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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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獒戰!”木棉也單膝下跪道,“現在殺了他也沒用,不偷都已經偷了,倒不如留他一條命替你辦事。有你這份恩情,他絕對可以有所覺悟的!”獒戰沒説話,雙目陰沉地凝了莫秋片刻,然後起身坐回石*道:“如果你還想再見綠艾,那就立馬給我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
“綠艾沒死?”莫秋立刻停止了哭泣,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子不穩地往前踉蹌了兩步,着急地問道,“綠艾沒死對不對?她沒死,還活着對不對?”獒戰掃了他一眼,口氣淡淡道:“我真的很想一刀殺了你,替我爹出了這口氣,不過我爹既然已經放話不再追究,那麼我權且留着你一條命。”
“那綠艾呢?”莫秋關心的是這個。
“我爹不會再想留着綠艾了,應該會派人殺了她,不過…如果你還想再見到她的話,如果你還想跟她天長地久的話,你就得照着我的話去做!”
“一定!”莫秋忙舉起左手向天起誓道,“我莫秋向着獒神發誓,我此生絕對只效忠於你獒戰!”
“那好,”獒戰表情嚴肅道,“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假死。”
“假死?”
“對,假死。前兩天你缺席我大婚時,我就已經告訴過大家,你被我派去完成一項秘密任務了。稍後我會跟寨子裏宣佈,你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不幸被敵方給殺了。”
“獒戰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什麼用意?”安竹忙問道。
獒戰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我需要一個人前往巴陵國打探若水這個女人的底細。我總覺這個女人並非一般善類,來獒青谷是有目的的。而莫秋你要做的,就是潛入巴陵國,將若水的底細摸個一清二楚。除此之外,你也要摸清巴陵國王公貴親之間的來往矛盾以及他們每個人的喜好習慣,説白了,就是讓你去細作,你去還是不去?”
“我去!只要能讓我再見到綠艾,我哪兒都去!”
“帶回若水的消息,我就會讓你見到綠艾。”
“明白了!”莫秋單膝下跪道,“獒戰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再失望了,我一定會把莫秋那個女人查個一清二楚的!至於綠艾,勞煩你和貝螺公主代為照顧,不盡!”獒戰起身往外走道:“安竹安排莫秋離谷,剩下的事情不用我教你吧?”
“知道了,獒戰。”獒戰先走了,留下了這四個。穆烈鬆了一口大氣,扶着莫秋在石*上坐下道:“唉!沒想到獒青谷真正的情聖不是二首領,是你莫秋啊!甘拜下風了,莫秋哥!”
“什麼意思?”莫秋不解地問道。
“你這幾天被關着,所以不知道寨子裏發生了好多事啊!先是微凌夫人莫名其妙地被巴山族老睡了,珊瑚夫人鬧了個底朝天兒,還被巴庸給揍了推下了樓,跟着又是二首領跑巴家去鬧,説什麼微凌夫人是他的女人,要殺了巴山族老,再然後今天早上珊瑚夫人又被吊死了,總之是一片亂糟糟啊!”穆烈劈里啪啦地説了一大通。
莫秋摁着發疼的小腹,皺眉道:“珊瑚夫人死了,二首領又跟巴家鬧,獒戰肯定愁死了吧?”
“再愁也沒你這事兒愁啊!”木棉話道,“你還真是不捅婁子則已,一捅就破天啊!虧得你跟的是獒戰,要跟了別人,早割了你腦袋獻給大首領了!你啊,好好打起神來做人行不行?別再讓獒戰和我們三個替你一驚一乍了,姐姐我消受不起啊!”莫秋滿帶愧道:“對不起了,木棉姐…”
“誰是你姐啊?我比你小好不好!”
“對了,有個事兒你們幫我轉告獒戰。”
“什麼事兒啊?”
“還記得上一回我們去峽谷那邊打獵的事兒吧?”
“記得,那怎麼了?”
“那回我們走到翠鳴谷時,頌不是趕上來了嗎?當時獒戰覺得有些奇怪,便派了我去跟蹤頌。那天下午的時候,頌出去過一趟,我卻沒跟着…”
“跟綠艾夫人私會去了?”
“是…”
“去!”木棉衝他翻了個白眼道,“你可真有閒情逸致啊!然後呢?”
“等我去見過綠艾迴來之後,她已經從凹子林走出來了,是一個人,而跟隨她的那個使女等在了凹子林附近,手裏提着兩籃子野菇,也就是説她是一個人進林子的。”安竹摸了摸下巴道:“帶着使女出門卻不帶着一塊兒進林子,有古怪啊!”
“當時我並沒起疑,可這兩天我呆在這兒的時候,回想起來真是可疑的。頌開始沒説要去,後來卻匆匆趕上來了,她向來端着前公主的高貴架子與我們不合羣,那回卻主動跟着去了。”
“我想起來了,當時下午我們去打獵的時候,巴芒一直跟我們説凹子林對面的葫蘆溝裏有大蟲,讓我們去碰碰運氣,領着我們去了葫蘆溝,結果我們連大蟲的影兒都沒看見,就獵了些小東西。如今想想,會不會是他和頌串通好了?一個引我們去葫蘆溝,一個去凹子林辦什麼事兒或者…見什麼人?”
“很有可能!”木棉點頭道,“要不然她進林子為什麼不帶着她的使女?其實頌膽子不大,老是一副嬌嬌公主的樣兒,去遠點她都會帶個人的。那回她怎麼就敢自己一個人去凹子林了?”
“獒戰一直懷疑寨內有細作,找了兩次藉口,查完了東陽族人又查我們本族人,結果還是一無所獲。照這麼看來,興許還真有這麼一個人,而這個人跟巴家或許還有往來。行了,莫秋”安竹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頭道,“若真查出細作來,你也算將功補過了。寨子裏的事情就給我們幾個吧!你安心去巴陵國完成獒戰給你的任務,綠艾就別擔心了,我們會替你看着的。”莫秋萬分道:“那就有勞你們了!”
“哎,説什麼有勞,沒準往後還是我們嫂子呢!照顧嫂子,那是應該的,你就放心去吧!”穆烈拍着心口豪道。
“那好,天黑之後,我和穆烈護送莫秋離谷。”
“知道了!”當天晚上,在安竹的護送下,莫秋悄悄地離開了獒青谷,前往巴陵國開始了他細作的任務。爬上密道入口時,他不回頭朝黑茫茫的獒青谷看了一眼,心裏默默地念着:等我回來,綠艾!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
兩天之後,獒戰對外稱莫秋在執行任務過程中不幸身亡了。莫秋的爹孃兄嫂聽聞後,傷心不已,捧着獒戰給一些據稱是莫秋留下來的衣物埋了一堆墳,在墳前哭了個死去活來。最為傷心的莫過於綠艾,在得知消息後,幾次想自殺都被攔了下來。因為獒戰有令,暫時不許告訴綠艾真相,所以就算是貝螺也不能對綠艾説實話,只能苦苦地勸着綠艾想開些。
又是一個悶熱濕的早上,若水心煩氣躁地坐在塌邊,不停地讓旁邊的使女把風扇得再大些,又不停地把那雙陰妒的眸子甩向了窗外。窗外也熱,卻是熱鬧的熱。今天是金貝螺分配東西的第一天,院子裏來了不少族人,正有條不紊地在金貝螺那兒登記領取常用品。
“好了!別扇了!”若水把目光挪轉了回來,輕聲喝止道。
“是…”那使女有些惶恐,連忙收起扇子,低頭匆匆跑了出去。
白果進來時,見若水怏怏不樂地摳着竹扇上的絲兒,忙上前問道:“夫人是嫌吵嗎?不如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到青河邊上兩口氣,或許還快些呢!”若水擲了扇子,不悦道:“到哪兒都能聽見她那聒噪的聲音,有用嗎?”白果忙討好地笑了笑説道:“可不是嗎?您説她也真不會做人呢!明知道您剛剛有了身子,需要靜養,偏偏還讓族人們上這兒領東西,真是一點心眼都沒長呢!”若水蔑笑道:“人家長了的,只不過人家的心眼是衝着主母之權長的,不是替你我長的,怎麼會替你我想到一點半點?要是她凌娘嚷身子不舒服了,你看她會不會立馬把人都攆走,也不過是個見風使舵的女人罷了!”
“不着急,”白果遞上涼好的滾水笑容滿面道,“只要夫人您為大首領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往後這獒蠻族的天下誰接手那就説不準了!夫人您消消氣兒,喝口涼水!”若水接過來抿了一口,立馬皺眉道:“就這白味兒誰喝得下啊?”
“可凌姬夫人説了,您懷着孩子呢,西瓜不能吃,茶水也不能喝,但凡是冰窖裏拿出來的東西您都不能吃,怕對您肚子裏的孩子不好呢…”
“行了行了,”若水不耐煩地打斷了白果的話道,“這些話我都聽她説了千八百遍了,也不嫌煩?我問你,外面分東西分得還順暢?我聽着嘰嘰喳喳的,是不是有人在鬧什麼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