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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捲風諳波湧第九十四章矇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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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玉鳴被逗笑“你可真會吹,不過,真的很香很好吃呢。”

“好啊,那以後朕就經常給你做,把你養得漂亮一些,身子也健康一些。”

“誰説我不漂亮,誰説我不健康了?”玉鳴撐着自己坐起來一些“可惜額上這麼大一塊傷,你現在看了自然嫌棄,等我養好,柴叔都説我會和從前一樣呢。”

“好好好,只要你康復,説什麼都成,怎麼樣都成,啊?”高士煦笑嘻嘻的“怎麼以前沒人説你醜嗎?難得,真不容易!”

“你…”柴競在屋外,靜靜地聽着屋內的笑鬧聲,心情卻怎麼也放鬆不起來,憐牧啊憐牧,你這下的到底是一招什麼棋呢,柴競蹙眉,信手取了懷中的簫悠悠吹起來。

夏薄棲未等養好傷,便催促郎宣動身返回京城,二人喬裝改扮,相扶相攜着走出密道,找到最近一家農户,掏銀子買了幾件衣服以及一輛驢車,夏薄棲扮做趕車的老漢,郎宣成了新媳婦模樣,二人一路催鞭,風風火火的趕往京城。

這一路夏薄棲並不陌生,所以他很快就察覺出官道上的情形不大對,因為各處都新設了關卡不説,隔三差五的,還有軍甲三五成羣來來往往。

眼看着就要走近一個小鎮,夏薄棲朝郎宣施了個眼,郎宣立即騷首姿起來,在車板上扭扭捏捏,東瞧西望。

“幹什麼的!”為首的一個駐衞攔住了夏薄棲他們的驢車“下來,下來,官爺要檢查!”

“喲,官爺,您這是幹嘛呀,我們就是附近村子上的,今兒我送我妹子相親。難道這也犯法了麼?”夏薄棲故意聲大氣道。

“誰。誰説你們犯法了。官爺是例行檢查懂不。下來。下來!”緊跟着另一個駐衞開了車板上地乾草。確信乾草中無人才轉過身來回稟道。

“好像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那頭一個駐衞又打量了一番夏薄棲和郎宣。最後不耐煩地揮揮手。

“行啦。快滾吧!”

“官爺。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麼。怎麼忽然設卡檢查了呢?”夏薄棲作揖道。

“敢問前面是不是還要檢查啊?”

“打問那麼多幹嘛!”那駐衞兩眼一瞪。

“上面地號令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滾吧。滾吧。這一路過去都是要檢查地。耽誤了時辰。怕你們走到天黑也相不上親!”

“多謝多謝!”夏薄棲趕緊上車。帶着郎宣繼續往前趕去。

“郎宣。這些設卡的官兵,你看像不像負責京師防衞的?”夏薄棲等四下無人時問郎宣道。

“嗯,應該是京師附近防營地人馬,難道是太后頒佈懿旨,要他們幫忙加緊搜尋皇上?”

“這事兒沒這麼簡單,郎宣,你想想,皇上不在皇宮內有多麼危險。太后正是怕走漏消息才派你和大內侍衞一起出京暗訪的。可現在的情形無疑是在彰告天下,朝廷沒了皇上。朝政就要亂了,人心惶惶之下。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啊,郎宣。”

“那,不是太后的懿旨,誰敢私自調動駐京郊區的防營?”郎宣納悶地問,就算藍振,沒有皇上親授的兵符,也不能調防的呀。

夏薄棲不語,皇上離京引出的亂子已經超過了他原先的預計,若真到了無法收拾地地步,就算再來十個八個柴競也回天乏術了,回京,回京!他們就是死也得回京!

一路過關斬將,大概是郎宣男扮女裝的模樣太令人嘔吐了,二人居然也沒受過多盤查,順順利利就來到京城城門下,城門守將簡單的詢問了他們一下後,手一揮,正準備放他們入城,忽然身後一聲冷喝“等等!”讓夏薄棲和郎宣的心都涼了半截。

來的是個年輕地將領,二十來歲的年紀,他讓守將退後,自己圍着夏薄棲和郎宣的驢車好一陣審視“二位的打扮,好像是遠道而來呀!”那年輕的將領開口道“到京城來做什麼地?”

“投親戚!”夏薄棲改了“投親戚?就這麼兩手空空的來投?”年輕的將領並不打算放過夏薄棲。

“俺們鄉下混不走了才來投親戚,這輛驢車是俺們唯一的財物,官爺,您説俺們要咋投才成?”夏薄棲倆白眼一翻,似乎嫌對方的問話太顯多餘。

年輕的將領冷冷一笑“親戚是哪家啊,姓甚名誰,居家在京城何處?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哎喲官爺,我説您這到底是查什麼吶!”郎宣忽而忸怩作態的開了口“我的表姐夫可是在京城作大官地,我這不説則罷,一説出來還不得嚇死你!他呀,京師兵馬驛總兵,你聽説過嘛你,我告訴你啊,別看你跟我這兒耀武揚威地,我要把我表姐夫喊來,哼…”

“兵馬驛總兵?”對方啞然失笑,一個驛站送信的總兵算個啊,驢車上地醜八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還敢在他這個參將面前信口開河的吹牛,嚇死他?笑死他還差不多!

“兵馬驛總兵就算是你地表姐夫,那也不是你值得炫耀的,不過你既然抬出名頭來,那我倒要查證一番,來人吶!”年輕的將領猛然一喝,一個兵甲應聲上前。

“去,去把兵馬驛總兵給我叫到城南門來,就説有事相詢,順便也好讓他把他的小姨子給領回家去!”

“是!”那個兵甲答應一聲,回身剛走兩步就一頭撞在另一人前。

兵甲抬頭一瞧,嚇得連連作揖“大,大將軍,對,對不起,在下莽撞了!”

“彭荒!”來人並不理會兵甲,揮手讓兵甲退下的同時,喊住了年輕將領,叫彭荒的人回頭,立即恭順的作揖“大將軍,您怎麼也來了?”郎宣心裏暗道糟糕,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京師防務大將軍藍振,藍振跟他和皇上都悉的不能再,僅憑男扮女裝的改扮一下,是很難騙過藍振眼睛的。

果然,藍振鋭利的眼光掃過了夏薄棲,又盯住了郎宣,郎宣趕緊把頭一低,心裏打小鼓一樣咚咚亂跳,藍振會怎麼辦,會怎麼處置他?

“他們怎麼了?犯什麼事了?”藍振面無表情,詢問之間不厲自威。

“噢,也沒什麼,車上的丫頭説京師兵馬驛總兵是她的表姐夫,她是來投親戚的,鄙將正準備派人去請總兵,一是核對,二也正好送他們回總兵府,一舉兩得嘛”彭荒説的時候,眉眼似有輕佻之,倒不像所謂一舉兩得,而是像要看一番笑話似的。

“我看不必這麼麻煩了吧,什麼表姐夫!瞧他們這身打扮,就知道是宋總兵鄉下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遠方親戚,聽聞宋總兵在京城發達了,顛地跑來想揩點油,彭荒啊,人家家裏這些亂八七糟的親戚家事,我們也不好過多幹預,就讓他們自己去尋親戚好了,該怎麼處理,宋總兵一定比我們有數!”藍振負手轉身,居然沒有點破郎宣的身份,反而替他開,要彭荒放過這兩人。

彭荒看看夏薄棲他們,皺了皺眉,停了半晌才極不情願向藍振拱手道“是,謹遵大將軍命!”又回身揮手“你們,走吧!告訴你們宋總兵,改天我彭荒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夏薄棲不動聲鞭趕動了驢車,郎宣則氣得差點吐血“瘋吧你就,區區一箇中帳參將,還跟你郎爺沒完沒了起來?”郎宣在肚內把彭荒祖宗十八代的罵了個遍,然後傷心的想到“爺這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皇上啊,您老人家快回來吧,回來了咱們好好收拾這幫惡犬。”看着夏薄棲的驢車慢悠悠的通過了城門,消失在大道上,藍振這才轉身對彭荒道“你呀,總不能因為人家大姑娘長的有欠妥帖,就為難人家吧。”

“將軍,我哪是因為她的長相醜陋而為難她,我是覺得這兩個人古古怪怪,尤其是那個所謂的大姑娘,眼神閃爍不定,作態扭捏噁心,一瞧就不是什麼好人,將軍,你不是也説要密切注意最近出入京城的可疑人物麼,我用心查徹難道還有錯?”因為是兩個人肩並肩的在一旁低語,彭荒的語氣中,有了明顯的撒嬌之態。

“呵呵,我哪有説你錯?正相反,彭荒,你比其他人都更盡忠職守,勤勉軍務,我最欣賞你的,就是你心細如髮,從不懈怠啊”藍振並不反彭荒的撒嬌,甚至反而有了寵溺的意味,剛才那種作為大將軍的威嚴也蕩然無存,只有一臉的温煦與柔暖。

“知道了!”彭荒開顏一笑“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你辛苦了”藍振舉手本來想拍拍彭荒的肩,卻猶豫着只是輕輕碰了一下“我還要去別處巡查,你就不用等我了,晚上回府自己早些休息,這幾天恐怕我們都得提起十二萬分的神,加強防務。”

“不,你不休息我也不休息,將軍,我會在府上備好酒,等你回來喝兩盅,清酒下肚解乏,還可以緩解焦慮,或許今晚你就不會失眠頭痛了”彭荒殷殷相邀。

“好,我會盡快早歸!”藍振笑了笑,二人依依惜別的眉目間,似已有了無盡的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