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捲風諳波湧第九十五章早有所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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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振的離去引得彭荒悵然若失,他凝視着藍振的背影,久久默立,但很快他臉上又重新恢復了冷酷與嚴峻,彭荒招來先前那個兵甲“你,替我去總兵府跑一趟,看看那兩個人到底是否是他家親戚,到了總兵府上沒有。”
“是,小的這就去!”那兵甲雖不明白彭荒為何對兩個鄉下人如此興趣,卻也不好多問。
“等等,回來!”彭荒喚住了撒腿就要走的兵甲“冒冒失失的,你以為憑你這等身份去查問,人家會搭理你麼,這兒有兩個小錢,拿去買兩包點心,到了總兵府見過總兵大人,就説他家親戚今兒在城門受了盤查,實屬本將公務在身不得已而為之,本將不放心,所以遣你前去道歉,順便給他家親戚壓壓驚,多有冒犯之處,還請總兵大人見諒。”
“噢!是,小的全記下了,您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辦得妥妥帖帖,既不得罪了總兵大人,也得將您辦的事兒給查明瞭。”
“嗯,其餘的話不要多説,只要旁敲側擊的問明瞭總兵大人家裏確實來了親戚即可,當然,能親眼見到那兩個傢伙最好,見不到的話,你也不要勉強。”兵甲按照彭荒的吩咐,騎上快馬一路趕往總兵府,順道上就買了水果點心,提着來到府門前求見,人也不敢太張狂,客客氣氣,耐耐心心的等通傳。
出乎兵甲意料,來到大門口他的人竟然就是趕驢車的,夏薄棲一看兵甲皺了皺眉“什麼事?我前腳到你後腳就跟來,也不嫌煩麼?”
“呃,呵呵”兵甲賠笑説。
“我就是來給你們賠禮來的呀,你瞧,這不,也沒什麼好送的,一點水果點心大哥先拿去墊墊肚子吧,等以後有機會,小的我再請大哥喝酒如何?”
“哼!”夏薄棲冷哼着接過東西“你不是來找我家總兵姐夫地麼。走吧?總兵大人在屋裏等着吶!”
“哎哎,呵呵,不啦不啦,我其實主要想來給大哥賠禮的,既然大哥體諒,不跟小的見怪,小的也就不打擾總兵大人了,畢竟大人也是理萬機嘛”兵甲尷尬地推辭着,他已經見到了要見的人,自然也沒必要再跟總兵周旋了。
夏薄棲沒有勉強,冷冷地作了個揖“那麼慢走,不送!”兵甲走後。宋詢忽然從夏薄棲身後冒出。猛地拍了拍夏薄棲。
“我説。兄弟。你們究竟是在玩啥呢?下回碰到這等好玩地事兒。可得先叫上我啊。再像這樣把俺宋詢撇在一邊。就別怪俺跟你們急!”
“啥好玩喲!”夏薄棲哭笑不得。
“你沒看我都玩地差點把命給丟了麼?”
“那才叫刺呢。誒。你忘了。我給你送信那回。死鬼郎宣得神神秘秘。搞地我好興奮。結果回來還升了總兵。你説要這種事多幾次。那我不早成了大將軍了?”
“你就做夢吧你!”夏薄棲給了宋詢一拳。
“哎喲。這幾天可把我累死了。你有地方借我好好睡一覺不?”
“有啊。咱總兵府別地沒啥。睡覺地地兒還不隨便亂找。走。後邊小院裏請!”宋詢半扶着夏薄棲。兩人説説笑笑地往後院走去。
“這麼説。還真是投奔宋總兵地?”彭荒聽了兵甲地稟報。滿心狐疑道。
“難道是我看走了眼?那個趕車地明明就是個練家子嘛。”藍振其實也並未走遠,彭荒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他眼中,只是他隱在暗處,彭荒沒有察覺到,直到兵甲回來後,藍振才放心的離去,因為遠遠地,從彭荒的神,他就知道彭荒的人此去空跑了一趟。
郎宣敢回京,説明他很可能給宮裏帶來了好消息,藍振心裏有了數,同時好幾天來心中的大石也落了地。
和藍振心情差不多的,還有舒太后,孝箴宮內,舒太后握着柴競的御賜金牌瞧了又瞧,最後嘆了口氣,對郎宣道“竟就沒有一句話帶回來麼?哎,這心雖然放寬不少,然則皇上不回宮,終究會出亂子的呀,只希望柴競能深明大理,早些將皇上安全的送抵京城。”
“是啊,皇上在外,實在太危險了,太后,奴才想知道,那些跟奴才一起出京地大內侍衞到哪兒去了,奴才自被他們甩下來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們了”郎宣見太后神情平靜,趁機想打問一下消息。
“還説呢,哀家也不曉得他們去了哪裏,這不,就在昨天,哀家又派出了第二批大內侍衞出去尋你們,郎宣,就算你被他們甩下了,那也該能遇見啊,難道你和他們走的不是一條道?”舒太后顯然也是一副不知情地模樣。
“奴才,奴才要是和他們走的是一條道,説不定也回不來見太后您了呢,太后,您不曉得當時的情形有多危險,若不是神眼侯,後果不堪設想吶。”舒太后點點頭“到底是先帝信賴的人,沒有愧對先帝所賜的這塊御牌啊。”
“那柴競到底是因何而離開朝廷的呢?”
“唉,還不是受當年的駙馬案所累”舒太后淡淡道“柴競和駙馬爺平時就過從甚密,駙馬爺犯案之後,丟失的黃金不知去向,先帝儘管用人不疑,可是讓柴競去查找丟失的黃金,他卻查不出個所以然,柴競自知不好差,也只能引咎歸隱,一是向先帝表明他和駙馬案無關,二是讓先帝在眾朝臣面前好有個代,儘管無奈,但當時,卻正是柴競地明智之舉。
“原來這樣,那太后您剛才為何還説他是先帝可信賴地人呢?”郎宣雖然明白朝廷的關係複雜,卻不明白先帝和太后懷着地是一種怎樣複雜的心情。
“柴競能處處為咱們皇家着想,這樣地人不可信賴還有誰可信賴?”舒太后將御賜金牌由知芸道“你且先替哀家收起來罷,等有機會,哀家定要親手還柴競。”
“是,奴婢這就去收存!”知芸接過御賜金牌,嫋娜而去。
“太后,還有件事,奴才回宮的途中,一路都受到盤查,奴才不明就裏,沒敢貿然暴身份,尤其以京城城門處盤查最為嚴格,好像如臨大敵一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郎宣把路上所見所聞都跟舒太后描述了一遍,舒太后聽聞郎宣男扮女裝,不僅掩面而笑。
“嗯,哀家瞧你也算眉清目秀,扮作女人想必不輸那些宮人們呢!”舒太后順便取笑了郎宣幾句,然後臉冷沉下來“皇上不在朝廷,不上朝不聽政,你讓哀家如何遮瞞得過去?哀家只説皇上在微服私訪途中,不即回,讓藍大將軍注意加強京師防務而已,然則處處設置關卡盤查一事,卻並非哀家的授意啊。”
“既然並非太后您的授意,藍大將軍如何敢擅自行事?太后,奴才覺得皇上回來之前,您不得不防啊舒太后凝思了一會兒“藍振握有京師重兵,防是防不住的,哀家授命於他,除了表明哀家對他的信任,也是讓他明白,即使皇上不在,這個朝廷依然能巋然不動,不過他私設關卡盤查,倒也不能算有謀反之心,因為哀家只説注意加強京師防務,盤查進京的可疑人等,亦是防務所需,郎宣,哀家看你是不是連番受驚,風聲鶴唳了些?”
“風聲鶴唳?”郎宣撓撓頭“是我風聲鶴唳了麼?可是太后,為何奴才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好了好了,藍振不是並未為難你麼,或許他真的是為朝廷着想呢?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若是説多了反而容易令他生疑,郎宣,哀家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上次責打了你,是哀家急了些,此次你能將功補過,哀家會好好嘉賞你的,你連奔勞,就先下去休息,等一會兒,我會叫知芸將哀家的封賞送到你那裏去。”
“謝太后恩賞!奴才所做的,都是份內的事兒,只要太后不怪奴才沒能保護好皇上,奴才就千恩萬謝了!”郎宣連連叩頭謝恩。
“嗯,你下去吧!”舒太后滿意地點點頭“記住,剛才對哀家所言之事,再不可外傳!”
“奴才知道!”郎宣卑躬屈膝地退出了孝箴宮,伸手一抹,早已是一頭的汗。
原來,郎宣和夏薄棲二人進城之後,就商定兵分兩路,夏薄棲説“那個叫彭荒的參將並非善類,既然放了話要登門拜訪,必是不會口頭説説了事,我們這個親戚是非投不可了。”郎宣道:“早料到他這一招,所以我才説投宋詢的,喏,你拿着我郎宣的片子去找宋詢,宋詢自會盛情款待,把該待的先待給他,口實對牢靠了,彭荒奈何不了咱們。”
“嗯,就這麼辦,反正我也沒資格進宮,我們二人分頭行動,我去搞定宋詢那邊,你自己回宮沒問題吧?”夏薄棲問。
“嘁,皇宮就跟我家一樣,能有什麼問題啊,回見吧您,要是宮裏的事情順利,我會尋機會出來找你們的!”郎宣朝夏薄棲揮揮手,在一條街角的背靜處,跳下了驢車,並三下五除二了套在外面的女服以及頭釵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