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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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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嫺妤特地選了個光明媚,温暖宜人的天氣去探望淑妃。

按照宮裏的規矩,理應是淑妃來拜見她才是,只是淑妃有孕在身,有了皇上御賜的令牌撐,才免了這諸多繁文縟節。謝嫺妤也不太在意這些浮於表面的得失,對於淑妃本人的好奇壓過了一切。雖然馨竹勸她不要自貶身價,但她還是堅持己見,乾脆甩掉了馨竹,獨自帶了幾個宮人跑了過來。

當淑寧宮響起皇后娘娘身邊小太監尖利的唱喏:“皇后娘娘駕到!”時,正在小憩的淑妃大吃一驚,立刻從貴妃榻上起身,打翻了一旁宮女為她端着的冰糖蓮子羹。

淑寧宮的內堂亂作一團,淑妃拋下幾個手忙腳亂收拾殘羹的宮人,由大宮女湘蓮護着,着個大肚子出來接皇后娘娘。

“淑妃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千歲。”淑妃左手護住肚子,費力的彎□去。

謝嫺妤忙上前攙住了淑妃的手,笑道:“妹妹不必多禮,身子不便這些繁文縟節就省了吧。”淑妃怔怔的隨着謝嫺妤的攙扶直起身體,波瀾不驚的狹長鳳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皇后娘娘何時與她關係如此親近了?不但以姐妹相稱,還許她不必行禮。皇后娘娘原本自她懷有身孕後總是諸多刁難,不知這今作為是否又有其他陷阱?

“謝皇后娘娘恩典。”淑妃不敢掉以輕心,只得小心翼翼的應付着,不敢怠慢一點:“湘蓮,快將內堂收拾妥當,請皇后娘娘移步。”淑妃禮儀十分到位,為謝嫺妤讓了正座,親自雙手奉了茶,才在下手坐了,瞧着謝嫺妤等她發話。謝嫺妤被淑妃恭敬的態度得有些不自在,僵硬的端着細緻的骨瓷茶杯啜了口茶,才對淑妃笑笑,表明了來意:“妹妹不必緊張,本宮只是近來無事,又聽説妹妹的身子最近欠妥,所以才想過來瞧瞧,順便和妹妹聊幾句家常。”之前與賢妃那次碰面毫無準備,以至於不但沒有套到有用的消息,反而不歡而散。這次謝嫺妤痛定思痛,窩在被窩裏合計了一個晚上,將與淑妃見面後都要説些什麼,問些什麼打成腹稿,背的滾瓜爛,萬無一失,才敢踏實的邁出鳳鳴宮的大門。

“多謝娘娘關心,臣妾自小體質虛弱,但多虧郭太醫費心為臣妾配了安胎補身子的藥,吃了這幾個月已經大好了。”淑妃仍舊恭敬地回答。

“啊,那就好。本宮看妹妹氣不錯也就安心了。”謝嫺妤見淑妃始終對自己保持着疏離淡漠的態度便有些無趣,這淑寧宮坐起來有幾分如坐針氈的味道。

淑妃並不像賢妃快人快嘴,一時三刻停不下來似的東拉西扯,謝嫺妤只需要貢獻出個耳朵來聽着就好。她和淑妃在一處情形卻是反了個個兒,她只能不停地説笑,才能換來淑妃温和守禮的隻言片語。謝嫺妤不鬱悶,這淑妃如此文靜,究竟是怎麼討得拓跋鐸仁的歡心的呢?

她環視這淑寧宮的佈局,只覺得四處都透着一股濃濃的書卷之氣,淡雅俗,與世無爭,彷彿這屋中的主人也是謙謙君子,不喜結世俗之輩。淑妃是嬪妃之間有名的才女,今一見,謝嫺妤才覺果真名副其實。出於一貫喜愛結文人雅士的習慣,被困在這後宮之中的謝嫺妤還是免不了對淑妃憑空多生出幾分好

“這是出自妹妹之手?”謝嫺妤指着高掛於內堂之上的一副筆跡大開大合的“寧靜致遠”的狂草問道。

“不,這是皇上御筆親提…”淑妃垂下眼簾,心中難免惴惴。

“啊,皇上果然寫得一手好字。”謝嫺妤看的入了神,目光隨着筆鋒蒼勁的勁道轉,心中滿是羨慕。若是皇上何時也能給她寫副字就好了,她一定夜看着。

“娘娘…”謝嫺妤抬頭嚮往的看着皇上的字,也忘記身邊還有旁人,直到淑妃輕輕的喚她,她才回過神來,臉上微微發熱。

“妹妹這宮中可還有什麼是皇上御賜之物?”謝嫺妤不來了興致,一動將昨晚準備妥當的腹稿丟了個一乾二淨。

“這…”淑妃為難的笑了笑,不明白皇后娘娘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莫非是想借題發揮,找她麻煩?不過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后已然坐在這裏,即便是躲也是躲不掉的。淑妃神暗了暗,遞給湘蓮一個眼,湘蓮便意會的從內堂捧出個紅漆小木盒。

淑妃將木盒接過拿在手裏,打開盒蓋從中取出一支外觀古樸簡單的銀質頭簪,將它遞到謝嫺妤眼前。謝嫺妤猶豫了一下接過頭簪細細觀瞧,並不覺得這看似普通至極的簪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值得淑妃如此寶貝的將它收起來。

“這是…”謝嫺妤又將簪子還給了淑妃。

淑妃温柔一笑,扭頭對湘蓮道:“湘蓮,該是服藥的時辰了吧,去看看藥好了沒?”

“是。”湘蓮微微一伏,扭身出去了。

謝嫺妤見淑妃準備用藥,正猶豫要不要就此告辭,淑妃卻突然開口問她道:“皇后娘娘要不要摸摸看臣妾肚子裏的孩子?”

“哎?可以嗎?”謝嫺妤一驚,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淑妃微笑,望着她點了點頭。謝嫺妤大喜,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輕輕的碰了碰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又怕碰壞了似的立刻縮回手來。

淑妃見她竟還有如此孩子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忙用錦帕捂住嘴巴悶笑兩聲,接着便伸過手去輕輕的拉住謝嫺妤的手,將她拉過來再次覆在她的肚子上。

謝嫺妤為淑妃表示友好的動作回了個微笑,專心的受她手下的那個小生命的律動。突然,那硬邦邦的肚皮下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謝嫺妤毫無準備嚇了一跳,隨即便被那種莫名的動充斥了腔。

“它剛剛動了!”謝嫺妤輕呼,回手興奮的和淑妃對上了目光。

淑妃一臉滿足幸福的表情,柔柔的點頭回應她道:“嗯,剛剛它一直在踢臣妾,臣妾一時喜歡,才斗膽請娘娘也摸摸看。”謝嫺妤再看淑妃不慨能夠身為人母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前一世她不敢去想留有子嗣的事,這一世雖然得了妹妹的女兒身,但卻還沒有什麼身為女人的自覺。她第一次離一個小生命如此接近,難免又是新奇又是喜歡。

“本宮自遇刺這幾想了很多。”謝嫺妤突然有而發,重新將腹稿説了出來:“皇上理萬機,後宮三千,決計不能時時陪着本宮。與其獨自在鳳鳴宮內幽怨嗔怪,不如和眾姐妹互相照應,互相扶持。畢竟漫漫數十年,只有姐妹們才是最貼己的人。”淑妃一愣,茫然的隨着點了點頭,附和道:“娘娘果然是國母之風,大度仁愛有加,是皇上的福氣。”謝嫺妤見自己真心實意的表白仍舊難以換來淑妃的坦誠相對,不微微有些失落。但她又想到妹妹前幾年的為人恐非一朝一夕,幾句話語能夠挽回,也只好笑笑,打定主意再加把勁兒才是。

正説着,湘蓮端着補藥走了進來,她將泛着濃郁的草藥味道的一碗黑湯捧到淑妃眼前,淑妃便面不改的接了過來。她拿起適才給謝嫺妤過目過的銀簪,將其-入草藥之中停了片刻後取出,銀簪仍舊銀光閃閃,未現一絲黑沉。

謝嫺妤在一旁看的愣了,直到淑妃一口氣將藥喝掉,安靜的擦拭着嘴角,她才恍然大悟,瞭解了那銀簪的功用。原來那是皇上御賜淑妃讓她用來試藥的寶物,可見皇上有多重視淑妃和她腹中的龍種,也昭示着其實皇上早就知曉這後宮之內,嬪妃之間所耍的伎倆。

淑妃在她眼前毫不避諱的試藥,也不知是對她的信任還是示威,謝嫺妤因為從賢妃口中聽來了蘭貴人的事,便總覺得她身上背了些罪孽,再看淑妃如此小心謹慎的護着腹中胎兒,心中隱隱不太舒服起來。

“皇上登基以來,曾傳來三次喜報,只可惜三位妃子、貴人都因體虛多病小產了。臣妾雖然不才,身體也是最不爭氣的一個,但皇上已過而立之年,這一胎,臣妾就是為了皇上也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淑妃雖然聲音不大,但卻字字擲地有聲,不卑不亢。

謝嫺妤在一旁不聽得心驚跳,臉上發熱,幾乎坐不穩身體。她很想大聲疾呼,那些缺德的事情都不是她做的啊,她是無辜的啊,不要將仇恨的矛頭都指向她啊。但她最終也只能安靜的在一旁坐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默默接受淑妃過來的軟刀子。

“妹妹…”謝嫺妤本想表個態,承諾她絕不會害她肚中的孩子,但又不知如何將話説的圓滿,彷彿一開口,就是變相承認了之前那些莫名掉的龍種都是遭了她的毒手。

“皇上駕到!”謝嫺妤正在左右為難之下,突然宮門外傳來一聲尖利的唱喏,謝嫺妤陡然一驚,慌忙起身,拓跋鐸仁轉眼便大步走了進來,也一眼看到了正和淑妃坐在一處飲茶談天的她。

作者有話要説:鹹魚,皇上喊你回家吃飯…【被毆飛~~~爬回來弱弱的求個評論,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