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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冷麪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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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任何生物,甚至武功煉到金剛不壞之身地步也只怕一樣,那就是“火”無情的火可以毀滅一切,亦是使世上各種物質還原或突變的重要手段,而人類能離原始生活“火”也是至為重要的因素。

但現下要對付的是神秘莫測的力量,鬼魂和法術都是超乎物質。究竟能毀滅萬物的“火”有沒有用處呢?

華夫人用聲音在淒涼的悲歌中,好象也染上妖氣,她道:“羅鐵膽,李淇,你們最後只剩下‘火攻’一着棋子,你們要不要聽聽我的忠告?”李淇在她説話時,迅即擲出十幾包物體,有些散開瀝滿一地,都是琉橫硝石等,有些撒開時變成幾十個小包,誰都曉得那是某種“火器”只要地上琉磺硝石一着火,就能紛紛引爆。

羅鐵膽的“膽子”如鐵,竟然毫無懼,面對那兩位“殭屍”和六個“人竹”劍已出鞘,左臂掛着質牌,情勢擺得很清楚,他將首當其衝對付“殭屍”

“人竹”至於後面的“煉獄”

“勾魂”使者,留給李淇的火器對付。

還是李淇説話,道:“畢夫人,你的忠告可能太遲了…”畢夫人口道:“不,怎會太遲?”李淇道:“你聽我説,我們兄弟本就不打算活着出谷,你作夢也想不到我們當真已活得不耐,所以才選中“惡仙人”韓自然作為敵手,老實告訴你,羅大哥和我都且枚‘大地平沉神雷’,‘嶺南祝融社’的火器,三百多年獨步天下,這枚神雷乃是祝融社三大火器之一,只要引爆一枚,百丈方圓之內的樹木屋宇全都化為灰燼,你可能也聽過了,你猜世上有沒有威力如此強大的火器呢?

畢夫人駭道:“你…你們都是瘋了…”李淇仰天大笑道:“不,我們一點不瘋,你想想看,我們兩條命算得什麼?只要能把黑石谷炸為平地,就算再賠廿條命也是化算的!”畢夫人喃喃道:“嶺南祝融社的‘大地平沉神雷’,聽説是古往今來火器之霸,威力之大不必多説,但又聽説除了直接引爆外,還可‘計地’爆炸,只不知是傳説抑是真事?”李淇答非所問,道:“畢夫人,你今年幾歲,你很怕死麼?”畢夫人道:“你可是想拖延時間!”李淇乾笑道:“咱們反正都活不成,我不妨告訴你…”畢夫人伸長脖子,眼出希望的光芒。

李淇道:“你長得很漂亮。”畢夫人仍然伸長脖子,但旋即發覺對勁,有點啼笑皆非地道:“你要告訴我的就是一切!”李淇道:“你還想知道什麼?”人死一了百了,只有活着的人,才須要勞心勞力為眼前為以後種種打算“死人”還要打算什麼?

黑石谷中天完全黑暗了,但四枝特製火炬卻照亮了好大一片地方。可能是羅鐵膽李淇死志已決,所以這時詭異恐怖的氣氛也淡得幾乎覺不出。

十二頁薄如蟬翼的紙上,寫滿了繩頭小字,文句很通順,字也相當好,但可惜的是故事到此為止,關於羅鐵膽李淇畢夫人的下場“惡仙人”韓自然的結局,都沒有代。

冷見愁還給嚴星雨,等他把這十二頁蟬翼薄紙藏回頸鍊的小金盒內,才簡單地道:“多謝!”嚴星雨仰頭望天,晚霞把大半染得像萬花筒似的,變幻繽紛的彩,令人目不暇接。

冷見愁不想把他觀察所得透出來,例如:這份報告末後的兩頁變得非常潦草,顯然書寫報告時是在很匆促緊張的情況下,又:韓自然由始到終沒有説過一句話,只有一個“形象”而已,他本是主角,卻被“畢夫人”搶盡鏡頭,可見得他處情一定很奇怪甚至於“不存在”又“書寫報告之人必是現場中的一個,是哪一個不要緊,因至少已知道那“大地平沉神雷”當時沒有爆發,否則哪有書寫報告的機會?

其實這份報告,一開頭就有一個“獨”字,冷見愁由此猜測書寫報告之人就是“獨眼張”此外,還有一些別的嚴星雨深深嘆口氣,道:“冷見愁兄,人力能不能擊敗排教的法力?”冷見愁道:“天絕刀在不在你手中?”嚴星雨道:“世上最厲害的武功,也不能超過‘人’的範疇,但‘法術’卻不然,那是超人力超自然的現象!”冷見愁道:“連四沒有死,有人救活了他!”嚴星雨目光回到冷見愁的面上,道:“除連四和天絕刀外,別的事你概不關心?韓自然的結局你也不想知道?”冷見愁道:“韓自然究竟做過什麼事?”這個答案的確不能從那份報告中找到,冷見愁問話宛如用刀,輕描淡寫地攻入要害。

嚴星雨微微怔一下,雖然不太着痕跡,表面上幾乎看不出來,但如果這句話真是刀子,嚴星雨自是“非死必傷”其實“惡仙人”韓自然的事蹟傳説甚廣,工湖人人皆知,所以一件最秘密的事才最有價值,才值得提及,但冷見愁卻對韓自然一無所知,嚴星雨應該先説一兩件惡跡才對,冷見愁只不過使對方暴“選材不當”的錯誤,正如敵人明明是拔山扛鼎神勇之士、你還要選擇重兵器與之硬拼,錯誤是一樣的。

天邊的彩霞已經由絢爛歸於平淡,茅亮內光線微見暗淡,一天又過去,冷見愁內心深處打了寒顫,因為那幽冥世界永遠被“黑暗”統治,所以他不喜歡黑暗。

“煙雨江南”嚴星雨的眼睛沒有漏過冷見愁任何微細的表情,他突然拍掌兩聲,老人家和書撞立即奔到。

這一老一小聰明而俐落,一下子就把亭子內杯盤等物收拾乾淨,卻特別排下兩個犀角巨觥,斟滿了濃烈的“蓮花白”然後又在亭內亭外點亮廿八盞風燈。

“挑燈夜戰”的陣勢已擺好,最後那書憧送一把刀來,雙手捧到冷見愁面前。

冷見愁並沒有立即伸手去接,目光透過面上霧盯住書童。那是一張白皙清秀的面龐,眉長彎,眼珠黑而靈活,透出狡黠或者驚疑神情,好象多疑的兔子忽然和獵人面面相對。

冷見愁聲音變成冷腥狠辣,道;“你只要小指頭動一下我就打爛你的面孔。”書像全身出僵木的痕跡,果然連小指也不敢動一下,除了眼中閃着震驚的神情外,白白的臉上已有許多顆冷汗滲出。

冷見愁又道:“我給過你三個出手暗算的機會,但你都錯過了,你想與我面面相對時才動手,那時你可以看見我的驚訝,恐懼和痛苦“煙雨江南”嚴星雨居然負手站在一邊看熱鬧,一句話都不説。

冷見愁道:“你不是人,只是一人刺狠。”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書僮”的衣服,看得見書僮的雙肩肩尖,手肝,膝蓋等地方,都藏着佈滿細針的皮墊,任何人若是被他滾入懷中,非被刺得到處都是針傷不可,如果細針淬過毒,那就變成死屍。

那書僮只敢眨眼,全身其他部分果真都不敢動,冷見愁既然説得出“打爛他面孔”誰都不敢不信,同時誰也不願意面孔變成稀爛蘋果的樣子。

冷見愁哼了一聲,道:“開口講話可以,就是不許動,你左腕藏着的是什麼暗器?大概是用機簧出的毒針吧。”書僮道:“是…是一支鋼管,內藏七支毒針十二粒毒砂…”他的聲音本是孩童清脆的嗓子,現在已經嘶啞乾燥。

冷見愁道:“原來是四川‘不動閻羅’家的暗器,我記得好象叫做‘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針砂可以一齊光,也可以分兩次發出?你是閻家的人了?”他大概忽然記起對方不是‘人’,立刻又道:“你不是刺猥,也不是男人,你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有多少不同的特徵?”書僮面灰白。連一個字都説不出來。

“煙雨江南”嚴星雨忽然開口,道:“冷見愁兄,這一位自稱是閻家嫡裔,也是世上唯一還活着的閻家傳人,芳名曉雅。”名字很好聽,人也很雅緻,尤其是用想象力。

看到這清秀書僮把頭髮垂下,換下女裝,再加上一點兒胭脂的話,必定有一清麗俗之美。

卿本佳人,何以參與江湖仇殺之事?想當年四川不動閻羅威名赫赫,據説他曾經端坐在一方石台上,被一百餘名披甲執盾的武林好手圍攻。但他身不動手不抬,百餘名武士全部僕斃。每個人都是在盾甲縫隙遮蔽不到處中了針砂之類歹毒暗器而死,這便是“不動閻羅”此一可怕外號的由來。

如果閻曉雅真是“不動閻羅”的調裔,又得到秘傳手法的話,的確可以僅僅小指頭略動便取人命,由自可窺見冷見愁的觀察力驚人之至,因為他一開口就指出“小指頭都不許動”目前的形勢只有冷見愁和閻曉雅處於危機中,反正命是別人的,所以嚴星雨悠悠道:“閻曉雅姑娘,我勸過你凡事務須三思,但你卻一意孤行,可憐亦復可笑。”以我看來,冷見愁兄模行半壁河山綽綽有餘裕,除非碰上擁有另一半天下的‘刀魔’呼延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