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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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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的風行週刊那篇關於女高中生畢詩雅與大學生魏喻言的多角戀情的報道佔據了這一期的半個版面。

這也是風行週刊創刊以來發行量最好的一期,文章裏的內容要堪比那明爭暗鬥的熱門電視劇。因為涉及其中的男女主角身份特殊,又都彼岸花連環兇案的死者,多人之間的戀更是勁爆話題。這樣的內容一發行,不止是紙志雜誌銷量巨幅飆升,就連網絡電子版的瀏覽量也上了歷年最高。

“喂,看了今天的風行週刊沒有,生物系那個男生和女高中生的事情都被人曝出來了。”

“當然看了,我特意跑去買來看的,不過真沒有想到比警方公佈的關係還要複雜。看來,警方方面有人下令對外保密死者的私生活了,可還是防不住那些專挖小道消息的無良記者…”當張雅熙走下計程車來到藍風大學門前等方秦博的時候,還是聽到了一對本校情侶討論着這個話題。那台車身藍白相間的計程車此刻早已離開,而兩人談話的內容讓她有些在意,所以便就近在校門前不遠的一個報亭裏買來了今天下午一點剛剛發行的風行週刊。

報亭前的她一個人坐在行李箱上,一手拿着雜誌,一手快速的在手機屏幕上游走着,似乎是在傳簡訊給什麼人的樣子。

而她身後的這個藍頂報亭裏賣雜誌報紙的攤主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在她第一眼看到這位老人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想起那次辦案遇到的老,這一瞬間她有了一種莫名的錯覺。只不過今年夏天的事情而已,沒想到在時間的逝中竟然不知不覺變得那麼遙遠了。

“喂,你覺得這個男的愛過那個女孩嗎?”

“切,愛,我看就是玩玩吧,雖然雜誌上面對於男女雙方出軌的對象都做了處理,可還是能看出來就是那個案件裏的其它兩名死者。原來以為是出現了什麼沒有目標的隨機選擇的變態殺人狂。現在看來他們也是死有餘辜,本就不值得可憐。”傳完簡訊就安靜翻閲着雜誌的張雅熙,時不時就聽到有經過身旁的人討論着風行週刊今天才推出的這一期新刊裏的內容。也對,這麼勁爆有話題的內容。連噱頭都省了,一發售就被一搶而空。她這樣想着,同時也抬起頭安靜地望着自己面前的那個人形長龍的隊伍。

距離張雅熙所在的報亭五米不到的地方就是一個公車站牌,這裏面至少會有四趟不同路線的公車站點設在這裏。

站牌前面排着長長的隊伍,隱隱能聽見他們正在嘰嘰喳喳的討論着風行週刊上面報道的文章,就連之前並不相識的陌生人也加入了這個大大的討論組,盡情發表着個人意見。

“現在的雜誌啊,也是越來越大膽了,什麼內容都敢報。哎…”突然從張雅熙身後的報亭打開的玻璃窗裏,傳出了老人的一聲嘆。當她看到張雅熙轉頭看自己。居然緩慢地站起來,伸手打開亭身一側的那扇鐵門,向她走了過來。

遠遠順着盲道快步走來的方秦博,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看着那位老從報亭裏走出來。向着張雅熙的方向一點點靠近着。

方秦博緊張地出手機,試圖撥號給她的時候,黑着的手機屏幕突然毫無預警的亮了起來,而在這時打來電話的人居然是許久未見的雷清文。他本能的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起了電話,輕聲説道。

“喂!雷警官嗎?”

“怎麼知道是我?真沒有想過,你居然存了我的號碼。真難得,還以為你懶得理我呢?”電話那端的雷清文聽到方秦博知道自己打來的電話,吃驚之餘也本能的調侃了他一句,方秦博也似乎並無反,但卻並沒有接話,而是直接向雷清文問明他這時打來電話的用意。

“雷警官。這個時間找我,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算是吧…”方秦博注意到聽筒裏雷清文的話斷斷續續的,覺信號好像不夠好,還能聽到很強烈的風聲,呼呼傳來還不時伴有一些刺耳的雜聲。他拿着手機走向路邊的花壇方向。同時向雷清文問起幫忙的內容。

“您要我幫什麼忙?”

“我想要魏喻言之前宿舍裏寄放你在那裏的東西。”

“可是,上次跟您回警局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喻言的東西都給你們了。”電話裏雷清文也非常直接的將自己找上方秦博的來意坦白的説了出來,但就是這個要求,竟然方秦博卻不由地困惑起來了。上次協助警方調查的時候,他已經將自己這裏保存的關於魏喻言的東西都上給警方留證了,現在雷清文突然他要東西,自己哪裏還有與她有關的東西了?

就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方秦博整個人不打了一個寒顫。因為他放在口袋裏的左手正緊緊地握着一個小小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跟魏喻言有關,也可以説是屬於魏喻言的物品。

“難道他指的東西會是這個u盤?”方秦博的心裏一個小小的聲音輕輕地發問,帶着疑問,卻也帶着無邊的恐懼。他突然害怕起打來電話的雷清文,心裏暗自猜想他是從哪裏得到這個消息的,難道…

很快,他這個念頭就被雷清急促的追問打斷了,聽筒裏的雷清文似乎是察覺了什麼,對他的沉默提出了質疑。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説話?為什麼不吭聲了?”

“沒,沒什麼。因為我在外面要過馬路,所以説話不是很方便,您説就是了。”

“魏喻言在你那裏寄放了一個的u盤嗎?”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面打來的大拳頭,不偏不倚的擊中了方秦博的心,打得他差點一個踉蹌就坐到地上。還好他手快拉了一把身旁的燈柱,否則可是糗大了,突然他眼前也一下了模糊了起來,耳朵裏也傳出一陣陣嗡鳴聲。

只顧着和老人説話的張雅熙並沒有看到不遠處趕來的方秦博,距離不遠的兩個人之間。卻因為雷清文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瞬間立起了一塊看不見的巨大屏障。

方秦博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像開始在雷清文接下來所説的話裏,一點點崩塌。他費力的拉着燈柱,支撐着身體靠着最後一點力氣坐到了一旁的花壇石階上。

雖然因為花朵早已枯萎,此時的花壇只是一大片空蕩的荒地。但等天來臨,這就藍風大學校門前的一道奇景。

“老,您説的是真的嗎?”

“是啊。雖然我也搞不清楚那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但看來是對這兩個人不滿的人做的吧?”

“為什麼這些話您要對我説呢?”

“看來,你果然是忘了呢…”報亭前張雅熙從行李箱上站起身來,望着對面與自己透了這個秘密的老人,滿臉的疑惑。尤其是當她聽到老人説的那句你果然是忘了呢的話時,一頭霧水的不解表情。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張雅熙不解地望向自己面前的老人,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而此時面前的這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卻突然從自己的口袋裏出了一個小小的本子,拉過她的左手輕放到她攤開的手掌上後。默默地轉身向着那個小報亭走去。

“喂,你還在不在聽?回答我,你那裏是不是有魏喻言留下的那個u盤啊?”拿着手機坐在花壇台階上的方秦博,呆呆聽着聽筒裏雷清文一聲聲焦急的催促傳進自己的耳朵,但此刻的他的身體與靈魂卻無比想要在這樣的一通電話的束縛裏逃走。

“喂。小子,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嗎?説話,説話!”突然聽筒裏傳來的嘟嘟聲讓雷清文本來還要再説的話,一下子如同一個大大的棗核般卡在了自己的喉頭,疼痛不已。李名峯見狀搶過手機,看到屏幕上剛剛顯示的通話,此時早已掛斷了。屏幕再次回到了通訊錄裏方秦博的號碼界面上。

“那小子怎麼説?為什麼會突然掛了電話?”

“我也不知道,峯子,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除了她,還有人在暗處設計着可怕的陰謀!”雷清文最後吐出的那幾個字,讓李名峯的情緒不由地更加緊張起來,但此刻的他只能選擇用安撫的辦法來勸面前的雷清文。畢竟他們現在處在這個距離s市有十多個小時車程的荒村裏。對於其它的事情,他們始終是無能為力的。

“我只是能這樣,我答應她了,所以對不起,原諒我不能把那個東西給你了…”方秦博輕輕地按住手機一側的電源鍵。悉的音樂再次響起,畫面快速切換後手機屏幕一下子黑了下去。

他喃喃的話語中充滿了歉意,猶豫了一下的方秦博還是站起身來。右手將手機放進自己的口袋,並且攤開左手望着還乖乖躺在手心裏的u盤,深了一口氣,最後快步向着報亭的方向跑了過去。

與方秦博跑起來的動作幾乎同一時間響起的是503公車長長的喇叭聲。但是公車的速度遠比他的奔跑要更加迅速,車輪碾過地面的時候,有灰塵揚起。

最後當他終於跑到張雅熙面前的時候,站牌前的503公車也載着新一批的乘客再次發動,繼續這趟前往終點的旅程。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你終於來了…”看到氣吁吁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方秦博,張雅熙本能的將手上的一個小本子藏到了身後,可是似乎是因為她的那一愣,錯過了隱瞞的最佳的時機。她想藏起小本子的舉動,還是被方秦博看了個清清楚楚。

但他卻刻意將話題引向別處,沒有追問張雅熙與老人之間的對話,風呼嘯的吹過,空氣中夾雜着淡淡的濕氣。

“對不起,明知道你今天要趕飛機,還約你出來。”

“沒事!時間還來得及,對了,你電話裏説的東西應該帶過來了吧?”張雅熙一邊伸手去拉自己身旁的行李箱,一邊對着面前的方秦博笑着問道。但在站牌前那個轉彎鏡裏,映照出的她一臉難掩的慌亂,而對面的方秦博,也配合着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但他臉上的汗水卻誠實地順着兩頰輕輕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