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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冷麪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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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歌聲單調也在秋風中迴盪,歌詞居然聽得清楚:“恨裏誰家地?聚散魂魄無賢愚,鬼伯一何相催迫,人命不得少躊躇!”這是古代兩首最有名喪歌之一,幸歌當然是表示有人死了,卻不知是誰陽壽已盡?是不是一種“暗示”?

喪歌忽然停歇,四下便沒有其他聲息。

前有“殭屍”

“人竹”後有“煉獄”

“勾魂”使者。

“湘江龍虎”羅李二人都因不知該怎麼辦?這麼詭異奇怪場面任何人都沒有經歷過,縱然威名鎮湘省的武林高手羅鐵膽和李淇都大茫然以及説不出的恐懼!

他們沒有行動或言語,那些“殭屍”

“人竹”

“紅蟻”

“白蟑”亦全無聲響動作。過了不知多久,畢夫人嬌軟的聲音傳出來,道:“現在不知是什麼時候了?”羅鐵膽道:“申時左右!”(即下午四五點)畢夫人道;“韓自然現下怎樣?”李淇驚噫一聲,道:“不見啦!”畢夫人道:“你們本是找他報仇,剛才明明見到他本人,何以不出手?”羅鐵膽不滿地哼一聲,道:“報仇也得我對正主才是,豈可胡亂出手!”畢夫人道:“你們問起‘湘江風”崔菁之死,韓自然不是默認了麼?”李淇大聲道;“大哥,畢夫人這話有理,韓自然雖然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我瞧咱們三妹被害之恨已可着落在他身上無疑。”羅鐵膽雙眼一睜,光暴,滿街殺氣騰湧,李淇也是鬃發微豎,宛如虎豹發威,但卻無輕妄燥急之態,反而顯得更沉着,兩人打幾個手勢,其中一個手勢是羅鐵膽左手的“鐵膽”向“殭屍”醜僕作擲擊狀。

畢夫人忽然道:“你們忽然已下決心要行動,只可惜定失敗,你們想不想知道原因?”羅鐵膽李淇都不答話,畢夫人又道:“這是因為你們沒有“眼睛’。”仍然沒有人答腔,她嘆口氣,道:“眼睛分好幾種,有眼、有天眼,有慧眼,有法眼還有佛眼等,你們自問有什麼眼呢?”這句話聲音輕柔耳,但羅李二人如聞霹靂,身子都震動一下,她的確説得對,世上之人每每對很多道理視而見,那是因為他們只有“眼”而沒有“慧眼”羅李二人能享盛名,當然不是一般魯莽武夫可比,但覺畢夫人這句話簡直説到心坎裏,沒有法子不大為震動。

事實亦是如此,他們本找不到正確“目標”跟沒有“眼睛”有何不同?

羅鐵膽突然高高舉起右拇指,李淇點點頭,也舉起右拇指回答,接着兩人一齊行動,軟轎四面的簾子突然都翻起搭在轎面,轎中的人四面八方都看得見,是個錦衣高髻珠翠滿頭的‮婦少‬,端坐轎中竟不向四下瞧看,原來她被一條黑布扎住眼睛。

那‮婦少‬顯然相當美貌,忽然深深一口氣,道:“啊,好舒服,剛才好腥臭,我幾乎受不了。”羅鐵膽道:“你有什麼眼睛?”華夫人道:“我有慧眼,可以看見你們看不見的東西。”李淇道:“別的東西都不打緊,只有韓自然,你要明白我的意思?”華夫人道:“自然,我一瞧就知道他在哪裏,他向來最怕我的眼睛。”李淇有點像自言自語,道:“但願你的眼睛還在,我李淇實在不想對一個女子下毒手。

他扯掉畢夫人眼上的黑巾,卻不解開把她雙手反剪縛住的韌索。

畢夫人先眨眨眼睛,然後四下瞧看。

“殭屍”

“人竹”以及“紅蟻”

“白蟑”等她都一瞥而過,目光很快就凝定在於那排屋宇,她好多看見什麼,但又好象很惘。

秋天的黃昏來得早些,光線已略見暗淡,但她兩道長長的眉,大而靈活的眼睛,瓜子型白皙的臉龐,依然清晰可見,用任何的眼光來評論,她都算得上是“美麗的女人”只嫌太蒼白了一點,好象一輩子都沒有曬過太陽。

李淇的金矛尖離她後要害只有一寸,人和金矛都穩如山嶽,紋風不動。

畢夫人忽然輕嘆一聲,眼中惑的神情,道:“他好像站在右邊屋前的陰影中,但又好象不是…”羅鐵膽道:“畢夫人不妨仔細瞧清楚些,但這回必須瞧得肯定些,否則…嘿…嘿。”畢夫人似乎對他冷笑聲的威協意思毫不在意,緩緩道:“這是不可能的,韓自然永遠逃不過我的眼睛。除非他煉成了分身術!”羅鐵膽厲聲道:“比夫人,他究竟在那裏?”畢夫人搖頭嘆氣,道:“我找不到,他似乎本不在此地。”羅鐵膽冷冷道:“好,你永遠也不必找他了。”畢夫人好象沒聽懂他的話中之意,惘然道:“他莫非本不在此谷?但如果他不住在此地,又何以嚴我踏入此谷一步?”羅鐵膽一揚手,一枚鐵膽挾着震耳的風聲飛出“砰”一聲擊中獨目“殭屍”但羅鐵膽卻到難以置信的連連眨眼,因為他看見那“殭屍”的手微動一下,原本南中面部的鐵膽卻擊中麻布旗,尤其奇怪地是布旗連震動都沒有,這當然是不可能之事“鐵膽”本是最霸道強勁的暗器之一,而羅鐵膽的手勁更是出名的強大威猛,江湖上人人皆知他的鐵膽可以穿過尺厚的牆壁。

畢夫忽然道:“你最好省點力氣,獨眼張手中的“蔽靈旗”乃是排教八寶之一,經過不知多少代的教主祖師祭煉過,就算有千軍萬馬殺去,也不能傷他一。”李淇接口問道:“另外一個呢?”華夫人道:“他叫鐵頭五,身上藏着五支‘殘星曉月針’如果惹出這隻神針,你們立即到閻王殿前報到,半刻也拖延不得…”李淇突然把轎頂掀下,晃眼間變成兩面質牌和一堆硫硝火藥等物件,他當即擲了面質牌給羅鐵膽,兩人又同時把轎身抬起,轎底落地上,李淇用腳一拔,羅鐵膽迅即打開上面一層厚木板,裏面有八個闊口圓罐,都盛裝了大半罐紅黑體,腥氣撲鼻。

轎子現在只剩下四支柱,兩支長杆以及一些布帷,畢資雖然還在“轎”內,卻有一種空蕩蕩近乎身體之,不過她仍驚佩地瞧看他們,説道:“兩位準備得好周詳,有護身質牌。有幾種火器和火藥包,還有八罐‘血’,唉,這八罐血必定雞犬豬羊都有,怪不得我剛才給血腥味蒸得頭昏眼花。”羅鐵膽不理她,突然擲出兩罐‘血’。兩個陶罐飛出時互碰率裂,登時濺出滿空血雨。

“血雨”籠罩範圍相當廣闊,除了“獨眼張”和“鐵頭王”之外,那一串六個白衣人“人竹”亦沒有幸免。

六個縞白衣人和頭上霎時血漬斑斑,鮮紅刺眼,反而增添恐怖氣氛,使人到這六個滿身血污又見不到面孔的“人竹”簡直就是“死亡”使者。

一般傳説凡是使用“法術”的人以及鬼魅等都怕血污,尤其是黑狗白雞的血,但顯然這個傳説並非事實,羅鐵膽一腳把剩下的六罐“血”掃到一邊。這些血既然沒用,就得另想辦法。

四支直豎的轎柱,原來是偽裝的火炬,中心是空的,裏面有特別的油和,李淇迅快點燃後發出兩道奇亮的火焰,光線甚至把七八丈外的屋宇都照得很清楚明亮。

那淒涼單調的“悲歌”突然升起,竟不知那一支“人竹”發出的,卻居然使得四校特亮火炬一下子黯淡不少。

眼見如此詭異的事情發生,羅鐵膽李淇立即曉得只有一條路可走。他們已不知計劃多少次,既然“敵人”果真有超人類神秘力量,證據確鑿,只有走最後的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