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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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錢…”

“親愛的，我可不是個拍賣品，誰出價高就歸誰。”妮可説道“今天晚上我來和你約會，整晚就只是屬於你。人的聲譽是很重要的，否則，男人們不是隻要把錢包甩給我就可以為所為了嗎？”她把一隻蒼白的手放在譚瑞剛的手上。

“我真抱歉，讓那麼魯的事情打擾了你今晚美好的心情。如果我不去應付他一下，説不定他會糾纏我們一晚上。剛才我讓他明白，今晚來糾纏我們是沒有用的，以後我會找時間跟他一起玩的。”

“這麼説，你也要和他約會？”

“是啊。”妮可神秘地説道。

“那你覺煩惱嗎？”

“男人們各有不同。”妮可説道“有時候，他們像你一樣，美妙、人、可愛，讓我覺得向這樣的男人要錢是一種恥辱，但是有時候他們又是那麼魯、令人反…”

“這時你拿他們的錢就不覺得恥辱了？”譚瑞剛説道。

妮可的臉上閃過一絲苦笑，有些生硬地説道:“喔，我喜歡從他們那裏得到我需要的東西。”他們在迪吧裏又待了一段時間，此時夜已經很深了，外面的天氣也漸漸涼了下來。譚瑞剛努力調動着身體裏的最後一點能量，跟妮可跳最後一曲舞蹈。

將這個美麗的女孩子擁抱在懷裏，他的心臟咚咚地跳着，‮腿雙‬也有些不聽使喚，終於，所有的舞曲都播放完了，dj們收拾着碟片，已經到了下班的時候。

舞池裏只剩下最後幾對舞者，伴隨他們的是濕而靡的空氣、滿地的彩氣球和幾個空酒瓶。

“該回家了。”妮可在譚瑞剛耳邊呢喃着，聲音裏帶着一點點蕩。來到他家門前，譚瑞剛不由得站住了腳。他知道進屋後他們該做什麼，那是妮可真正要做的，也是他該付費的。

他還無法確定是否真該那樣做。妮可知道他在猶豫，就説道:“難道你不想請我進去了嗎？”她甜美的嘴咧出一個微笑。譚瑞剛掏出鑰匙打開門，帶着妮可走了進去。走到卧室門口的時候，他再次猶豫了，他很想，真的很想要這個女孩。

她是那麼人，那麼，但他明白那隻不過是她的工作，並沒有什麼真情和樂趣，雖然她沒對他説什麼，但她很職業，即使不像他這麼興奮也不會説的。

他仔細打量着她，試圖判斷出她正在想什麼，但她的表情沉靜得猶如大理石雕像，本無法知道她的心理活動。

“我度過了一個温馨友愛的夜晚。”譚瑞剛説道。

“這樣的夜晚還沒結束呢。”妮可説道，對着他撅起，做了個吻的動作。

“我想説的是，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不必一定要做。我們的約會其實已經很完美了。”妮可看着他大笑起來。

“真是怪事情。怎麼每次我見到心儀的男人，希望和他們好好做愛的時候，他們總是良心發現地做起了謙謙君子呢？其實我們這樣順其自然的親密關係完全不需要這些愚蠢的內疚和羞愧。

瑞剛，你是個可愛可親的男人，你對我的關心和愛護讓我非常動，但我現在不需要的你的關愛，我要你和我做愛，一直做到太陽昇起的時候。”看着妮可摘掉她的太陽鏡，譚瑞剛意識到那本就不是為了保護她的眼睛，因為她本就沒有眼睛。

在那原本應該長着兩顆嫵媚明眸的地方，是兩個又黑又深的。他呆呆地看着妮可的臉，渾身被巨大的恐懼所佔領。

她的眼睛，那兩個空空的黑，在她白皙並泛着少女紅暈的美麗臉龐顯得更加突兀而可怕，牢牢地控制着他的身體，似乎要把他帶進冥河的深處。

妮可微微聳了聳肩膀，她的衣服就如羽般飄落到她的腳下。出來的體、完美，光潔的皮膚白如凝脂。

但有黑的線條像漩渦般佈滿全身，將女孩吹彈可破的柔肌膚分割出一個不規則的黑白條塊，構成一系列複雜而難以理解的圖案和符號，就好像有一個瘋狂的巫師用她的身體做了他做法的道場。她不是人類。一對黑的小角從她高、白皙的額頭長了出來。

一條黑的尾巴、像黑魔鬼般的尾巴在她的‮腿雙‬間猙獰地拖迤着，一雙小小的翅膀、像黑蝙蝠那種皮膚樣的翅膀摺疊在她光潔的後背。她不是人類，但她表現出來的女人柔媚和情意味仍然大大超過譚瑞剛在夜晚做過的所有夢中的最妖嬈的女人。

她直地站在那裏，人的體在他面前展無遺，讓譚瑞剛恍惚着，難以挪動一步。

他被她的美所震撼，眼睛呆呆地盯着她圓潤房和美麗的身體曲線。他的目光跌落在她的兩腿之間，那裏被水打濕的陰和粉紅的裂隙讓譚瑞剛浮想聯翩。

他的意識和靈魂似乎都被那黑的小角、那摺疊着翅膀和那黑一樣的眼睛所震懾，無處可逃，他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的意識所控制，一種更原始的力量已經接管了他生理和心理的控制權。

妮可，這個人的鬼魅，微笑着、邁着優雅的腳步朝他走過來。她堅實、充滿彈的部搖擺的誘惑的波紋，她拖着在修長兩腿見伸縮着的黑尾巴一步步向他靠近。

鬼魅女人的靠近一點點刺着譚瑞剛的興奮神經，讓他的下身不斷地隆起，陰莖裏的血管漲大着，血響着急促的鼓聲在他的龜頭和莖體裏奔湧。她的氣味刺着他，詭異的氣息像裹屍布般將他嚴實地包裹起來。

她在他面前站住，雙手‮摩撫‬着他僵硬不動的身體，每一下愛撫都向他身體的深處發送着強烈的刺信號。

“很抱歉我的本來面目讓你如此吃驚，”妮可説着，雙手在他的腹股溝輕輕地‮摩撫‬着“我的真實面目總會讓第一次和我在一起的男人驚訝，更何況你的意志力並不怎麼堅強。”她緊緊地擁抱着他，腦袋貼在他的膛上，耳朵傾聽着他砰砰的心跳。從她身體裏散發出了甜美香水氣味中，譚瑞剛聞到了一絲令人恐懼的氣息，一種微弱而辛辣、似乎體經過長時間的火烤而發出的帶有硫磺味道的氣味。

承受着巨大的恐懼和的誘惑，譚瑞剛的心臟前所未有地狂跳着，似乎就要從膛裏蹦出來了“噓！”妮可對他耳語道“噓…你安靜點啊。現在你在我的控制之下了，我希望你只受到快樂。”譚瑞剛竭盡所能控制着自己，他狂跳着的心臟慢慢穩定了下來，隨着心跳和呼的平穩，他原來緊張的情緒慢慢地被幸福的倦怠所替代，女孩子的甜美和温馨像緊身衣一樣緊緊包裹着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