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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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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戈拉着向晚找了個角落蹲下,他的手始終握緊她的手。劫匪們搶一些財務,然後撤退。前後差不了多少,警車的聲音就響起來。黎天戈不冷笑,來得真是及時。警察走走過場,盤問了一番,蘇信主動跟着去錄口供,畢竟他是主辦。

看着差不多也就沒事了,黎天戈這才帶着向晚離開。舒適的車子裏,他竟然沒意識到,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牽着她的手。

向晚的的腿冷,甚至有些發抖,她不是害怕死,只是想起了曾經的過往。---我們吃飯的時候總有一定的規律,挑選自己對味的食物,在嘴巴里嘴嚼,然後嚥入腹。向晚現在就覺得,自己是一盤食物,雖然不是黎天戈所喜歡的口味,可是也將就了。

向晚躺在牀上,等待着他的親吻,撫摸,最後拆解入腹。這一系列做完之後,黎天戈睡,她卻起身,進了浴室,站在蓮蓬下面,用力的沖洗自己的身體。

這樣的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向晚只等着黎天戈玩膩了,再也不屑於看自己一眼,那麼也就解了。她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收拾了東西,剛準備走,黎天戈就嘟囔了一句:“你要去哪裏?”

“呀!”向晚嚇得丟了手裏的包包,正巧砸在她的腳面上。金屬框架的包,雖然不沉,可是砸一下還是有些許的疼。向晚有些窘迫,對黎天戈笑了笑“你還沒睡啊。”黎天戈皺了皺眉,支起半個身子,被子下滑至間,壯的上身“我被你吵醒了。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要回去。”向晚平靜道。

“回去?”黎天戈有些詫異“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不管幾點,我不是都應該離開這裏嗎?這是你説的,我不可以睡在這裏的。”這確實是他曾經説過的,黎天戈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道:“那你等一下。”向晚呆愣在原地,黎天戈起身去浴室,不一會兒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又過了片刻,黎天戈出來,黑亮的頭髮有些許的凌亂,有的還在滴水。扯下身上的浴巾,換了一套清的休閒裝。

“走吧。”

“什麼?”向晚有些不敢相信。黎天戈抓起桌上的車鑰匙,這邊拉着向晚的手,換了鞋出門去。直到兩個人都坐上車了,向晚才反應過來,黎天戈的意思是要送自己回家。

簡直是天雷,向晚萬萬都沒想到,黎天戈竟然會送自己回家。黎天戈沉默着不説話,向晚是不知道自己能和他説些什麼,越是也就沉默,沉默和沉默加在一起,那麼就是更加的沉寂。

‮夜午‬街上的車並不很多,一路上暢通無阻的,到了向晚家的小區,向晚推開車門下車,誰知道黎天戈也下車了,按了一下車鑰匙,將車門鎖上。

“走吧,上樓去。”

“啊?!”向晚驚訝。黎天戈也沒答她,就拉着她上樓。這還是黎天戈第一次來向晚的家,難免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向晚蹲在門口找鑰匙,將包裏的東西全都倒出來了,手機化妝品什麼的都在,唯獨就不見鑰匙。

“你是不是忘記帶了?”黎天戈終於沉不住氣問她。

“我記得我帶了的啊。”向晚有些懊惱,怎麼會不見了呢?

“你確定你帶了?”

“嗯,我確定。”

“那你蹲在這裏慢慢找吧,我先進去了。”黎天戈説完,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找了一把,進門鎖裏,門鎖輕輕轉動着,然後啪的一聲,門打開了。

向晚目瞪口呆的看着黎天戈的這一系列的動作,直到他進屋之後,她才反應過來,怒氣衝衝的進去,用力的關上門“黎天戈,你有鑰匙為什麼不開門?!要看着我在那裏找的那麼辛苦?”向晚頓了一下,不對怎麼能如此質問呢,於是她又道:“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黎天戈從沙發上撈起一串鑰匙,在向晚的眼前晃了晃“你不是確定你帶了嗎,為什麼會出一在沙發上?”向晚一把奪過自己的鑰匙,怒道:“我在問你話,你為什麼有我家的鑰匙?”黎天戈歪在沙發上,有些好笑的盯着向晚瞧,緩緩開口道:“你這房子是租的吧。”向晚有些狐疑“你什麼意思?”

“這房子是我的,我就是你的房東。”

“黎天戈!你太過分了!收我那麼貴的房租!”向晚説完差點就咬到自己的舌頭,今天怎麼回事,總是説錯話。黎天戈看見她懊惱不已的樣子,忍不住發笑。他這一笑,徹底惹怒了向晚,連聲道:“請你離開。”

“我大半夜的送你回來,這關到了,你就趕我走?向晚,你這人真不厚道!”黎天戈説完就徑直走進房間,他有些累了,所以幾乎是一沾枕頭邊兒就睡着了。

可是向晚睡不着了,坐在沙發上,蜷縮着。客廳裏沒有開燈,月進來,灑落一片銀輝,茶几上的果盤,被月光鍍上一層光暈,鮮紅的蘋果,鮮紅的櫻桃,鮮紅的荔枝,一切都是鮮紅的,就仿若很久以前,她優越的身世,優厚的身家,她美好的未來,被一場鮮血染紅,鮮紅鮮紅的,甚至有些發紫,就是尋樣的一場鮮紅,她失去了所有。

水果刀上閃過一絲光芒,鋒利的尖鋭的,向晚想都沒想就將水果刀握在手裏。黎天戈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如此的喪心病狂。如果不是你,也許我和幕夕現在已經雙宿雙飛。

她怎能不恨,她曾經想過,就算自己萬劫不復,也要殺了他。是的,她想他死,想他不得好死。她隱忍了這麼許久,被人玩了這麼許久。

既然她不能一死得到解,那麼黎天戈,你去死!向晚揹着手,手中的刀光異常的寒冷。睡夢中的黎天戈輕輕的蹙眉,他睡着的時候,也喜歡抱着被子,緊緊的摟着,是因為缺乏安全

向晚睡覺的時候就是這樣,有時候她要開着所有的燈,把房間得燈火通明她才能夠入睡,總是大段大段的夢魔,哭醒的時候還好,只是虛驚一場。可是有時候,在夢裏,她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她想要求救,卻沒人理她。

她哭得撕心裂肺,可是就是醒不過來,在夢裏一直一直的哭。等到醒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了,眼睛也腫的不像樣子。

那是一種窒息的覺,壓抑的人無法過活。只要你死了,那麼一切都會結束。向晚突然笑了,高高的揚起手中的刀,對着黎天戈狠狠的捅下去。

---若是一切心想事成,那麼都只靠意念活着,人人都修煉成仙了。黎天戈從小的經歷,導致他對人很警惕,所以當晚向一靠近,他就醒了,他想要看看她要做什麼。

當晚向舉起刀的時候,他詫異了,可是這一切又合情合理,她是應該恨自己的不是麼,正如自己當初喪心病狂的恨她。黎天戈一把抓住了向晚的手腕,死死的攥住,向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沒睡?”黎天戈突然笑了:“向晚你是真的蠢還是在跟我裝傻?這是你第二次想要殺我吧。三年前你殺不了我,現在你一樣殺不了我,向晚,我死了你也別想活着!告訴我,為什麼突然又有了這種愚蠢的想法。”他一句三年前,讓向晚徹底的崩潰,無數個黑夜中的夢魘一同襲來,鋪天蓋地,壓得她無法呼,三年前,在那個陰暗的房子裏,他無情的奪去了自己的一切。

向晚永遠都無法忘記,他蹂躪自己時的那種覺。她是一直都想要殺他,他們每個月月中見的那一次,她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去殺死他,她甚至一直把匕首藏在包裏。

她沒有動手只是在尋找一個恰當的機會,在他的公寓裏,他自然是沒有機會,雖然房間只有他們兩個,可是她知道黎天戈是不會放鬆警惕,就算是不防着自己,他還有那麼多的仇家。

今天或許就是她最好的機會,所以她才會不顧一切,大腦本就沒有思考過,身體力行的來實踐一次。結果自然是失敗,她不是小瞧了黎天戈,更不是高估了自己,只不過是喪心病狂,不經大腦的想要報仇。

黎天戈瞪着她,眸子裏的鄙夷暴無遺,向晚也瞪着她,銀牙咬碎。

“黎天戈,我要你死,就算我自己萬劫不復,我也要你不得好死!你該死,你去死!”向晚憤怒着,像一團火焰,仇恨將她所有的理智都燃燒了,她張牙舞爪的掙扎着,想要將刀子的刺入他的身體。他鉗制住她,看着她像瘋狗一樣的亂咬。

“向晚你瘋了嗎?!”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黎天戈你去死!”

“你以為你殺得了我嗎?!”

“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墊背!”

“向晚!你是蠢貨嗎?!你有本事現在就捅我一刀!你捅啊!你捅!”黎天戈步步緊,他就是這樣將晚向一步步的趕上絕路的,向晚早就沒了理智,他鬆開了鉗制她的手,向晚毫不猶豫的一刀刺過去。

鮮紅的血順着刀柄下來,黎天戈按着腹部的刀傷,將刀拔出來,鮮血濺了向晚一臉。竟然是温熱的,黎天戈的血竟然也是熱的!黎天戈突然笑了,蒼白無力的看着向晚,抓過向晚,將刀子放在她的手上,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向晚,原來你真的下的去手。

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殺我不要捅腹部,來,往這裏扎,扎我的心臟啊,你扎啊!你怎麼不扎?!”

“黎天戈你不要我!”向晚大呼着,她的手開始發抖,那些血淌下來,竟然是温熱的,黎天戈不是冷血的嗎?向晚拼命的搖頭,不敢去看那些紅的發紫的鮮血。碰的一聲巨響,大門被人撞開,緊接着衝進來四五個警察“把刀放下!”黎天戈恍若未聞,攙扶起已經癱軟的向晚,握着她的手,將刀尖對着自己“你怎麼不紮了呢?你倒是一刀捅死我啊!向晚!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我會讓你們統統都陪葬,包括你和林幕夕!”

“你這個瘋子!你瘋了!你瘋了!”向晚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癱坐在地板上。黎天戈按着自己的腹部,臉越來越蒼白,他想要笑,瘋的人,何止我一個。

“快叫救護車!把這個女人抓起來!”其中一位警官指揮着。連個警察去抓向晚,她早就崩潰了,毫無反抗的能力,眼淚吧嗒吧嗒的。黎天戈冷眼看着,任由警察將向晚帶走。

“先生你堅持一會兒,救護車馬上就到了。”黎天戈沒有做聲,依靠在牀上,盯着向晚離去的方向。鄰居看到向晚一身的血,被警察帶出來的樣子嚇了一跳。是鄰居聽到向晚家裏有聲音,好像是在説什麼殺人之類的,她被嚇呆了,所以報警,怎麼也沒想到,被抓的人,竟然是向晚。

警察一路上鳴笛,向晚坐在車裏,雙手被手銬鎖住,她呆呆的一言不發,只是看着手上的鮮血。審訊室裏,聚光燈打在向晚的臉上,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對面的警察面不善,皺眉看她。

類少謙調到這裏的時不多,今天是他第一次值夜班,沒想到就碰到了這檔子事兒,他越看對面的這個女人越覺得眼,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旁邊的中年警察推了下類少謙,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類少謙也覺得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這麼問容易讓人誤會,他也清了清喉嚨道:“這位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向晚。”

“向小姐,你説説看,是怎麼一回事,我們也好幫你。”向晚不做聲了,她不想説,説了又能怎麼樣呢?她以前不是沒有報警過,可是一點用都沒有,黎天戈要是誠心的想整死自己,就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她。

“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啊!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説的小一點就是故意傷害,你這往大了説就是殺人未遂!你知道那要判多少年嗎?!”中年的警察沉不住氣了,他最討厭犯人一副高傲的樣子,都是仗着自己家裏有錢,想着砸錢了事呢。其實向晚不是高傲才不説話,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説,而且就算是説了也沒用,有誰會相信呢?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