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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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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皮傷而已,多虧…文起了,”燕秀峯先收起令牌,這才回頭對謝之寒微笑道謝。謝之寒嘴角一扯“燕帥客氣。”

“唔,”燕秀峯皺眉點點頭“可惜沒有活口,剛才城弟你生擒的那個也服毒自盡了,看來都是老手,今天若不是你和文起在,還真不知道我這條命能否保住,沒想到我的人裏竟然混入了這麼多探子,嘖。”説到最後,燕秀峯的語氣輕緩卻森冷。

這話一出口,人人噤若寒蟬,知道一場清洗風暴在所難免。顧邊城更不好口,只垂手肅立,謝之寒卻事不關己地打量着一干人等的表情。

“水墨,方才你表現得不錯,故作倉惶逃跑引那女賊上當受阻,我該賞你才是!”水墨臉一熱,只能乾笑着假客氣“燕帥過獎,湊巧而已。”

“不用自謙,説吧,想要什麼,官職還是財?”燕秀峯表情極温和。水墨正想再推,忽然看到謝之寒對她使了個眼,張開的嘴動了動,拒絕的話嚥了回去。

燕秀峯耐心十足等着水墨回答,一旁的風娘神冷肅,方才她被玉娥暗算了,沒能在燕秀峯面前表現,卻親眼看到了水墨的“功績”當時視線不明,人人都以為那是水墨大俠的本領。水墨看着燕秀峯微笑的臉,一句話口而出“小人沒什麼要求,只望能跟隨神將大人一起保家衞國就知足了。”謝之寒眉梢一跳,燕秀峯笑容停頓了下,看了看面容沉穩的顧邊城,過了半晌才説“城弟的下屬永遠都是那麼忠心耿耿,讓人羨慕。”他又看了一眼水墨,一笑“好,準了!城弟,那就請你代賞吧,今天這酒無論如何是不能盡興了,改天我補給你!”説完,他拍了拍躬身行禮的顧邊城,又對謝之寒一點頭,制止了想要上來攙扶他的近衞,自己邁步向外走去。只是經過風孃的時候看了她一眼,風娘面蒼白地彎身行禮,她知道自己這回麻煩了,該死的玉娥,該死的水墨!

水墨方才説得也算是心裏話,但是跟保家衞國沒什麼關係。經歷了這麼多,她發現只有在顧邊城身邊是最安全的,既然不知道何時才會穿回老家,那找個靠山再重要不過了。她打着自己的小算盤,這回當眾“立功加表忠心”顧邊城應該不會隨便犧牲掉自己了吧,嘿嘿。

一記重拍落在了她的肩上,水墨身子頓時一歪,她抬頭看去,羅戰已經走開了,什麼意思?顧邊城只微微一笑。

風娘眼看着水墨跟隨顧邊城和謝之寒離去,她再次到了挫敗的痛苦,眼前的情況讓她顧不上水墨,她轉身往四周看去。原本熱鬧亮麗的宴會廳現在一片狼藉,樓裏的姑娘們躲躲藏藏,誰被風娘看到了,都會情不自地低下頭。

“哼!”風娘冷笑了一聲,邁步走了過去,就算把樓裏的人都殺掉,自己也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阿墨,怎麼了?”剛才在院外被嚇壞了魯維發現水墨的動作忍不住問,方才出事之時,他被攔在了外圍乾着急,直到看見水墨的身影出現。

“嗯?”水墨笑了笑“沒事兒。”手腕上好像還殘留着玉娥冰冷的觸,剛才她忍不住了又,觸有些膩。

“好了,兄弟們,我們走!”謝之寒眼看着離了胭脂樓有段距離了,他忽然很想策馬奔行,一去心中那莫名的悶氣。顧邊城無奈地搖搖頭,拍馬趕上,其他近衞也各自應和,水墨除了抓緊繮繩沒別的選擇。但看着魯維邊策馬邊興奮地對她笑,她放鬆了下來,豪情忽起,馬隊呼嘯而去…

“別哭了,”一個姑娘低聲安着另外一個,方才有幾個姑娘被誤傷,命喪黃泉。這女孩兒受了輕傷顯然嚇壞了,靠在欄杆邊哭泣着。兩個女孩兒好不容易拉起了她,一看到死去同伴的慘狀,她忍不住趴在欄杆邊嘔吐了起來,用來抹嘴的手帕也掉到了水裏。

“算了,算了,別管了,紅衣姑娘説了,讓我們馬上回房間,不得有誤,快走吧,”一個女孩兒阻攔了她想要去撈的動作,兩人扶着這女孩兒回房間去了。粉的手帕在水面漂浮了一會兒就沉到了水裏,沒人注意。

再度被薄雲遮蓋,遠離胭脂樓的水面被風吹得皺起“嘩啦”輕響,一個黑影從水中冒了出來,藉着岸邊蒿草的掩護,他爬上了岸。壓制住自己急促的呼之後,他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赫然就是那塊掉落的手帕。

打開一看,手帕上繡着並蒂花蕊,花蕊下面則有着淡淡的血痕,對着月仔細看去竟是潦草的字跡“一開一敗”

“嗯…”若有似無的音在帳篷中飄散着。負責看守赫蘭巴雅的戰士不有些奇怪,審判即將到來,大王子卻在傾聽什麼一般的閉着眼睛,彷彿還在跟着哼唱。除了二王子的心腹部屬,在其他戰士們眼裏,赫蘭巴雅才是更好的將領,甚至是個更好的統治者。

雖然在戰場上他也是冷酷無情的,但並不像二王子那樣喜歡濫殺無辜。身為一個戰士,誰不希望跟隨的是一個能給他們帶來希望和勝利的領導者,那遠比血統更重要。可惜,戰士看了看幾水米未進,一身血污,頭髮散亂卻仍舊悠然自得的赫蘭巴雅,再次為他嘆息,刺殺可汗,他的親生父親,不論他有怎樣的才能也不會讓他活着了。

帳篷的門簾忽然一動,正在心中慨嘆的戰士下意識地把彎刀出一半戒備,只見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彎走了進來,戰士忙收回武器向他行禮。那男人隨意地將他揮退,背手站在了帳篷中央,身後的幾個親隨半包圍着他。這人長得淡眉細目,稀疏的鬍子略顯枯黃,樣貌普通,只有一雙眼賊亮,這會兒正嘰裏咕嚕地轉着,打量着被層層鐐銬鎖在帳中的赫蘭巴雅。

赫蘭巴雅好像沒發覺到有人進來,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直到那男人帶些尖利的聲音響起“大王子殿下,昨夜睡的可好?”赫蘭巴雅眉頭一挑,緩緩地睜開眼看過來。男人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跟着反應過來,這赫蘭巴雅再厲害,也是個沒牙的老虎了,自己怕他做什麼。可想是這麼想,他卻沒有勇氣再上前一步,只能故作鎮定地乾咳一聲“大王子殿下,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些,出令牌,克雅殿下看在血脈的份上,定會讓你死的痛快些,不然…”他冷笑了一聲。

赫蘭巴雅安靜聽他説完,鐐銬“嘩啦”一聲響,他有些吃力的舉起了手臂,那男人頓時戒備的後退兩步,他身後的親信們也“嗆啷”一聲拔出了彎刀。赫蘭巴雅微微一笑,豎起手指在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夜未飲水的他聲音沙啞“巴永,你太吵了,別打擾我聽歌。”巴永是託赤部落首領的侄子,託赤部落的大公主嫁給了赫蘭克雅為正妃,託赤部自然是幫助赫蘭克雅登上王座的最大助力。巴永雖然長相一般,但詭計多端,反應機變,不然族長也不會把他派到赫蘭克雅身邊,幫他出謀劃策。

他暗地裏給赫蘭克雅出了不少主意對付巴雅,可都被巴雅看穿,一一破解甚至反咬一口,這讓自詡智計超羣的巴永非常難堪。這次藉助風孃的手段來陷害赫蘭巴雅也是他出的主意,只是萬萬沒想到,竟然被人混進來火燒連營,卻連個影子都沒逮到,那風娘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着被燒掉一半的大營,氣急敗壞的赫蘭克雅咆哮連連,負責警衞的戰士頭領被他一刀砍掉了腦袋。雖然赫蘭克雅並沒有當面責備,但明的巴永已覺到了他的不滿,為了讓巴雅出令牌以挽回自己在赫蘭克雅心中的地位,巴永威利誘,什麼手段都用上了,但赫蘭巴雅本不為所動,就好像看小丑表演一樣。

現在聽赫蘭巴雅説什麼歌聲,託赤巴永以為赫蘭巴雅死到臨頭還在耍他,不怒火攻心,他直呼其名“赫蘭巴雅,既然你不肯接受克雅殿下的條件,那你…”説到這兒,他故意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地説“就等着受火油之苦吧!哼哼。”帶着幸災樂禍的嘲,巴永轉身離開了帳篷。

火油之刑?赫蘭巴雅眯起了眼睛,看來克雅真是恨自己入骨啊。當初在赫蘭人立族之時,俘獲了敵人首領就會架起油鍋,將敵酋油炸之後分而食之,所以赫蘭人的野蠻殘酷迅速在草原上傳播開來,讓人聞風喪膽,不戰而降。到後來,赫蘭一族益壯大,開始收其他小部落,也多少接觸了天朝文化,這種野蠻的行為被廢止了,沒想到今竟然又被赫蘭克雅拿了出來。

按照天朝人的説法,克雅這一手就叫一箭雙鵰吧,既能用最狠毒的辦法除掉自己這個眼中釘,同時還可以立威,果然是“純正”的赫蘭血統啊…赫蘭巴雅掀冷笑。這時帳篷的簾子突然被人扯掉,猛然出現的明亮火把讓幾未見光線的赫蘭巴雅難以適應,他伸手想要遮擋刺眼的光芒,卻被人一把扭住了手腕,跟着覺得頸上一涼,兩柄彎刀已架在了他脖子上。

鐐銬聲響,手已被人暴的抓住,想來是有人給他開鎖,赫蘭巴雅用力眨眨眼,可痠痛的眼睛還是一片花。不容他多想,只覺得肩膀處一痛,人已經被拽了起來往外拖走。腳銬並沒有解開,眼睛又看不清,赫蘭巴雅幾乎是踉蹌着跌出了帳篷,如果不是有人架着他,定會摔倒。

赫蘭巴雅並不掙扎,他閉眼讓自己儘快適應外面的光線,又大大呼了一口夜晚草原上清新的空氣,過了會兒才睜開了雙眼慢慢看去。晴朗的夜空依舊繁星點點,不時有薄雲飄過,青草的味道沁人心脾,還有…赫蘭巴雅凝神看向篝火熊熊的營地中央,他忽然有點想笑,難為克雅了,竟然找的到那麼大油鍋…

赫蘭克雅在走出帳篷前,再一次調整了自己的表情,就在今天,再過一個時辰,自己最大的心頭之患就要消失了。那些曾暗地裏支持過赫蘭巴雅的部族首領們,在強有力的“證據”面前也無話可説,全體通過了對赫蘭巴雅的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