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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有逃跑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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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説龍大方也做不了什麼,換作應風自己,縱能與羽羊神砌辭周旋,那老巨猾的死羊頭也絕不會把劍留給他。失去這個拉攏葉藏柯的采頭,幾乎是無可避免,但這不能消減他對龍大方的怒火。龍方颶越是倉皇愧疚,越令他怒不可遏。

“師兄,對不住。我…我不知道這把劍那麼緊要,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換摩雲金翅的兵魂了。

是它…是羽羊神説我天生屬陽,連在火場之中都燒不死,如果能得一極陽功法,又或持至陽至剛的火屬神兵,定能功力倍增。

我瞧那‘百兵之魂’的目錄裏説,持有此魂,有機會練成同屬的上乘內功…我這也是不想拖師兄的腿,才信了那廝的勸説。

師兄,你別惱我,我…我能戴罪立功的,我不是故意…”

“韋太師叔説過,一個人一生中,至少有一次的機會成為英雄。”乜着龍大方掛滿汗珠的白胖面盤,應風冷道:“知道是什麼意思麼?這代表絕大多數的人,在絕大多數的時間裏,都不是英雄!

你要能本本分份,做好該做的事,起碼還有點用處,好過自命不凡,發他媽的英雄痴夢!”

“我…只是不想拖師兄的後腿…”

“你拖好自個兒的腿,我就謝天謝地了!我什麼時候扔下過你?”應風只有在氣瘋時,才會拿他的傷腿説事。龍大方雙肩垂落,灰敗的嘴分不清是歙動或顫抖,聽到末句眉頭一揚,本反口,終究又回去,片刻才道:“我是想…

如果我再爭氣些,説不定…説不定便能與師兄一樣,為師兄分憂…”

“你就死了這條心罷。”應風懶得再聽,而殘忍就像柳葉刀,傷人時總帶着一絲悚慄,令人難以罷手,他受夠了他的愚蠢天真,就像他不懂他為何能笑着讓人喊他“龍大方”都幾歲的人了。

能不能甩開可憐的童年依戀,好好面對現實?

“你永遠,都不會和我一樣,看鏡子就知道了。”***最終龍大方垂頭喪氣離開風雲峽,這正是應風想要的。從小龍方颶就是人來瘋,佻飛揚,但凡得意便忘形,總要惹出事端。稍微修理一下,讓他夾起尾巴做人,反倒穩妥。

乘斥責之便,應風將與葉藏柯的合作説了個五五六六,諒龍大方不敢多問,有無意見都只能囫圇落,避過了鹿希最在意的誠信部份。

當然,有些話應風是説重了些,如不該戳他傷腿的痛處。人在氣頭上難免不周全,但從小到大他倆都是這樣相處,事後龍大方總能一笑置之,此番也不例外。

老實説是龍大方運氣背,趕錯了時辰,正好撞着他初初甦醒,一見鹿希滿心的歉疚…在降界裏玩得歡,不代表回到“現實”不會有罪惡

無法對女郎暢所言已夠難受了,龍大方還在一旁叨絮着瓣室裏的香豔,不啻提油澆火,被修理一頓也是理所當然。龍方颶已非風雲峽之人。

在飛雨峯混得不錯,應風無法限制他的行動,趁機敲打一下,可讓他在山上安分一陣,不致成天想着下山找江師妹。

至於無乘庵那廂,滿霜和儲之沁雖令人回味無窮,應風暫時沒有到東溪鎮臉的打算。按理在現實中,至少得再與其一發生關係,才能檢證“清白之證有無恢復”、“天予神功能雙修否”及“紋尚在否”三項。

但應風不想再受偷吃的愧疚折騰,緩一緩似也無妨,他打算先往玉霄派一探。柳玉蒸身負天予神功一事充滿蹊蹺,若玉霄派明面上無法合理解釋有這門武功的傳承,可推斷其與降界組織必有牽連。

應風打算把消息捎給葉藏柯,摸仙觀的老底,他甚至不用煩惱編什麼理由,才能把鹿希留在山上。從降界回來後,冰無葉不知哪筋不對。

突然間對鹿希的武功考較嚴厲了起來,女郎能溜出幽明峪的時間不足原先三成。好不容易與情郎會面,也顧不得練功,總是盡情求歡,連應風都覺她的筋骨肌力明顯增強,全反映在媾的快美之上。

“…你打算吃幹抹淨,採陽補陰麼?要得這般狠。”某夜鹿希好不容易留下來,應風摟着肌涼汗滑、美背兀自起伏的玲瓏嬌軀,忍不住打趣。

“我是靠期待這個,才熬過了這幾天的可怕訓練的。”女郎緩過氣來,垂覆着一側濕發,飽滿的雙峯壓着他的膛爬將上來,纖纖玉手握着他恢復生氣的昂揚進一處又濕又暖的緊仄柔肌,吐着悠顫顫的長氣沒了他。

“你…是我的獎賞,叫…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幹我!嗚…美死人了…就是那兒…大力些!啊…”鹿希整整了他一夜,活像要糖吃的小孩。

女郎了五六次之多,以致下牀時玉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扶牆走路的模樣像又破了一回瓜,但鹿希並未恢復完璧,高時也未浮現紋。

無乘庵諸女與柳玉蒸腹間妍麗的紋路,不可能是天然形成,同刺青一般,必出於巧手匠人,只不知其理為何,才覺詭秘。

鹿希沒練天予功,並不是被這個秘而不宣的程序遺漏的合理解釋,而是主其事者以為,沒必要在她身上多花工夫。

結合她被刻意置於本輪危險區域一事,降界中有人想排除鹿希的意圖,可説昭然若揭,讓應風更堅定一探玉霄派的決心,也必須敦促葉藏柯加緊行動。

畢竟下回鹿希未必還有忒好的運氣,能逃過一劫。被冰無葉加強訓練的鹿希,此番無法隨應風下山,省了他不少麻煩。離山前,應風特別撥空密會韓雪

除了考核功進境、回收若干新悟的風雷掌秘奧,還囑咐他盯住龍大方。

“這…”韓雪:“龍方師兄做什麼事,我是萬萬阻止不了的。還是我能通知什麼人?”應風他人知曉自己和族青年的關係,搖了搖頭。

“你不用做什麼。記着他去了什麼地方、都見些什麼人,見面告訴我就行。超出能力範圍的事別做,莫給自己惹麻煩。西山的人何時來瞧你?”韓雪名義上是韓閥質子,西山年年遣使,看他有沒缺個一丁爿角的。頭一年光是能否派兵甲隨行,來多少人、武裝是否一入央土便即卸除,免有謀反之嫌…就爭執了好幾個月,隨着權謀角力塵埃落定,朝廷也好、西山也罷,都無意於結束的棋局上再做文章。

西山使節團的規模與層級連年遞減,時至今已是聊備一格,不過虛應故事罷了,使節不上龍庭山,奇宮一貫在山下驛館接待,韓雪每年也只有這幾天能夠下山,見見家鄉來的人。這幾年連率團的都非韓姓,不是家鄉某縣縣丞。

就是西鎮麾下的裨將幕僚,甚至不具官身,禮物也十分寒磣。自從朝廷准許韓嵩對西南的蠻族用兵,鎮西將軍府便不再派兵隨使節團進入央土,算是禮尚往來,改聘央土武林好手保護使節。

有人打趣説乾脆委託鎮海鏢局得了,省事事省。西山可以單純來做生意,奇宮卻不能自打臉面。

去歲長老合議在夏陽淵燕無樓的強勢主導之下,撥鉅款重修驛館,裏外美侖美奐,煥然一新,諸脈在此接待因開枝散葉而有所往來的他派賓客,無不滿意極了。

六大姓那廂原先有些質疑費的雜音,亦拋至九霄雲外。陡聽師兄問起,韓雪聳了聳肩。

“再三兩個月罷?我也不清楚。但九月入秋後,西行的道路更不好走,應該會趕在秋天之前,反正也就是應付下,最好是誰也別耽誤。”應風聽出他話裏的蒼涼與自嘲,既不知如何、也無意安,隨口道:“那幾天你都會在驛館麼?最遠能去到哪裏?”

“陽庭縣城罷,我記得,就一次。”韓雪忽然一笑。

“那回我同使節團的人説,我在山上過得很苦,讓他們乘機帶我走,最後居然是他們押我回山的。從那時起,我便斷了逃走之念。”應風抑下反問“現在還想走麼”的念頭,不想他發現自己對阿妍姑娘念茲在茲,以免誤了大事,拍拍族青年寬厚的肩膀。

“逃不了的。一旦開始有逃跑的念頭,你一生都會逃,永遠停不下來,看魏無音就知道了,只有用力還擊,打到他們怕、打到他們服了,才有立足之地。

“你掌法進步得很快,《奪舍大法》也練出了眉目,現在逃跑的話,一切前功盡棄,平白吃了這麼多年的苦。

我手上正鑽研一門武功,倘若能成,或可彌補你不能修習內功的缺憾。你要能堅持下來,我才有機會傳授。”韓雪眉目一動,陷入沉思,果然,他有逃跑的計畫,那叫阿妍的絕少女。

在降界前曾頻繁與韓雪見面,但自應風歸來,兩人迄今未曾相見。應風猜測阿妍説服他,利用使節團到來、韓雪得以留宿驛館的那幾天,伺機私奔。

少女刻意拖延幽會,除安排私奔事宜,也有吊足韓雪胃口,堅定其心的寓意在。如同她那煥發活力的健美體,這種心機令少女更有人味,與她超凡的出身、氣質和美貌雜成誘人的魅力,益發使應風想一親芳澤…

連遍閲羣芳的應師兄都難以抗拒,遑論傻頭傻腦的韓雪?現在她未必能如願了,應風拋出族青年無法抗拒的香餌,機關算盡的少女定想不到,是誰壞了她的好事。後將她壓在身下,幹得死之際,再慢慢告訴她這個秘密不遲。

忍住嘴角微揚,白衣青年的視線越過韓雪肩頭,落於遠方一抹忽現忽隱的黑影。

“你要更小心一點。那小子追蹤的本領不壞,走起路來貓兒也似,非是好相與的。”應風揪他閃入牆後,餘光監視着來人走近…束在腦後的馬尾髮梢微卷,陽光下泛着暗紅,他有張很難説是稚氣未或少年老成的面孔,也可能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