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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伊勢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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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裏都很掙扎,既不想將新幾內亞割讓給本。但也不想冒險和本海軍決戰。

宋彪何嘗不知道帝國海軍還處於搖籃期,如今不過剛剛學會了走路,而本早已磨刀霍霍的等待已久,然而真正本採取着這種強硬姿態的原因正來自於英美的對妥協,而本自身也確實是沒有選擇。想要發展,除了用瘋狂的挑釁姿態爭取利益之外,它幾乎沒有其他的選擇。

整個世界範圍內能夠爭奪的殖民地都已經有了主人,荷蘭在印尼的殖民地雖然較弱,但有英國的庇護,東邊又是本無法得罪的美國。本只能向中國冒險一搏以爭取利益的最大化。

宋彪沉默的思考着這一問題。

宋文翽終於忍不住的和宋彪提議道:“皇上,也許本並無意開戰,畢竟剛簽署了《華盛頓條約》,他們此時就掀起新一輪的海戰就是徹底要迫我國推出條約,其他各國也不會容許的吧?”宋彪微微嗯了一聲,隨即又糾正道:“很難説,我觀英美等國對本的寬容和同情,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我國擴張的太快,即便是美國這樣的準盟友和法國這樣的盟友,他們對我國實際上也存在着一種希望進行遏制的心態。應該説,本是抓住了這個時機,我們確實是靠陸軍迫英國作出很多的讓步,但是英國怎麼會甘心呢,我想英國對於本的此次強硬姿態是支持的,否則不會將港口讓給本駐紮,這本身就已經表明了英國的態度。”宋文翽問道:“皇上,那我們該如何應對,是否要請美國和法國出面協調?”宋彪不置可否。

他在簽署華盛頓條約之前就考慮過從美國購買四艘戰列艦應急,反正美國也要解體這一部分的戰列艦,最終還是因為僥倖心理還放棄了此事,現在就遭到了報應。

因為美國對本作出了重大讓步,從西太平洋的各個海軍基地撤出,這就導致美國現在也無力制止這一事態。

深思慮了一段時間後,宋彪推測目前的國際環境還是比較穩定的,各國固然有一定的利用本牽制帝國的心思,卻未必真的希望撕毀《華盛頓條約》。

特別是對美國而言,只是一旦讓美國介入此事,結局也變得很難説。

考慮到這一點,宋彪和蔣方震吩咐道:“暫時不用派遣戰列艦進入南洋,將空軍全軍進入二級戒備,第215師從福建轉調至新不列顛島…五個空軍師調入東北軍部,208和210兩個師調入平壤區,讓空軍做好舊型號解封檢修,隨時準備重新服役,213師從南昌調入台灣。其他各師陸續轉調沿海,新增216至220五個空軍師的編制,做好進入東北和朝鮮地區的準備工作,同時增加重型轟炸機的投產速度,在瓊州灣海域秘密進行一場空軍針對軍艦的轟炸演習,實驗此前的各種相關研究和新式魚雷技術。”聽到這番吩咐,蔣方震三人就明白皇帝是要用帝國優勢的空軍力量和本對抗。由於在一戰期間出口了大量的飛機,帝國的飛機工業規模和水平一直保持在世界領先程度,擁有瀋陽飛機、遠東福克和上海寇蒂斯三家著名的飛機制造公司。同法國、美國的合作也異常密切,最近幾年則又大幅度和德國一起進行秘密合作。

這一點是本所無法企及的。

受中蘇戰爭的影響,帝國目前仍然保持了15個空軍師的正規編制。各省巡防軍也保留一個航空巡邏支隊,帝國的空軍編制受陸軍影響較大,每個空軍師保持兩個空軍戰鬥團、一個轟炸團和兩個地勤團,每個空軍團保持三個航空支隊,每個支隊30-35架戰鬥機。

一戰、二戰的空軍和二戰後期的差別是非常大的,就目前而言,特別是經過中蘇戰爭的檢驗後,帝國空軍的編制整體上是比較適應現階段的戰爭需求。

如果是遭遇大規模的戰爭,各空軍團的下屬航空支隊會從三個增到十個這樣的大規模空戰極限,而飛行和地勤人員的儲備也保持在世界上最為領先的水平。

如果本不能理解帝國的空軍優勢。盲目出擊和妄圖勒索要挾,帝國只能主動出擊,用空軍優勢和陸軍優勢向本證明帝國的實力。

在作出一系列的軍事部署後,宋彪相信他對本的警告已是很充分了,如果本無視這些警告。下一步就必然是新的中戰爭。

在帝國空軍開始頻繁調動後,本也彷彿是忽然才明白中國再也不是過去的那個滿清帝國,中華帝國本無意作出任何形式的退讓,甚至不惜付諸全面的戰爭。這樣的結果讓本頗意外,雖然在海軍上擁有絕對優勢,考慮到中法同盟和其他因素的影響。本也必須考慮清楚。

因為本要求帝國轉讓德屬新幾內亞,以及派遣兩艘伊勢級戰列艦前往莫爾茲比港威脅帝國的事情被稱之為中伊勢事件,在帝國第215空軍師進駐新不列顛島後,缺乏足夠空軍支持的軍被迫將兩艘伊勢級戰列艦撤回本土。

本蓄謀已久的伊勢事件就這樣變成了一場中國空軍和本海軍的較量,因為對中國空軍在中蘇戰爭中的大規模使用和不可逆轉的戰術優勢,本就在中兩國的暗戰中無聲無息的結束了伊勢事件。

伊勢事件結束後,本zhèngfu不再繼續向帝國提及新幾內亞問題,轉而重新要求籤署一份對本更為有利的新的中通商條約,但還是在zhèngfu公文和社會中繼續使用“支那”蔑稱中國,毫無道歉的想法,帝國外部追究的意圖也同樣淡化,中彷彿是進入了一種新的冷戰階段,只是伊勢事件又一次的加深兩國冷戰的程度,從zhèngfu到民族都充滿了寒冷如冰窟一般的敵視意識。

幾天之後,宋彪還是和往常一樣很早就到辦公廳處理公務。

汪兆銘一大清早就為他準備了一份特殊的來自本的《朝新聞》,併為此準備了翻譯稿,這樣的安排有些超乎常規,也不在汪兆銘的職權範圍內。

宋彪還是將這一份一週前的《朝新聞》晨報翻譯稿看完,這時才明白汪兆銘的用意,原來那一天的《朝新聞》刊登了本新任海軍副大臣秋山真之海軍少將的文章《我們到底得罪了誰?》。

汪兆銘的翻譯基本忠於原文的用詞,並且具有一種散文詩般的隨筆行文風格,讀完之後讓人慨唏噓不已。

秋山真之在文章的第一行如此寫道——當我接受高橋首相的委託前往支那之前,我就預到這將是一次糟糕的公務之行,結果還真是如此呢,讓我這樣的人也到沮喪和傷心。

“回國之後的我在海軍本部的那間樺木門板後的寬敞的辦公室裏痛哭涕,關起門。所以沒有人知道我內心究竟有多麼的痛苦和哀悼,也許我知道我們不會和支那帝國冒險開戰,但我還是很難過,一個人的在海軍本部的深夜裏,曾經在本海戰期間也呼呼大睡的我也輾轉難眠,我總是不停的想帝國和支那為何要走到今天這樣的令人傷心絕的地步?”

“我們要求得到殖民地,因為每一個國家都有權讓國家富強。讓人民幸福,這是每一個國家的權利,我和兄長都一樣最為崇拜的維新哲人福澤諭吉先生如此説。我們也深信如此,可世界是殘酷的總是迫我們這個民族面臨最為痛苦的局面。”

“明治四十四年的朝鮮半島戰敗之後,我被迫結束了自己所熱愛的旅順艦隊司令官的職務。回國擔任海軍士官學校的校長,在傷碎心的命令艦隊啓航離開的那一刻,我彷彿就已經看到民族苦疾的開端。在此之前,我大約是在喜歡住在中國的大和人,我喜歡他們那些愚昧而單純的辛勤的人們,我喜歡曾經的那位東三省的總督,後來的支那帝國的皇帝宋陛下,那時的他更多的還只是一名單純的軍人,總有着戰術和戰略上鋭思維,以及驚人的戰術創新和新穎進步的現代戰爭思想。在有限的往中,即便是我這樣的海軍軍人也總能在和他的談中受益良多。所以,我總喜歡説他才是亞洲的軍神,他厲害的連我那位從小就傲慢自大的不可一世的兄長閣下也敬佩的無話可説。當我離開旅順之後,即便是身為海軍士官學校的校長。我每年也總會找各種機會去支那,想着辦法的能見到他,哪怕只是和他簡單聊着天氣那種無聊的話題。”

“我知道這位支那皇帝陛下總是在變,變的更為陌生,依舊犀利的堪稱亞洲陸軍之神,卻高高在上藐視諸生。以至於我再也不能解讀他的內心,在有限的幾次見面中,透過他的雙眼,我所能看到的除了高貴之外就只有冷漠和無情,我總是會堅持閲讀他筆名之下的所有支那zhōngyāng社評,雖然我知道那些文章中有許多都是他的幕僚所寫的,但終究還是能代表他的思想。”

“我們討厭他自身神武陛下,那是我們討厭他的最大因素,但每當我整理他的社評和他在支那國內的公開言論,我還是會驚訝的以為他簡直就是神武陛下再世的那種皇帝閣下,他似乎很擅長,也很喜歡在保持支那文化和傳統髓的基礎上大幅度的西化,我總覺得這是支那國在過去十年間快速變強的最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