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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捲風諳波湧第九十三章清醒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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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競叩謝聖主!”

“快別這麼説!”高士煦拉了柴競重新入座“柴競啊,是朕應該謝你才對,只是朕有點奇怪,你是怎麼知道朕出事,又是怎麼尋到朕的?”

“不瞞皇上,柴競起先並不知皇上遇難,只是收到了憐牧的飛鴿傳書,要在下見機相助。”

“噢?又是憐牧?”高士煦沉道“看來朕以前對他頗有偏見了些,那麼你又是怎麼找到朕的?”

“在下和憐牧在京城之時,也算有些情,曾經給憐牧一包在下自己秘製的隱龍散,此散化水之後若撒在某樣東西上,這件物品就會長久的染有隱龍散的香味,不過隱龍散的香味普通人是聞不到的,一定要用在下另外配製的隱龍香膏抹在鼻子周圍,方可清晰聞到,若將物品在隱龍水中浸泡個三兩,則香味可長達數年之久不消,當時我對憐牧説,他危難之時,即可用此散,這樣我就能及時趕到相助於他,沒想到,這回還真派上了用場,我估計,一定是玉姑娘身上有什麼東西浸泡過隱龍水,所以在下才能這麼順利的找到你們。”

“原來如此,我就説嘛,那個笨郎宣一進林子就了道,那遠近荒坡野林甚密,地形又複雜,一般人還真不容易尋到方向,更別説找人了,當時你出現,我還以為又是來刺殺我的。”

“皇上,恕在下直言,您這次偷偷出宮,一沒帶護衞,二沒有妥善的防範措施,實在屬於魯莽之舉,有欠妥帖啊!”柴競語有責怪。神也十分凝重“皇上您畢竟是一國之君,在權位尚還不穩之時輕率行事,難道就沒有考慮後果的嚴重嗎?”

“咳咳,這個。這個嘛”高士煦尷尬道“我是皇上,可…柴競。皇上也有難言之隱的。”

“不過朕保證,下不為例!”高士煦又補充道“以後朕一定盡力做到事事妥帖,各方周全。”柴競冷眼瞧着皇上,最終無奈的嘆氣“算了,不提也罷,此地雖偏僻。但並非絕對無人知曉,皇上就是在我這裏也不宜久留,再説朝廷不可一無主。我想等玉姑娘稍有好轉,咱們就立刻啓程回京吧。”

“可…”高士煦看看躺在牀上的玉鳴“我也知道需儘快回京,然而我實在不能丟棄玉鳴不管,柴競,即使玉鳴有所好轉,能否送她和我一同進宮?在宮中,有太醫調養。我想也不至於太差吧。”

“不行!”柴競斷然拒絕。

“她不適合跟皇上您回宮。”

“為什麼?”高士煦沒料到柴競拒絕地這麼快。詫異道。

“我是皇上。想帶誰進宮就可帶誰。有什麼適合不適合?”

“總之就是不行!”柴競起身。

“我累了。皇上。小民奔波了好幾。想先休息了!”高士煦地心頓時有些發涼。他不明白。為何柴競不肯將玉鳴給他。難道他喜歡一個平民女子真地有錯?

饒林子地藥果然頗見奇效。服過兩之後。玉鳴從昏中醒來。望着陌生地木屋。以及守在牀邊地兩個男人。玉鳴説地第一句話就是。

“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高士煦望了一眼柴競。

“你還認得我麼?鳴兒?”玉鳴點點頭:“我怎麼會不認得?可是。我們不是墜下陡崖了麼?”

“是啊!”高士煦拉着玉鳴地手。

“你地頭撞傷了。然後一直昏不醒。都快把我嚇死了!”玉鳴笑了笑“我這不是又好了麼?”柴競默默轉身,準備離去,給兩個年輕人以説説貼己話的空間,但玉鳴喚住了他“你…我是不是見過你?”柴競轉過頭“見過,不止一次!”

“是你幫着找回…”玉鳴不是很確定,因為當時送假地孑曄屍身回來的車伕,一頂大斗笠遮住了半邊臉。

“你們先聊,不可説太多的話,我去打點獵物,給姑娘熬湯補身!”柴競打斷了玉鳴的猜測,從牆壁上取下弓箭獵叉等物,離開了小木屋。

玉鳴深思地看着柴競的背影,然後問高士煦“我是不是昏了很久?”高士煦愛憐地撫平玉鳴的秀髮“還好,幾天而已!”於是高士煦將兩人墜崖玉鳴昏後的一切,一一講給玉鳴聽,末了,高士煦説“這次多虧了你的憐叔,不然我們倆可能就會永遠葬身在那陡崖之下了。”玉鳴想了想道“奇怪,憐叔究竟給了我什麼東西是撒了隱龍水地?難道,難道是我們從八寶書閣上取走的《御賭呈祥》那本書麼?”

“極有可能啊,八寶書閣從來沒人進去過,書又封在閣頂的檐角內,香味平時既不會散出來,也不容易褪去。”

“難怪情況那麼緊急,卻還非要我們拿一本什麼賭書,我當時就覺得好生奇怪,不過,這似也太麻煩了點,憐叔就沒有更妥善地保存法麼?”

“呵,凡事哪有那麼盡善盡全的?你憐叔能救我們一命就功莫大焉了,小細節我想不必吹求疵吧。”

“也對!”玉鳴笑笑“正好還給我拿本書解悶用呢!”高士煦失笑“你呀,就是小心眼忒多,男人都算計不過你呢!”

“我哪有!”玉鳴抗議道“是你自己笨,而且還小肚雞腸的記前仇!”

“我和你有前仇嗎?”高士煦笑着颳了一下玉鳴的小鼻子“我和你有前緣倒是真的玉鳴的眼睛忽然瞪得大大的,神思帶着一些憂傷,還有一點點茫然。

“怎麼了,鳴兒,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高士煦被玉鳴的神情嚇了一跳,他已經受夠了一次驚恐。受夠了即將失去心愛人地那種撕心裂肺地疼痛。

玉鳴別過臉去,歇了一口氣,卻轉而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很安全了吧?”高士煦有些黯然。按柴競的意思,安全也只是暫時地,玉鳴的好轉,則預示着他們倆分離地時刻就要來臨。可他卻不忍心馬上告訴剛剛清醒過來地玉鳴“是啊,很安全,我可以安安心心,多陪你一陣了。”

“傻瓜!”玉鳴實在比高士煦理智的多“你是皇上,私自離宮本來就不是件好事,怎麼能説安安心心的在這山中陪我呢。你得回宮,儘快回宮處理你的朝政,知道嗎?”

“鳴兒。我們先別説這個好嗎?等你養好傷,如果你願意,我們就一起進京…”

“我會進京地”玉鳴給了高士煦一個深深若離的眼神“但不是現在,現在還不是時候!”

“怎麼樣才算是時候?”高士煦納悶“為什麼,你們都…”

“我們?都?”

“難道就因為我是天子。一件自己真心想做的事都不能做嗎?”

“不是這個意思。皇上,而是我…”玉鳴的話沒説完。木屋外傳來輕輕的響動。

“是柴競回來了!”高士煦拍拍玉鳴的手道“算了。我不想和你爭執,鳴兒,但我會去做,以行動讓你相信我的真心,總有一天,你會願意隨我進宮的。”玉鳴言又止,終於還是放手讓高士煦出門去幫柴競地忙。

“打了一隻山雞”柴競手腳不停的忙碌着“好之後熬山雞粥,病人會康復的更快些。”

“謝謝你,也替我謝謝饒林子!”高士煦長吁一口氣“替朕救回來朕最心愛地人。”柴競停了停,埋首清理山雞的他看不出在想什麼,不過,在他重新開始動作起來時,他只説了句“還得繼續服藥,饒林子説的。”高士煦笑了笑,他試探了一下,柴競果然不甚願意他和玉鳴有太多的瓜葛。

“傷口基本已經癒合!”柴競檢查了一下玉鳴額上的傷勢,從表面上看,額傷面積大但不是很深,結痂之後也沒有化膿的現象“應該不會留下疤痕的”柴競補充道“還是會和以前一樣漂亮。”

“沒關係!”玉鳴淡淡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受傷,上次不也癒合得很好嗎?”柴競起玉鳴額髮的手猛然收回,他盯着玉鳴“你,你還記得上次?”玉鳴搖頭“柴叔,你説我們見過不止一次,那我上次受傷,也是受您所救吧?”柴競退了一步,他從玉鳴地眼神中已經讀懂了什麼,回頭望了望在門外幫忙收拾地高士煦,柴競問:“你告訴他了麼?”

“還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柴叔,這件事牽累這麼多,甚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不關你的事,你那時還小能夠知道什麼呢?”柴競長嘆“這就是命,命中註定地東西,順其自然吧,玉鳴。”玉鳴終於喝下一點濃香撲鼻的粥,高士煦分外欣喜,玉鳴能吃下東西,説明真地好了,只要將藥箱裏的小包藥粉繼續給玉鳴喂服,或許用不了兩三,玉鳴就能下地走動了。

玉鳴看着高士煦忙裏忙外,不僅學會了打水劈柴還能熬粥煮菜,分外驚奇,她將空碗遞給高士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幹了,能幹的都不像一個皇上了,呵。”

“誰説能幹就不是皇上?”高士煦滿意地自誇道“我只是怕我太能幹,會端掉那些御廚的飯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