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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溝中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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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拉弗特:“喬治,你不想來一杯啤酒嗎?”拉弗特搖了搖頭“不,我不喝酒。巴迪,給我來一杯咖啡,好嗎?”

“當然,拉弗特先生。”拉弗特盯着我説:“在拳擊方面,我和邦尼一直走得很近,邦尼還幫我在這方面賺過一些錢呢。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説,在走出了拳擊場之後,我反而學到了更多的拳擊知識。我以前曾經當過一段時間的拳擊教練,發現了馬克西·羅森布羅姆。”猛地,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裏電光石火一樣地閃過。

我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和普里默·卡內諾的關係不錯吧?”拉弗特對我突如其來的提問有些措手不及,同時,我也注意到邦尼臉上的笑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知道我這麼説有些無禮,可是既然話已出口,我只好做出一副有口無心的樣子了。

拉弗特委婉地答道:“不是的。我的一個朋友認識他。”我繼續問道:“你的這位朋友是歐尼·馬登吧?”拉弗特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是的。”我沒有再接着説下去。邦尼覺得有些尷尬,這是很自然的,因為邦尼一向是一名正直的拳擊手,而他的一位朋友竟然與普里默·卡內諾、歐尼·馬登有着密切的聯繫。卡內諾是一名來自意大利的拳擊手,他通過一系列事先做過手腳的比賽,很不光彩地贏得了世界拳擊冠軍的桂冠。後來,一名真正的拳擊手馬克斯·巴爾從他的手中奪取了世界冠軍的獎盃,在那場比賽中,可憐的卡內諾差一點被他給打死。至於歐尼·馬登呢,他就是卡內諾的後台老闆,一名紐約黑社會幫派的頭領,喬治·拉弗特和他是生死之。我還聽説,拉弗特早年在好萊塢的時候,曾經為卡內諾贏得不光彩的冠軍頭銜出過力,他在拒絕被假裝打倒的“大男孩”艾迪·帕特的飲料裏摻了瀉藥,這使得卡內諾在拳擊場上贏得了第一個決定的勝利。

我很清楚邦尼對這件事的內情瞭解得一清二楚,實際上,這件事就是邦尼告訴我的。不過那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邦尼還沒有在阿靈頓公園結識喬治,不過現在他們已經成了摯友。

拉弗特轉移了話題,説:“我討厭講自己是如何學會拳擊的。”

“為什麼呢?”

“我以前是一個扒手,常常在拳擊場裏幹活。”説到這兒,他衝我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以前是緝竊小組的成員,也許你不願意和一個曾經做過扒手的人在公眾場合中見面。”我笑着回答道:“我的一些很要好的朋友也曾經做過扒手。不過只要我們面對面地坐到了一起,我們就成了朋友。”拉弗特笑了,然後又説:“我知道你現在是私家偵探。”

“是的。”

“邦尼告訴我你的辦公室就在樓上。”

“是的。”

“你可以帶我去參觀一下嗎?誰知道哪一天我會不會出演一名私家偵探呢?”

“當然可以了。”我轉向邦尼“邦尼,你也一起來吧。”這時,拉弗特已經站了起來,向邦尼説道:“邦尼,我正在等一個很重要的電話,你能留在這兒幫我等這個電話嗎?”邦尼眨了眨眼睛,笑了。

“好吧,咱們一會兒見。”拉弗特穿上一件有着皮領的黑大衣,再配上筆的西褲,光可鑑人的皮鞋,他看上去就像一名威風凜凜的黑社會老大。

他跟在我的後面,上了樓,進到了我的辦公室。一進屋,他就把大衣和禮帽掛在了門口的衣帽架上,然後又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看起來,這位電影名星想要好好地研究一下私家偵探的辦公室生活。

我有一種很奇怪的覺,這位好萊塢的影星本無須深入體驗黑社會的幫派生活,也許他本人就是其中的一分子。

我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拉弗特四處打量着,看到了靠在牆上的大盒子,他問道:“那好像是一張摺疊牀?”我幽默地説:“我想你才是一名私家偵探。”他輕鬆地笑着説:“我在比這間辦公室糟得多的地方住過很多年,倉庫、下水道、地鐵…這些地方就是我的家。那個時候真是慘極了。”説到這兒,他又向我笑了一下“你真的很走運,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説着,他從上衣兜裏取出一個銀質的煙盒,問道:“你介意我煙嗎?”我搖了搖頭。他用一個子彈造型的銀質打火機點燃了一細長的雪茄煙。

“拉弗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咱們可以友好一些嗎?你叫我‘喬治’吧,我可以叫你‘內特’嗎?”

“好的,喬治。”

“從剛才你關於卡內諾和馬登的問話中可以看出,你一定對我也相當的瞭解吧?”

“我只知道你以前是馬登手下的一名私酒商,是他幫助你在好萊塢發展的。”拉弗特聳聳肩“那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新聞記者早就把它公佈於眾了。不過,這對我沒有任何傷害,只有那些滴酒不沾的人才會認為私酒商是壞人。”

“可是,你並不喝酒。”

“我是在‘地獄之廚’里長大的,和馬登一起參加了街頭幫派,不過我從沒沾上嗜酒的惡習。後來我們兩個各走各的路了,我從未成為過一名名副其實的幫派分子。不過當我在舞廳裏跳舞的時候,我倒是能經常見到他們。那些年輕的黑社會成員全都穿着漂亮的絲綢襯衫,對此我嫉妒得發狂。後來,我躲在漆黑的門廊裏,掀倒了其中的一個人,然後搶走了他的絲綢襯衫。”

“不過,你最後還是成了電影明星。”拉弗特眨了眨眼睛,面無表情地説:“我不是什麼聖人,我做過扒手,靠行竊為生。後來,我愛上了跳舞,就開始四處表演,還出演一部卡里斯頓拍攝的影片以及一些輕歌舞劇。在酒令頒佈以後,歐尼被從監獄裏釋放了出來。他給了我很多幫助,幫我進軍百老匯和好萊塢。現在我成功了。儘管我以前曾幫他販賣過私酒,不過我並不把這視為自己的恥辱,我認為應該為朋友兩肋刀。”我平靜地接道:“你説的這些的確很讓人動,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拉弗特了一口雪茄煙,又徐徐地吐出了一口煙霧,看上去就像電影裏的大亨一樣氣派。

“這間辦公室是邦尼為你提供的,對吧?這難道還不足以説明友誼的力量嗎?”

“是的。你説得很對,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朋友之間應該患難與共,互相幫助。有時這一點也可以用在朋友的朋友身上。”

“喬治,你做得到嗎?”拉弗特搖着頭笑了“別再試探我了,內特,我來這兒並不是為了探望邦尼的,不過他並不清楚這一點。我之所以到這兒來,是特地來找你的。”我皺起了眉“為什麼?”

“我曾經在一家叫作杜蘭特的俱樂部裏工作過,那傢俱樂部是吉米·杜蘭特開的,毗鄰着俱樂部的一個小車庫的地下是全紐約最大的賭場。我就是在那裏認識的艾爾·卡朋。”

“艾爾·卡朋?”

“我後來在艾爾菲又見過他幾次,他也是歐尼的好朋友,他們兩個在生意上有不少來往。”我恍然大悟“噢,那麼你來這兒找我一定和艾爾·卡朋有關了。”

“是的。上個星期我在紐約的時候,一個朋友讓我幫艾爾·卡朋一個忙。”

“為什麼選中了你?”

“他需要一箇中立的人出面,這樣的話,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了,這事非同小可。”

“艾爾·卡朋究竟想幹什麼?”

“他要你去見他。”説着,拉弗特從上衣口袋裏取出一個封好的信封,然後把它遞給了我。

我拆開信封,裏面是一千美元和一張去亞特蘭大的往返特快火車票,還有一份身份證明,上面標明我的身份是路易斯·皮昆特公司的律師。

我看着車票説道:“它是星期一的。”拉弗特點了點頭“是的,如果有任何變動的話,你可以改在下星期的任何一天。”他停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別緊張,內特。”我問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拉弗特站了起來,説:“我也不清楚這件事的內幕,不過我能猜出一、二。假如這件事情與我的那位剛被兩名警察擊的朋友無關的話,那麼我就白在黑道上混了那麼一段子了。”我想他説的是弗蘭克·奈蒂。

我也跟着站了起來,向拉弗特伸出了手。他仍舊是冷淡地笑了一下,握了握我的手。

我誠摯地説道:“真對不起,我剛才…”拉弗特打斷了我的話“沒什麼的。”他又指了指我辦公桌上的那張火車票“我把它送到了,你可一定要去呀!”我聳聳肩“幹嘛不去呢?對於一個晚上只能在辦公室裏過夜的人來説,一千美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再説,也不是每一天喬治·拉弗特都在扮演一個平常人的角呀。”他笑了,接着我的話説了下去“也不是每一天都能有艾爾·卡朋這樣的人物做你的主顧呀。”然後,我們走下了樓,和邦尼聊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