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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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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不公平了!簡直讓人難以想象。可是,如果你真的愛上了一個蘇格蘭人,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局面呢?當然,不是麥格列高,”梅看看金白利,趕忙補上一句。

“如果你和另外的蘇格蘭人相遇,他又對你一往情深怎麼辦?”

“那就另當別論了。”

“真的嗎?”

“真的。我從來也沒想過要去討好我的父親,他也是。我們互不相干。如果真像你説的那樣,我想我寧可面對言蜚語。”

“太好了…我是説,嗯,言蜚語固然可怕,可它也不會把一個人徹底打垮。即使是英國女子也會站在你這一邊的,因為蘇格蘭人同樣是她可愛的臣民。你那位固執的父親真該受到譴貴!如果有人會受到冷落的話,那隻會是你父親。你會…啊…嗯…“得到同情?”梅顯得有點動,同時也有些不安:“嗨…不是…”金白利笑着拍了一下梅的手臂。

“好了。我們別再討論下去了好嗎?因為我本無意去嫁一個蘇格蘭人。”梅又嘆了口氣。

“當然。不過我真的想象不出你父親是個什麼樣子。我父親可疼我了,他對我是有求必應…當然只有一次倒外,那是我讓他解僱德夫林的時候。她只有那次沒答應我。”

“解僱公爵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梅開心地笑了。

“啊,這説起來可就話長了。親愛的,時候不早了,咱們另找時間再談吧。我得回去了,否則德夫林又要派大隊人馬來找我了。”她彎下選了一支玫瑰花,又説:“對了,你是究竟來這兒幹什麼呢?”金白利在心裏呻了一聲。現在撒謊已沒什麼意義了。公爵夫人不可能不知道那段小曲,因為整個府邸都譁然了。

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説:“我想一個人靜一下,可是到處都有人。上牀睡覺吧,又一點睡意也沒有。”梅會意地笑了,她挽着金白利一起沿着過道向門口走去。

“我有時也會像你這樣。不過就你的情況而言,你得明白,言蜚語傷不了你,只會對你有利。它會讓所有的男士知道你多受人歡。”金白利無心爭辯,茫然地説:“只是受牽連的男士似乎還不能正確面對這件事。”梅笑着説:“我敢十拿九穩地告訴你,拉克倫在離這兒最近的小酒店裏喝醉了,至於坎斯托先生嘛,他一整天都跟他的律師呆在一起。他決定通過法庭來擺平這件事。”

“什麼?”

“噢,別擔心,不會給那些愛嚼舌頭的人落下話柄的。德夫林已經對坎斯托先生説明了利害關係,勸他不要把事情搞糟。坎斯托先生怎麼説呢?他一直撅着嘴不太樂意。當然用“噘着嘴”這個詞來形容他不大合適,但可以説明他對這件事的反應。”金白利怎麼也想象不出霍華德這樣一位極有男子氣,而且極愛運動的男人噘着嘴是什麼樣子。

“他是不是打算回去了呢?”她問。

“不,明天他肯定會回來的。還記得嗎?我們明天早晨要去捕狐狸,他一定不肯錯過這項活動的。”金白利不喜歡捕獵,但以前她參加類似活動時也沒過多考慮。可這次不同,狐狸那麼可愛,她不忍心看着它們慘遭捕獲。

“你想回去休息了嗎?”到温室門口了,梅問了一句。

“呆會兒。”梅點了點頭,又回頭掃視了一遍屋子。

“我看在這兒舉辦一次野餐倒是不錯。對,這是個好主意。”梅手裏捏着那支帶刺的玫瑰滿意地走了。金白利望着她遠去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她在想當女主人真是不易,要絞盡腦汁讓客人們都玩得開心,也真夠費神的。

看來梅這個公爵夫人確實做得不錯。金白利有點打心底裏佩服梅了。在這兒舉行野餐,真是再好不過了。這兒雖説空氣濕度大了點,可到處散發着花的芳香,讓人心曠神怡。是的,如果有人想在寒冬臘月舉行野餐,那麼温室不失為一個好地方,而且謝靈·克羅斯的温室非常大。哦,那活動一定會很有趣,而且…

金白利突然想起了拉克倫。他喝醉了,是真的嗎?好,她由衷希望他明天早晨起牀時到頭痛。活該,也該讓那可惡的傢伙受點罪!

牆上傳來了幾聲敲擊聲,接着有人問:“金白,你醒着嗎?”金白利睜大眼睛躺在牀上,她詫異極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拉克倫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出的聲音。從倫敦回來後的幾個星期裏,他安靜極了,金白利一度都認為他一定是搬到其它地方去了。

上帝呀,都幾點了?金白利往窗外望去,可厚厚的窗簾關得平平實實的,她本看不到外面,所以也判斷不出到底幾點了。她躺在牀上,慢慢回想起來自己昨晚失眠了,眼見時間一點點走,她卻依然清醒百醒的。‮夜午‬過去了,她還是無法入睡,氣得她用力拼命敲打着枕頭…

“金白?”金白利一腳把被子蹬開,猛地翻身跳起來跪在牀上,使勁敲着牆,大聲吼道“安靜點,你瘋了嗎?你知道都幾點了?”

“我…快要…死了…”

“什麼?!”接下來那邊一點聲音也沒有了。金白利的心不由得一陣猛跳。隔了一會兒,她使勁捶起牆來,可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她害怕起來。她跳下牀,向門口衝去。她什麼都顧不得了,一心只想趕到他身邊去。如果有必要的話,她還會破門而人。只是她的手才一推門,門就開了。

金白利在牆邊找到了拉克倫。只見他雙膝跪在地上,身子屈曲着,頭差點撞到了地上。桌上的燭光在不停地跳動着,可他卻一動不動,甚至也聽不到他氣的聲音。金白利不由得停住了呼,輕輕叫道:“拉克倫?”她扳住了他的頭,終於聽到了呻聲。她一下子到了説不出的釋然,彷彿心中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要是沒有那聲呻的話,她一定會大哭起來。好了,他沒有死,他還活着。

拉克倫還在呻着。金白利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了,一陣恐懼又湧上了心頭。

“你怎麼了?快告訴我!天哪,你着血!是中彈了還是…”

“是你嗎,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