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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大馬猴耍火靈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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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慧君也因久聞火魔女之名,伯劍勢稍一鬆懈,對方火器會趁機出手,是以加緊運劍,劍法出手、一劍緊過一劍,同樣招招進

兩人這一番纏鬥,劍光如織,一沾即走,兩劍從不相,兩位姑娘都把對方當作了情敵,自然各展絕學,互爭奇勝,劍來劍往,誰也不肯認輸,因此愈打愈勇,形同拼命。

仲飛瓊擔心嶽少俊安危,更是心亂如麻,她自然不會關心兩位姑娘以劍相搏的場面,側臉朝胡大娘問道:“胡嬤嬤,依你看嶽相公會是被誰劫走的呢?”胡大娘低沉一笑道“這話老身可不敢説…”仲飛瓊道:“你但説無妨,嶽相公傷重垂危,此時把他劫走,真急死人了。”胡大娘道:“二小姐,你想想看,雙方在場的人,都是為嶽相公來的,而且都想把嶽相公奪回去,對不?”仲飛瓊點點頭道:“你只管直説,這是什麼時候,你還繞着彎説話?”胡大娘笑了笑,聲音説得更低,道:“淮揚派淮揚三傑,和惲夫人都趕來了,可説高手全在這裏了…”淮揚派高手,全在這裏了,這是説,崆峒派雖然火靈聖母親自趕來,但她手下可用的人,並未全在這裏。

不錯,火靈聖母手下,網羅了不少奇技異能之人,除了她派人暗中把俊弟弟劫走,不可能會是淮揚派的人。她(火靈聖母)硬指淮揚派劫走了嶽少俊,分明是金蟬殼,移禍江東之計。

仲飛瓊點點頭道:“我懂了。”一躍下車,緩步朝火靈聖母身前走去,口中冷冷的叫道:“聖母…”她臉冷峻,雙目之中,隱出懾人的冷芒,一看就知她神不對!

這時惲慧君和祝巧巧打到片刻,兩人粉臉上都已有了汗水。

惲慧君覷個真切,手腕倏翻,金劍朝外一引,一下把對方火靈劍引了開去,左手一指,飛快朝祝巧巧前“玄機”點去。

祝巧巧長劍被人引開,前門户大開,心中方自一驚,瞥見惲慧君驕指點到,一時無法封解,急急往後躍退,但她是個平驕縱任的人,一向自視甚高,此時被惲慧君引開長劍,差點還被她一指點中,心頭自然十分怒惱,躍退的人,連腳跟還未站穩,身形一側,左手抬處,三支火龍鏢,疾如穿梭,飛而出。

惲夫人看得心頭一急,急忙叫道:“慧兒小心。”其實不用她喊,惲慧君長劍一,已把三支火龍縹一起在劍尖上。

火靈聖母望了惲夫人一眼,哼道:“你叫什麼?”惲夫人氣怒道:“我向我女兒出聲警告也不行嗎?”火靈聖母冷冷的道:“你女兒點出一指的時候,我有沒有向我女兒出聲警告?”惲夫人聽得大怒,喝道:“慧兒,你回來,我要領教領教火靈聖母的絕招。”惲慧君答應j聲,隨手一抖長劍,把三支火龍鏢擲向草堆之中,盈盈朝娘走來!

但聽身後“烘”的一聲,回頭看去,原來自己把三支火龍膘擲到地上,竟然發出一蓬三尺高的碧焰,連山石、青草都熊熊燃燒起來。心中暗暗一驚,忖道:“好厲害的火氣!”火靈聖母手中握着一柄帶鞘古劍,冷厲的道:“你要和我動手,好!”右手緊握劍柄,正待拔劍。

“聖母!”仲飛瓊冷峭的聲音,適時傳了過來、火靈聖母看出她神有異,仲飛瓊是雪山老人的嫡親孫女,她自然不敢等閒視之,一面暗暗凝神戒備,一面故作從容,側臉問道:“仲姑娘有什麼事?”仲飛瓊道:“據晚輩推想,嶽少俊在車廂中離奇失蹤,似乎和淮揚派無關。”火靈聖母微微一怔,問道:“此話怎説?”仲飛瓊道:“淮揚派雖然弟子遍佈江淮,但盛名久著的淮揚三傑和惲夫人全在此地,晚輩車中的胡嬤嬤,並非弱手,如説要使她在不知不黨中,被人點了道,恐非淮揚派門人弟子所能辦得到。”火靈聖母板着臉道:“那麼依你所説,是什麼人劫走的呢?”仲飛瓊目光一抬,徐徐説道:“聖母真的要晚輩説嗎?”火靈聖母道:“你倒説説看,難道會是老身派人把他劫走了?”仲飛瓊冷然道:“聖母認為晚輩想的不對?”火靈聖母冷嘿一聲道:“你總有個説法吧?”仲飛瓊道:“要制住胡嬤嬤,而不使胡嬤嬤有所警覺,此人必須擅隔空點,而且必須在十步之外發揮。”火靈聖母口中“唔”了一聲。

仲飛瓊接下去道:“制住胡嬤嬤固然不易,但要在一個小小窗口,把嶽少俊神不知鬼不黨的運出去更難,此人非絕頂高手,絕難辦到。”火靈聖母依然只“唔”了一聲。”仲飛瓊道:“因此晚輩覺得…”火靈聖母道:“你直説無妨。”仲飛瓊道:“只有聖母手下,網羅了不少武林奇技異能之士,高手如雲…”火靈聖母桀桀大笑道:“所以你認為是老身派人把他劫走的。”仲飛瓊道:“晚輩正是此意。”火靈聖母道:“那麼你打算如何?”惲慧君尖聲道:“好啊,原來果然是你們把嶽相公劫走的。”祝巧巧聽得臉上綻出了喜容,哼道:“是又怎樣?”仲飛瓊沒有去理會她們的話,望望火靈聖母,平靜的道:“聖母派人劫走嶽少俊,不知用意何在?”火靈聖母兩鬢自發飛揚,厲笑道:“老身行事,用得着你管麼?”仲飛瓊臉一變,抗聲道:“聖母從晚輩車中劫走的人,晚輩自然要問了。”祝巧巧困惑的道:“娘,嶽相公…”火靈聖母怒叱道:“你不許多嘴。”祝巧巧嘟起小嘴,不敢多説。

仲飛瓊抬頭道:“聖母已經知道嶽少俊是晚輩的義弟了?”火靈聖母氣鼓鼓的道:“老身早已聽你説過。”仲飛瓊道:“那麼就請聖母看在晚輩薄面,把嶽少俊還晚輩。”

“説得很輕鬆。”火靈聖母冷笑道:“既然你認定是老身派人把嶽少俊從你車中劫走的,老身若要還給你,又何用派人把他劫走?”仲飛瓊神愈來愈冷,哼道:“聖母那是不肯人了?”火靈聖母道:“就算老身不肯吧?”

“好。”仲飛瓊斬釘截鐵的應了聲好,凜然道:“寡由聖母而啓,若是傷了兩家和氣,那就罪不在我了。”

“鏘”的一聲,抬手拔劍,鳳目抬處,兩道凜若秋霜的眼神,直注火靈聖母,神凝重,緩緩了口氣,冷然道:“聖母請亮劍。”火靈聖母一張老臉,變得鐵青,桀桀笑道:“仲丫頭,你要和老身動劍?”仲飛瓊道:“這是聖母我動劍的了。”話剛出口,但見四道人影,如飛而來,那正是風、夏雨、秋霜、冬雪四人,心頭不一怔,回頭問道:“你們來此作甚?”風眼看二小姐長劍出鞘,她對面的人,竟然會是火靈聖母,一時有話不敢出口,只叫了一聲:“二小姐…”事實上她們也跑得嬌吁吁,也答不上話來。

仲飛瓊道:“你們究竟有什麼事?”風走上一步,附着她耳朵,低低的説了幾句。

仲飛瓊低聲問道:“他説是測字看相的?”風點點頭道:“是的。”仲飛瓊問道:“他沒説叫什麼名字?”風又搖了搖頭。

仲飛瓊明白了,在車中運走嶽少俊的,準是金鐵口無疑,她説只有他可以治得好嶽少俊的傷,大概不會胡説,但這話她不能説出來。

因為眼前有崆峒和淮揚二派的人在,他們攔截自己,全是為嶽少俊而來,自己説出來了,他們定然會舍了自己去追金鐵口。

也許金鐵口此時正在附近為俊弟弟治療,以真氣療傷,是不能有人驚擾的,看來只有將錯就錯,由自己擔待一陣了。她心念閃電一動,立即朝風吩咐道:“你們且退下去。”風等四人,應了聲“是”果然躬身退下。

靳半丁卻在此時,湊了上來,朝火靈聖母躬躬身道:“聖母歇怒,請容屬下一言。”火靈聖母道:“你有什麼話,快説。”靳半丁道:“雪山、崆峒,攜手合作,聖母和仲姑娘這一動劍,豈不傷了兩家和氣,再説岳相公…”火靈聖母一搖手道:“不用説了,當初他們三人下山之時,雪山老神仙是如何説的?她們原是配合咱們崆峒派行動,三個丫頭,悉歸老身指導,如今仲丫頭為了一個姓岳的小子吃裏扒外,居然向老身叫陣,老身若不給她一點厲害,還當咱們崆峒派因人成事呢!”説到這裏,目注仲飛瓊凜然道:“仲丫頭,老身讓你發招,你可以出手了。”

“梯他…梯他…梯梯他他…”大路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拖着皮鞋的腳步聲,只見一個人連奔帶走,急步而來,轉眼間,由遠而近。

雙方正在劍拔弩張之際,這人的出現,自然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大家回頭看去,那是一個頭戴瓜皮帽,身穿一件洗得發了白的青竹布衫的瘦小老頭,聳着雙肩,走起路來直像一隻大馬猴。

這人生相狠瑣,鬥雞眼,酒槽鼻,嘴上還留着兩撇鼠須,一副落魄模樣,你説他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在場之人,除了仲飛瓊,誰都不認識他,仲飛瓊一眼看到來的正是金鐵口,心中不由一怔!

方才他聽了風的話,滿以為俊弟弟是他救走的,心頭本已放下了一塊石頭,但此時看樣子,金鐵口剛剛來,比風等四人還慢了一步,由此看來,從車子中把俊弟弟走的難道不是他嗎?心念方在轉動之間,突聽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説道:“我的姑,你叫小老頭追得你好苦,若是小老頭遲來一步,我那小師弟一條小命,差點就送在你千里了,你也沒找我小老頭商量商量,你要七公、八公兩個老糊塗蛋替他打通什麼經脈?要知我那小師弟練的是“逆天玄功’,氣血本來就是逆行的,硬要把他順過來,你説這份罪,有多難受?不過你也別替他擔心,現在總算沒事…”這是金鐵口的聲音,他一路埋怨走來,施的是“千里傳音”之術。

仲飛瓊聽得又驚又喜,驚的是嶽少俊練的“逆天玄功”自己誤認為他氣血逆行,硬要替他打通經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