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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真假天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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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僧人把大家讓進大殿,腳下一停,合十道:“諸位施主請在此稍候,容小僧進去通報。”白玉霜道:“不用了,咱們自己會進去找天還老師父的。”話聲一落,朝卓玉祥微一抬頭道:“卓兄弟,你和薄老大昨晚見過天還老師父,那就在前面帶路好了。”灰衣僧人聽得一怔,合掌當,攔在前面,臉有不悦之,説道:“施主這就不對了,施主雖是找敝寺監寺大師而來,但在小僧進去通報,未獲老師父允准之前,不可擅闖敝寺重地,還望施主諒察才好。”卓玉祥伸手在懷中取出玉刻多羅葉,攤在掌心,岸然凝立,沉喝道:“大師父可識在下手中之物麼?”玉刻多羅葉,是伏虎寺方丈信符,寺中僧侶自然識得。

灰衣僧人驟觀玉葉,不由一怔,立即躬下身去,雙掌合十,虔敬的道:“小僧不知施主持有方丈玉符,諸多失禮,還請施主曲宥才好。”卓玉祥道:“大師父既然識得方丈玉符,還不在前面引路?”灰衣僧人恭聲應“是”合掌道:“小僧遵命。”説罷,果然走在前面,替大家領路,往後進行去。

有灰衣僧人領路,自然不會引起寺中僧侶的注意,因為伏虎寺規定婦女不能進入後殿;但既有灰衣僧人走在前面,不用説自然是獲得方丈特准之人了。

一路無阻,就走得很快,不多一回,就已到了天還上人靜修的舍之外,灰衣僧人行近階前,腳下一停,方待開口。

白玉霜隨手一指,點了他身後道,然後朝卓玉祥、薄一刀二人,暗暗打了個手勢。卓玉祥、薄一刀不待多説,當先朝屋中走人。

卓玉祥走進舍客室,就高聲説道:“老師父可是在參禪麼?在下兄弟奉謁老師父來了。”在監寺大師的舍之中,就是有客,也必然經過通報而來,像這樣登堂人室,高聲叫嚷,只怕是從未有過之事。

只聽天還上人的聲音,問道:“外面是什麼人在叫嚷?”一名小沙彌急步從屏後奔出,看到諸人,方自一怔!

卓玉祥很快的走了過去,應聲道:“老師父請了,是在下應約而來。”話聲未落,天還上人已然在禪房門口現身,一眼看到卓玉祥,不由微微卻步,但立即臉堆笑容,了出來,合十道:“卓施主果然信人,來得真快。”顯然他對卓玉祥的忽然在舍現身,到極為驚訝。

話剛出口,目光一瞥,發現客廳上除了薄一刀,還有一位青衫公子和兩個女子,更使他心頭暗暗震驚。

卓玉祥拱手道:“在下兄弟驚擾老師父清修了。”他一指白玉霜,説道:“這位就是在下義兄白玉霜。”天還上人打量了白玉霜一眼,合掌道:“阿彌陀佛,白施主傷勢想必康復了?”卓玉祥接口道:“不瞞老師父説,昨晚蒙老師父慨賜‘伏虎丹’,只是…”天還上人注目道:“只是如何?”卓玉祥道:“只是白兄服了‘伏虎丹’,不但傷勢不見好轉,反而真氣有瘓散之,只怕那‘伏虎丹’不是真的。”天還上人吃驚的道:“這怎麼會呢?老衲是從掌門人禪房中…”説到這裏,忽然“哦”了一聲道:“老羅既然能假冒掌門人,自然也可能把‘伏虎丹’掉了包,這倒真是大出老衲意外之事,只不知白施主現在覺如何?”他一臉俱是關切之,轉臉朝白玉霜望去。

卓玉祥心中暗暗冷笑,忖道:“此人果然老巨猾,裝作得真像。”白玉霜長長了口氣,説道:“在下隨同卓兄弟冒昧登山,就是為了想請老師父仔細看看,這瓶‘伏虎丹’中,是否滲入假藥,或是被賊人在‘伏虎丹’上做了手腳?如能確定它是假的,就不難找出賊人下的是何種‮物藥‬了。”他説話之時,顯得有些氣,腳步也甚是虛軟。

呂瓊瑤起忙扶着他輕聲道:“白相公你快坐下來休息。”白玉霜點點頭,走近椅子,坐了下去。

天還上人道:“白施主説的也是,只不知那瓶‘伏虎丹’在那裏,是否先讓老衲瞧瞧。”白玉霜道:“在下帶來了。”伸手從懷中取出一瓶‘伏虎丹’,隨手遞了過去,突然間,雙手齊彈,十道勁急尖風,發如掣電,朝天還上人身上襲去。

天還上人早就有防備,但兩人相距既近,白玉霜使的又是“截經拂手法’和佛門“多羅葉指”合使用,天還上人縱有通天之能,也無法躲閃得開,一下就被制住,定着不動他手足雖然無法動彈,但還能説話,一時不由得臉倏變,大聲道:“白施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卓玉祥道:“老師父稍安勿躁,在下一顆闢毒珠,也是你掉的包吧?”一邊説話,一邊伸手朝天還上人懷中摸去,但摸來摸去,依然摸不到闢毒珠,這就問道:“老師父,你把闢毒珠放在何處?”天還上人憤然道:“卓施主此話怎説?老衲昨晚不是已把闢毒珠還給你了麼?”卓玉祥笑了笑道:“你還給我的乃是一顆假的,真的被你換下,老師父還是放乾脆些,説出藏處,免得受皮之苦。”天還上人怒聲道:“老衲不小心為你們所制,但這裏乃是伏虎寺,難道你們還敢膽大妄為到對老衲用刑不成?”卓玉祥冷笑道:“老師父,你勾結龍宮賊黨,殺害掌門,已是罪不容誅,你當在下不敢向你下手麼?”天還上人道:“卓施主,你這不是血口噴人麼?假冒掌門人的是老羅,昨晚是你親手揭下他人皮面具來的,怎麼會是老衲呢?”卓玉祥冷聲道:“老羅,只是你的替身罷了,你以為把老羅推出來,你就可以沒事了麼?”天還上人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卓施主硬要人人以罪,總有證據吧?”卓玉祥道:“難道天破老師父和你數十年同門,還會誣賴你麼?”天還上人道:“大師兄説過什麼來了?”卓玉祥怒聲道:“他臨終之時,指出假冒他的是你,以‘伏虎掌’震斷他心脈也是你,難道還不夠麼?”天還上人道:“可有證據?”卓玉祥道:“當時有崑崙葉道長和四方煞神等人在場,可作人證,老師父親手把玉葉給在下,就是物證。”薄一刀悄聲道:“卓少俠,他似乎在故意拖延時間。”白玉霜冷笑道:“拖延時間的目的,不外等待援救,他鐵案如山,還有什麼人能救得了他?”天還上人大聲道:“老衲用不着等待援救,真金不怕火…”話聲未落,只見從門口走進幾個人來,當前一個,赫然是伏虎寺方丈天破大師。

隨在他身後的,則是紫面閻羅蓋世豪、白衣秀士文成章、花花太歲花見笑、和消魂妃子蘇飛娘四人。

他們似是隨在天破大師身後而行,但天破大師面上表情僵硬,連雙手也是下垂的,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天破大師是被四人押進來的,雙臂下垂,正是被點了道之故。

天還上人本來盼望就是天破大師,他以掌門人之尊,只要一聲令下,全寺五百僧侶,個個可以全力相拼,還怕你們區區幾人?

尤其天破大師手下四大護法弟子身邊,都有極霸道的黃蜂針筒,對付幾個人,可説綽有餘裕。

但如今天破大師已被人家押着進來,他一落到人家手中,那就完了。

天還上人這一剎那,臉變得十分灰黯,話聲也倏然而住。

卓玉祥看到蓋世豪等人押着天破大師走人,不覺喜道:“白姊姊果然料事如神,他們(指天還上人大師)果然是同黨!”蓋世豪走前一步,朝白玉霜拱拱手道:“兄弟幸未辱命,這賊禿真還棘手得很,錯非兄弟出示龍頭竹令符(蓋世豪是八大使者之首,他身上自然有龍君的竹令符),出其不意,真還制不住他呢。”天破大師嘿然道:“蓋世豪,你們背叛龍君,只怕死期不遠上。”他自然不是真的天破大師,只是戴了假面具的老羅而已。

昨晚卓玉祥、薄一刀兩人,可説完全是在人家安排下,由天還上人和假天破大師串演了一出假戲,目的自然是為了騙取卓玉祥的信任。

當初他們原來也只想取回掌門信符,和騙取卓玉祥身上一顆闢毒珠,再以滲了散功毒藥的‘伏虎丹’讓卓玉祥取走,如此而已。

後來聽到卓玉祥還學會了一招峨嵋鎮山武功——“佛光普照”而且試出這招峨嵋鎮山絕學,果然威力驚人。

因此改變了初衷,一假到底,希望騙取卓五祥説出“佛光普照”來,故而任由卓玉祥帶着掌門信符玉刻多羅葉離去。

由此可見真正掌握伏虎寺實權的,正是天還上人,假扮天破大師的老羅,只是天還上人命他假扮掌門人以應付伏虎寺五百僧侶而已。

卓玉祥冷冷一笑道:“二位昨晚串演的苦計,可惜已經一敗塗地了。”天還上人忽然間,變得硬朗起來,輕咳一聲,陰側側道:“卓施主,你也不用得意得太早。”卓玉祥道:“你已經落在咱們手中,還有什麼陰謀可使?”

“不用使什麼陰謀?”天還上人徐徐説道:“不錯,老衲昨晚掉換了你的闢毒珠。”卓玉祥道:“你現在承認了?”

“不錯,老衲承認。”天還上人陰森一笑道:“卓施主想必明白,失去了闢毒珠,就無法化解白施主身中的散功之毒。”卓玉祥道:“你是以散功毒威協咱們,想和咱們討價還價?”

“老衲一向不喜討價還價。”天還上人深沉的道:“老衲説的是十分公平的相互換。”卓玉祥道:“你説説看?”天還上人道:“解開老鈉二人道,留下玉刻多羅葉,和本寺一招鎮山掌法,由老衲奉還辟毒珠。並奉贈‘伏虎丹’三粒,諸位立即下山,從此不再過問峨嵋派之事,卓施主認為如何?”卓玉祥冷笑道:“這些條件,倒像咱們落在你手中,提出來的了。”天還上人深沉一笑道:“不錯,老衲確實落在你們手中,但卓施主不要忘了‘闢毒珠’卻在老衲的手中。”卓玉祥道:“你把‘闢毒珠’放在那裏?”天還上人道:“反正不在老衲身上。”白玉霜微哂道:“告訴你,我並不需要闢毒珠解毒。”天還上人道:“白施主仗着功力深厚,可以把散功之毒住,不讓它發作,但散功之毒發作愈慢,漸漸侵入筋骨,如不及早治療,一旦錯過了治療的時,就會很難收拾…”薄一刀怒聲道:“好個賊禿,你人在咱們手中,還敢虛言恐嚇。”天還上人道:“老衲説的,乃是實情。”慕容貞道:“你出闢毒珠,我們就釋放你們二人。”天還上人道:“老衲方才説過,老衲不喜討價還價。”薄一刀道:“你不肯出闢毒珠,休怪薄某出手無情。”就在此時,只見門口又有兩個人匆匆走人,那是兩個灰衲僧人,走在前面的是一清和尚,他已恢復了僧人開扮,稍後一個,則是伏虎寺知客大師一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