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藍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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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收到殘風他們那邊的消息了!”
“那兩個女警跑掉了,對吧?”
“是的。對不起,大小姐!”
“意料之中的事情。方,你坐下,不必自責。”
“這次都是我辦事不利,請您責罰!”
“我説了你不必在意的,她們逃本來就是正事。若是這麼輕鬆的就從她們的口裏探出下落,我反而覺得更蹊蹺不解呢!”坐在燈紅酒綠中的年輕女子,剛才高高束起的頭髮此刻已經完全放了下來,散開的頭髮很柔順的低垂到前,散發着一股子令人着的嫵媚。那個被她輕喚作方的年輕男子看到來自周遭各種有的目光,甚至還不時有人向着年輕女子的方向吹起口哨,不時有服務員將各種酒品和餐點送到她的桌前。
這讓方姓男子顯得分外氣憤,他一直暗戀的女人在這種人龍混雜的地方,被不知道什麼人不斷騷擾調戲。但相比他的憤怒,年輕女子卻似乎非常享受這種被各種男人圍繞的覺,還時不時的向那些男人做着極盡媚惑的動作,很快這樣的引誘,就有了效果。因為從對座的沙發中站起了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望向年輕女子所在的方向。
看着那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向着年輕女子所坐的位置快步走來時,方姓男子的身體也迅速的來到年輕女子身前,嘴巴湊起她的耳邊,輕聲問她要不要現在離開。
“大小姐,我們要不要…”
“不需要,方,你先下去!”
“可是,大小姐!”
“我説的話,難道你聽不懂嗎?”
“對不起,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我馬上下去!”年輕女子卻給出了一個令他始料未及的答案,這令他一直努力壓抑的憤怒之火。瞬間被點燃。彷彿是從他的心裏冒出的一條巨大的火舌,帶着灼熱的火焰升騰而起,黑暗中似乎都能受到年輕男子眼中的怒火。
“美女,我可以坐下來跟你喝一杯嗎?”
“當然。”方姓男子與那個高大的中年男子擦身而過時,聽到了年輕女子和他的對話,並且聞到了他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古龍水味兒。雖然這個中年男人穿得西裝革履,看上去樣貌也是英氣人的,但從他那的眼神中,那股噴薄出的*還是令方姓男子對他格外的厭惡。
年輕女子的目光在劃過中年男人坐下的身體時,同時望了一眼方姓男子的背影。嘴角浮現出的笑容分外的詭異。但這一抹淺淺的笑意在眼花繚亂的舞池燈光中。很快消失不見。但隨後人羣裏出現的一個悉的高挑身影。倒是令垂頭喪氣的方姓男子彷彿看到了希望般的頓時來了神。
“藍,你怎麼才來?”
“幹嘛,你臉上的表情這麼難看?”
“要不是你慢的,茜姐她也不會…哎。我也不説了,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方姓男子一把拉住藍嵐的右臂,將她從人羣中拉了出來,兩個人拉拉扯扯的來到距離舞池很近的一條通道。
紅楓酒店的地下酒吧,裝修的很奢華,連水晶吊燈都是名家設計的專用款式。相較於那些酒吧的人龍混雜,這個魔楓酒吧的人員就要單純得多了。主要客源都是入住酒店的客人,而且聽説這個酒吧只針對一些消費高的客人提供開放資格。
藍嵐在方姓男子的拉扯下,來到幽靜的通道上。身材高挑的她習慣的將身體靠在右側的牆壁上。有些抱怨的對拉她來的方姓男子發起了牢騷。
“喂!我説你這個傢伙把我拉到這種無人的地方,不是要對我意圖不軌吧!”
“放,你這個丫頭不要仗着大小姐寵你相信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看到方姓男子被自己所説的話怒,藍嵐臉上剛剛的不悦此時竟然一掃而空。倒是眯起眼睛,笑嘻嘻的盯着方姓男子一臉憤怒的可笑模樣。看到藍嵐不反駁,居然微笑起來,方姓男子剛剛燃起的怒火,好像瞬間就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瞬間跌至冰點。
藍嵐似乎從方姓男子的表情裏猜出了幾分內情,扭動着枝緩慢的向他的方向走了過來。而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方姓男子此時倒是像慌了陣腳的小動物,面對着一隻逐漸近的猛獸,不知前進還是後退,最後身體在茫然無措間很快就撞上了身後的冰冷的牆壁。
“喂,丫頭你要幹嘛…”
“放心,我對你可是不興趣,不過我倒是有辦法把那隻臭老鼠從茜的身邊走。不過就要看你要不要我幫忙了呢?”聽到藍嵐有方法走那個中年男人,方姓男子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迫不及待的追問起藍嵐的方法。舞池裏,人羣在亢奮中熱舞着,還有男女忍不住的擁吻起來,還不時傳來dj為了製造氣氛,煽動客人的話語,音樂開始從輕柔變得火爆吵鬧起來。
“藍,方法,告訴我方法!”顯然此時的方姓男子,整個腦子裏迴盪的全部都是關於如何將中年男人從年輕女子身邊走的方法,周遭的喧囂這一刻也如同被他的心自動靜音了一般安靜了下來。
藍嵐看着他着急的模樣,突然好想笑,但卻只能努力的壓抑着,眼珠微轉後,身體向他的方向微傾,附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説了起來。
是不是所有的舞池裏都是這般的喧囂刺耳,齊墨也不知道。只是現在上演在她眼前這一幕刺耳荒唐的場景,一時間令她的胃裏湧起了一股暖,帶着微微的酸味,向上升騰着。覺上好像是從她的胃壁里長出無數雙觸手般,沒完沒了的攪拌着濃濃的胃酸。
齊墨站在狹長的走廊上,望着視線左側一間虛掩的房門裏那男女纏的一幕,持續上演着,厭惡的別過頭去。張雅熙的動作比她想像中要慢得多,她轉過身去看站在走廊入口處跟一名帥氣的男服務生説話的張雅熙。
這副模樣的張雅熙,齊墨確信自己是從未見到過。她那若有若無的笑容,伴隨時不時的輕攬手臂,那彷彿一直在笑的曖昧眼神。都讓齊墨覺得不可思議。那個平時冷若冰霜的張雅熙居然也會如此魅惑的與男人周旋。
一聲聲重的呼不斷從虛掩的門縫裏傳出來,齊墨轉身戴上了天藍外套上的帽子,背過身去盯着張雅熙的方向看。當她轉過頭看的時候,看到本來站在入口處的那個高大的男服務生早已不見了蹤影,而張雅熙也向着自己的方向快步跑了過來。她的手上好像拿着一個晃動的金號碼牌,掛在上面的兩把鑰匙,摩擦過後發出清脆的響聲。
“雅熙,他是…”
“墨兒,我們進房間再説。”
“好!”齊墨的這句好,説得實在言不由衷。但張雅熙似乎並不在意。只是一股腦的拉着她向着走廊盡頭的某間包廂衝去。當齊墨經過那間門縫虛掩的房間時。房門卻神奇的關了起來,好像是故意不讓她看到裏面的情景似的。
“她的底細查清楚了嗎?”
“當然!不過有點棘手,輝,我想我們還是不要手的好!”
“那個女的是卧底?”
“好像比這個情況還複雜!我懷疑她是反卧底…或者是雙面卧底!”
“雙面?沒想到這個女的居然有二下子啊。”
“輝。這是她的資料,你看看吧!”林輝只是靜靜的接過資料,並沒有回覆卯風烈的話。他接過那薄薄的一疊資料後,放下了右手上拿着的酒杯,繼而望向資料首頁用曲別針彆着的那張年輕女子驚豔的照片。
“藍嵐?”
“是啊。聽上去格外動聽的一個名字呢,顯然跟她的現在職業有些格格不入呢!”
“本名嗎?”
“是!”
“很有趣的女人嘛。”
“輝,你有什麼應對之策嗎?”
“沒有!”卯風烈對林輝如此平淡的反應有些不解,疑惑中透着的絲許不安,讓他正準備伸手拿酒的右手停在半空中。遲疑了兩秒左右才拿起酒杯。空曠的包廂裏,只有他們兩個人並肩而坐,平時形影相隨的秦語和蝶溪此時都沒有出現在這間包廂裏。
偌大的房間裏,只亮着昏暗的燈光。猩紅的沙發上,卯風烈停頓的右手拿起了放在透明茶几上的高腳杯。杯中的紅酒澤濃郁,依稀可以聞到香醇的酒香。他先是把紅酒杯放在鼻下輕輕聞了聞,然後放到嘴邊,細細品嚐起這紅酒的味道。
打開的懸掛屏幕上,畫面被分割成好十幾個細小的畫面,每塊屏幕上面出現的場景和人物都各有不同。
林輝的目光在閲讀手裏藍嵐的資料前,抬起頭望了望屏幕右下角的一個小畫面。上面正是蝶溪和秦語正在一間燈光暗黃的房間裏,兩個人在小心的搜着一個酩酊大醉男人的身。秦語的左手拿着從他口袋裏搜出的一個小東西,好像特意是為了告知屏幕這端的林輝似的,不斷輕輕向着鏡頭的方向搖晃着。
“藍嵐?還真是個好名字,不但有張漂亮的臉蛋,還有着令人不得不防備的聰明頭腦。還真是個極其難纏的對手,別説解決,想要擺都有些難呢。烈,看來我們這次是真的遇到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林輝右手拿着的資料上,夾在資料張首頁上的那張照片裏,藍嵐穿着一身擊服,身體直直的站立,右手平抬,手上的一把黑的手槍。她拿着那把手槍,槍口正正瞄準着距離很遠的一個槍靶的紅心處,一臉自信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