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隨口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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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夫人道:“上將軍放心吧!他們都是隨了妾身十多年的家將,況且他們本不會想到你是項少龍哩!”頓了頓後,湊近少許,在他耳齊吐氣如蘭,臉紗一顫一顫的道:“昨天李相爺入宮找我的妹子寧夫人,神情困苦,在妾身私下追問,才説出你的事來。”項少龍一震道:“那就糟了。
他還有什麼話説?”清秀夫人道:“他那會真的向妾身傾吐,但妾身可肯定他確把上將軍視為肝膽之。問題是他身為楚相,很多時都得把個人得失愛惡拋在一旁,處處以國事大局為重,否則也不須苦惱了。”似乎有點不堪與他距離太近般,別過俏臉遙望窗外,嘆了一口氣。項少龍陪她嘆了一口氣,一時找不到説話,暗想李園初見他時真情的情況過後,自會開始考慮到實際的問題。
又或因韓闖的壓力而煩惱起來,除了肖月潭外,自己還可信誰呢?清秀夫人一字一字地緩緩道:“若非是這等天氣,妾身會以趁現在到了城外,勸上將軍不如一走了之,乾乾淨淨。”項少龍想起到大粱時那場大病,兼之人生路不,猶有餘悸的嘆道:“我尚有些責任未完成,不過縱有人要對付我,我亦不會束手就擒。唉!在夫人警告少龍之前,我已想到有這種情況出現的。”清秀夫人點頭道:“事實早證明項少龍是應付危險的能者,況且真正的情況如何,本沒有人知道,或者妾身只是白擔心吧!”忽又欣然指着窗外遠方一處山麓道:“看!那就是輔助桓公稱霸的名相管仲埋骨之處了。”項少龍自然挨貼過去,循她目光往外望去,只見山野銀霜遍地,樹梢披掛雪花,素淨純美得使人屏息。
這雪白的世界更似和天空連接起來,再無分彼我。不遠處屹立了一座大山,淄河、女水兩河纏繞東西,岸旁數百年樹齡的松樹、樺樹直指空際,景緻美不勝收。
大山南連另一列層巖蠱蟑的山巒,景使人歎為觀止。清秀夫人垂下頭來,輕輕道:“上將軍,你…”項少龍這才發覺自己口貼緊她一邊肩背,尷尬地挪開了一點,觀左右而言他道:“沒有舟楫渡河,恐怕不能登山遠眺!”清秀夫人幽幽道:“我們要回去了!若妾身想找上將軍,該怎辦呢?”項少龍低聲道:“夫人最好不要牽涉在這件事內,生死有命,若老天爺不眷顧我項少龍,我又有什麼法子,人算那及天算。”清秀夫人輕顫道:“人算不及天算,上將軍真看得開,妾身不再多事了?”回到聽松別院,項少龍心中仍填滿清秀夫人的倩影,揮之不去。
他不明白為何她會對自己這麼有影響,或者是因為她那種對世情冷漠不關心的態度,又或因她的酷傲矜持而使自己動心吧。
幸好這時的他充滿危機,趁着有空聞,仔細研究了聽松院的形勢,以備有事發生時可迅速逃命,又把鈎索等東西取出來,緊在間,才到慌虛的心落實了點。
處理了一些團中的常事務後,又探問了卧榻養傷的張泉,便返回房間小息,快睡着時,董淑貞來了,項少龍擁被坐起身來,董淑貞坐到榻沿,吃了一驚道:“沈執事不是冷病了吧!”項少龍笑道:“老虎我都可打死兩頭,怎會有事呢?二小姐枉顧可是有何指教。”董淑貞驚魂甫定的拍拍酥道:“嚇死人哩!”又橫他一眼道:“定要有什麼事才可來找你嗎?來!讓我為你推拿,包保你睡得好。”項少龍翻轉身伏在榻上,欣然道:“讓我試試二小姐的高明手法。”董淑貞下外衣,踢掉錦鞋,坐到他背上,伸手為他捏肩肌,低聲道:“可找到是誰把曲譜偷龍轉鳳了?”項少龍想也不想的道:“是小寧。”小寧就是祝秀真的貼身侍婢。
董淑貞大樂道:“沈執事今回錯了,偷的人是張泉自己,小寧曾見過他在附近鬼鬼祟祟的,入房後又見有些東西擺亂了,當時不以為意,給秀真問起才説出來,”項少龍搖頭道:“我才不信,那只是小寧諉過於人吧,噢!這處捏得真舒服,我要睡了!”董淑貞急道:“不要睡,你答應過人家的事有什麼下文呢?”項少龍知她問的是鳳菲肯否讓她有獨擔一曲的事,心中叫苦,坦白道:“尚末有機會和她説,明天告訴你好嗎?”董淑貞伏了下來,把他摟個結實,咬他耳朵道:“聽説韓聞和你是老朋友,你會否幫他來害人家呢?”項少龍對韓聞再沒有先前的把握,苦笑道:“和他只是有點情吧!那談得上是老朋友,二小姐放心好了,只要我有一口氣在,都會為二小姐盡力。”董淑貞一顫道:“沈良你為何語調悲觀,以前有成竹的定力到哪裹去了?”項少龍一個大翻身,把她壓在體下,貪婪地吻她的香,捏着她豐滿柔的房,早已硬的龍莖在她間猛烈地磨頂着,直至她咿唔嬌,裙襬濡濕,這才放開她道:“世事每每出人意表,誰能真的有成竹,只能盡力而為,所以我才需要你們的真心信任。”董淑貞媚眼如絲的瞧着他,秀目出灼熱的神,啞聲道:“原來你並不只是歡喜男人的,為何不繼續下去?”項少龍苦笑道:“誰説我歡喜男人呢?”自知道有可能被韓闖等出賣後,他的情緒陷進難以自拔的低,很想找尋一些刺,好轉移自己的神心事,而董淑貞正是送上門來的刺,她動人的體,正可使他忘掉了所有不如意的事。
董淑貞探手勾着他的脖子,同時一雙修長的玉腿纏上際,軟聲道:“空口白話有什麼用?用行動來證明你是喜歡女人吧。”項少龍的意志終於崩潰,正準備去衣衫,劍及履及時,有人在門外叫道:“沈爺,解子元大人來了,正在大廳等你。”項少龍腦袋才清醒過來,暗自慶幸差點又把事情搞複雜了。
但同時也生出不妥當的覺,現在離黃昏尚有個多時辰,解子元為何這麼早就來?***解子元的臉頗難看,一副心事怔仲的樣子,見到項少龍一把扯着他往大門走去,道:“小弟忽然有急事,怕不能在約好的時間來接沈兄,所以提早來了。”項少龍道:“解兄既有急事,大可改作另一天。”解子元搖頭道:“那解子元就有禍了,我本想遣人來接你,但想想都是不妥當,橫豎順路,待沈兄到舍下後,請恕小弟失陪一會。”兩人步出大門,廣場中三十多名家將,正和馬車恭候他們大駕。項少龍還是第一趟見到解子元這種陣仗駕勢,愕然道:“解兄好威風。”解子元搖頭嘆道:“我才不想這麼張揚,是仲孫龍迫我這麼做的,上車再談。”從衞拉開車門,兩人登車坐好,馬車開出院門,解子元嘆了一口氣道:“不要看臨淄表面熱鬧繁榮,其實人人自危,都恐怕朝不保夕。”項少龍低聲問道:“解兄指的是否兩位王子的王位之爭?”解予元訝道:“原來沈兄亦知內情。”項少龍道:“略知一二吧,看解兄愁眉不展,是否有什麼突變,令解兄煩惱?”解子元再嘆一口氣,沉聲道:“有些事沈兄知道了絕不會有益處。沈兄先到舍下,與內人聊聊,小弟見過仲孫龍後,才回來會沈兄。嘿!今晚怎都要出外逛逛,沈兄可懂怎樣和內人説項哩!”項少龍啞然失笑道:“我還以為解兄忘了。”解子元苦笑道:“小弟現在比之以往任何一刻,更須到青樓解悶。”項少龍關心善柔,自然愛屋及烏,關心起解子元來,但卻知解子元絕不會隨便將王室的鬥爭向他這外人説出來,心念電轉,已明其故,試探道:“不是呂不韋在玩手段吧?”解子元一震道:“沈兄怎會知道?”項少龍壓低聲音道:“我曾在咸陽住過一段子,與秦廷的一些重量級人物非常稔,深悉呂不韋這賊的手腕,所以才能猜中。”解子元愕了一愕,玩味道:“重量級人物,這形容詞小弟還是初次聽到,細想又非常貼切,沈兄認識些什麼人?”項少龍隨口説出了李斯、昌平君兄弟等人的名字,當然包括了自己在內。解子元聽得瞠目結舌,籲出一口氣道:“這麼説沈兄和贏政身邊一羣近臣都有情?最厲害的當然是項少龍,呂不韋千方百計都扳不倒他,順口一問沈兄,贏政究竟是否呂不韋和朱姬的兒子?”項少龍肯定道:“當然不是!否則他們的關係怎會鬧得這麼僵。究竟呂不韋做了什麼事,累得解兄如此煩惱?他是否對你們大王説了些什麼話?”解子元顯然心腸極好,搖頭道:“這種事動輒就是抄家城族的大禍,小弟怕累了沈兄,沈兄最好仍是不要理會。”項少龍知不宜他,心想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把善柔的家抄了,但一時卻苦無良策,因為本不知箇中情況。解子元岔開話題道:“看來鳳菲很器重沈兄!”項少龍想起與鳳菲糾纏不清的關係,隨口應了一聲,心中轉到齊國的王位之爭上,本來與自己全無關係的事,卻因善柔的緣故而變得直接有關。田單和呂不韋都是玩陰謀手段的專家,以仲孫龍、解子元等這一系的人,雖有各國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