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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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戈拉着她周旋在賓客之間,相互的談幾句,敬酒之類的是難免的。她只要保持微笑,並不用做什麼實質的東西。
“在發什麼呆?”黎天戈突然跟也咬耳,近距離的接觸,他身上淡淡的檸檬香味,撲散而來。
向晚一愣,旋即搖頭道:“沒什麼。”黎天戈此刻的神情就是笑裏藏刀“向晚,你心裏是不是正在盤算着,今天晚上勾搭上誰呢?蘇信就不錯,你和他不是已經有一腿了麼,今天你加把頸兒,把他搞到手啊。”向晚對他妖嬈一笑“多謝你的美意。”黎天戈瞪着她,突然就變了臉“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向晚你怎麼就這麼下賤?”向晚還是淡淡的微笑,攏了攏髮絲“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麼。”黎天戈的眼神飄轉了一下,旋即勾一笑。向晚正在詫異黎天戈是不是在哪裏學了變臉,突然她上一緊,被黎天戈死死的摟在懷裏,然後夾雜着煙草氣息的檸檬香,撲面而來,被人狠狠的吻住。
温柔又帶了一點點霸道的吻,黎天戈的吻從來都是一種發,今天的這一吻卻有太多的不同,他竟然也有一絲的温柔,細細的深邃的,齒相依着,他火熱的在她的上輾轉反側,時而輕輕的撕咬,時而舌尖的挑逗着。
一雙大手,在她的向豐遊走着,恨不得將她碎在懷裏。向晚起先還在掙扎,這裏畢竟是公共場所,雖然他們的位置比較偏僻,可是畢竟這會兒燈光明亮,被人發現總歸是不好的。
她越是掙扎,黎天戈就越是抱得緊,後來向晚索也就不動,任他親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就當是被狗咬了。這片刻的香豔,全部映入一個人的眼簾,他盯着那個悉的身影,那背影是他戀過的,那個女人是他真心想經給予幸福的。
他自嘲的一笑,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做那一行的麼,又沒有許下過什麼諾言,何必在意。向晚,原來這就是你昨天拒絕我的理由。
“寧總,真巧,在這兒遇上了。”寧知然笑着與來人打招呼,轉身和這人走了,寒暄着。觥籌錯,華麗上演,這裏的人是否真的如表面上那般要好?向晚一個走神,黎天戈就冷冷的推開她,她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她這種滿不在乎的神情,黎天戈厭惡至極。
“我去一下洗手間。”黎天戈不語,只是瞥了她一眼。向晚就當是他應允了,她的方向不好,問了幾個侍應生才問清楚洗手間的位置。剛要推門進去,突然有人拉了她的手,緊接着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拖進了另一間房間。
“唔?”她嗚的叫喚,捂着她嘴巴的那人卻低低的笑了起來“想我了沒?”他從背後抱着她,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慵懶的神情,將自己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温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子上。
“蘇信你搞什麼鬼?!”他一放開手,向晚就質問道,雖然被他抱着看不到臉,可是光憑聲音和語氣,向晚也知道這人是蘇信。蘇信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低頭將吻落在她的脖,來回的親吻,撕咬着她的耳垂。
向晚在他懷裏不安的掙扎着,企圖擺這種困境。蘇信嘆氣道:“向晚,我不是告訴過你,在我的懷裏不要隨便的亂動嗎?你這樣,我會把持不住的。”
“那你就趕緊放開我!”向晚有些怒火,她是已經不乾淨了,可是這種被人隨意玩的覺,還是讓她有了情緒。
這句話果然奏效了一點,蘇信的懷抱漸漸的鬆了,可是鬆開的程度,還不夠向晚掙他的,蘇信就立即板過她的身子,復又摟在懷中,雙緊接着吻了上去。
他的力道極大,向晚覺呼有些許的困難,雙手抵在蘇信的前,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可是蘇信抱的她很緊,要不是她的柔韌度好,估計這會兒都斷了。
蘇信上下其手,這是打算將她吃幹摸淨,一隻手已經靈巧的探入她的裙子,手指在她的背上摩挲着,輕輕的彈了一下內衣的邊緣,小巧緻的金屬片,燈光閃過,搖曳生輝。
蘇信邊揚起一抹笑意,漸漸的放開了她,笑道:“向晚你總是讓我做出,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你真的是有魔力啊!”向晚瞪着他,蘇信復又笑道:“別這麼看着我,當心我這次真的吃了你。”向晚冷笑道:“你是今天的主角,不在前面招呼客人,躺在這裏做什麼?”
“當然是等你了,想見見你,你看我多想你。”
“留着你的話去騙鬼吧,或者去欺騙不經世事的小妹妹吧,對我不管用的。”蘇信看了看錶,時間差不多了,於是道:“你該回去了,不然黎天戈會發飆的,我還真沒看出來,黎天戈這個人對你還真的算是上心了。”是上心,想盡方法羞辱折磨呢。向晚冷冷道:“再見!”蘇信目送她離開,將一枚小巧緻的耳機在耳朵裏。稍微調了調音,就聽到裏面一陣咒罵“蘇信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去死統統都去死!”蘇信搖頭笑了笑,看來向晚越來越不待見自己了。---向晚站在鏡子前,打開手袋,匆忙的補了補妝。然後就回到酒會的大廳,她在蘇信那裏耽擱了一點時間,回去晚了的話,黎天戈肯定又要閒言閒語了。
她突然發覺,黎天戈好像變了個人,從前他都是將她扔在阿房宮,即使見面的時候,兩個人也沒什麼,做完了就走,可是現在,黎天戈好像總是喜歡找自己的茬。
自己似乎也變了,竟然也跟他鬥嘴鬥氣,那些過往,深入骨髓的恨意,怎麼能夠輕易的磨滅呢。芶延殘。向晚突然就想起這四個字,形容自己是多麼的合適。苦笑了一下,走回黎天戈的身邊。黎天戈和幾個人舉杯暢飲,笑語生風。
“你怎麼才回來?”黎天戈表面上和善,甚至還有點關心嗔怪的意味,看着別人眼裏,自然是濃情意,可是向晚知道,這個男人的喜好是笑裏藏刀,作風是禽獸不如。
幾個和黎天戈合作過的商人見狀,也不好打攪,紛紛告辭去了別處。酒會上的燈光突然暗淡,中央的台上聚光燈籠罩着,司儀拿着話筒站在台上“謝各位貴賓在百忙之中來參加這個酒會,下面掌聲有請宋議員和議員的公子。”蘇信挽着一位看上去六十幾歲的老人走上台,老人接過話筒,慈祥的一笑,用濃重的別外國口音講着中文:“我已經很久沒有到k市來了,昨天下了飛機,看到這變化,還真是嚇了一跳。k市發展的很快。這塊肥,我兒子也要來搶了。這位是我的犬子,蘇信,剛從國外回來,開了一家電子公司,在座的各位都是商界英,還希望多多關照啊。我就倚老賣老了,引薦一下。”蘇信接下來講了什麼向晚沒有在意,無非是都是些客套話。她只是在詫異,為什麼爸爸姓宋,兒子卻姓蘇呢?突然一隻手在向晚的眼前晃了晃,向晚這才回神,盯着黎天戈瞧。
黎天戈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看你這樣子,該是不知道了吧。蘇信不是宋議員的親生兒子,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的砝碼押得早了點,押錯了人?”向晚莞爾一笑:“對與錯,都不干你的事,黎天戈你是居委會的嗎,管的真是多啊。”黎天戈也笑道:“我是城管的,影響市容的人和事,我都要管。”吃飽了撐的!向晚在心裏咒罵着,嘴上卻不去理會他。
不多時舞會開始,悠揚的圓舞曲,旋轉在整個大廳裏,聽的人心舒暢。
“向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向晚正和黎天戈對峙,突然有人道。
黎天戈見到來人,很自然的就去摟住向晚的“不好意思寧總,這是我的舞伴。”向晚見到寧知然,愧疚的不得了,她沒想到,寧知然是邀請自己來參加這個酒會。
所以就算這會兒不是和黎天戈僵持着,她也是會答應和寧知然跳舞的。當下就不動聲的離開黎天戈的懷抱,寧知然笑了笑向向晚伸出手,向晚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寧知然轉而對黎天戈笑道:“黎總,舞伴借用一下。”
“請便。”黎天戈笑道。寧知然帶着向晚,幾個狐步就閃進了舞池,同眾多人在一起旋轉,接着停留在角落,被歡快的人羣掩蓋。向晚自覺理虧,低着頭不敢看他。寧知然就盯着她的神情,手上一用力,將她抱的緊緊的。
“對不起。”她開口道。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寧知然勾而笑,有一股子輕蔑的意味,他對向晚附耳道:“向晚你讓我很失望。
如果你要一份體面的工作,我可以給你。就算你不想工作,我可以養你,錢我也有,你用得着去爬黎天戈的牀嗎?”向晚看着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她以為他跟一般的人是不一樣的,原來也是這般的世俗。向晚旋即笑了,勾住他的脖子“從你認識我的那天起,你就知道我是做哪一行的。
你現在驚訝什麼?上牀對我來説和上廁所一樣的簡單,我都無所謂。”向晚説完就鬆開了手,轉身走,寧知然連忙拉住她“向晚,對不起,我説錯話了。向晚,你別這樣。”
“放開我,寧知然你別無賴,這麼多人看着呢!”
“我就是不放。”寧知然抱着她的。
“我跟黎天戈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説得清楚的。寧知然你快點放開我!”向晚有些急了,她隱約覺得,黎天戈肯定能看到,依照他的個,肯定會找寧知然的麻煩的。寧知然似乎也看出了向晚的焦急,剛要放手,大廳裏就騷亂起來。緊接着一連串的槍響,女人的驚叫聲,夾雜在混亂的局面,四處逃竄,混亂不安。
向晚呆呆的看着這一幕,很久以前,她也是這樣,在角落裏,聽着槍聲,看着自己的家人一個個倒下,血成河。寧知然拖着呆愣的向晚,只當她是嚇傻了。從側門出去,走廊上空無一人,寧知然拉着她快速的奔跑着。
向晚突然站定,寧知然回頭看她:“怎麼了?”
“安曼。”寧知然剛想回頭,後背被人重重的一擊,昏倒在地。
“向小姐,老闆讓我來接你。”向晚看了看暈過去的寧知然“他怎麼辦?”
“向小姐,老闆只讓我來接你一個人。”向晚還要説什麼,安曼就強行的帶她走。別看安曼一副弱不風的樣子,實際上是個空手道高手,不然怎麼在黎天戈身邊混呢。她們剛到電梯口,黎天戈就從另一邊趕過來,看樣子,他是剛剛從酒會那裏出來。
“老闆。”安曼頷首。黎天戈點了點頭道:“這恐怖分子襲擊,看樣子是在幫我們。走吧上去。”安曼愣了一下,指了指向晚“老闆向小姐要跟我們一起上去?”
“難道不可以?”安曼搖頭笑笑:“當然可以。”接着按了電梯。能説不行嗎,這淺顯易見了,把向晚留下,這裏這麼混亂,她肯定不安全,要是讓她走了,等會兒的戲還演不下去。
安曼看了看自己的老闆,女人有些時候,真的很重要。2027號房間,安曼敲了敲門,然後説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裏面的人就開了門。
“黎老弟,好久不見!”
“吳奈丹,好久不見。”向晚愣了一下,聽名字絕對是緬甸人,向晚的父親曾經有個緬甸的朋友,吳並不是姓氏,而是一種尊稱,奈的含義是太陽,丹的字面意思十千。
黎天戈為什麼要在這裏和幾個緬甸人見面呢?吳奈丹看了向晚一眼,雖然一律可是也沒有多問。黎天戈轉而對向晚道:“去房間裏休息,等一下叫你出來。”這就是有意支開了,向晚越來越覺得,他們之間肯定有問題。雖然好奇,可是人家既然出言趕你走了,你也不能留下來,向晚只好進房間去。
安曼敲了敲門,遞給她一杯果汁,向晚喝了之後,頓時覺得頭腦發昏,緊接着就昏睡過去。吳奈丹也不和黎天戈寒暄,直接道:“邊境的那批貨,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入境?”黎天戈笑了笑,到底是沉不住氣了“急什麼,這不是讓你來了麼,先驗驗貨。”吳奈丹一個眼,手下的人就拿出一包白的粉末,到安曼的手中。
安曼驗過之後,對黎天戈點頭示意。吳奈丹笑道:“怎麼樣,比之從前就更純了吧。”黎天戈悠閒的點燃一眼煙,輕輕的了一口“吳奈丹新品種怎麼樣了?”吳奈丹頓時眉開眼笑“黎老弟,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這個黃金花,簡直太絕了!估計研製成功的話,價錢會是我們從前賺的二十倍不止。”
“你那邊小心點,最近好像真的有人盯上我們了。”
“我知道。”
“這批貨,可以開始外銷了,給安曼。”
“好的,放心。”
“那我先走了。”黎天戈起身,兩個人握了握手。黎天戈看了安曼一眼,安曼立刻會意,進房間,拿出一個小瓶子,在向晚鼻子前晃了晃,向晚就緩緩的甦醒了。向晚不由得嘆氣,既然這麼揹着自己,幹嘛還要帶自己上來?吳奈丹將黎天戈等人送到門口,再次道別。
電梯緩緩的下降,黎天戈看了安曼一眼,然後道:“路上小心。”安曼含笑道:“多謝老闆提醒。”儀哭吱吱的響着,蘇信摘下耳機,對着對講機説道:“可以讓大廳裏的人撤了,已經結束了。撤了之後,記得報警,做得真一點。”蘇信靠在椅子上,捏了捏鼻樑,黎天戈這個人果然不簡單,看來自己這次押寶,押對了。黎天戈和向晚回到酒會大廳的時候,方才開槍的劫匪還在,他們持着槍,對着那些早就膽戰心驚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