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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漸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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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冰見這老和尚前掛着一串佛珠,雪白瑩亮粒粒有龍眼大小,一共有九粒,十分圓潤可愛,忽聽耳邊白鐵軍喃喃數道:“…五顆…九顆…那麼這和尚是少林寺最高一輩的幾位大師之一了…”等那老和尚走了遠去,白鐵軍和錢冰二人又跟蹤了下去,只見那老尚走到小路的盡頭,忽然對着一塊巨石喃喃自語起來。

白鐵軍起初沒有注意到那塊巨石,這時仔細一看,只見那巨石上深深印着四隻掌印。

他輕聲對錢冰道:“你瞧見那巨石上的手印?”錢冰點了點頭,忽然道:“你可發現那四隻手印是屬於兩個人的?”白鐵軍點頭道:“一點也不錯,左面的一雙手修長而瘦削,右面的一雙手印肥短寬大,咱們且聽這和尚唸唸有詞在發什麼神經病,”他們走近了一些,只見那和尚伸出一雙手掌來,當空比了一比,他那雙手掌,瘦削修長,分明與石上左面的掌印相符合,只見他望着石上右面的那一雙短闊的掌印,口中喃喃地道:“這位手掌短肥的朋友與老袖雖然從未見過面,但是卻與老袖懷着同樣的心思,可笑每年老袖來此試一次,他也不約而同也會來試一次,卻是都無法震開此石,但願今老衲一舉成功。”他揚了揚肥大的僧衣大袖,忽然之間猛然了一口氣,雙掌緩緩伸出,正好放在那石上左面的掌印中。

霎時之間,老和尚的光頭頂上冒出一陣霧氣,過了一會,那股霧氣愈來愈濃,就如開水沸騰一般。

白鐵軍稍讚道:“這老和尚的少林神功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然而如此足足過了半盞茶時分,老和尚頭上蒸氣陡斂,他驀地廢然一聲長嘆,倒退了三步,口中嘆道:“唉,還是無法把它震碎,這塊巨石也真奇怪,剛強處如鋼如鐵,卻帶着一種無比的韌勁,刀斧砍了不動,內力震之不碎,真是無法可施了。”老和尚搖了搖頭,又喃喃道:“這種怪石,只有用天下最陽剛之勁道在極短時間之內驟然一發而收,怪石的韌勁就無法抵抗,如此才能震碎,我少林神功雖是陽剛之力,卻終究是剛中夾柔,是以始終震它不開——唉,回去再練一年,明年再來試吧。”他説完便反身走了,錢冰和白鐵軍一齊走了出來,錢冰道:“奇怪,他要震這龐然巨石幹什麼?”白鐵軍皺眉沉思,他忽然一長身形,躍到那巨石之上,仔仔細細地前後堪察了一番,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過了好半天,忽然那條小徑上又傳來了人聲。

白鐵軍一拉錢冰,躲身在那塊巨石後,過了一會,只見一條人影飛快地奔了過來,那人年約四旬,面貌十分和藹可親,他體形雖是略為矮胖,但是身法速度卻是快得驚人,不一會便跑到了那巨石前。

錢冰躲在石後打量過去,只見來人身上佩着一柄寶劍,劍柄似是碧玉之類的石片磨成,尾端還鑲了一粒火紅的寶石,只聽見耳邊白鐵軍細語道:“看他那劍柄,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個人必是當今點蒼一派的掌門人了。”錢冰本不懂,只是胡亂點了兩下頭,這時那矮胖的漢子,對着那巨石上的手掌印望了一望,喃喃道:“嗯,這雙瘦長的掌印似是比去年又深了一些,可見那個和我懷着同樣心意的人今已經去試過了——”他嘴角掠過一絲淡淡的微笑,接着自言自語道:“看來那人也和我一樣,每年來試一次,不成就回去再練一年,咱們兩人懷着同樣的心意,卻是從未謀面,這也真有趣得緊。”錢冰和白鐵軍對望一眼,卻見那矮胖漢子緩緩地伸出掌來,輕輕放在石上右邊那短肥的掌印之上,猛然了一口真氣——只見他身上的衣服忽然如同由裏面灌足了氣一般,整個脹了起來,頭上的頭髮也突然直豎倒立,那神情彷彿就如力可撼山一般。

錢冰看得口張目眩,卻不料白鐵軍猛然輕推他一把,低聲道:“你看那邊——”錢冰道:“是怎麼回事?”白鐵軍搖了搖頭,但是臉上卻出一種嚴重的神,錢冰仔細打量這第二個神秘的來客,只見他全身穿着一襲單薄的白長袍,臉上隱隱泛出一種古怪的青,令人看上去有説不出的寒意。

那人走到離這巨石三丈遠之地,悄悄隱入一片山石之後,靜靜窺視着巨石前的矮胖漢子。

只見那矮胖漢子猛然大喝一聲,雙掌緩緩向前一推,巨石與他手掌相接之處發出吱吱之聲,彷彿那人的手掌就是兩片通紅的烙鐵一般。

這樣足足有半盞茶時間,那矮胖漢子頭上汗珠雨下,忽然他嚴然長嘆一聲,收掌退了下來,他噓了一口氣,搖頭嘆道:“唉,這塊巨石實是怪物。尤其是堅硬之中自有一種強勁無比的韌勁。我竟然仍是震它不碎…”他退了兩步,卻並未離去,盤膝坐在地上,竟然運起功來。

錢冰低聲道:“他幹什麼不走?”白鐵軍道:“他還要再試一次。”錢冰悄悄向對面望去。只見對面山石後躲着的那白袍怪客也正伸出一雙眼睛來盯視着矮胖漢子。

那矮胖漢子盤膝運了一會功,忽然一睜雙目,呼的一聲一躍而起,雙目之中神光人。白鐵軍低聲道:“這點蒼的掌門好純的內力。”只見那矮胖漢子再次伸掌抵住那巨石,猛然向前一推,緊接着全身一陣劇顫,雙掌掌緣發出一陣白煙,只是瞬時之間,他的背上衣衫便已全濕。

然而過了片刻,那巨石依然紋風不動,矮胖漢子搖了搖頭,鬆手退了下來。

他望着石上四雙更深了幾分手掌印,搖頭苦笑道:“這石頭刀斧砍之不動,內力震之不碎,只好明年再來試試了。”他説罷便向來路走回去,霎時走得無影無蹤。

錢冰心中道間:“這矮胖漢子與方才那個和尚所説的話,幾乎句句大同小異,真是有趣得緊。”他身邊的白鐵軍這時輕推他一下道:“喂,你瞧那個白袍怪人——”錢冰舉目望去,只見那白袍怪客此時輕輕閒了出來,他回頭望了望,那矮胖子已經走得不見蹤影了,這才走將上來,一直走到巨石前面,凝目注視着那巨石,忽然喃喃地道:“點蒼掌門偷偷摸摸地跑到這裏來,竟是想要把這塊巨石粉碎,這真是奇事了,難道這巨石中藏有什麼東西?

”他一面喃喃自言,一面圍着那巨石仔細察看,過了一會,他停下身來,忽然伸掌猛一劈,轟的一聲暴震,彷彿是巨木倒地一般,震得四面山石全部簌然而動,然而那巨石卻是一絲未曾損壞。

那白袍怪人喃喃自語道:“難怪點蒼掌門要用烙掌神功緩緩內震了,這石頭是有些古怪。”白袍人繞着巨石看了半天,終於搖頭道:“點蒼掌門那一身功力非同小可,我的內力和他只在伯仲之間,他震不開這石頭,我也不用試了,待我回去好好想個法子,總要把這怪石開,瞧瞧裏面到底有什麼寶貝。”他説着就轉身走了,不一會,雪白的身形也消失在那羊腸小道中。

錢冰和白鐵軍噓了一口氣,走了出來,他們無意中跑到這條死路中來,一連看見三個人對這塊石頭神經兮兮地又講又震,得錢冰自己也糊塗了,他對白鐵軍道:“莫非這石頭下有個大寶藏?”白鐵軍笑了一笑道:“打開看看不就成了。”錢冰瞪了他一眼,心想:“你説得好輕鬆,方才那三人好深功力,卻是對這石頭絲毫無可奈何——”白鐵軍見他呆呆地想着,只是微微笑道:“今天咱們糊里糊塗闖着了一件秘密,説不定是個極大的秘密——”錢冰道:“秘密?你是説藏在此石中?”白鐵軍道:“一點也不錯,也許這個秘密關係着武林大局…”錢冰道:“你是説——你也想去把這奇石震開?”白鐵軍道:“正是,咱們糊里糊塗跑到這條死路上,卻讓咱們發現了這塊怪石,説怎麼也得探個一清二楚。”錢冰想了一想道:“白大哥,那點蒼掌門功力如何?”白鐵軍道:“登峯造極了。”錢冰道:“那個瘦長老和尚呢?”白鐵軍道:“老和尚出掌如託泰山,吐氣如古鐘驟嗚,內家功力只在點蒼掌門之上,不在點蒼掌門之下,想是當今少林寺住持方丈同輩的大師了。”錢冰道:“他們猶且震不動這塊巨石,咱們…”白鐵軍一揮手上住他説下去,卻微笑道:“先不談這個,兄弟,我問你,你會不會下五子棋?”錢冰聽他問得既突然又奇怪,心中大是不解,但他一聽到“五子棋”三個字,忍不住高興地道:“五子棋怎麼不會下?我從小一直下到大的——”説到這裏,他似乎想起什麼來,立刻止口不説,白鐵軍倒是沒有注意到,他蹲在地上笑道:“來來來,咱們來下一盤。”錢冰奇道:“你這是幹什麼?”白鐵軍道:“你先下棋再説,馬上我告訴你——”錢冰滿腹疑問地蹲下身來,拾了一粒石子在地上和他對奕起來,不到半盞茶時分,錢冰就把白鐵軍殺死了,白鐵軍笑道:“瞧不出你五子棋下得那麼高明——好了,現在來試試吧!”他站起身來,便向那巨石走去,舉掌便待發勁,錢冰忍不住道:“你與我下一盤棋是什麼意思?”白鐵軍笑道:“耽誤一點時間呀——一試想萬一震開這巨石,必然發出極大的響聲,那白衣人若是還沒有走遠豈不是聽見了?”錢冰聽了不覺好笑,卻只見白鐵軍一揚掌,忽然猛可了一口氣,整整一張臉孔變成異樣的紅,然後他對着那巨石呼地一發掌,未及巨石已先收掌,然而一聲霹靂般的巨響直衝雲霄,錢冰驚駭得掩面倒退,不可思異地——那一塊歷經少林高僧與點蒼門內力震不碎的巨石竟被白鐵軍起手一掌震成粉碎——漫天石屑飛舞着,錢冰緩緩睜開雙目來,只見白鐵軍站在那被生生擊開的碎石堆中出半方大石,原來是石中埋有中另一塊方石,錢冰只覺一陣眼,定目望去,那方石前,寬闊的背影出威風凜凜的氣概。

錢冰驚駭地跨前三步,忽然一瞥,只見那碎石光光滑滑,質地紋路竟與上次在武當山旁所見的羅漢石一般無二。

錢冰只覺心中一陣劇跳,只見那方石光光滑滑,上面沒有和那羅漢石一般刻劃,卻只是在左下方刻了三個不太大的字:“周公明”錢冰呆了一呆,不驚呼了一聲,白鐵軍正呆呆地望着,聽了錢冰一聲驚呼,不由心中一動,想起在武當山上錢冰種種異狀,忍不住奇道:“錢兄弟,你發現了什麼嗎?”錢冰心中一動卻似在惘之中好不容易才找着頭緒,卻又茫茫無着,聽他如此問,不由吶吶道:“沒——沒有什麼!”白鐵軍心中疑念加重,沉了半晌,卻不再開口,錢冰吶吶道:“這周公明好象是本朝前代一位名相——”白鐵軍皺了皺眉頭道:“這一塊石頭,引起點蒼掌門及那和尚數年的關係,我到瞧不出有什麼特別。”錢冰雖已有所發現,但卻連貫不上,怔怔地在沉思着,白鐵軍忽然説道:“錢兄弟,恕我問你一句不得當的話!”錢冰心中一緊,答道:“白大哥,請説吧。”白鐵軍點點頭,嚴肅地道:“咱們相前後不到兩個月,但可是淺言深,我問你,瞧你的神,以及那次在武當山上的表現,卻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錢冰面誠懇,口説道:“白大哥,你説的不錯,但小弟可實言一句,小弟對白大哥是決沒有一絲相害之心——”白鐵軍連連揮手道:“這是什麼話。”錢冰卻接着説道:“小弟這幾忽然發覺,也許白大哥和小弟心中所想的一件事有些牽連——”白鐵軍心中一震,他不明白那在純陽觀中,自己向天玄道長問起羅漢石因而錢冰便知自己和此事有關係的道理,是以怔了一怔,琢磨不出錢冰此語之意。

正沉間,驀然背後一聲沉沉的聲音響起,白鐵軍反過身來,只見四個人端端站在三丈之外。

只見那當頭一人面古樸,氣度超人,竟是那武當掌教天玄道長。

白鐵軍心中暗暗吃驚,再看過去,只見天玄道人身後站了三個年紀較輕的道士,白鐵軍識得其中二個,竟是武當七子中的馬九淵、華道人,另外一個沒有見過,想來多半也是七子之中的人物了。

武當掌教親率名滿天下七子之中的三位下山親臨,這種情形委實難以發生,看來必然有十分重大的變故了。

錢冰見了天玄,心中暗暗吃驚忖道:“糟了糟了,上次拋下那事物一走了之,武當掌教竟然追尋到此…”他正思索間,天玄道人稽首道:“白施主、錢施主請了!”白鐵軍還了一禮,天玄道人忽然上前一步,看了看那在地上的方石,面大大變了一下,面上立刻出沉思之

錢冰心中暗暗道:“看來天玄道人也瞧不出其中奧秘了——”天玄想了好一會,白鐵軍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微微咳了一聲。

天玄道人啊了一下道:“這塊石頭是白施主或是錢施主震開的?”白鐵軍卻反問道:“道長,在下上次在純陽觀中請教羅漢石之事,道長尚未賜告?”天玄道人搖了搖頭道:“白施主果真不知?”白鐵軍怔了一怔道:“請問——”天玄道人見他不似裝作,奇道:“那麼——白施主你打碎這巨石做什麼?”白鐵軍呆了一呆,一個念頭突地閃過腦際:“他怎麼如此説,難道這石塊與那羅漢石有什麼關連不同?”他心念連動,口中卻道:“説來也許道長難以置信,在下來此純系湊巧!”天玄道人蹤了一聲,卻也不便多言,他目光一轉,面猛可一沉,向錢冰説道:“錢施主,咱們又遇上了!”錢冰心中一陣發慌,卻答不上話來。

天玄道人突然上前二步,站在錢冰身前不及五尺,他沉聲一字一字問道:“錢百鋒是你什麼人?”白鐵軍猛吃一驚,那錢百鋒三字委實太以震人,錢冰卻茫然反問道:“錢百鋒?白大哥,方才你好象就曾經提及他?”天玄道人簡直從他神之中找不出一絲虛偽,冷冷道:“如此,貧道得罪了!”他猛一抬掌,他曾親見錢冰的輕身身法,確是高不可測,是以一出手,袖上袍紋如網,竟用了“小天星”內家真力!

錢冰茫然不知所措,白鐵軍突然一步跨在錢冰身前道:“道長,且慢!”説時遲,那時快,驀然那馬九淵及華道人一齊出手,只聽“嗆”地一聲,兩柄長劍竟然一同鞘而出,寒光連閃,呼地劈向錢冰!

白鐵軍不料武當門人對錢冰竟然恨至如此,出手毫不留情,他身形陡然一橫,雙拳左右分撣而擊,疾厲的拳風生生將兩柄長劍封開。

馬九淵吃了一驚,內力陡然發出,白鐵軍只覺手上一重,掌心一震,呼地馬九淵倒退兩步!

天玄道人驚咦了一聲,突地裏錢冰身形一側,竟而騰空向後疾掠而去!

他身形才動,一柄長劍已遞到身前,寒光閃閃,錢冰大吃一驚,不由倒退兩步,驚呼出聲,只見那七子中第三個長劍連閃,疾攻而上。

白鐵軍急得大吼一聲,雙拳齊吐,生生將馬、華兩人迫退二步,身形一反,右手長拳一曲,左手倒打而上,威猛之中招式端的妙絕人寰,那武當道士只覺一緊,手中長劍幾乎手而飛,驚駭之下連退三步!

白鐵軍一把抓住錢冰的手,大吼道:“咱們走!”身形陡然騰空而起,錢冰只覺身子一輕,白鐵軍如入無人之境,內力如山,身形似風,這時那武當三子卻被得退在三丈之外,再也來不及相攔。

白鐵軍身在半空,驀然聽得身後有人長一口氣,他見識多廣,心中大震,已知有人立將發出絕頂劈空掌力,他雖神功蓋世,心中卻也不敢大意分毫,一鬆扶住錢冰的手,猛然倒過身來,但見武當一門之尊天玄道長長鬚齊張,對準自己劈空雙手一震。

白鐵軍慌忙之間右手一翻,自主齊下翻出一擊,兩股內力一觸,這一掌乃是武當鎮山絕學,白鐵軍只覺其力一散,身上竟然軟弱無力,他吃了一驚,猛一口真氣,登時又恢復過來,這時天玄道人站在三丈之外,滿面驚疑之

白鐵軍抱拳道:“領教!”錢冰早已在十多丈外,天玄道人面一陰,沉聲道:“白施主好深的內功。”白鐵軍卻沉聲道:“敬告道長,這此中一切有若一團霧,那羅漢石之事,想來道長也必須急得知——”天玄心中一震道:“如此説,白施主你已——”白鐵軍搖搖頭:“那位錢兄弟可能是最大關鍵,道長請釋念,在下一向行動光明,決計不會…”天玄道人一擺手,白鐵軍雙後一抱,反身疾奔而去,天玄道人呆在當地,好一會才道:“九淵,將這方石搬回去吧!”白鐵軍一肚子疑團,身形如飛,走了半盞茶時分,只見錢冰站在不遠山道旁相候,走近了,開口問道:“錢兄弟,小兄有一句話,不吐不快——”錢冰微微笑道:“白大哥快請説。”白鐵軍嚴肅説道:“那錢百鋒,與兄弟你有關係麼?”錢冰誠懇地答道:“小弟從未聽過這名字,直到大哥你提起——”白鐵軍嗯了一聲,如釋重擔。

錢冰略略沉了一下,開口説道:“白大哥,是小弟的不是,小弟本想一直瞞着你的,但事情隱藏在,反倒不快,白大哥,我猜你此時必定滿腔懷疑的了。”白鐵軍點了點頭,錢冰又道:“白大哥,上次在武當山上,你問及的那羅漢石小弟曾目睹一次!”白鐵軍大吃一驚,錢冰便將經過説了,又道:“大哥,今所見的那塊山石,必與那羅漢石有很大關聯了。”白鐵軍忽然一拳擊在掌心之中:“是了,那塊刻有“關’字的羅漢石左下方空着的地方。若將今這塊石上週公明三字填上豈不正好,而且刻的地位都是一樣!”錢冰點點頭道:“但是,這周公明是誰呢?”白鐵軍濃眉皺起:“還差的是上款以及年月時期,這麼説,還有另外兩塊石塊了!”錢冰俗言又止,白鐵軍忽然回頭道:“多謝錢兄弟相告,如此有頭緒可尋比茫然無着要好得多了。”錢冰微微——笑,白鐵軍想了一想忽道:“小兄還有一言請問,那在純陽觀中錢兄弟你好象曾擲了一件事物給天玄道長!”錢冰點了點頭道:“老實説,小弟這次跡江湖,為的便是受人之託,要幫他傳信,小弟以前從未有過經驗。是以只有傳過之後一走了之,因為據那人説,天玄道人看見那物,必要問小弟,想今天玄道人及其弟子向小弟動手必是為此了——”白鐵軍臉上微微一變道:“錢兄弟可否告知,是何人相托於你?”錢冰呆了一呆道:“這個,恕小弟不能告訴大哥。”白鐵軍也不多言,錢冰又道:“小弟此去尚要再找一人辦完此事!”白鐵軍啊了一聲道:“再找什麼人?”錢冰輕聲道:“簡青簡先生!”白鐵軍吃了一驚道:“神拳簡青?!”錢冰卻並不知簡青的威名,淡淡道:“聽説他住在江南一帶,小弟準備去找找看。”白鐵軍想了一下道:“小兄在這裏還有點事未辦完,咱們就在這分手吧,小兄一辦完事,立刻兼程趕到江南,試試和兄弟相會!”錢冰知道他是要照顧自己的意思,心中好生,白鐵軍拍了拍他的肩頭,緩緩走開了,走了兩步,停下身來道:“錢兄弟,咱們一見如故,雖則彼此之間尚有不少隱秘存在,但我卻覺得兄弟你和我最是投緣,此刻我心中早將你當作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