嚇的趕緊的跑了過去。

那如鴨子般的女人聽到郝燕的叫聲,加快了腳步,邊跑邊喊道:“寶兒,你怎麼了…”説着,一個大馬趴,撲倒在了雪地裏。郝燕雙手使勁的捂了一下臉,然後輕輕的把手拿開,見到手上的血,不相信的盯着那已經因為驚訝而不哭了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