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找尋鄭佳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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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墓,武鋒自然沒什麼意見,他一心想找到那姑娘,問清楚一些讓自己不能釋懷的事情。路上,武鋒和我簡單説了些關於那姑娘的事情。例如她叫鄭佳怡。今年二十二歲,九月三十是她的生,一年前還在上大學。我詫異。武鋒竟然知道這麼多東西。看來他對徐家確實很關心。而説起這姑娘時,武鋒眼裏的那點異樣光芒,讓我覺像看到了一名父親。
或許在他心裏,一直是把鄭佳怡當作女兒看待的。
回了公墓,我在墓碑前找到兩束鮮花。仔細觸一番,鮮花上殘留的痕跡並不清晰,我又仔細找了找,在先前鄭佳怡燒的紙錢裏。翻出幾乎完全燒成灰燼的卡片。卡片上還餘留半個字,筆跡拔,很有氣勢,看起來不像女人的筆法。
想了想,我決定還是把花和卡片都用上,不管痕跡屬不屬於鄭佳怡,都是一種線索。因為之前和奇蠱幼體進行了部分融合,我有心試驗一下常施蠱,便用右手把大量花朵揪碎,把汁擠出來,滴在卡片上,又抓起一把紙錢灰燼蓋在上面,然後握在手中。沒多久,我覺手掌一陣扭動,翻開一看。只見卡片上長出一朵豆芽狀的小花。
手臂中的蠱力,不斷注入這豆芽花中,它越長越大,半分鐘不到,便已有十釐米高。【www。。】心念引導中,豆芽花一陣晃,卻始終未指引出正確的方向。鄭佳怡留下的痕跡太少,痕跡蠱的效果自然也隨之減弱。過了很長時間,豆芽花才顫顫巍巍的往東南方向搖晃兩下,我轉頭對武鋒説:"大概是那個位置,但具體的可能查不出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武鋒嗯了一聲,説:"盡力就好。"我們開車離開公墓,順着豆芽花所指的方向而去。進入市區後,豆芽花晃動的更加厲害。對痕跡蠱來説,最重要的判斷依據是人體留下的氣息,如果一個人經常在城市裏走動,他的氣息就會像一條長蛇,遍佈四周。這樣的話,除非痕跡蠱培育的非常完善,否則很難找到。
尤其是像現在這樣,僅憑兩束鮮花和一點卡片灰燼,想找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實在有點困難。豆芽花晃來晃去,已經完全失了方向。我四處看了看,發現這裏處於一個十字路口,到底往哪走?
正頭疼着,武鋒忽然説:"左轉,直行一百米右轉停下。"
"嗯?你看到她了?"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
武鋒沒有回答,他望着窗外,眼神似乎有些茫。
我依言前行,轉過兩個路口停下來。武鋒打開車門下去,往前走了一點,然後停住步子。見我不動,我也下車跟過去,往前看,見前面是一片運動場,裏面有很多人在跑步或踢球。
"她在這?"我問。
"不知道。"武鋒回答説,隨後再次前進。
他的態度有些奇怪,好像知道些什麼,但又不是很確定的樣子。我怕隨便問問題,會勾起武鋒的傷心事,只好把好奇心死死憋住。然而不等我問,武鋒已經自己説了出來。他的視線,在運動場裏徘徊,語氣中,充斥着對過去的回憶,説:"師父收留我之後,被趕出了武校,後來開了武館也被人故意搞壞。那時候,他脾氣很壞,我練功時稍有差錯,就是一頓訓斥,有時還會動手。我對師父很尊敬,但那時,卻很恨他。所以在一次被打後,哭着跑出來,發誓要離家出走,再也不會去了。"繫上協扛。
我沉默的聽着,因為被家人訓斥就想着離家出走的孩子,不在少數,這是兒童心裏對獨立生活的一種嚮往。很快,我們走進運動場,隨着那些慢跑的人羣,在跑道上慢慢走着。武鋒走着,説着:"聽雨姐對我很好,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她都會給我,自己就在旁邊眼巴巴的看着。小時候雖然不懂事,但在我心裏,聽雨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我曾發誓,這輩子如果要娶,那隻會娶她。"我微微一愣,武鋒練了幾十年童子功,一直保持童身未破。原本我以為他只是為了這功法,但現在看來,似乎其實還有那位早逝女子的原因。人人都知道,女子有守節,但很少有人知曉,這世上的男人,也會為一個女人保持純潔。並非每一個男人都是柳下惠,但也並非每一個男人都是偷腥的貓。
武鋒慢慢的走着,他看向那有些破舊的看台,説:"那天我跑來了這裏,以為已經足夠遠,但沒想到,聽雨姐一直跟在後面。她悄悄的藏在旁邊,等到天黑才出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那麼久才肯出來見我,只知道,她對我伸出手,笑着説,瘋子,不能在這裏過夜,要回家了。"武鋒的眼眶,慢慢變得濕潤,他説:"我看着她,就像看見了月亮,她好美,好温柔。這幾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着她,但她的最後一面,我卻沒有見到。"話中的傷心與悲痛,我同身受,心裏如壓了一塊大石般沉重。徐聽雨,我雖然與這女子未曾謀面,但從武鋒的敍述中,也可以聽出她的幾分風采。在武鋒那悲慘的童年生活中,這位,或許就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曙光。徐聽雨在武鋒心目中的地位,恐怕甚至要超過徐龍。
我嘆口氣,不希望武鋒過度沉溺在悲傷的回憶中,便説:"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鄭佳怡。如果徐聽雨真是被人謀害,或許會有人對她不利。"武鋒身子一頓,似乎才剛想到這種可能。他轉頭看着我,説:"痕跡蠱把我們帶到這附近,是巧合嗎?"我想了想,説:"痕跡蠱的作用是尋找本體最近存在的蹤跡,如果這種蹤跡找不到,它會以最多的痕跡存留處作為優先考慮。既然痕跡蠱把我們帶到這裏,説明鄭佳怡經常在附近出現。又或許,她經常來這運動場。"
"難道,她就住在附近?"武鋒問。
"也可能她聽徐女士説起剛才你講的那段往事,所以來這緬懷過去。"我説。
"怎麼會呢…"武鋒一臉苦澀,説:"僅僅一段童年往事罷了,或許聽雨姐自己都忘了。"我沒有辯解,是與不是,對武鋒很重要。與其説出那殘忍的可能,倒不如讓他保留一份對童年的美好回憶。我看看四周,説:"要不然你留在這裏,試試能否等到她,我在四周找找,或許會碰巧遇到她呢。"
"你自己一個人,會不會…"武鋒有些遲疑。
我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説:"這裏又不是馬來,沒人認識我,自然也沒人會傷害我,放心吧。"武鋒嗯了一聲,這才答應下來。目視他朝着運動場那簡陋的看台走去,我深一口氣,轉身離開。不管之前還是現在,我心裏始終保持一份堅定的信念,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幫武鋒把這段往事挖出來!我不能讓他一輩子都抱着遺憾生活,因為…我們是兄弟!
離開運動場後,我不斷把蠱力注入痕跡蠱,希望能讓它成長的更加完善,以便更早找到鄭佳怡。但是,痕跡的缺失,讓痕跡蠱就算繼續成長,也難以發揮太多的作用。
我圍着運動場,轉悠不下去三圈,路程超過十公里,卻始終沒找到正主。想想也是,城市雖小,可想這麼容易就找到一個年輕姑娘,哪有那麼容易?
ps:寫一章發一章,每一章大約間隔五十分鐘左右。寫完還得去醫院,大家最近幾天的祝福,理解我都看到了,因為時間較少,無法一一回復。所以在這裏代家人,小寶貝謝所有書友,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