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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夜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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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們都沒少喝,畢竟寧達家裏沒什麼娛樂的東西,我們就藉着聊天侃大山取樂。

一箱啤酒喝完,拉巴次仁沒過癮,又去樓下搬了一箱上來,尤其最後他那肚子喝的都溜圓。

我當時也有點多,看着他肚子好玩,就想摸一摸,可他卻很不客氣的把我手推到一旁,指着肚子強調“寧天佑,我的胃很飽和,你小心一碰之下我忍不住吐了,憑我現在的狀態,哼哼。”説着他又四下看了看屋子“能讓這裏發大水。”我笑着搖頭説不信,還較真起來“爺們,有本事你吐給我看看。”一般跟他鬥嘴時,只要我表現出不信來,他肯定會變着法演示給我看,可今天卻門,他一捂嘴悶悶的説“好久沒喝這麼啦,我才捨不得吐呢。”他這話一下把我無奈了,甚至我都搞不明白在他心裏是酒重要還是自己的胃重要。

本來這一晚上高興的,但到睡覺時我們仨都愁上了,也怪我們一時疏忽沒留意寧達家本沒多餘的牀。

就一張很小的單人牀,睡他自己都勉強,尤其連被褥也沒多餘的份兒,寧達在醉酒下笑嘻嘻的告訴我們,要在工作時,這家他幾乎都不回來,更別説給客人準備什麼東西了。

我一看現在這時間百貨肯定關了門,想去買被褥是不可能了,最後我們一合計,直接在地上鋪幾張報紙湊合一晚。而且為了跟寧達離得近,這地鋪就打在他牀邊。

還是老規矩,我睡中間,或許因為喝的都不少,我們隨便聊幾句後就先後進入夢鄉。喝完啤酒的人都口渴,我這覺睡的不踏實,尤其到後半夜,糊糊中還隱隱有種口乾舌燥的覺。

而這麼一比較下,當我身下濕乎乎時就顯得特別,甚至我摸到濕報紙一下子就驚醒了。

我先是一愣接着就噁心的坐起來,雖説大半夜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但打心裏卻受到雙手沾的慘狀。

我顧不上別的,使勁推着拉巴次仁喊道“爺們你真不是個東西,讓你喝那麼多還捨不得吐,這下好,直接牀了。”我推他的手勁很大,幾下就把他推醒了。

他哼哼呀呀坐了起來,不過卻沒聽清我説的話,等摸到地上濕濕時,他忍不住對我吼道“寧天佑,你不能喝就別喝,這大半夜的竟然就地噓噓,而且還噓完跟我顯擺。”我一下覺得這事不對勁,甚至還不避諱的衝拉巴次仁褲襠摸了一下,可他褲襠很乾燥,很明顯自己誤解了他。

就我這動作也讓拉巴次仁明白過勁來,他先是念叨一嘴“難道是黎徵憋不住了”不過他畢竟是獵手出身,在某些領域很有經驗。

突然間他反應過來,還把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急喊道“寧天佑快開燈,這不是而是血”我嚇壞了,急忙起身。這時黎徵也被吵醒了,其實也不怪小哥沒我倆警惕,他身下一點沒濕。

我做好了心裏準備,知道這血一定是寧達留的,甚至不樂觀的説,寧達已經大出血而亡,可饒是如此,當開燈的一瞬間,我還是被現在這場面嚇住了。

寧達瞪個眼睛死在牀上,渾身上下全是血,就像被紅油漆刷了一遍似的,而且出來的血不僅把被單染紅,還把地上濕好大一片,尤其他家地面有些不平,血就按照往低處的規律向我們接近。

這很有視覺上的衝擊,尤其這麼一大攤血被燈光一晃,整個屋都稍微泛着紅光,而我和拉巴次仁背部還有手上,也是通紅一片。

我倆經歷怪事多了,很快把心態調整好,還都急着向水龍頭衝去。黎徵一時倒是無礙,他有了計較,對我倆説“我出去聯繫劉思念他們,你倆守在這裏。”其實不用小哥説我也知道就我倆現在這血葫蘆樣本上不了街,尤其現在還是後半夜,真要遇到哪個夜行的居民,保準能把對方嚇過去。

寧達家沒電話,但周圍有個小賣部,也租電話用,尤其這店主為了掙點辛苦錢,都讓小賣部24小時營業,這倒方便了黎徵找人。

我和拉巴次仁趁這期間先對寧達屍體檢查一下,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可初步看完,我倆也沒得到什麼結論。

半個小時後,黎徵就帶着兩個研究員趕過來,我知道這案子特殊組織不打算外,也不想讓公安機關手,我和拉巴次仁也急忙過去幫忙,一同偷偷把屍體運到車上。

這樣回到研究所時,已是凌晨兩點的事了,雖説我們酒勁沒過還有些累,但案子要緊,我們仨洗把臉,我和拉巴次仁隨便找身工作服換上,就強打神去了臨時的檢驗室。

寧達屍體被放在那裏,劉思念和幾個工作人員正準備做檢驗,黎徵搶先説“這次檢驗給我們仨吧。”他們都信得過黎徵,除了劉思念以外,其他人都走了出去,算是給我們騰地方。

黎徵也不客氣,當即開工。他先拿剪刀把屍體上的衣服全剪光,而我望着眼前這個死屍,心裏充滿了慨,心説在幾小時前,他還是一個活人,還跟我們喝着酒,可現在卻面臨着開膛破肚的命運。

黎徵沒急着解剖,反倒很細緻的看着屍體皮膚。這樣足足過了一刻鐘,黎徵嘆了口氣,又招呼我們過去看。

他指着屍體的胳膊問“你們能看出什麼來”我和劉思念沒急着回答,很仔細的看着,可拉巴次仁卻很實惠,搖搖頭説“很明顯什麼都看不出來麼”黎徵不僅沒怪拉巴次仁心,反倒認同的點頭説“這就是關鍵,也説明一個問題,他這次大出血而亡絕不是單個動脈破裂造成的,而是體內所有血管都破了。”我懷疑起來,心説自己聽過骨頭寸裂,甚至是經脈寸斷的,但血管爆裂還頭次聽説,我就追問一句“什麼原因才造成血管全部爆裂”黎徵詭異的笑起來,沒正面回答我的話,反倒指着屍體胳膊説“這胳膊看似正常其實已經千瘡百孔,有很多我們看不到的傷口存在,另外血不循環後也會出現凝固現象,就算有傷口這條對外的通道,但體內也該多少留些餘血,可寧達屍體這麼慘白,只能説他身上餘血很少,綜合上面兩個觀點,我大膽猜測,寧達體內有一種眼見不到的怪蟲子,它們就躲在寧達血裏,等時機到了就爭先鑽出寧達體外,尤其它們在鑽出時,身上還分泌一種防止血凝固的特殊物質。”我細細品味着黎徵的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其實他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但從角度出發,又覺得這事有點玄奧。

劉思念和拉巴次仁的表情跟我差不多,黎徵懂我們仨的想法,索讓劉思念去準備一瓶水,他要當場給我們做實驗。

接着他就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手術刀,把寧達口好大一塊皮削下來。

我看的直反胃,真想回避一下,但好奇心卻讓自己一直站定腳步沒走。

劉思念帶着一瓶水趕回來,她沒料到黎徵這麼“殘忍”冷不丁看着這場面,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

但黎徵沒理會劉思念的叫聲,畢竟現在是在檢驗而不是在遊戲,他還招呼我們仨都過去,又讓拉巴次仁幫忙,把皮扯起來。

拉巴次仁比我和劉思念強,一點反的意思都沒有,還很專心的幹活,黎徵打開水瓶,把清水一點點往皮上滴。

這時皮上還帶着薄薄一層,憑厚度我覺的水滴不會透過去才對,但實際卻恰恰相反。不到一分鐘,水都滲到皮下面,尤其我還大膽的在下面抹了一把,手上瞬間濕了一片。

不可否認,這實驗證明黎徵的猜測是對的,這皮膚確實千瘡百孔了,可劉思念還是有些沒緩過來,跟黎徵説“這到底是什麼蟲子這麼厲害”黎徵搖頭説他現在不能肯定,但只要解剖一下,答案就能揭曉。我看過黎徵解剖,也知道那場面的“兇悍”這下我忍不住了,當先擺手説自己去外面等,讓他們有結果了再喊自己。

令我沒想到的是,劉思念和拉巴次仁也這想法,我們仨都退出去,劉思念臉不佳,就找個椅子默默坐着。

我和拉巴次仁則趁空商量起來,我把自己的擔心説給他聽“很明顯這些怪蟲子受到什麼刺從寧達體內逃了出去,但它們逃到何處了呢甚至會不會鑽到咱們體內來”拉巴次仁顯得很嚴肅,還雙手不住摸着自己身子,但他面上卻這麼回答我“寧天佑,你多慮了,咱們仨怎麼能中冰封女屍的詛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