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藍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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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校擊記錄的保持者,每項體能和成績都是一等一的出,居然最後會被警校開除?理由還是違紀,犯了紀律,會被警校開除的紀律,會是什麼,不言而喻!”林輝看到那條刺眼的開除記錄,顯然除了濃重的好奇還透着強烈的不安。這種被警校開除或者自動退學的戲碼,意味着什麼,他不是不清楚。只是現在的他,並不想要去相信心裏不斷響起的那個聲音,告訴他,那個最令他害怕的答案。
包廂外的走廊上,一陣混亂連貫的腳步聲令林輝心裏那個深沉的聲音,本能的閉上了嘴。像是被某股力量震懾後拼命掙的小動物般,躲在林輝心裏的一個角落裏,不敢再開口訴説什麼。正在喝酒的卯風烈身體如同觸動開關般,快速的站立起來,放下酒杯,快步向包廂的門口走去。
卯風烈的身體緊緊的貼在做了隔音處理的房門上,左手輕輕的放在門把手上,試探着緩慢的扭動金屬的門把手。林輝卻彷彿視而不見,只是一個人低頭不斷打量着手裏的這份資料,每翻一頁,都讓他覺得正有一陣冷風正從密閉房間的角落裏偷偷的鑽出來。
齊墨跟隨着張雅熙來到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間前的時候,兩人一前一後的停下了腳步。張雅熙右手一直搖晃的那把鑰匙,終於不再轉動,摩擦產生的聲響也隨着戛然而止。
“707?大魔王的號碼牌呢,看來我跟大魔王還真的是很有緣呢!”齊墨的心裏在看到金的號碼牌時,在心裏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像是在慨着什麼,可是好像藏在她心裏的那個人,卻無論如何也不想將自己真實的意圖告知。像是嘴巴被無數雙看不見的大手捂住般,那個沉悶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雅熙將鑰匙進鎖孔裏的時候,非常悉的向右旋轉了一下,餘光卻瞄了一眼緊跟在她身後一臉若有所思的齊墨。伴隨着緩慢打開的房門,齊墨低垂的頭本能的抬起。順着聲音的來源望向這間亮着昏暗燈光的包廂。
“這是…”
“我們的秘密基地,那個麻煩的傢伙喜歡叫這裏暗黑空間。”
“暗黑空間?”
“嗯!墨兒,先進來再説!”
…
齊墨怔了一下,但被突然緊抓住的左臂在受到張雅熙灼熱的體温,雙腳如同聽到了隱諱的指令般,跟隨着張雅熙的身體走進了雷清文命名的這個“暗黑空間”
“輝,那個女人好像也在這個楓葉鎮裏。”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説,是時候跟她清算一下老帳了。”
“不行,你現在不能衝動。因為她手裏的底牌。我們還沒有完全摸清掌握。若是這時候貿然行動很可能會…”
“烈!”林輝卻此刻適時出言阻止了卯風烈接下來要説的話。他抬起頭。輕輕的左右搖動,然後右臂停在半空中,並沒有説話,只是指了指放在透明茶几上的一個長方形的遙控器。
兩個人都沉默着不再説話。但他們對視的眼神又彷彿像是在透着兩人在這無聲的寂靜裏,正在預謀着一場反擊的大戲碼。
突然在林輝和卯風烈所處的包廂裏,不知怎地的響起了一陣吵雜的噪音,之所以稱這段音樂為噪音,是因為林輝從小就對這種喧囂吵鬧的旋律,非常的反。雖然為了以閻傑的身份混跡於s市的社圈,但直到現在他仍然會常常對這樣的喧鬧環境不時到厭惡。
林輝覺得自己的頭好像正被一雙力量巨大無比的雙手正在用力撕扯着,而且覺有一股冷風不斷的竄進他的大腦,泛熱的腦漿也像馬上就要溢出來一般。他本能的抱着雙頭。緊捂住自己的雙耳,將頭狠狠的向腿雙間埋去。
房間裏的音樂在持續了不到十五分鐘後,終於安靜了下來,走廊外面雜亂的腳步聲也在卯風烈用力拉開門的瞬間,完全消失。
卯風烈望向門外的空曠走廊。他將身體探出一些,左右仔細看了幾遍後,確認過真的沒有人在這裏之後,轉身朝着抱頭坐在沙發上的林輝淡淡説道。
“沒事,放心!”捂着雙耳的林輝,此刻嘴巴卻在不斷的嘟囔着,只是那細小的聲音本聽不出在説什麼,覺得好像是非常難纏的古老咒語般。卯風烈覺好像這混亂的字字句句在這個偌大的包廂裏,形成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衝向房間裏的隱藏的那扇看不見的門。
“雅熙,你想説什麼?”
“藍嵐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你今天一直在重複提到藍嵐的事?”
“若是我説,我懷疑藍嵐可能是那個女人的人,你會不會覺得我説的這些並不止是我的杞人憂天?”進入包廂裏的齊墨聽到張雅熙又一次提到藍嵐,毫無猶豫的轉身向着身後的張雅熙問道。而笑着將房門鎖上的張雅熙,整個人的身體卻只是緊靠在房門一動不動。包廂裏淺紫的燈光,柔和的灑在她粉紅的運動套裝上。她只是笑着舊事重提,又再次將兩個人的話題引到了藍嵐的身上。
齊墨覺得燈光裏的張雅熙開始模糊起來,而另一幅場景卻奇蹟般的明亮起來。那個銀鈴般的聲音像是揭開一個塵封的往事的序曲般,幽幽的在齊墨的耳邊響起,將她拉回到過去的場景裏。
“你好,我叫齊墨,你也是新來報到的?”
“是!藍嵐,很高興認識你!”天空藍得如同被水洗過一般,格外的刺眼,只有兩三朵白雲,緩慢的遊走着,翠綠的草地邊是一條蜿蜒的石板路。提着一個黑行李包的齊墨,正在跟一個年輕女孩進行着一場愉快的談。
那時候的齊墨比現在還要瘦小,那張娃娃臉跟她身上的警服形成了極為強烈的反差,有種非常滑稽的覺,像是一個渴望長大的小女孩偷了媽媽的衣服來穿。她小心的將那個黑的行李包放在右側的草坪上,才轉過身來對着身邊的漂亮女孩繼續問道。
“你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還要來當警察,我覺得你更適合當演員啊!”
“我?很漂亮嗎?”
“當然,非常漂亮!”
“雖然也是聽過很多次,但還是覺得是他們誇大其詞了。”那個叫藍嵐的漂亮女孩,似乎對於齊墨這沒頭沒腦的問題並不反。她右手輕拉着一個桔的行李箱,非常優雅的將行李箱固定好,目光轉而望向草坪不遠處的一棵巨大的香樟樹。藍天白雲下,草坪的翠綠顏,像是故意在刺着她疲勞的視覺。
“你的個很特別,有一種冷傲的氣質!”
“是嗎?”
“而且笑得非常漂亮。若是你畢業之後進入任何分局工作。絕對都會是局花級別的美女。”當時的齊墨一定不知道當時的自己問的這些問題有多麼愚蠢。但即便她這樣不斷的提問依舊沒有讓冷傲的藍嵐反,甚至後來兩人就在這樣的談下,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朋友。
“很不可思議,對吧?”張雅熙的聲音像是控制場景切換的開關。瞬間將齊墨拉回了彩燈環繞的707包廂,齊墨無奈的苦笑了起來,然後目光望向這張水晶茶几上擺放着的鮮花。這束叫不上名字的黃花朵,散發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令齊墨的意識漸漸離起來,不時在過去和現在的時空裏自由遊走着,像是連結過去與未來的隱形橋樑。
“確實,即便我並不想認同你剛剛的説法。”齊墨的回話透着一股淡淡的憂傷,只是低垂着頭。然後看着自己的雙手開始緩慢的握起來,閃爍的眼神裏訴説着洶湧的情緒。
“藍嵐,下課之後,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
“不去了,我要練擊!”
“擊?喂。你不是吧,你的成績已經是我們這一屆最強的了!”
“只是我們這一屆而已,我想做的是歷屆最強!”一身黑運動服的藍嵐,柔順的頭髮高高的束了一個馬尾在頭頂。腳上的一雙白的運動鞋被洗得如同剛剛買來的新鞋一樣,只是非常突兀的黑鞋帶,令齊墨又湧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齊墨承認自己當時的好奇心真的太重了,而卻又欠了頭腦的思考,所以才會直到現在都不懂藍嵐當初對自己説這段話的隱諱含義。要不是張雅熙不斷地她去回憶,她也許早就已經忘記了她曾經和藍嵐一起共同度過的那段時光。
曾經,曾經她們也是最好的朋友,想到這裏的齊墨,突然明白了張雅熙一直反覆追問提及藍嵐的用意。
“為什麼要當歷屆最強?”
“因為我有非常重要的使命要做,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也是我必須用全部的生命來完成捍衞我的使命。若是我無法完成,我就只能死去,槍槍紅心,一擊斃命,這樣我才能順利的活下去。”齊墨閉上眼睛想要去回憶藍嵐當時説這話時的表情,可是記憶裏的那個場景中的藍嵐卻像是被一層離的白霧籠罩着一般,不管她如何集中力,伸手想要撥開那白的霧氣。
藍嵐的身體像是飄浮在空中一般,白運動鞋上的黑鞋帶越來越黑,像是暈開的墨跡一般,將白霧裏的藍嵐的身軀慢慢帶走。齊墨緊閉着雙眼在一片黑暗中尋找着藍嵐的身影,包廂裏的她只是低着頭,嘴裏喃喃的叫着藍嵐的名字。
“藍嵐,藍嵐!”魔楓酒店裏,擁擠的人羣中,藍嵐的身體緊貼在一個英俊男子的身上。而在不遠處,剛剛還在跟年輕女子搭訕的那個中年男人,正抱着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熱烈的親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