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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區區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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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否成為贏家,仍屬未知之數。鄒衍若在就好了,由他這以預知術名震天下的大宗師指着星星月亮説上兩句話,比其他任何人的雄辯滔滔對齊王更管用。

這時馬車來到解府,項少龍下車後,解子元足不着地的原車走了,到仲孫龍處與自己的黨人密議。

小婢領項少龍到內府見善柔,而項少龍則在心中不住自我警惕,告訴自己善柔已作人婦,絕不可再續前緣,否則怎對得住自己的良心?

善柔姑終是善柔,沒有一般女子的軟弱扭捏,神態如常的將下人全趕出偏廳後,劈面便道:“我嫁了人後就變成會吃人的老虎嗎?一見到人後就拚命逃跑,是否這一段時光逃慣了?”接着“噗哧”一聲,橫了他充滿‮婦少‬風情的一眼,氣笑道:“壞傢伙到那裏都是壞傢伙,竟敢串通子元來騙我,若不是看在致致分上,看我不打折你的狗腿。”項少龍見善柔“凶神惡煞”的模樣,反放下心來,毫不客氣坐下來,微笑道:“不抱兩個白白胖胖的兒子來給我看看嗎?小弟對任何長得像柔大姐的小傢伙,都好奇得要命,他們是否剛出世便懂舞拳腳打人踢人?”善柔笑得似花枝亂顫的倒在地席處,嗔道:“真想揍你一頓,唉!作了解夫人後,想找個敢還口或還手的人絕不容易,師傅現在又不肯再舞劍,他那班徒弟更是窩囊,累得人怪手癢的。”項少龍駭然道:“難怪解兄要遭殃呢!”善柔狼狠瞪着他道:“不要把我説得那麼可怕,不若我們拿木劍對打玩兒好嗎?”項少龍心中一動道:“你師傅有四個最得意的弟子,我知道其中兩人是韓竭和仲孫玄華,其他兩人是誰呢?”善柔一臉不屑道:“什麼四個得意弟子?我才不知道,只知師傅最疼我善柔,仲孫玄華這龜蛋只懂縮頭縮腦,每次要他動手過招,都推三推四,真想把他的卵蛋割下來。嘻!”項少龍聽得捧腹大笑,這刁蠻美女做了母親,仍不改一貫本,確令他欣。順口問道:“田單知道你成了解夫人嗎?”善柔冷哼道:“知道又怎樣,我不去找那老賊算賬,他已應拜祖酬神。唉!真奇怪,殺了那假貨後,我心中所有仇怨都消了,田老賊雖仍是活生生的,但我竟可將他當作了死人。”項少龍正容道:“談點正事好嗎?你可悉韓竭?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品如何?”善柔膘起可愛的小嘴道:“可以和嫪毒狼狽為的,會有什麼好人。我一向對他都沒有好,不過手下尚算有兩下子。”忽又皺眉道:“你為何仍不滾回咸陽,致致要擔心死了。”項少籠苦笑道:“我是走投無路才溜到這裏來,你當是來遊山玩水嗎?”善柔點頭道:“聽説道路河道都給這十多天的連綿大雪封了,離開了火爐便做不成人似的。遲些我着子元使人把你送走吧!”項少龍吃了一驚道:“萬萬不可,千萬莫要讓解兄知道我的身分,否則將來事情傳了出去,他便要犯上欺君之罪。”善柔傲然道:“憑他解家的地位,最多不當官算了,官有什麼好當的?”項少龍知她因父親當官遭抄家而對此深痛惡絕,同意道:“解兄人太善良!

確不大適合在官場打滾。”善柔笑道:“他和你都不是好人,整天想到外邊鬼混,你差點就成了幫兇。”項少龍淡淡道:“愈得不到手的東西愈珍貴,你試試迫他連續出去胡混十晚,包他厭得以後都不再去,而且他到青褸去,似乎是要找作曲的靈,非是真的胡來。”善柔杏目圓瞪道:“是否他央求你來向我説項求情呢?”項少龍事實上如解子元般那麼懼怕善柔,舉手投降道:“柔大姐該明白我是站在那一方的吧!”善柔解凍地甜甜笑道:“當然知道啦!你來了真好,這樣吧,子元到外面胡混時,你就來陪我。”項少龍失聲道:“什麼?”善柔道:“這才公平嘛!”項少龍苦笑道:“坦白説,現在我每一天都為保全自己的小命想辦法,我…”善柔嗔道:“算了!你是寶貝嗎?誰要你陪,兩個都給我滾得遠遠的,否則莫怪我手下不留情。”項少龍聽得啞口無言。善柔卻橫了他一眼“噗哧”笑道:“只是唬你吧。人家怎捨得趕你走呢?項爺是小女子的第一個情郎,這麼小小面子都不給你,你還如何能在子元面前神氣起來,這樣吧,今晚準你們去勾三搭四,但初更前必須回來,否則子元就要到你處去睡。”又摸摸肚子嚷道:“不等子元!要吃東西了。”膳罷,解子元仍未回來,項少龍乘機告辭回聽松院,剛跨入院門,把門的手下道:“楚國李相爺派人來找沈爺,但沈爺不在,只好走了,嘿,沈爺的人面真厲害,我們這班兄弟以後都要跟着你呢!”項少龍暗忖自身難保,那有能力照顧諸位兄弟,敷衍兩句時,這叫池子的年青家將壓低聲音道:“小人有一件事定要告欣沈爺,但沈爺心中有數就好,千萬不要漏是我説出來的。”項少龍訝道:“什麼事?”池子道:“今天我見谷明、房生兩人鬼鬼祟祟的溜出街外,便吊着尾跟去看看,原來他們竟是去見沙立,看來不會有什麼好事。最怕他們是要對付沈爺你呢。”項少龍心想自己又非三頭六臂,怎能同時應付這麼多方面的事。

上上之策就是立即動手做另一對滑雪板,趁城外雪深至的千載一時良機,立即“滑走”保證蹤使東方六國追兵盡起,亦拿他不到。這想法確是誘人之極,問題是他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更何況解子元那邊的事仍未知情況,教他怎放心一走了之。

拍了拍池子肩頭,勉勵了他幾句,才朝內院走去。池子卻追上來,拉他到一角道:“尚有一事説給沈爺你聽,谷明回來後,去了見二小姐。

接着二小姐和秀真小姐就出門去了。”項少龍心中大怒,董淑貞和祝秀真竟如此不知好歹,仍與沙立勾結,枉自己還為她們冒生命之險而留下來。

回到內院,肖月潭在卧室所在那座院落的小偏廳等候他,欣然道:“你要的東西,老哥已給你辦妥,看!”説着由懷裹掏出一卷圖,打開給他過目,正是項少龍要求的稷下學宮簡圖。項少龍喜道:“這麼快就來了。”肖月潭道:“費了我兩個時辰才繪成呢。”指着圖上靠最右邊的城門道:“這是大城西邊的北首門,又叫稷門,學宮就在稷門之下,系水之側,通便利,且依水傍城,景宜人,故學宮乃臨淄八景之一,是遊人必到之地。”項少龍細觀圖,嘆道:“稷下學宮就像個城外的小城,城牆街道應有盡有,若胡亂闖進去找一把刀,等若大海撈針。”肖月潭指着最宏偉一組建築道:“這是稷下學堂,乃學宮的聖殿,所有儀典均在這裏舉行,你的百戰刀就掛在大堂的南壁上。”項少龍猛下決心道:“我今晚就去把刀拿回來。”肖月潭愕然道:“該尚未是時機吧,少龍何不待離開齊國前才去偷刀?”項少龍斷然道:“我今晚偷刀後,明早就離開臨淄,免得韓闖等人為我費盡心思,左想右想。”肖月潭駭然道:“大雪將臨淄的對外通完全癱瘓了,你怎麼走?”項少龍信心十足的道:“我有在大雪裹逃走的方法,否則也來不到這裏,老哥放心好了。”肖月潭皺眉道:“能立即離開實上上之策。

但你不是説過要幫助鳳菲、董淑貞她們嗎?”項少龍冷哼道:“那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天真想法,事實上我只是她們的一隻棋子,現在我心灰意冷,只好只為自己打算。”這番話確是有而發。

目下他唯一不放心就是善柔,不過齊國的內部鬥爭,豈是他所能管得到,留下來亦於事無補。下了明天即離的決定後,他整個人變得無比輕鬆。

吹縐一池水,干卿底事。既然鳳菲、董淑貞等都當自己是大傻瓜,他那還有興趣去多管閒事。肖月潭道:“我現在去為你預備衣物乾糧,明早來掩護你出城。”忽又想起一事似的皺眉道:“今晚你怎樣去偷刀?

除非有特別的通行證,否則這麼夜了,誰會給你開城門?”項少龍一拍額頭道:“我忘記城門關閉呢,”不由大苦惱。

想起積雪的城牆本是無法攀爬的,但心念電轉,暗忖連聖母峯都被人征服,區區城牆,算是什麼?心中一動道:“老兄有沒有辦法給我十來把鐵鑿子?”肖月潭有些明白,欣然道:“明天我到鄰街那間鐵鋪給你買吧!

是否還需要一個鎚子呢?”項少龍笑道:“橫豎都是偷東西,我索今晚一併去偷鎚偷鑿,省得事後給人查出來,”肖月潭同意道:“若是要走,實是宜早不宜遲。”伸手拉起他的手道:“呂不韋塌台後,或者我會隨你到外去,對中原我已厭倦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