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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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油的成的人物,不會天真的去講什麼義氣吧。就是他要講意氣,也不用帶了那麼重的口氣對我説話吧。
他圖個什麼呢?裏面的內容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看來還是先給自己找一個退路,這樣在運做的時候,也不至於太被動了。
我使勁的搔着自己的頭髮,想找出一個結果來,但越想越亂。頭髮浸了雪水,本就有點癢,被我這麼一陣亂抓,癢的更加厲害了起來。
只好跑出去,在水管子跟前衝起來。這一陣冰涼,刺的頭腦清醒了許多。清醒也意味着更加的苦惱。老王八這次忍氣聲,而且還約束他兒子跟着忍,其志不小啊。
如果讓他們忍的雲開霧散,那我就倒黴了。怎麼辦?飯店那邊,我估計他們不會再去找麻煩了,畢竟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
可樓盤這邊,那就不好説了。看來,我現在只有跟他們搶時間,趕在他解決他自己問題之前,把這房子賣完,到時候,我白丁一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他能奈我何。
可賣不完我該怎麼辦啊?我不得不把問題往艱難裏想,因為這裏面還有太多的團,我想不透。
現在想的艱難了,到時候用不上,那對我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可想簡單了,困難到了的時候,再去抓瞎,那可就麻煩了。
我該怎麼辦呢?涼水沖刷着我的頭皮,從冰涼刺骨,到現在有了暖的覺。我的思想都有點麻木了,從涼水管子那兒把頭提出來,左右的甩了甩。
他們針對的是我,我要是消失了,他們會怎麼做呢?我又把頭扎進了水中,接着想。如果看不到我,那他們還會拿這個樓房出氣的,因為他們知道這是我的產業。
我怎麼才能從這裏面身而又不失去自己對這裏的所有權呢?趙紅偉,對,讓趙紅偉接手?可他會幫我嗎?他那兒現在還一股屎,擦不乾淨呢。再讓他攙和這裏!別越抹越髒了。可除了他之外,我還能找誰呢?先試試看吧。
我用手捋了一把頭髮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在肩膀上,把脖子周圍全濕了,泅的我難受。其實我還是側重於儘快的把房子賣掉的。這就如過年放炮仗,自己點了,那種興奮,是有成就,而看別人點,雖然也能聽到聲音,但總覺得彆扭。
看看窗外的雪花,我的焦急無以復加了起來。這一場雪,最少能耽誤我一個星期的時間,而現在又近年關了,具體的措施該怎麼去實施呢?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我又用手攏了攏滴水的頭髮,晃了晃腦袋,向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誰啊?”
“我們,快開門,想凍死我啊。”是小張的聲音,我趨步拉開門笑道:“快進來吧,我正洗頭呢,你們先找個地方坐。我馬上就好。”小張雀躍着向房間裏跳進來。郝燕扶着已經明顯帶了身的小霞嫂子隨在後面。小霞嫂子只是笑。郝燕表情很是淡漠。小張卻象是一個孩童進了遊樂園似的,到處翻着看着。
我轉身進了洗手間,拿巾擦拭了一下自己水的頭,對着她們笑道:“你看咱們去哪兒吃啊?”***小張誇張的説道:“東來順啊,這個天氣涮羊最好不過了。”小霞嫂子道:“在家吃點就得了,這麼大的雪,去那兒也不方便啊。小月,你跟我上去收拾一下,讓燕子和小丁去買點東西。怎麼樣?”小張看了一眼小霞嫂子,臉上擺出了很不樂意的神,嘴裏嘟囔道:“又便宜他了。”説着,也不顧小霞嫂子,向外走了去。郝燕攙了一把坐在那兒的小霞嫂子,轉頭冷漠的對我説道:“讓小月跟你去買吧,嫂子身子不方便,我陪嫂子去收拾一下屋子。”剛向前邁了兩步的小張聽到這個聲音,轉身,臉上一喜,接着道:“真的?”但掃了一眼屋子裏人的表情,又是一暗道:“我跟小霞姐去收拾,你們去吧,現在雪這麼大,我怕把我埋成雪人了。”説着轉身過來拉上小霞嫂子,向外走去。小霞嫂子帶着讚許的目光衝着落寞的小張點了點頭,看來她對這個回應很是滿意,然後又笑呵呵的回頭望了我們一眼,這才很小心的走了。
我堵在門口衝着她們兩個的背影呵呵的傻笑一陣,才回身衝着郝燕説道:“呵呵,嫂子今天好象很注意自己的身子啊。”郝燕戳在我稍後的位置,沒説話,只是冷淡着。我很納悶她的表情,按説我出來是件好事兒,她應該為我高興才對,可她卻擺出一副冷淡的模樣。
我哪兒招她了?如果我跟她説了什麼過的話,引起她這樣的表情,也可以理解,可我沒跟她説什麼話啊。雖然不解,但我還是笑道:“走吧,出門不遠就有一個超市,剛開的,東西還比較全,你不會也怕雪大吧。”郝燕抬頭,明媚的眼眸竊竊的看了我一下,低頭道:“你自己去吧,小月手腳的,我怕她幹不了,再累着嫂子了。”她的這個樣子不象是羞卻,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上前,摟她的肩膀笑道:“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啊?走吧,我一個人提不了,你幫我提點。”郝燕身子一抖,從我的胳膊裏掙了,怒目向我道:“你怎麼這麼討厭啊,動手動腳的。”我嘿嘿的一樂,掩蓋着自己的尷尬,説道:“怕你不跟我去,拉上你啊。走吧,還想讓我拉你啊,呵呵。”説完,雙眼緊緊的盯着她,看她的反應。郝燕神微微的一滯,望了我一眼,無聲的向外走了去。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突兀的讓人有點不適應。
整整一下午了,還沒有要歇息的意思。由於我們佔的這邊還沒住什麼人,所以路也蒙在了這茫茫的白雪之下,就是有幾個腳印,也被風沖刷的不帶一絲痕跡了。天是灰的,但地上的雪卻把這天映的亮了,乍然的站在雪中,刺的眼睛有點不舒服。
郝燕臉蒼白,大概是這幾天沒吃好睡好的原因吧。她穿一件臃腫的紅羽絨服,被這雪一影,臉帶了一點紅光,正如那句廣告詞所説的一樣,白裏透紅,愈發顯得嬌。
雪似乎小了許多,已經不是大片的雪花了,是雪粒子,裹在風中,打在人臉上生疼生疼的。我把郝燕拉在我身後,頂着風,向外走去。出的門,向左一轉,就是一個三間房子面積大小的超市。
就算是白天,裏面的燈依舊是亮着,透過寬大的玻璃,向外宣着裏面的温馨。這玻璃上還貼了許多的貼畫,聖誕老人戴着滑稽的紅帽子,長青樹拔在白雪之中,在這些東西的旁邊還有幾個大字…聖誕快樂。
這些在幾串彩燈的映襯下,愈發的給人喜慶的覺。風雪已經把超市門前的台階給漫了,原本給人以氣魄的大理石面子現在滑的如冰場。
我牽着郝燕的手,試探着向上走着。隱在超市大門裏面的兩個小姑娘趕緊的拿着拖把,把門口的雪推了推,掃出了一條路,以示歡。
郝燕的平衡被我掌握着,她現在就如一個被約跳舞的貴族小姐似的,雙眼盯着腳下,謹慎的邁着每一步。終於算是上來了。這幾步的台階宛如刀山火海般的難走。我心裏終於鬆一口氣。
站定了,跺一跺腳,擦了把頭髮,見郝燕背上的雪,伸手幫她拍了一把。郝燕上的台階,扔掉我的手,背對着我,整理起了儀容,覺出我幫她撣雪,只是回頭,不帶情的看我一眼,還是沒説話。
我衝她呵呵一樂,但心裏依舊是納悶着,是什麼使得她對我如此的冷漠呢?那兩個小姑娘見我們上了台階,已經把店門推開了。温風撲面,一種暖洋洋的覺直襲心間。
看郝燕收拾利落了,我們兩個才並肩的向裏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試探着問道:“燕子,你今天的情緒好象不太對頭啊?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超市因為這場雪而冷清着。店員們扎堆的躲在角落裏各自低聲講着自己的笑話。惟顯得音樂悠揚而恬靜。郝燕雙眼呆滯的盯着前方,一臉木然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可能是這幾天沒睡好。”她語氣冷淡的讓我有點傷心。我心裏暗道:“沒什麼才怪呢。”路過調料品專櫃,我拾起了一瓶麻將,扔進了籃子裏,裝出心不在焉的姿態笑道:“是不是埋怨我好事兒,但又心疼我在局子裏受罪,故意不理我得啊?呵呵,我們燕子可真好。”其實我知道絕對不可能是因為這個,如果單單的因為這個,郝燕會用教訓的語氣,直接的跟我説出來。郝燕依舊是冷漠着,頭也不回的説道:“你沒事兒就好。”哀莫大於心死。她現在拿這麼一個態度來待我,那説明她揣了我很大的怒火。
這種怒火不在沉默中爆發,那就會在沉默中消失。爆發,對我而言,那是莫大的榮幸。因為郝燕把話説出來,那我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兒,這樣也好解釋。
如果她一直這麼沉默着,那就是不打算給我解釋的機會了。我接着做小丑狀道:“都是我不好,讓我們燕子為我心,該打。”説着自個輕輕的起了自個的臉,只想博得郝燕的一笑。郝燕腳步沒停,頭也不歪,向前走着。我緊趕兩步,追上她嚴肅的道:“郝燕,我到底哪兒做錯了?你説出來。
鈍刀子割我,你這算怎麼回事兒啊。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因為我衝動,因為我世故,因為我不上進,但我現在不是在改嗎。
你是不是還覺得我無可救藥啊?如果是這樣,你跟我明説,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打攪你。唉,我知道,我再怎麼努力,我也是個大山裏的孩子,上不了您的法眼啊。
這麼長時間了,你一直都關照我,這使我覺得你是我的朋友,是跟我平等的一個朋友,可我錯了。”郝燕驟然的停下了腳步,反過頭來,認真的看着我。她看我的眼光使得我心裏有點發。暗道:“有門。”我與她對視着,我能覺出我目光所表示出的信息,那就是:坦誠、熱烈、而且還帶了點神傷。就這樣默默的對視着,等了好一會兒,郝燕才象是認輸似的一低頭説道:“是你讓佩佩寫的那篇文章吧?”聽她這麼一説,我一陣發矇,隨口問道:“什麼文章啊?”璇即,我明白了過來,是關於郝燕被賣的那件事兒。郝燕冷淡的説道:“你買本xx雜誌看看就知道了。”説完,就接着向前走去。我愣在那裏,心裏暗道:“不可能啊,這才幾天呢,那高佩佩哪兒有時間去發表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