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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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鐵劍出手愈來愈快,而那人的身法也愈來愈快,姚鐵劍此刻渾忘了一切,只是拼命地發暗器,直到他的手指碰到了空了的袋囊——姚鐵劍猛然一怔,他知道只要暗器一停,危機也就到了!
對面那人呼地一聲抖開了最後一批暗器,冷然笑道:“姚瞎子,你死期到了!”他一步一步走過來——驀然,三柄長劍如飛龍一般在那人的腳前,只見楓林中大步走出兩個人來。
那兩人走上前來,齊聲問道:“姚大先生,你受了傷嗎?”姚鐵劍只覺中劇痛,他支撐着道:“沒事…是哪兩位…?”只聽得兩個親切的聲音問:“小弟趙隆聖”
“小弟哈文泰”三年前,姚鐵劍、哈、趙二人尚未相識,只憑着一股江湖義氣,上了秦嶺與當時那神秘兇手大戰,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哈、趙兩人,而三年後,姚鐵劍生死瀕於一線之際,哈、趙兩位大俠突然出現,這真是天意的安排!
哈文泰伸手拔起了在地上的長劍,問道:“姚大先生,這就是怪鳥客嗎?”姚鐵劍強忍住內傷,低聲道:“這是怪鳥客的代表人…”他還想説下去,但是一口氣散了開去,他連忙閉嘴,不敢再開口發言。
趙隆聖聽到這句話,立刻大喝道:“原來你不是怪鳥客,我問你——怪鳥客是誰?你是誰?”那人陰森森地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字地道:“今天你們三個人都註定是死了!”趙隆聖抖手拔出了在地上的雙劍,他一抖手,發出嗡然的暴震聲。
那人沉了一會道:“姓趙的,你真要入一腳嗎?”趙隆聖雙劍平,放在前,大聲道:“你在説廢話了。”那人冷笑道:“好,好,我就代那怪鳥客——””哈文泰忽然冷冷口道:“這位朋友,今咱們是手走了,也不急於立刻動手——”那人嘿嘿冷笑道:“你怕死,就讓你多活一會!””趙隆聖怒吼一聲,灰鶴銀劍卻輕輕觸觸地,冷然遭:“‘好説!——只是,閣下倒底是那怪鳥客什麼人?”那人臉上冷笑不斂,説道:“朋友!”哈文泰冷哼道:“嗯,哈某還想再請教一事!”那人不耐地道:“快問吧!”哈文泰哈哈道:“怪鳥客,他就是那個兇手吧!”那人似乎一怔道:“什麼——什麼兇手?”哈文泰見他面上表情不似偽裝,心中不由暗暗納悶,口中卻冷冷説道:“你不知道就拉倒!”那人卻似乎意猶未盡,接口問道:“你是説——怪鳥客是兇手?他殺什麼人?”哈文泰心中一動,耳邊只聽能競飛冷冷一笑,他想阻止已然不及,只聽他道:“鬼見愁,你知道嗎?”那人似乎一驚道:“鬼見愁,他殺鬼見愁?”那人衝口説出,忽又警覺,噤不作聲。
哈文泰滿腹疑雲,那人嘿嘿笑了數聲,臉逐漸沉了下來,哈文泰緩緩踏前一步,拔起針在地上的長劍。
那人哈哈笑道:“連姚瞎子,你們三人一齊上吧!”哈文泰雖知這神秘者功力奇高,但也不料他説出這等狂妄的話來,能競飛冷笑道:“你以一敵三嗎?”那人哈哈一笑,忽然姚鐵劍冷冷一哼道:“哈兄、趙兄,你們留神些,這傢伙來了幫手!”他雙目全盲,耳朵較常人為靈,哈、趙兩人不由一震。那人卻哈哈笑道:“郭老二,你被人家聽出來了。”
“卡”地一聲,兩手臂細的樹枝斜斜分開,一個少年大步走了出來。
郭姓少年約甘多歲,哈、趙兩人仔細注視他,卻毫不識得,哈文泰雙眉一皺道:“稱是什麼人?”敦姓少年冷冷一笑,並不理哈文泰,對那神秘漢子問道:“大哥,他們倆人要找死嗎?”那怪馬客的代表人冷笑道:“郭老二,那姚瞎子吃我一掌,想來是不成了,你去對付那姓哈的,這趙隆聖由我鬥!”姓郭的少年哈哈道:“大哥分配得好,嘿,勝哈的你留神了!”這一下情勢突轉,難怪那漢子口出狂言,原來早就有幫手隱伏,哈文泰哈哈笑道:“老趙,難怪他這麼狂!”池話才説完,那郭的少年徒然一言不發,劈面一指點了過來。
哈文泰大吼一聲,長劍反腕一挑而出,卻覺對方內力如泉,自己一劍難封住面門,但身形不由自主向後倒退二步。
他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見那姓郭少年面含冷笑,殺機密佈。
這郭少年出手好快,在一旁的趙隆聖只見他已出手,雙劍~橫,大吼道:“我們也來吧!”那被稱作“大哥”的漢子也是冷冷道:“姓能的,你發劍吧!”趙隆聖冷笑道:“小子,你的兵刃哩?”那少年冷冷道:“不説你是雙劍,就是十劍在手,少爺一雙掌也夠應付了!”趙隆聖雙目之中神光四,他似乎強忍下怒氣,虯髯直立,冷冷一字一字道:“小子,你不要後悔!”那漢子雙眉一皺:“少廢話!”他身隨話起,一掠之下,已跟趙隆聖不及半丈,右手一探,直襲趙隆聖面門。
趙隆聖雙足有如釘立,身形紋風不動,一直等到對方掌不及半尺,陡然有劍一削而出。
這一劍趙隆聖凝功已久,劍式一出,有如狂飈,絲絲刺耳已極,薄薄劍鋒蕩起劍風之強,那漢子萬萬料不到趙隆聖造詣如此深奧,不由連退三步。
趙隆聖冷冷笑道:“逃得不慢呵!”那漢子臉上一紅,身形陡然一閃,簡直比輕煙還快,對準趙隆聖一爪抓出。
趙隆聖右劍攻不收,左劍一橫,想一守腹,陡然股前一花,不由大吃一驚。
他一生身經百戰,簡直想都不想,身形已然騰空而起。
哪知眼前人影一閃,那漢子身形也自凌空而起,只聽“卡”一聲趙隆聖的左劍已被那人一爪握着。
青葉雙劍身在空中,大吼一聲,力貫左劍,卻覺對方陰勁透體而生,左邊身子都覺一麻。
“呼”一聲兩人在空中叉通過“嗆啷”一聲,趙隆聖落在五文之外,左手長劍已折成兩半。
那漢子身形一驚,在長空劃了一個弧形,口中冷冷笑道:“姓趙的你不是敵手。”青葉雙劍趙隆聖一生出生入死,所逢高手無敵,但雙劍卻從未被奪出手,卻為這漢子一個照面便折斷劍身,這漢子的功力,簡直是駭人已極了。
趙隆聖了一口氣,他左手不斷顫抖着,半截劍子上光芒吐不休,他瞥了哈文泰那邊一眼,只見灰鶴銀劍單劍如龍,一時毫無敗象,心中不由一定。
那漢子用手彈彈手中半截劍尖,雙目如鷹般瞪着着趙隆聖,冷笑道:“趙隆聖,你可敢再持我一掌?”趙隆聖緩緩移動自己雙目.從哈文泰那邊轉過頭來,忽然,他瞥見姚鐵劍——姚鐵劍仰起頭,像是在苦思什麼事情,臉上有一種最古怪的神,趙隆聖似乎從他緊握着的雙拳,看出了一些仇恨的氣氛。
他怔了一怔,但在這當兒他也無暇多想,他轉過頭對那漢子冷笑道:“你敢發招嗎?”那漢子長笑道:“接招!”他話聲方落,身形一掠。
這一次趙隆聖不再呆立當地,身形已是一竄,面對着那漢子,身形倒而出。
那漢子一招走空,身形又起,霎時兩人已追至首尾相接。
能競飛紅衣飄飄,陡然左手斷劍一砍而出,這劍劍尖半截已折,但用刀法砍出,只見一片白光,那漢子身形不由一窒!
趙隆聖大大口氣,冷汗透了衣衫,那少年身形才停,陡然又進。
趙隆聖只覺那一股古怪的陰勁又繞體已上,心中大寒,退而不攻,但仍慢了一些“嗤”地一聲,那少年的半截劍尖已挑斷了他的發會,剎時長髮飛起,狼狽已極。
幾乎在這一同時,哈文泰在戰之下,終於使出華山的拼命三式,這三式劍法,乃華山派鎮山心法,華山派自沒落後,僅哈文泰一人苦研這劍術,他一生侵建劍道,這三式可説是他最後絕技,這時施出,只見劍光一閃,那郭的少年已被裹了起來。
姓郭的少年萬萬不料世上有這等劍法,只見哈文泰面上一片淒厲,劍尖招招不離自己心前主脈,但哈文泰自己腹前卻是一片空隙。
他凝神發了兩式,哈文泰慘笑一聲道:“還有一招!”劍尖陡然反排而出,姓郭的少年只覺身前身後一片劍影,想逃出劍圈,已是萬不可能,不由急得大吼一聲。
他本剽悍異常,本不想與對方同歸於盡,但見情勢如此,不由又起他剽悍天,猛一口真氣,守護心脈要,右手對準哈文泰那空不設防的心口猛然彈出一指!
“璞”地一聲,哈文泰劍尖連點,一連在對方心口“紫宮”
“百氣”等要上刺了數劍,任那郭少年內力高強,但灰鶴銀劍這一劍乃是畢生功力之聚,劍劍都刺入體內數分!
哈文泰慘笑一聲,被對方前鮮血噴得一臉全是血滴“璞”一聲,那姓郭的“金剛彈指”在他前也重重一擊,哈文泰慘笑未絕,哇地一口鮮血直噴而出!
這一下驚變太快,趙隆聖和那漢子都呆在當地,姚鐵劍卻仍是一臉古怪神氣,似乎並沒有留神!
哈文泰蹌跟倒退了好幾步,手中長劍軟軟地支撐在地上,他似乎還想説些什麼,嘴角動了好幾次,卻發不出聲音,略地一聲倒在地上!
那姓郭的少年整個前全是一片鮮紅,他蒼白的瞼這時更是有些泛青,但他仍然站立着,似乎勉強提氣凝神,但是他的腿雙已搖搖不穩了!
那被稱為“大哥”漢子呆呆地望着這邊,青葉雙劍趙隆聖虎目之中淚水模糊,他和哈文泰是過命的情,這一刻他的心神似乎完全凝結起來,一片空白。
那漢子陡然大吼一聲,對準趙隆聖就是一掌。
趙隆聖呆呆地揮手一格,他登時被一股陰勁一帶帶得向前衝了兩、三步之遠,靈靈打了個寒噤!
這時他心神早亂,本沒想到如何應付,只知本能地出掌防身“呼”地一下,他又被掃出一丈之外!
“呼”地第三掌,趙隆聖仰天噴了一口鮮血,鮮紅而微温的血又撒落在他的臉上,剎時他好像自夢中驚醒,陡然大吼一聲,反手一揮,僅餘的一柄長劍手疾飛而出。
趙隆聖的擲劍是他劍法中一招,以長劍作為暗器,是武林中僅有一人,這刻在生死關下,長劍力道更是兇猛,那漢子一連三掌得手,心雖存戒心,卻不料趙隆聖手擲出長劍,一呆之下劍已近身不及一尺!
劍身破空嗚嗚放出尖聲,眼看那漢子難逃劍厄,墓然之間,那漢子長一口真氣,放出一聲低而輕弱的嘯呼之聲。
那聲音好不尖細,越升越高,那漢子的身形簡直在令人難以信任的情況下,順着那長劍的來勢一轉,嗤地一聲,長劍破袖而過,飛出好遠。
趙隆聖驚得合不攏嘴,愣在當地,那漢子的身形緩緩停了下來,尖呼之聲也漸漸減弱。
忽然,替目神隋姚瞎子像一個箭步衝了上來,雙手不住地顫抖着,顫聲説道:“不會錯了,不會錯了。我已聽了好久,你,你可是,蒼穹的子弟?”那漢子呆住了,他奇聲道:“你幹什麼?”姚鐵劍冷冷道:“你快回答吧!”那漢子哼了一聲道:“蒼穹嗎,我不認得他,這名字我倒聽過。”姚鐵劍驚咦一聲:“你——那你怎麼會那嘯聲?”那漢子臉大變,怒道:“什麼嘯聲,你知道這般清楚?”姚鐵劍嘿然一哼,他吃那漢子當震了一掌,強用內力壓抑傷勢,此時心情動,只覺前一片麻木,心臟狂跳不休,不由大大了一口氣!
趙隆聖在一旁扶着奄奄一息的哈文泰,見狀急聲問道:“姚大先生,姚大先生,你受傷較重嗎?”姚鐵劍長一口氣道:“那年,古廟之夜——蒼穹,他也發出這嘯聲!”那漢子呆了一呆道:“不可能的!”姚鐵劍面上了一個悽切的笑容:“那時,姚某雙目未瞎那漢子聽到這裏,心中陡然大驚,默然忖道:“不好,這姚瞎子大約認定下手傷他者真就是地煞蒼穹,我方才那‘青雲玄嘯”功夫想他那年已見過一次,是以一聽便知,我方才已否認是蒼穹弟子,馬腳已,師父若知道,真不知如何是好!”他城府較淺,立刻憂形於。姚鐵劍是瞎子看不見,能競飛見了不由暗暗心奇。
那漢子冷笑道:“姚瞎子,你別瞎扯——”他已萌退意。姚鐵劍冷冷道:“姚某雙目拜那蒼穹所賜,完全失明,那古怪的嘯聲姚某一生也忘不了,哼!”那漢子緩緩走了過去,一掌拍在那姓郭的背上,口中冷冷道:“姚瞎子你怎知道這嘯聲僅那蒼穹一人能發——”姚鐵劍一呆,冷冷道:“這個可能太小!”那漢子怒道:“那麼,你要怎樣?”姚鐵劍哼了一聲:“若你確非蒼穹門下——”那漢子早已不耐,怒聲道:“少爺今本代那怪烏客要你的命,這哈、趙兩人自找上門,後、算你們也傷了郭老弟,少爺急事在身,姚瞎子,我今就暫緩你一命,然覺飛作擲劍絕技,少爺下次再領教!”他説完這話,也不管姚鐵劍怒吼,扶着娃郭的少年大踏步走了。
走了好幾步,那郭的少年掙扎着停下身來,反身對趙隆聖道:“哈文泰倘若死了,那也罷了!倘若不死,你告訴他,他這條命,郭廷君遲早是要定了肝”能競飛怒哼一聲,但看看哈文泰的身軀及姚瞎子橡,不由硬硬壓下怒火。
那二人慢慢走得遠了,趙隆聖站起身來,他一生強硬魯率,今受此大辱,臉上全是一片血紅,虯髯不斷顫動,極是痛苦。
他默默走了過去,拾起自己在劍及哈文泰的佩劍,仰天長嘆一聲,突地雙劍猛力互擊,外力陡發,咋噴兩劍齊斷。他呼地扔掉兩個劍柄,反身道:“姚大先生,咱們走吧!”姚鐵劍似乎完全沒有注意,一臉茫然的神,魁梧的身軀這時微微彎曲着,趙隆聖望望他那深沉的臉,不由駭然叫道:“姚大先生——”姚鐵劍啊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我絕不會聽錯,絕不會聽錯!”趙隆聖走了上來,苦笑道:“姚大先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咱們技不如人,還有什麼話説?”姚瞎子嘿了一聲,他茫然叫道:“趙兄——”趙隆聖嘆了口氣道:“無名無望的兩個少年人,竟有如此功力——”姚瞎子默而不言,突口道:“趙兄,那怪烏客與二人是有密切關連的了,依你説,他們——他們是何門路?”趙隆聖嘆道:“兄弟不知。”姚瞎子一本正經地説:“那年,姚某受挫於古廟之中.地煞下手功力絕高,姚某生平僅見,想那天座三星與之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