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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大馬猴耍火靈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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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心切?”火靈聖母目光一注,問道:“姓岳的小夥子,是你什麼人?”仲飛瓊被她問得粉臉上不一紅,女孩兒家,被人當眾問他和她的關係,自然是十分難堪之事,心頭不有氣,暗道:“自己若是不説出來,當着崆峒、淮揚兩派的人,還當我仲飛瓊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這就理直氣壯的説:“嶽少俊和晚輩結為姐弟,晚輩總不能眼看着義弟傷重不救,我身邊帶有‘雪參丸’正好救他之傷,豈有不救之理?”站在較遠的惲慧君,和站在火靈聖母轎右的祝巧巧,聽她説出和嶽少俊結為姐弟,兩位姑娘不約而同的同時冷笑了一聲。

火靈聖母道:“老身怎麼不知道你和嶽少俊結為姐弟之事?”仲飛瓊道:“這是晚輩的私事,沒有理由一定要聖母知道。”火靈聖母怒哼一聲道:“仲姑娘,你總該記得你們姐妹三個,下山之時,你爺爺如何代你們的?”仲飛瓊:“晚輩不敢忘記,愚姐妹年幼識淺,望聖母時加指導。”火靈聖母道:“你記得就好,那你就把姓岳的小夥子出來。”仲飛瓊臉一寒,冷然道:“聖母只怕錯了?”火靈聖母怒聲道:“老身那裏錯了?”仲飛瓊道:“晚輩愚姐妹,奉命協助貴派,接受聖母指導,並非歸附貴派,接受聖母命令,何況這是晚輩私事,希望聖母不可強人所難。”淮揚派的人,因火靈聖母的出現,都已退到較遠之處,此時聽到兩人爭辯,已可隱約聽出一點頭緒!

此次江湖上掀起了一場風波,大家原先還捉摸不定,原來是崆峒派久蟄思動,存有問鼎中原之志,其中並獲得雪山老人的支持。

淮揚派大俠惲欽堯不由朝老大淮南子胥哲夫,老二易華佗互望了一眼。

火靈聖母給仲飛瓊當面搶白,自然無法忍受,只見她坐在轎中的人,白髮飄忽,神獰厲,怒笑一聲道:“好哇,仲飛瓊,你敢當面頂撞老身,老身就把你拿下了,再去問問你爺爺,你目無尊長,該當何罪?”仲飛瓊凜然道:“我大姐是你媳婦,我可不是,除了爺爺,我沒有尊長,我奉爺爺之命,協助貴派,現在我正要回山向爺爺請示,不勞聖母費心。”火靈聖母霍地站了起來,厲聲道:“你以為老身不能把你拿下麼?”仲飛瓊冷然道:“聖母也許有此能耐,但仲飛瓊也不會束手就擒。”火靈聖母一腳跨出軟轎,厲聲喝道:“小丫頭,你想反了!”淮南子胥哲夫道:“掌門人,咱們該替她們作個和事佬吧!”惲欽堯點點頭,緩步走上,拱拱手道:“聖母請歇怒。”火靈聖母大聲道:“這和你們淮揚派無關。”惲欽堯含笑道:“聖母此言差矣!”火靈聖母怒聲道:“這麼説,你們淮揚派一定要手了?”惲欽堯道:“聖母和仲姑娘爭執,是因嶽相公而起,但嶽相公是因小女之事負的傷,仲姑娘又從敝莊把嶽相公接去的,因此敝派自然也不能不問。”他口氣微微一頓,接下去道:“再説岳相公是受在下舅兄宋盟主之託,送劍來的,嶽相公又是天山傳人,萬一他傷勢如有變化,叫在下如何代呢?”(嶽少俊師傅是誰,惲夫人已經知之甚詳,他故意説岳少俊是天山傳人,是因火靈聖母當時認為嶽少俊是天山門下,她對天山還存有顧忌,故意這樣説的了)惲欽堯這番話,説得很技巧,第一,他表明立場,淮揚派不能置身事外。

第二、拖出武林大老宋鎮山,他故意稱之為宋盟主,即是暗示宋鎮山當過八大門派盟主。

第三,再加重語氣,説岳少俊是天山傳人,藉以增加火靈聖母的顧忌。”在火靈聖母的眼中,淮揚派只是一個地方門派,當然並不值得重視,但今天淮揚三傑全在於此,實力自然不可忽視。

她對宋鎮山當然也並不在乎,臘八擲缽禪院之會,本來就是對付八大門派的。

使她顧忌的,還是“天山傳人”這四個字!

自從她看出嶽少俊是天山門下,(嶽少俊當時也承認了)就對他存着極大的顧忌,後來她三招劍法,全被嶽少俊接下,一時老羞成怒,起了殺心,才使出“火焰刀”準備把他一舉擊斃。

她“火焰刀”出手,經祝巧巧一聲尖叫,使她心頭一凜,把掌力收回了大半,同時也發覺自己女兒竟然愛上了嶽少俊。

及至祝巧巧偷偷的把三顆“火靈丹”送到歸雲莊去,她(火靈聖母)心中忽然有了主意,自己如能促成女兒好事“天山傳人”豈不成了自己的女婿?有“天山傳人”做女婿,豈不得了武林中最大的支援?這就是她這次親自追來,非着仲飛瓊出嶽少俊來的原因。

閒言説過,卻説火靈聖母聽了惲欽堯的話,不覺橫了他一眼,冷聲道:“依惲大俠之見,要老身如何呢?”口氣已經軟了!

惲欽堯道:“聖母方才未來之前,在下曾聽仲姑娘説過、嶽相公服了仲姑娘的‘雪參丸’,內腑火氣雖已消解,但血氣逆轉,傷勢似乎並未稍減,仲姑娘急於迴轉雪山,大概是想求助於她令祖雪山老人去的。”火靈聖母不信的道:“這不可能,老身這記‘火焰刀,,最多隻用三成力道,傷得不至於太重,姓岳的小夥子,既然服了雪山的‘雪參丸’,傷勢應該已有起,絕不至於逆血倒行。”仲飛瓊道:“晚輩説的並無半句虛言,嶽少俊氣血逆轉、仍然昏不醒人事。”惲欽堯笑了笑道:“嶽相公是因‘火焰刀’傷勢所引起、如今好在聖母已經親自趕來,就算‘火焰刀’的傷勢最重,有聖母在場,定可着手成,再説敝師兄易清瀾,在江湖上,對傷科一道,亦頗有心得。因此在下之意,仲姑娘如若真是救人心切,就不用舍近就遠,何妨先讓聖母和敝師兄看看,如能治好,就不用於裏跋涉了,不知聖母和仲姑娘二位意下如何?”他這番話,在仲飛瓊來説,她是已經沒有辦法,才急着趕上雪山去的。對火靈聖母來説,她治好了嶽少俊的傷,對女兒的親事,自然是有利的。

火靈聖母一念及此,立即點頭道:“好,老身同意惲大俠的提議。”仲飛瓊也點點頭道:“晚輩只是救人心切,才急着趕回山去的,既然聖母願意為他治傷,晚輩自然同意了。”易華佗笑道:“既然二位都同意了,那就請仲姑娘要人把嶽相公抱下車來吧!”仲飛瓊點點頭,回身道:“胡嬤嬤,你就把他抱下來吧!”車中沒人答應。

仲飛瓊又道:“胡嬤嬤,你把嶽相公抱下來呀!”車中的胡大娘依然不知所聞,沒有作聲。

仲飛瓊心頭不覺微意外.説道:“塗金標,你去看看,胡嬤嬤是不是睡着了?”以胡大娘的武功,當然不會在強敵環伺之際,自顧自打盹,睡之理。

塗金標答應一聲,掀起車簾,叫道:“胡大娘…”口中甫出喊聲,陡覺不對,急忙回身道:“二小姐,車中出事了,嶽相公不知去向,胡夭娘也好像被人點了道。”仲飛瓊聽得猛然一驚,説道:“會有這種事?”身形一閃而至,掀開簾子,迅速躍入車中,但胡大娘雙目微闔,一個身子靠着車廂,正在扛盹,顯然着了人家道,她手上本來橫抱着的嶽少俊,果已不見!

這下直看得仲飛瓊不一呆!

車子就停在大路上,車子前面還站着崆峒、淮揚兩派高手,這人是如何丟的呢?她目光盯了車後一個小窗一眼,這窗口很小,就算有人潛入,也要手先身後,爬着進來,如何能把嶽少俊人不知鬼不覺的運走?這原是她心念一轉之間的事,但就在她躍入車中之時,火靈聖母、祝巧巧和惲夫人、惲慧君等人,也不約而同的趕了過來,所有目光,一齊投向車中。

仲飛瓊玉手輕揮,一下拍在胡大娘的肩頭,推開了她被制道,口中急着叫道:“胡嬤嬤,你醒一醒。”胡大娘口中“啊”了一聲,倏地睜開眼來説:“二小姐,你有什麼吩咐?”仲飛瓊道:“嶽相公呢,被劫走了?”

“嶽相公?被誰劫走了?”胡大娘聽得一怔,低頭一看,不由得張口結舌的道:“嶽相公會被人劫走了?他…”仲飛瓊道:“難道你一點也不知道嗎?”胡大娘驚異得不知所云,説道:“老身明明抱着他,這就奇了,二小姐沒看見劫走他的人嗎?”仲飛瓊道:“我要是看見是誰劫走的,還會問你?”胡大娘惶然道:“老身該死,老身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方才還聽你和聖母説話,後來…後來只覺…只覺一陣睏倦,好像打了個盹…。唉,這會是什麼人劫走的呢?”火靈聖母突然冷笑一聲道:“老身知道。”忽然身形一晃,一個人離地數寸,筆直的朝惲欽堯身前平飛過去,口中喝道:“惲欽堯,是你把姓岳的小夥子走了吧?”惲欽堯疾退一步,駭然道:“聖母此話怎講,惲某等人都在這裏,怎會把嶽相公劫走?”火靈聖母又是一聲冷笑道:“不是你們派人暗中把他走,還會是誰?”惲慧君哼道:“明明是你們把人劫走了,還想栽贓嗎?”火靈聖母兇睛一下轉向惲慧君投來,厲聲道:“小丫頭,你敢對宅身這般説話?”惲慧君道“我有葉麼不敢?”火靈聖母獰笑道:“你再説一句,我就斃了你。”惲夫人怕女兒吃了虧,急忙跨上一步,凜然喝道:“祝靈仙,你不覺得以大欺小嗎?別人怕你火靈聖母,老身還未必把你放在眼裏。”火靈聖母厲聲笑道:“很好!”她只説了兩個字,就朝身後喝道:“劍來”她喝聲出口,立即有一名中年女子手捧古劍,恭敬的送上。

祝巧巧一閃身,搶了出來,説道:“娘,我也要去會會惲慧君呢!”

“嗆!”長劍出匣,一下欺到惲慧君身前,長劍一指,喝道:“你亮劍。”惲慧君豈肯讓步,冷笑道:“我正想領教領教你們崆峒派有什麼驚人之藝?”纖手一抬,刷的一聲,出一支鐵劍.豎立當,目光抬處,冷然喝道:“你請呀!”口中雖然説着“請呀”但口氣並不客氣。

祝巧巧一揚腕道:“你小心了!”火靈劍一抖,渾身上下,捲起幾縷劍光,芒冷電,繽紛飛舞,疾攻而上。

惲慧君身形一偏,當長劍似飛蛇般直出去。

祝巧巧猛見一道劍影,疾面門,劍上似有一股極大力,自己刺出的劍勢,大有被引之,心頭一凜,暗道:“她使的大概就是金劍了!”心念一動,立即身隨劍轉,急走偏鋒,展開奇招數,着着搶攻。

祝巧巧使的是“崆峒劍法”本以迅速見長,卻不料惲慧君劍法展開,同樣快捷無比,變化奧,以攻還攻,絲毫不遜!

火靈聖母和渾夫人皆因愛女搶先出手,恐有閃失,兩人反倒停了下來。

瞬息之間,祝巧巧,惲慧君兩入已打了三五十招,祝巧巧因惲慧君手上使的是金劍,伯被對方着,不敢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