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手腳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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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無法忍受的時候嗎?”他的話像劍刺中她的心臟,沒有女人能永遠忍受沒有老公的疼愛,更不會有女人笨得在沒有愛的地方孤單地守一輩子,雖然她沒把握是否可以得到他的愛,但卻決定這一輩子都要愛他。
“對,就看誰撐得久。”她負氣的話,不經大腦就説了,他心情暗澀,不明白她這麼固執是為了什麼?説真的,他不懂她。
“為什麼?”他該明白她的理由。
她怎能對他説,因為她是那麼的愛他?在他沒愛上她之前,她的愛本是卑微的,他不屑一顧,説出口,可能只會得到他的冷笑。
“就為了我的…自尊,賭一把。”
“隨你。”他苦悶地回道。兩人得不到共識,她失魂落魄,他心情鬱結,就像兩條平行線,完全沒有集。***季深雪獨自待在房裏,自從她又誇下海口,説要跟冷情老公賭一把之後,她更難見到他了。
她真的有那麼可怕嗎?他索就躲在公司連家都不回了。距離”月”假期就只剩兩天了,他該不會乾脆落跑,讓她一個人去吧?令人心情煩上加煩的是,氣象報告説颱風要來了。
就算冷情老公不肯去度月,颱風一來,恐怕也去不成了,她坐在牀沿,無奈地發起呆來。
“少,親家的兩個姐姐來找你了。”管家到她的房前來通報,她回過神來。
“大姐和二姐來了!”在這個大冰窖裏,能見到親人至少心裏還能得到安,她起身,走到梳粧台前梳理波般的長髮,打起神下樓去。
兩個戀愛中的姐姐見到妹妹倒是歡喜,姐妹三人坐在沙發上聊了起來“深深,聽媽説你就要跟漢銘去度月了,我們兩個特別買了份禮物要送你呢!”兩個姐姐把禮物拿給她。
“這是什麼?”季深雪問,接過禮物。
“打開來看看啊!”兩個姐姐神秘的笑着。季深雪拆開盒子上的蝴蝶結,打開盒子…“哇!”是件令人看了臉紅心跳的粉紅半透明內衣,和一件輕薄短小的結繩小褲褲。
“送我這個做什麼?”
“月的時候可以穿啊!”
“有催情作用喔…記得一定要帶着上飛機喔!”兩個姐姐説着曖昧地笑了起來,季深雪懂得姐姐們的心意,但是她們有所不知,她即使穿上了,她那位急於想休掉她的老公也會視若無睹吧!
“説不定月回來,我們很快就可以當阿姨了。”姐姐們很期待。
季深雪心在淌血,忽然悲從中來,忍不住想對姐姐們説她並沒有和周漢銘同房過,生寶寶對她而言,是遙不可及的事,但她終究説不出口,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他從沒碰過她,那是她和周漢銘的契約,當初以為能跟他做成朋友、再進一步當夫她才答應,可是現在看來,那比登天還難。
“你們可以期待啊!”她強顏歡笑,把內衣收進禮盒裏。女管家端來下午茶和甜點。
她邀姐姐們喝茶,陪她們聊天,這稍稍緩解了她鬱悶的心情。大約傍晚,姐姐們告辭打道回府了,人去樓空之後的家冷冷清清。季深雪抱着禮盒回房,動手收拾七份的行李。
無論颱風會不會來,她都要預先把行李收拾好,她相信老公會回來,他至少不會違抗家族的長輩,擅自缺席。
“少要我幫忙嗎?”一名剛從三樓清掃完的女傭人一手抱着周漢銘房裏的牀單,一手提着塵器,見她房門敞開,一個人在房裏打包行李,便主動過來問她。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我時常往來本和台灣之間,打包行李很在行。”她回頭説,接着問道:“你手上拿的那是少爺房裏的牀單嗎?”
“是啊!”
“你有看見…他的行李收好了嗎?”她試着問。
“我沒看見少爺的行李箱耶!”季深雪停下手來,心情又沉到谷底,他大概是盼着颱風過境,大伯公宣佈取消本之行吧!
“少,沒事的話我就先下樓去了。”傭人説。
“好。”季深雪點個頭。傭人走後。
她坐在地毯上發呆,愈想愈覺得自己很蠢,人家並無意跟她去度月,她為什麼還一頭熱?不行,她不能在家乾等。
她可以動手幫他行李,反正忙碌總是他的藉口,那她也有藉口,她太閒了,她起身走出房外,站在三樓的樓梯口時,她猶豫了。三樓是他的地。
她能擅闖嗎?想想她,比一名女傭人還要不如,她們可以隨時上樓去清掃,她竟然連上去都不行,她不服氣,一股腦兒地往上衝。
她不過是替他收拾行李罷了,並不會亂動他的東西,她的腳步聲淹滅在長地毯上,到了陌生的三樓,走道上一片靜謐,令人不由得屏息。
她略看了一下,有四間房,她探險似地打開其中一道緊閉的房門,是間英國貴族風格的書房,四壁滿滿的書,桌桉整齊有致,她關上門,走到對面,打開另一扇門,是間豪華的健身房,各種運動器材都有,一旁還放着頂級的高爾夫球具。
“又沒什麼特別的。”她“檢查”完畢,關上門,往走道的另一端走去,再打開一道門,她好驚訝。這…會是他的房間嗎?太搞怪了,不像他的風格。
放眼看去,這純白系的房間猶如公主居住的地方,絲蕾窗簾,紗帳大牀,歐式凋花衣櫃…非常的女化,難道是…他有怪癖,所以約法三章,不讓她上樓?她好奇地往內走,沒有關上的窗突然吹進一陣風,雪白的窗簾揚起。
她嚇了一跳。定定神,走向窗往外看,天烏雲密佈,風增強了,頗有山雨來之勢,而她發現這房間就在她二樓房間的上方,她關上窗,打開那些凋花的衣櫃瞧瞧,裏面居然有女用的飾品,數量不多,擺得很整齊。太詭異了!
她走到衣櫃前,打開來瞧,又是一驚,裏面有一套飄逸的雪紡紗結婚禮服,輕柔的裙襬,因衣櫃開啓而款款飄動,她無端地打了個冷顫,心裏有數不清的問號,趕緊關上。四下環顧,靠牀頭的灰白系,彩繪着玫瑰的五斗櫃上放着一幀幀照片。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去瞧那些照片,全是她的老公和一個美麗女人的合照,那女人長相秀逸,長髮披肩,笑靨如花,小鳥依人的倚着他。
他的手臂很自然地環在她肩上,臉上那笑容是她內心深處所渴望見到的温柔、朗…她拿起其中一幀照片,那上面有他倆俏皮的簽名,他寫着“愛你的老公”她則寫着“愛你的老婆”她恍然大悟,這照片裏的女子就是他去世的前,照片記錄的,是他們的愛情,而這個房間,不是他的,是前的,那些飾品和衣櫃裏的結婚禮服,全是他為她而保存的,她的胃急速翻攪,心疼痛了起來。
終於明白他不愛她的原因了,他們親密的合影説明了他們真的很愛對方,他把愛都給了去世的子。
這六年來她季深雪心裏所眷戀的那個人,本從來就不可能屬於她,就算她嫁給他,他的心還是不願意給她一個位子,無論她再如何努力,他就是不愛她。因為他的心裏…再也沒有空間容得下她。
她腦子一陣陣發暈,酸楚的熱在心頭打轉,眼中的淚使得照片中他俊朗的模樣愈來愈模糊了…“誰説你可以上來的?!”這聲令人膽寒的怒吼,驚嚇了她,她猛然回頭,看見震怒的周漢銘。
他眼底迸輕蔑的火光,劍眉緊擰,臉嚴厲,她從沒見過他如此生氣,她已不知如何是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無措地望着他説:“對…對不起。”
“你憑什麼進來這裏?你為什麼不遵守約定?”他大步走向她,奮力奪下她手上的照片,重重放到櫃子上,居高臨下地吼她。
“我…”她臉蒼白,手腳發抖,被他吼得魂都快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