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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一打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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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別再説這種不知恩的話了。”應風聽得笑起來,點頭稱是,片刻才道:“下半夜…我睡着了,這是奪舍以來的頭一次。沒作夢,也沒遁入虛境,瞧着不像有把身體還韓小子的模樣,就是睡着了。”

“孤證不立,我們後續再觀察。”莫婷按他手背,這個動作不那麼親暱,卻總能令他安心。

“睡得好麼?”

“算不錯罷?”應風苦笑。

“太久沒睡,分不出好壞,不過我願意做任何事換再睡一次,只要能睡着就好。”莫婷不置可否。

“你的身體需要充分休養,讓他出來比較好。

你在虛境中鑽研控制青龍漦的法門,我修為有限,可能再受不住耗損,在此之前你須掌握青龍漦的用法,使腿骨接緊,不致輕易移位,而有參差。”東溪鎮是漁村,最不缺鮮魚,莫婷買回幾尾鱸魚,給他熬了一碗的濃濃魚湯,膠潤黏口,既清甜又馥郁,只下點鹽和薑絲提味。

碗中魚片浮沉,得恰到好處,鮮甜以外,、滑、腴、脆紛至沓來,層次井然,遑論湯上所綴的葱段青綠如洗,渾不似久經熬煮的模樣。

應風食指大動,稀里呼嚕喝了個碗底朝天,回味無窮,這才想起魚片無骨無刺,竟已是悉心剔去。

原來這碗魚湯是莫婷以兩尾鱸魚入鍋,第三尾片起淨備用,將魚皮、魚頭、魚骨等加入同煮,待骨酥爛後撈起,置於研缽中磨碎,再倒回瓦盅裏小火續熬,直熬至一碗的量,才以細糸棉布過濾幾次,取作湯底。

如此湯白如生,魚皮的膠質、魚骨的鮮味華等俱在湯中,以此湯衝入魚片、葱姜鋪底的海碗中,才端給應風享用。正所謂“肚飽眼皮鬆”吃得心滿意足的應風,不旋踵即墜入夢鄉,回到識海之中那悉的小院苗圃裏,見冒牌貨叔叔熱情來,應風一把揪住他敞開的衣襟拖至面前,冷笑道:“昨晚那神神叨叨的慢動作場景,是你搞的鬼罷?”應無用被他勒得脖歪臉斜,兀自諂笑着大喊冤枉,聲音和慘狀完全對不起來“不搞鬼不搞鬼,這不是瞧着你有危險,叔叔才拼老命幫了點忙麼?怎地好心沒好報唷…”

“説清楚,別給我打馬虎眼!”

“是是是。”應無用被叉着脖子高高舉起,模樣滑稽,語聲倒是十分從容:“我是你識海里的思緒太過活躍,才自行產生的幻影,對罷?也就是你的識海閒得發慌,但又不能不找點事幹,便生出好叔叔來陪伴你。

“這份閒置的思索能力,何不在你忙不過來時,幫你處理接收的外在五,讓你的思緒專注處理最重要的問題就好?這,就是我昨晚做的事情。”應風無法充分理解內中的含意,只能約略想像是怎麼回事。應無用其實就是另一個自己。識海經《風雷一炁》鍛鍊之後,運轉益發活躍,多出來的意識能力不會憑空消失,於是越來越具體:起初是維妙維肖的苗圃小院。

最後索製造出一個會思考打架、對答如的“應無用”來,整天與應風拌嘴,但如果,把多出來的部分還應風使用呢?會不會更聰明尚且兩説,思緒更快是沒跑了,才使他有了“在低速時區維持正常速度的思考”的特殊能力。莫婷説得半點沒錯。

不是周遭變慢,而是他的思路變快了,應風並未察覺冒牌貨叔叔介入的時機點,但這沒甚出奇。

他滿身的瘀傷腫痛在赤龍漦發動的當下也毫無所覺,時限一到異能解除,那才叫一個死去活來,無比酸

“哎呀,説來也嚇人。”雙腳落地的應無用不改死,嘻皮笑臉撣平縐褶,怡然道:“這識海的運轉之力全拿去支援你了,再拖得片刻。

就沒有構成我的餘裕啦,少不得要死上一回,好險好險,正牌叔叔説不定是死了,可冒牌叔叔還沒死過哩。”

“…再胡説八道我踹你了啊!”應風抬腳威脅他,倒也不無好奇“識海若是崩塌,你就會死麼?”應無用聳肩一笑“不止,識海若移作他用,超過了維持我存在之所需,我也會死。

但只要你活着,便能不受限制地重開識海,生出冒牌叔叔二世、三世…沒完沒了,倒也不必擔心。”應風心念一動。

“那還算是你麼?”

“總有些不同罷?”隱士負手笑道:“但生生滅滅,也就是那麼回事了。”***赤龍漦的發動維持,不過在他一一吐間,莫婷判斷約在常人的心搏六十下以內…

當然,血髓之氣滿載的應風,發動時實際的心搏數可能不到三十、甚至更低,這也非尋常人可比。

以應風現今識海之強韌,也只能輔助忒短的時間,還差點賠上這一版的冒牌貨叔叔,可見這心搏六十下內所湧進、處理的信息之鉅,非同小可。

考慮到赤龍漦發動時,無法聯繫識海內的應無用,只能暫時封印異能,在完全掌握前絕不輕用。萬不得已用之,須在默數二十之內解除,以免師老而潰。

毋須適應全新的應無用,還是有好處的。眼下有更迫切之事,亟需另一個自己的意見。

“你覺得她説的那個計劃,能有機會成功麼?”應無用本是他的意識投,毋須解釋,也知是指鹿希

“我不會管那個叫做計劃,但符合那丫頭的格:魯莽、直觀,生猛有力,道理上説服不了我,聽着卻讓人躍躍試…當然這是其中一種觀點。”應風也是這麼想,但冒牌貨叔叔顯然還有其他的思路。

“鹿希是直覺派,然而並不愚蠢,她和降界陰謀之間的聯繫,很難説是羽羊神,反而應該是冰無葉。

招惹替羽羊神辦事的龍方颶,與她宣稱的‘徹底擺羽羊神’有本上的矛盾。我不以為鹿希沒想清楚,而是隱瞞了真正的目的。”

“是什麼目的?”應風口問道。

應無用一攤手,笑容裏滿滿的無奈。

“因為你不知道,所以我也不知道。問問你自己,難道沒有絲毫頭緒麼?”有頭緒的話何必與你囉唣…雖説冒牌貨叔叔肯定能知道,畢竟應風沒説出口,沉片刻,抱臂道:“有沒有可能,是冰無葉指使她的?

像是某種分道揚鏢的條件,如‘放過你也非不可以,給我辦完最後一件事’之類。冰無葉頗受羽羊神脅迫,一舉除掉羽羊神及其黨徒,也與他的利害相符。

“萬一機事不密,被羽羊神察覺,也能推説是棄徒自專,推個一乾二淨。至於羽羊神信是不信,本就不涉事實,圖個説法而已,犧牲掉鹿希便是,冰無葉也沒什麼損失。”應無用笑而不答,似微微搖了搖頭。

“有快放!扮什麼高深?”應風不滿道。此説有個明顯的不合理處。以鹿希格,誰威脅她,那人便是她首要的針對目標,除去源頭即無威脅…她的思路就是這麼直接了當。聽冰無葉與女郎之間的對話。

他並不認為冰無葉是用這麼糙的手法鹿希,無法説服應無用也理所當然。

“沒什麼沒什麼,這種可能也是有的。啥事沒有可能?”冒牌貨叔叔雙手亂搖,滿臉諂笑,展現出極其強大的求生來,而討論最終就斷在了這裏,他只向莫婷約略提過識海里的景況,但刻意説得模糊。

甚至隱瞞了應無用的存在,但莫婷仍從這些許的蛛絲馬跡之中,推測出他已具備“思見身中”的能力,讓他利用把身體主導權移韓雪的當兒,把握時間加緊揣摩,務必及早掌握縱青龍漦的能力。

佳人有命,莫敢不從,應風趕緊讓冒牌貨叔叔調出莫婷引導他推血過宮的片段,反覆受體內的氣血之行。

不知是不是識海內的形象經過他深層記憶的美化,盤坐身前與他手掌相抵的女郎,美到令他神思不屬,難以集中神。

偏偏血髓之氣須存想於脊中,行於骨骼之間,原比他本來習慣的、起于丹田行於經絡的內家真氣更難覺察,遑論存想運行。

忙活半天,收效甚微,應風心煩意亂,不耐揮手:“不練了!什麼玩意?你這模擬到底有幾成真?同先前練的怎地全不一樣!

“對面美眸垂斂的黑髮女郎並未消失,而是像凍住般生氣頓消,化成一尊玉像,纖毫畢現,卻非活物。

“要不把礙事的外衣變不見,瞧得更清楚些?”應無用笑地提議。

居然還有這種作!應風“好”字差點迸出齒縫,骨碌一聲,連着口水生生嚥下,捶順噎。

“我像是…咳咳…那種人麼?你…咳咳…別淨説些不三不四的…咳咳!”

“還要依序除去皮膚肌,只留下經脈骨骼等。”應無用好整以暇道:“才能看得到她體內真氣,乃至血髓之氣的運行,便於你揣摩仿效之。”想像冒牌貨叔叔説的紅顏白骨,應風暗叫僥倖。

好在最後戰勝慾,沒一頭栽下大坑。要不見了那副詭異景象,歡好之際老想起來,得半軟不硬的,豈非得不償失?驀地心念一動:“我的識海內所藏,能還原她內氣運行的軌跡?”

“自是不能。”應無用笑道:“只是依照臉、呼口起伏等細節,結合對其修為和體的瞭解,按理回推一二,誤差肯定是有的。”應風續問:“還原我的氣血運行,那就萬無一失了,對不?”應無用含笑撫掌:“正是如此。”羽扇輕揮,二人重臨東廂。撥步牀上,莫婷正與韓雪四掌相抵,兩人閉目凝神,專注行功。應風走到了韓雪身畔,一打響指,衣衫、髮、皮膚、肌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