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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收了寄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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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吧,已經幹了。”接過乾曬幾個時辰的微暖衣衫,她驚訝道:“內功…原來如此神奇的麼?”

“但練起來比外功更加費事。”葉飄零將她身上自己的衣服下,穿回,道“等你心靜下來,要學的話,我再傳你一樣入門的。看看你有沒有資質。”

“多謝恩公。”她理不清此刻到底是慶幸還是失落,默默將身上衣裳整理妥當,看着掌心的髮釵耳環,略一猶豫,收進懷中,沒再戴起,等到了三關郡,便尋個鋪子典當出去,換幾身樸素衣褲,方便替換。

“謝什麼。你既然已是我的人,我也不願總帶一個廢物在身邊。”葉飄零走向旁邊一棵懷抱的大樹,伸腳將下面草叢踩平,下外衣就地一鋪,轉身靠着樹幹坐下,張開雙腳拍拍中間,道“過來睡吧,野外沒枕頭可用,靠着我,將就一晚。”她心兒又不爭氣地快了幾拍。可方才赤身體他都沒有越雷池半步,如今穿戴整齊,還是別再有什麼非分之想的好。

只是心底實在不甘,靠在他懷中,暖意包圍,倦意上湧之際,駱雨湖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恩公,我…當真是蒲柳之姿,入不得恩公的眼麼?”

“沒。你身子美,我方才看了好一陣子。很是入眼。”她一羞,咬咬瓣,結痂那處,已不大痛了。

“那…恩公…為何…”

“我幫你光,不僅為了叫你洗乾淨,也是為了叫你適應,在人前赤身體,一樣不能亂了方寸。”葉飄零沉聲道“江湖中女子最容易在這上面吃虧,有時候被對頭豁開裙子,挑破衣裳,出羞人地方,就束手束腳武功大打折扣,這怎麼成。”駱雨湖瞠目結舌,只得呆呆嗯了一聲。

“這是武林中女子的劣勢,但你只要心如止水,便能反過來利用它,讓它成為你的優勢。”

“嗯?”她聽他説得慎重,只好強打神細聽。

“男人遇到好看姑娘,有的會憐香惜玉,有的會心大起,那麼,便有很大可能,不痛下殺手。遇到那些想挑破你衣裙,看你光乍難堪羞恥模樣的男人,你在那一刻的冷靜一擊,便是你最大的機會。”駱雨湖頓時想起了自己親手殺掉的第一個人。那便是個動了心,想要將她壓在身下蹂躪,並錯以為她和姐姐一樣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他便死了。

葉飄零摸了摸她還未乾透的頭髮,掌心罩住,暖融融的真氣盤桓帶走裏面的汗濕“武功高低,並不完全是勝負的關鍵。

決心,冷靜,和必要時選擇的果斷,都可能讓你成為活下來的那個。你活着,對手死了,那麼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你都是贏家。”

“嗯。”她點點頭,牢牢記在心裏。似是嫌髮髻盤繞,烘起來太慢,他將髮尾解開,五指一張,為她梳到披散在身。

駱雨湖心頭一緊,暗想,閨訓有言,女子出嫁便要束髮為髻,意為收心,除自己之外,唯有夫君可拆解,這一梳而散,好似將她整個人,都從中剝開,袒裎於他的眼前。她臉上更加火燙,枕定他堅硬而微有彈的大腿,不敢再動。

片刻,髮絲乾透,暖意沁心,駱雨湖恍恍惚惚踏入夢境半步,可心裏那股微微的酸楚失落,始終揮之不去,叫她沉靜不成。

葉飄零將她一頭烏絲梳順,合攏,放在肩頭,輕輕拍着她,低聲道:“若你方才問的為何,是指另一件事…這裏連張牀都沒有,我是無妨,可待你,未免太過草率。”她小手攥了攥他的褲管,心底百集。

“睡吧。既是我的人,今後聽我的便是。”

“是。”她細不可聞應了一聲,此後,一身疲倦終於將她徹底裹入,叫她蜷縮於葉飄零的‮腿雙‬之間,嗅着他清水洗過的淡淡氣息,酣然睡去,之後數,他們依舊如頭天一樣,白晝走走歇歇,接近傍晚,遍尋到水源,練武吃喝,清洗睡下。

不過幾天,駱雨湖就從解開領口給他看見頸窩都會臉上發燒的羞澀少女,變得可以坦然自若,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不着寸縷,洗去一身汗腥,為他擦拭寬闊脊背。

等到衣物乾,再隨便披上兩件,躲進他的懷抱,換來一夜安眠。雖還是處子,她卻覺得,她已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屬於他。

一場雷雨後的清晨,兩人一馬離開安身草棚,穿過村莊。葉飄零將長劍納入一條皮鞘,纏進帶,牽馬邁過守衞兵卒,帶駱雨湖進入三關郡。雲繡布莊,便在此地。

“恩…主君,”她近剛被要求換稱呼,叫得還不是很順“若在雲繡布莊落腳,我可以去求個人情。”雖然不可能再嫁入藍家,但雙方父母關係緊密,這滅門案,總要有人將消息通傳過去。順勢借住幾天,布莊家大業大,應當不要緊。葉飄零上馬摟住她,加趕一陣,道:“不必,咱們先住這兒。”駱雨湖抬眼一望,吃了一驚。千金樓。這…不是三關郡有名的院麼?***男人到院是為了什麼,駱雨湖用股想也能知道答案。跟在葉飄零身後進入那裝飾華麗的門庭,她放眼望去,四下窗畔慵懶歇息的,盡是些眉目間風情萬種的嬌豔女郎。

偶有一個帶着婢子走過,薄紗之下纖扭擺,峯微微盪漾,裙襬堪堪過膝,繡鞋內不見襪子,赤足踝繞着一條銀鏈,墜了幾枚金鈴,邁着步子叮噹輕響,端的是下無恥!

尤其那幾個將媚眼拋到葉飄零身上的,駱雨湖看了,恨不得掏出劍來一個個戳瞎。她可不是嫉妒,只是這些殘花敗柳,才不配侍奉她的恩公主君,況且,裏頭有她這麼好看的,屈指可數。念及此處,她將膛高高起,緊跟幾步,走到了葉飄零身側。

葉飄零並未理會身邊小女兒家的細膩心思,大步走過中庭,拐進一條鮮花簇擁的長廊,都不需要人來帶路。駱雨湖這才有些驚訝,小聲問道:“主君來過這兒麼?”看他這稔樣子,怕是…此地的常客,想到他先前翻屍體拿出橫財,笑道有了酒錢,不曾想,原來竟是喝花酒。

四周不時傳來女子嬌笑,嫵媚甜膩,煞是人。駱雨湖目不斜視,可心中仍情不自想象着此地這羣庸脂俗粉環繞在葉飄零周遭,香四溢的情景。越想,越是心痛。這裏倒是有牀。可他若是打算在這裏要她,她一定…一定得打來熱水將他身上好好洗過八遍。

“雨兒,你是在此等我,還是與我一道?”到拐彎處,葉飄零停步一問。駱雨湖看都不看庭院中涼亭池塘一眼“自然是與主君一道。”他不再多問,繼續往深處走去。

她左顧右盼,看一個個房門上的花牌做工緻,邊框好似分了三六九等,越往深處,越是鑲金綴玉,極顯尊貴。莫非他在這裏的老相好,還是個頭牌花魁麼?這下她心裏反而釋然幾分。

如此大的青樓娼館,熬到頭牌位置的,必定有其過人之處,而且到了那個層次,反而不需要千人枕,萬人嘗,夜夜換新郎。有的甚至賣藝不賣身,只等遇到閤眼恩客,贖身從良。難道葉飄零屍體身上的錢財都不放過,就是為了給此間的相好贖身?

人為側室,我為侍婢,豈不是又矮了一頭?駱雨湖登時又焦急起來,如今大仇尚沒着落,僅有的仰仗若再被狐媚子纏住,夜夜笙歌,她可要哭無淚。正想着,兩人已一前一後穿過了曲折花廊,走入一座拱門後的幽靜院落。

一個頭挽雙鬟,模樣稚的少女來行禮,道:“公子怎的才到,可叫宋媽媽等急了。”駱雨湖心頭一顫,額上都出了幾點冷汗。怎麼主君的相好,竟是個青樓鴇母?葉飄零點頭示意,徑自走過,道:“出了些意外,這是我收的伴,今後要跟我一陣,你叫人做幾身方便行動的衣裳,回頭給她包好。”那秀麗少女應聲而去,頗為乖巧依順。

“她都不必丈量一下我麼?”駱雨湖微驚訝。

“她八歲就在此地管花娘們的衣裳,打眼一望就知道該給你收幾尺的,放幾尺的,不必多慮。”他隨口答道,邁上石階,也不敲門,推開便走了進去。她忙抬腳跟上,見此地裝飾樸素,院落清雅,反而更加心慌。繞過影屏,葉飄零靴入內,踏着腳下毯,走到掛畫前觀望,道:“我來了。”內室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面帶三分殘留酒意的窈窕女子款款走出,斜斜在軟榻一靠,媚眼如絲瞄過來,懶懶道:“我還當你這趟不來了呢。”葉飄零道:“雲繡布莊在這兒。”那女子咯咯一笑,頗為嘲道:“你又不是少樓主那般聽話的子,遇上有趣的事兒,轉臉跑了,我又能拿你怎樣。”她這才將視線拋向駱雨湖,心修剪過的眉微微一挑,調侃道:“喲,隔了一年多,又撿了一個?這個模樣似乎比武築那位俊俏。要寄養在我這兒麼?”駱雨湖一顫,慌忙看向葉飄零,見他搖頭,才將險些衝出喉嚨的心按回腔子裏。

“她不是一般姑娘,討我喜歡,我先帶一陣,有合適的地方,再做安排。”那宋媽媽打個呵欠,道:“看着像練過武的,比上一個悍些。你是該帶個丫頭伺候一下,整就帶一匹母馬,我都怕你哪天出一頭人臉騾子。”駱雨湖又是一驚,那馬竟然才是最大的情敵麼?葉飄零轉身盤膝坐在毯子上,道:“你何時開始關心我這些私事了?”宋媽媽冷哼一聲“我豈敢不關心。

武築郡的劉媽媽上次見面還跟我抱怨,收了你一個寄養的姑娘,賠了一個完璧花魁的清白,你送去的丫頭她又不敢掛牌,裏外裏少説虧了大幾百兩,這錢,夠我把一個小娃娃養到掛花紅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