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監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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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運動場的入口處,天已暗,裏面亮起了燈光。隱約可以看到,有一個人坐在看台上一動不動。我知道,那是武鋒。他在等。
我不知道該怎麼進去面對他,因為不想看到他臉上的失望,這會讓我很自責。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如果是姥爺。或許能在城市裏找到一個人,但我不行。此時此刻,我恨不得拿個大喇叭喊:"鄭佳怡,你出來!你再不出來,我死給你看!"夜幕降臨,在入口處徘徊很久的我,聽到運動場管理人員,大聲叫嚷所有人離開。他們要關門了。我看了眼看台,武鋒依然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像塊磐石。這傢伙的執着,讓我很是傷腦筋。
以武鋒的子,萬一和那些管理人員起了衝突,怕是難以善後。我正想進去和他商量商量,卻見武鋒從看台上站起來,緩緩往外面走。很快,他走到了入口處,我上去,見他望過來的期盼眼神,有些開不了口。
武鋒見我半天不説話,便嘆口氣,他早已猜出了結果,只是不想面對而已。
我們倆在門口站了半天。等管理人員鎖了門離開後,才對他説:"不如,先在附近找個地方住下,然後慢慢打聽吧。如果她真的在這附近出現,我們一定能找到她!"武鋒回頭望着運動場,過了許久,才轉過頭來嗯了一聲。我鬆了口氣,在附近找了家賓館,開了兩個單獨的房間。一直以來,只要是出門在外,我和武鋒都是住在同一個房間裏。因為每一次外出。都伴隨着各種危險與意外,住的近,更方便反應和支援。而這一次,我沒有遵從過去的習慣,因為有些事,必須要單獨去做。
與武鋒告一聲晚安後,我進入房間,關上門,掏出手機給韓青打了個電話。韓青接電話的速度非常快,他語氣很鄭重的問:"楊先生,這麼晚打電話來,一定是之前的事情沒能幫上什麼忙吧?真是抱歉,我的力量太小了。"儘管知道他説的是場面話,可誰不喜歡這種被尊重的覺呢?我説:"這不能怪你,畢竟確實很困難。不過,現在有另一件事,要麻煩幫忙查一下。"
"您儘管説,能查到的事,一定以最短的時間把消息告知。"韓青説。
想了想,我説:"二十多年前,有一名武校教官,離校後因為打架鬥毆入獄。他在監獄中被人下黑手打死,我需要知道當年的武校負責人,監獄長,獄警,下手犯人的信息,越詳細越好。這可能查起來比較困難,但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麻煩韓秘書了。"
"二十多年前的事,這查起來確實比較麻煩,那些檔案,怕是要翻不短的時間。不過楊先生放心,我立刻給人打電話,有消息,一定馬上通知您。"韓青頓了頓,又説:"至於楊先生對我的稱呼,唉,我已經不是領導身邊的秘書了。"我正言道:"在我心裏,你始終是他身邊最合格的秘書,是他沒有把握住你,錯過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韓青半天都沒有説話,過了一會,才説:"請楊先生放心,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我知道,自己的話一定對他有所觸動。馮烈山的際手段,我雖然學不會,但這些年來與各種人打道,什麼時候説什麼話,我還是有點心得的。既然韓青答應下來,我自然比較放心,他是個有野心有能力的人,不會輕易食言。
把手機放在一邊,我躺在牀上閉目養神,等待韓青回覆消息。
這一等,就是六七個小時,到了下半夜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我拿起來看,見是韓青的電話,接通後,他第一句話問:"楊先生,資料已經彙總了,是發到您手機郵箱裏,還是讓人給您打印了送去?"我説:"發到郵箱裏吧,這麼晚,就不用太麻煩別人了。"韓青沒有多説,記下郵箱地址後,説:"我會立刻讓人給您發過去,希望這些資料,能對楊先生有所幫助。"我説:"有沒有幫助,我都會記住這兩個人情,有機會,一定去找你吃飯。"這一次,我是真心實意的説這話,韓青自然能聽的出來,很高興的掛了電話。
不久,郵箱裏接到一份資料,打開看,只見上面分列着幾個人名,曾任職務,後續檔案,各個時段的居住地等等。
我一一瀏覽一遍,然後找到一個現在還住在這個城市的人。那人在二十年前曾任監獄長,檔案中寫明,任期內最大的事件就是監獄暴力殺人。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本來很大,但檔案中卻沒有提及什麼處罰,除了一個不痛不癢的警告外,再無其它。
我仔細看了一遍這人的檔案,然後拿着手機出了門。路過武鋒房間時,我腳步放的更輕,不希望他發現。徐聽雨的突然離世,已經讓武鋒心身疲憊,不能讓他再多累了。
出了賓館,我伸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把韓青發給我的地址唸了一遍。司機聽過後,一邊開,一邊説:"這可都是老幹部退休的地方啊,您這麼晚去,怕是不容易進。"我敷衍的嗯了一聲,司機見我不想多説話,便不再嘮叨。很快,到了目的地,下車給錢,待出租車離開後,我看了眼還亮着燈的警衞房間,緩緩走過去。繫上華才。
到了門口,我敲敲門,聽到裏面傳來有人糊糊的聲音:"誰啊,這麼大半夜的…"又等了一會,房門才打開,一名穿着警服,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着眼睛看我,問:"你誰啊?幹嘛的?"
"路過,借個火。"我説着,遞了一煙過去。
"大半夜借什麼火,年紀輕輕,那麼大煙…"那警衞低頭看了眼,然後伸手接過來,他嘴裏嘟嘟囔囔説了一堆,話到一半,忽然身子一僵,眼神發愣。
我把煙盒裝進口袋,然後把他推進屋裏關上門,這才往小區裏走去。右手的蠱力,稍微散出一點,就足以讓普通人睡上一天一夜。而且我下的蠱會讓人糊,等他醒來,便記不得之前發生過什麼事。至於監控錄像中的那些東西,我並不在意。
按照地址上寫的門牌號,我在小區裏轉悠一會,便找到了具體位置。走上前去,來到二樓,再一次對照地址,確定沒錯好,這才敲門。連續敲了七八下,裏面才傳來老男人的聲音,他在詢問是誰。我沒有説話,過了會,房門被打開一條縫,藉着房間裏的燈光,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男人站在後面。
他很謹慎,不但沒開外層防盜門,連內層的門板也只咧開一條縫隙。他上下打量着我,疑惑又警惕的問:"你是誰,大半夜的敲什麼門?"我伸手把手機遞過去,説:"韓局讓我來找您,説有點事情需要您看看。"
"韓局?通局的?還是土地局的?"那老頭一邊問,一邊拿過我手機看。
當他看到上面顯示的具體地址,以及從前的任職檔案,尤其是二十多年前的監獄殺人案後,立刻一愣。待他抬起頭時,眼中已經茫,我注意到他的右手之前已經打算用力關門,不冷笑一聲,説:"把門打開。"他不聲不響,依言打開了門。我走進去,見房間雖然不大,但裝修的很不錯。牆上掛着的幾幅字畫,和隔斷屏風上擺的幾件藝術品,都很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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