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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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一大清早就不對勁，黑貓大刺刺跳過圍牆攀上了窗，毫無羞恥地叼走她準備喂小鳥的玉米，還很惡劣地拉了一把屎。

中午時，一隻大黃狗咬着半截血兔子，如入無人之地在賭場後方的小空地和只小‮狗母‬分食，四周有烏鴉亂叫，好像狗兒搶了它們的食物。

下午無風，盤子無端地躍個粉碎，剛好在她腳邊散成一朵詭異的瓷花，瓷面上的村婦似乎在嘲笑她。

一整天下來心神不寧，眼皮直跳，何水蓮直覺到有事要發生。

而她將其視為不可抗拒的力量，覺有點像世界末來臨…不，是羣魔轉世。

“怎麼了？”她倏地抬頭“呃！沒事。”

“還説沒事，你喝口紅茶試試。”抱着，段天桓等她發覺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遲疑了一下，何水蓮端起林看了一眼，確定澤無誤後小一口。

“噗！甜死了。”她接過他遞過來的濕紙巾擦擦手。

他大笑地掉她嘴角的甜漬。

“壞心的傢伙，依存心看我出糗是不是？”她微慎地取餅他的咖啡一漱，平衡口中的甜膩。

哇！真是誇張，把方糖當成冰塊也就算了，還掏光了一整盒，難怪浮在茶水面上的四角方形全往下沉。

段無桓笑着將她抱坐到大腿上，就她的手喝咖啡。

“看你一顆一顆的丟着實在有趣，有什麼事惱心？”

“我…唉！”想開口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沒想到你也會嘆氣。”他聞聞她淡雅的髮香輕吻一記。

她橫睇他一眼，咖啡回他手中。

“我是人，有七情六慾。”

“是嗎？”他眉一挑放下咖啡。

“你藏在哪裏，我找一下。”

“呵呵！不要啦！你這是非禮我！”好賊的手，故意戲人。

他繼續呵她癢。

“我是在疼老婆，完美無缺點的優雅淑女居然有弱點，老天公平的。”

“卑鄙。”笑不可支的何水蓮恨透了自己的體質，一推，就從他腿上逃。

的確，她幾乎是沒有弱點，幾乎。

偏偏腋下、小腿肚和肚臍眼的地方特別，輕輕一呵氣就讓她像個傻瓜一樣咯咯笑，蠢得要命。

以前在蘭陵唸書時，好友們老是刻意捉她，尤其是沒分寸的玫瑰，本不顧她邊笑出淚邊哀求，非要呵得她滿屋子跑不成。

不過教唆者罪最大，此人除了紫苑別無他想，因為玫瑰盲目的崇拜她，只聽從她一人的話。

而香香有時會下來攪局，幫忙整她，但有時也會和茉莉笑成一團，在旁邊看她竄得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