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立刻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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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實在是無法無天,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警告你,你沒資格進來,再敢上來一步,我絕不饒你,現在立刻給我滾,滾!”他狂怒的雙眼猶似兩團黑火焰,灼得她的心劇痛不已,他不留餘地吼人更傷得她當場心碎片片。
她雙手按着絞痛的心,跌跌撞撞地逃出那個房間,逃出他的盛怒範圍,回到自己的房裏,她幾近崩潰地撲倒在牀上,淚失控地奔,他是希望她現在就滾出這個房子吧!
她好笨,現在才明白,他有多不甘願娶她,她留在這裏有多礙眼,她會離開的…她不會再侵犯他神聖的、凜然難犯的愛情,她現在就回家!
她支撐起自己抖顫的身子,淚眼蒙朧地拉着那個已整理好的行李往外走,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周漢銘面沉重地坐到椅子上,手扶着額,為自己一時的憤怒到懊惱。
他幹麼吼得她哭?坦白説他一回來,就見她擅自待在前梅芸的房裏,心裏萬分訝異,忍不住情緒失控了。
這個房間的存在並不是有什麼秘密,而是提醒他自己別再犯同樣的錯誤,別再愛上任何人,他不願她上來,因為這是他私人的領域,她不需要參與,更不要她窺探他的心思,她為什麼要違揹他?
“少爺,少爺,不好了,少很傷心地提着行李要走了,外面下雨了,我們都攔不住她。”管家匆匆忙忙,渾身濕漉漉的跑來報告。
周漢銘倏然起身,懊悔的心像被利刃刺穿,他來不及去分析為什麼一聽她要走,他的心竟到難以言喻的痛,他不是早晚都要放掉她的嗎?他火速奔下樓,門外風大雨急,她渾身濕透,幾名女傭拉她她都不肯進來。
“你要去哪裏?”他奔進雨中扯住她。女傭們見主子來了,紛紛跑進屋裏,每個人全身都濕透了。
“你放開我…我要回家,我一刻也不想留下來礙你的眼。”她不肯讓他觸碰,掙開他的箝制,已分不清自己濕透的臉上是雨還是淚。
“我沒那麼説。”他的心擰成一團,她要走是因為他的怒氣傷了她。
“我就是不要再留在這裏,你走開,走開…我現在就走,我休了你…”她淚如雨下,身子因動而顫抖。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不跟她多説。她全身濕透了,索將她連人帶行李一起擄回屋內,用力踢上門,直接挾着她上樓。
“放我下來…你這惡魔、惡、惡人…”她又踢又叫,他不為所動,將她丟回她房裏,聲音低啞地命令道:“不準走,給我進浴室去泡熱水,你冷得都發抖了,要是冒就不好了。”她心情苦澀地看着他也淋濕的模樣,放聲對他大叫:“你何時關心我了?就算我掛了,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你不是要我滾嗎?幹麼還要費力地拉我回來,你是怕我走了公司的利益就會一併結束嗎?”
“閉嘴,照我説的做。”
“我為什麼要照你説的做,你是誰啊?”她淚汪汪地問他,他眯起眼,沒想到她竟也有口不饒人的時候,他不多和她辯駁,語帶威脅地説:“要是你不能自己了濕衣服去泡熱水澡,我可以代勞。”她雙手摀着,駭異地搖頭。
“那就快點。”
“你出去。”
“我不會出去。”他不信任她,覺得她可能偷熘。
“那我就不衣服。”她滿臉羞意,他牽動,似笑非笑,扯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她來不及驚慌,他已拉起她的衣角,從她頭頂離。
“啊!不要,不要…”她尖叫,急,雙手忙遮掩,蒼白的臉迅速染紅了,他可不由她,解開她際的扣子,濕重的裙子一熘煙往下滑去,顫抖的身子只剩比基尼式的內衣褲。
“進去。”他指着浴室。
她咬着瞪他,在他的視線之下,羞恥地奔逃進浴室裏。周漢銘頹然地垂下手,僵硬地收回目光,他無意侵犯她,卻已將她皎潔的身子看遍了。
他承認她是很令人心動的女人,但他…沒有資格動她,他轉身離去,不想再做出任何踰越的事,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季深雪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才鬆了一口氣,不懂他為什麼會突然關心她了?
一定是為了公司,絕不會是因為關心她,看來她今天是走不成了,外頭風雨好大,颱風真的來了,現在她哪裏都去不成。
“哈啾!”她重重地打了噴嚏,冷得打哆嗦,趕緊卸去身上的內在美,進浴缸裏泡熱水,拿熱巾敷在腫脹的雙眼上,頭昏昏的,身體好累,心也好累,什麼希望都沒了。一夜的風雨持續到早上,氣象局已發佈了陸上的颱風警報。
周漢銘沒有進公司,一早在書房裏就接到大伯公來電…“漢銘,旅遊延一個星期出發,替我跟你爸還有小深雪説一聲。”
“我會的。”周漢銘簡潔地回答,心想她會失望吧!
昨晚他派傭人在她房外守着,要是有狀況就立刻告訴他,沒見傭人前來,她應該是很安分地待在房裏吧!他先打了電話給父親,再下樓去瞧瞧她,轉告她延期的消息。
“少爺,少都沒有出房門。”女傭見他來了,立刻對他説,他示意她退下。
傭人走後,周漢銘開了她的房門,裏頭燈光微亮,她還窩在牀上睡,真的安分的,他不自覺地一笑,正要帶上門。忽然聽到她聲音微細,斷斷續續的,像在…呻,仔細一聽,竟是哼着歌…
“lovemewithallofyourheart…”他困惑地走進她房裏,走近她的牀,俯身瞧她,發現她臉泛紅,小嘴呻地唱着…
“thatisalliwant…lovemewithallofyourheart…ornotatall…”這古老的英文歌他曾聽過,那是…他們曾經共舞的曲子,她竟然還記得,那一夜,晚宴上演唱的都是英文老歌…而他,竟也沒忘。
他不確定她是否醒着,輕拍她的臉頰,一觸及她的皮膚才發覺她温度高得燙人,她病了,是意識不清地哼着歌。
“深…”他錯愕着,情急下差點閃神而口叫出她的小名…深深,他其實一直都記得她的小名,會用”喂”來叫她,是故意想保持距離。
“你醒一醒,醒一醒。”他坐到牀沿,試着喚醒她。
“我要…回家。”她皺起眉心,憂傷地哭泣,淚水從眼角滑落。
“你醒過來,你病了,我去叫醫生過來。”他扣着她的肩頭,輕搖着她,她仍沒清醒,嘴裏含糊地説:“我愛…你為什麼…不愛我?”他震懾住,難以置信地看着她傷心的樣子,她愛誰?
“everysummer…everyfall…周漢銘…將來…我要…當你的新娘喔…”他凝視着她,依稀記得,她曾跟他説過這樣的傻話,世上也只有她敢連名帶姓的叫他。
“周漢銘…我…很愛你…愛我…好不好…”他傻住,她愛他?不會吧,她不是奉母親之命。為了公司才嫁給他的嗎?她在胡言亂語,他不能信以為真,當下要緊的不是懂她在胡説什麼,而是叫醫生,她可能燒壞腦子了,他拿起牀頭櫃上的對講機,打給管家。
“立刻聯絡柯醫師無論如何過來一趟,深深她…發高燒。”他啞聲説出她的名,心驀地刺痛了。
“是,我立刻聯絡,一定是淋雨淋出病來了。”女管家急忙地説,迅速聯絡醫生去了。周漢銘放下電話,他不認為她是淋雨而病的,會生病是因為他吧!他昨天不吼她,不就什麼事也沒了,他希望她快點好起來,別像梅芸、海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