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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懷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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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懷恨方靜好扭過頭看容少白。容少白薄薄的動了動沒有説話。方靜好對嚴老三道:“好了,你走吧。以後做點正經的生意,總好過整提心吊膽。”嚴老三悽苦的臉掠上一絲狂喜:“四少不追究小的了?”方靜好搖搖頭,他如獲大赦地裏去。待他走了之後,方靜好望着容少白道:“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和二嫂有關吧?你要幫的人,就是二嫂?”那一天,方靜好託平琬瑞去求他爹幫忙尋找一個叫嚴老三的人,她是這麼想的,嚴老三這種唯利是圖的人,不可能乖乖的便洗手不幹,一定只是暫時藏起來了,或者換個地方再做。而平展鵬是江南商業協會的會長,能做到這樣的位子,人緣好、眼線廣是少不了的,嚴老三若想繼續做生意,平會長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果然,只過了兩天而已,平琬瑞便託人送來了信,説是讓她去某家客棧找他,當她開門見山的説明來意時,嚴老三的臉立刻跨了下來。她和他約定今在山腳下見,否則後果自負,他果然來了,也不敢有所隱瞞。

但當她聽到真相時還是免不了錯愕,她是懷疑過容少白袒護的人是容府的某一個,但沒想到居然是胡氏,嚴老三説,桂香對他説了個秘密,説是胡氏急着用錢,胡氏為何急着用錢呢?她是容府的二少,雖説丈夫不在了,但容府的吃用依舊是妥妥當當的,每個月的月錢也不少,足夠她平裏做衣裳的開銷了,除非…她和嚴老三想到一塊兒去了。

胡氏要走,要離開容府。容少瀾死了那麼多年,胡氏為何在這時候突然忍受不住了想要走?她一個人又要去哪裏?方靜好想來想去,心卻更往下沉…那聽見她與方來對話的,或許不止韓澈一個人。

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但卻是最有可能的。方來來找她那,説起過一句話,他有錢了,當時,他拎着鼓鼓的包裹,裏面不是銀子又是什麼?方來做了許多年的生意,積攢些錢也沒什麼,可奇怪就奇怪在怎麼突然在那件事發生之後變多了起來?

只有一個原因。胡氏做這件事方來是知道的,甚至有可能是方來給了胡氏某種承諾,慫恿她孤注一擲想要狠狠撈一筆然後離開,方來給了胡氏什麼承諾呢?不難想到,女人、一個守寡多年的女人,最經不起的也許就是愛情與自由的****。和愛的人離開這個地方,從此相攜一生,多美的誓言,這不也是自己渴望的麼?可惜越美麗的誓言越是殘酷,男人拿了錢,卻要帶走另一個女人,當胡氏得知一切之後,心也許已經死了,可恨呢?對方來的恨會不會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方靜好想起那桂香彷彿不經意的那句話關於“紅花、益母草”的話,不覺打了個寒戰,她抬起頭等待容少白的回答,良久,容少白眉梢挑一挑道:“為什麼不把他帶回去?這樣,你當家的位子不是坐的更穩?”

“你認為我這樣做是為了當家人的位子?”方靜好笑一下,“是啊,我一來容家就讓你好好做事。好讓我的子好過些,後來梅雯死了,三嫂被足,我卻沒事了,還做上了當家,孃的馬我沒少拍,看來成效不錯。不過,容少白…”她盯着他,“容家的家規是傳長子長孫,我若真想當家做的穩些,是不是應該下點什麼**藥把你騙到牀上去生個孩子出來才是本?”她自顧自地走下山去,留下容少白怔忡在原地。

沒錯,她是想知道事實真相,但不代表她會做什麼,把嚴老三帶回去,揭穿胡氏,對她來説、對整個四房來説是有好處,但她本不打算那樣做。知道真相之後,她不是沒有恨過胡氏,但這一切難道只能怪胡氏嗎?若方來沒有yin*她,若不是自己身體的原主與方來那一點舊事,胡氏也許更想拉攏她,而不是報復她,她在容家會不會好過些?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只是不想自己處於被動而已,她不想去害人,但也不想被人莫名其妙的害了。所以她才想要找到嚴老三問個清楚。

可惜容少白不是這麼以為的,這也難怪他,也許在別人的眼裏。她不過也是個想要出頭的女人,藏着心計,步步為營。她心裏紛亂,腳步也慢了些,聽到身後有人道:“如果…”方靜好不睬他,繼續往前走,只聽他接着道:“如果,這樣你會好過些,我可以…”

“容少白!”方靜好猛地轉過身,身後的人被嚇了一跳,嘟囔道:“做什麼?”方靜好看了他一會,平復心情道:“我對這件事沒興趣,你去找文嬌龍或者梅若吧。”容少白眼睛微微一眯,待她回過身去,眼底浮上一絲失落。他搞不清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覺,夾雜着煩躁不安,是一種就算看見那隻皮袋子時也不曾有過的覺。

他跟在她身後,情緒沮喪到極點。

上了馬車,兩個人各有心事,沒有説一句話。回到桃苑,桃心卻告訴她一個驚訝的消息,胡氏跪在柳氏房中,柳氏讓她一回來便過去。

她來不及細想便去了梅苑。一進門便看到胡氏跪在地上説着話:“娘,這次的事不怪少白,是媳婦見少白急着找鋪子想幫幫忙,便跟他推薦了嚴老三的鋪子,嚴老三騙了媳婦,説是那些染料雖然不是上等貨,但用了也不會出錯,頂多只是顏不正,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媳婦一時貪心,便受了他的蠱惑。卻沒想到出這麼大的事來,讓錦繡織百年的聲譽受損,少白是看在少瀾的面子上,替我攬了下來,但我這幾思夜想,覺得要來跟娘説清楚。”她揮揮手,桂香便上前把一包銀子媽,“這便是媳婦從中拿到的銀兩,現在全部給娘,媳婦任憑娘處置。”方靜好雙眉蹙了蹙。在路上,她曾想着容少白已把事情承擔了,他這樣幫胡氏,也許是因為容少瀾的緣故,所以她本打算只要胡氏不再有動靜,她便也不想再提這件事。卻沒想到,胡氏主動來找柳氏説了。

柳氏不緊不慢地喝口茶抬起頭,正好看見她道:“來了?進來吧。”胡氏跪在地上,並未看她,她坐下來,柳氏道:“剛才你二嫂的話你也聽見了吧?”

“聽見了。”方靜好應道。

“你怎麼想?”柳氏問道。

方靜好道:“二嫂雖有不是之處,但也是為了幫少白,這件事雖不全是少白的過錯,但他缺乏經驗是真,事情都過去了,就當是買了個教訓,靜好相信這樣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柳氏頗為滿意的點點頭:“鳳琴,你起來吧,和少白一樣,去祠堂反省。”胡氏緩緩站起來走出去,到了院落外,桂香跟上來道:“少,幸好那嚴老三還有些良心,知道給我們報個信,否則,要是真讓四少先告了狀就慘了。”胡氏輕輕一笑:“沒想到她方靜好還會想到動用商業協會的力量去找嚴老三,我倒低估了她。”

“四少與平會長的千金素來好,這可怎麼辦?”桂香問道。

“這有什麼?她再強勢。再會做生意也討不了男人的歡心,一個女人沒了男人的寵愛,在家裏就算呼風喚雨也是假的,我是什麼都沒有了,沒有男人,也不可能再有孩子…”説到這裏,胡氏的眼底瀰漫起哀怨,良久又出一絲嫉妒,“不過我沒好子過,她也別想,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她不好過。”

“二少準備怎麼辦?”

“梅若雖然進了門,但我那位四弟對她看來不怎麼上心,對方靜好也構不成威脅,現在,最能叫四弟在意的便是那個叫文嬌龍的女人,桂香,看來我們得去會會她,我想看看,這朵柳眉的際花到底是怎麼個風情萬種、顛倒眾生。”胡氏篤定地朝桂香道。

的風吹過,方靜好走在花園裏,卻不打了個寒戰。胡氏顯然是知道了什麼才先行一步找柳氏坦白了,説是坦白,其實很多事她是帶過了。方靜好隱約覺得,胡氏和宋氏是不同的,宋氏雖然是小人,卻是個真小人,很多事都做得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胡氏不同,胡氏是聰明的,也是難應付的。

第二天,某家酒家的包廂裏,坐着兩個穿着旗袍的女子。

文嬌龍笑意融融,胡氏頗含意味地打量着她:“素聞文老闆與我們少白情頗深,卻始終沒有機會見到。”

“二少找我不會只是為了見見我吧?”文嬌龍直接道。

“我只是覺得有件事文老闆是想知道的。”胡氏道,“少白有沒有跟文老闆提起過,他前幾納了一房妾室?”文嬌龍眉心微微一蹙,胡氏已笑道:“我也不怕家醜外揚,少白與他媳婦向來關係不好,他也不是個孩子了,家裏沒個知心的人,又與那些個小丫頭們朝夕相處,難免久生情,本來也沒什麼,不過他雖是有了兩個女人伺候,心情還是不好,總是借酒澆愁,他二哥在世的時候向來疼愛他,現在他二哥走了,我這個做嫂嫂的看着他這副模樣也是心疼…”胡氏嘆了口氣道,“太太對你們的事也是知道一些,問過少白,他卻説你對你已沒了興趣…”説到這,胡氏看了文嬌龍一眼。

文嬌龍臉雖依舊平穩,但眼底卻有一絲不安一閃而過,胡氏滿意的嘆息一聲:“我想你們之間一定是有了什麼誤會,他這幾才會鬱鬱寡歡。文老闆,少白的子我清楚,你比我應該更清楚,你們既是兩情相悦的,錯過了豈非可惜?我知道文老闆生意做得好,但一個女人怎麼會不渴望和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女人這輩子能夠找到一個真心待你的人實屬不易,一定要抓住才對,否則後悔就來不及了。”文嬌龍打斷道:“二少為何要跟我説這些?”胡氏嘆口氣,眼中出一絲憂鬱:“我自己的幸福是再也不奢望了,可也希望少白開心些。説到私心,你也知道少白很可能是以後的當家人,你若能嫁進容家做了少,也算是讓他承我的情了。只是,這也是我一廂情願而已,怎麼做,還是要看文老闆。”幾句話説的實在,説話時,胡氏也的確是想到了自己,故而眉宇間的悵然也是自然,文嬌龍看了她半響,眉頭輕微的動了動。

胡氏走後,門口閃進一個男人,一雙眼睛如鷹般鋭利:“沒想到這二少找你竟是這個意思。”文嬌龍看着他良久道:“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麼?”那人冷笑一聲:“看來連容府的人都知道他容四少最近很少和你往來,你的擒故縱是不是失效了?我讓你抓牢他的心,儘快嫁進容府去,你説容少白那樣的男人不得,你越是不在乎,他越是會把你放在心上,結果呢?他娶了一個不夠,又娶了一個,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

“你要我怎麼做?”文嬌龍淡淡道,眉間卻出一絲苦澀。

他沉下眉,“你們那麼多年的情誼他不可能説放下就放下,他最近不來也許是因為看見了我的槍袋,起了疑心。不如我們上演一幕好戲,讓他知道你對他的真心?都説失去了東西才會珍惜,你説,若你死了他容少白會不會心痛絕?”

“你要我死?”文嬌龍望着他。

“當然不是真死。”那人出一絲笑,“只是尋一回死而已,上次的事他已捨不得了,若你真的為了他尋死覓活,他還不心疼死?還不會跟老太婆攤牌要了你?”

“若他不在乎了呢?”文嬌龍眼底有一抹不安。

“文的不行,就來武的。總之,我是勢在必得。”那人道。

良久,文嬌龍笑笑:“你説什麼便是什麼…不過,秀杏死了。我若真進了門,不想落得和秀杏一樣的下場,你就不怕我為了自己對她不利?她跟你可是…”説起那個“她”那人眉宇間出一絲茫,喃喃道:“這是我沒想到的,她居然是…”

“是你同母異父的嫡親妹妹。”文嬌龍忽然笑了,“你同母異父的妹妹,嫁給了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她本是和你們一樣要報復容家的,可卻嫁進了容家,成了容家的人,你説,是不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