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后妃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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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靜宮大殿內--宏緖皇帝對孫堅揮了揮手,孫堅緊忙帶着殿上的兩個護衞退了出去。麪魗羋曉宏緖皇帝轉身坐下,沒有其他人在場時,宏緖皇帝臉上冰冷的線條柔了幾分,抬手讓段凜澈落座,開口道:“這件事,想必已經傳到定國侯府了!”
“所以兒臣以為,以定國侯疑心頗重的子,為怕父王忌憚,狗急跳牆的可能極大!”段凜澈仍舊站着回話道,對這個父皇,段凜澈深知自己是兒,更是臣,整個皇宮中能得宏緖皇帝慈父般疼愛的,只有蘭妃的兒子段千黎,除此之外所有的兒子都是兒臣!
“這個時候,如果能將京城裏的護衞的突然給陳光禮負責,定國侯不急都不行!”段凜澈自信的説道,自淑妃娘娘殺了陳光禮的獨女後,定國侯府便是陳光禮死對頭。
宏緖皇帝微微頷首,眼裏多了份凜冽的殺氣,自齒間摩擦而出的聲音,讓話語中多了份濃濃的恨意:“淑妃的身孕還有一個月!”段凜澈挑了挑眉,心中一嘆,一直以來,最沒想到的便是父皇竟能對一個恨之入骨的女人‘寵愛’這麼久,如果是自己,怕早將她碎屍萬段了:“父皇放心,定國侯能用的人已經被控制了,剩下的,一個月的時間足以,只是…”段凜澈猶豫的看向宏緖皇帝:“父皇真的要捨棄皇家的顏面,讓淑妃娘娘生下…”宏緖皇帝眸子裏的恨意如同萬年的深潭,閃動着嗜血的鋒芒:“這是定國侯府欠朕的!朕時至今才討回來,已經算對得起他了!”朕一定要讓定國侯府嚐嚐受天下人唾棄、萬劫不復的滋味!哪怕搭上真個大夏朝皇室的顏面。
“兒臣明白!”段凜澈話音剛落,院外傳來太監尖細的嗓音:“皇太后駕到--”宏緖皇帝眸子裏多了份一閃而過的冷冽,隨即起身前,段凜澈緊隨其後。
淑妃娘娘的寢宮內--皇后自蘇紫衣手裏拿過那隻團龍玉佩,視線在團龍玉佩上刻着的那個‘六’字上停駐,眼裏頓時多了份複雜的陰暗,大夏朝每一個皇子都有這麼一塊團龍玉佩,不僅是皇子們身份的象徵,更代表擁有這玉佩的人,等同擁有該皇子的權利,自己唯一的孩子--太子殯後,太子的團龍佩便一直被自己留在身邊做個念想,所以對於這個團龍玉佩是再悉不過了,而這塊玉佩在團龍上方刻的‘六’字,便説明了這個玉佩是六皇子段凜澈的!
“這不是六皇子的玉佩嗎?”孫嬤嬤詫異的説道,隨即抬眼看向牀榻上的淑妃娘娘,難道六皇子和淑妃娘娘私下同籌,否則怎麼會將如此重要的玉佩送給淑妃娘娘?
“他的玉佩怎麼會在這裏?”皇后喃喃自語的説道,腦子裏也是百轉千回,回想起六皇子剛才衝入淑靜宮的慌張,難道…,眼神一轉,皇后快步走到牀榻前,冷冷的盯着躺在牀榻上‘昏不醒’的淑妃娘娘:“淑妃--,你這宮裏怎麼會有皇子的玉佩?”淑妃娘娘眼睫微顫,卻依舊沉住氣躺在牀榻上,這種卑劣的手段,本沒必要搭理,想用這樣栽贓陷害的手段落井下石,置自己於死地,皇上本就不會信,更不會為此再搭上個皇子。
皇后將手中的玉佩握緊,神複雜的看着假寐中的淑妃娘娘,卻也聰明的不動手叫醒,這個時候斷然不能給淑妃娘娘一點賴上自己的機會。
眼見場面如此僵持,蘇紫衣輕移蓮步上前,衝皇后行了個禮:“淑妃娘娘懷有身孕,昏時間太長恐怕會影響肚子裏的孩子,孩子將來必然不能跟着淑妃娘娘呆在這淑靜宮足一年的,莫傷了孩子才好。”皇后娘娘滿意的衝蘇紫衣應了一聲,這個蘇紫衣不僅心思通透,而且總是能將話説到她心坎裏,淑妃娘娘現在如此,自己又無子,這孩子將來必定是要養在自己膝下的,説不得以後會是自己的一個依靠,隨即對蘇紫衣道:“那勞郡主再看看吧,莫真傷了龍嗣就不好了!”
“是!”蘇紫衣應聲,行至仍‘昏’的淑妃娘娘面前,低聲道:“只需點準道,就能讓淑妃娘娘醒來,只是紫衣力氣太小,要藉助髮簪的力道才行呢!”説着,蘇紫衣抬手自發髻上取下那柄刻有‘淑’字的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用尖鋭的部位用力的扎向淑妃娘娘虎口處。
虎口吃疼,讓淑妃娘娘手腕不自覺的搐了一下,眼簾微微一動,可仍舊不肯睜開。
蘇紫衣見狀,將手裏的翠步搖舉高,大有再次狠狠刺下去的意思。
皇后見狀緊忙抬手製止:“郡主,淑妃娘娘看來是累了,何時該醒自會醒的!”
“是”蘇紫衣出面紗的眼神含着淡淡的笑意,舉手將手裏的翠步搖再次緩緩入髮髻,轉手之間,將那個‘淑’字在髮髻之外。
“這是…”皇后娘娘看向蘇紫衣的髮髻,這個翠步搖太記憶猶新了!當年天下聞名的雕匠鬼手吳振師,費了三年的時間,雕刻了這兩隻翠步搖,被姬王所得,姬王入宮,謹獻給皇上,皇上已開口送給自己一隻、淑妃娘娘一隻,卻不想竟然被淑妃娘娘當着自己的面將兩隻都要了去,若她都留着倒也不説什麼了,最可氣的是,她竟然將其中的一隻,轉手就賜給了人,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臉,當年的樑子便是從那時結下的。
“回娘娘,當年紫衣以陸青鸞的身份入宮時,淑妃娘娘賞賜的!”蘇紫衣躬身應道,那翠步搖隨着蘇紫衣躬身的姿勢,再次在皇后娘娘面前放大。
“本宮只記得當年,淑妃娘娘將這個翠步搖賞給了宮外的人,竟不知是給了郡主了!”皇后微微的頷首,雖不至於為當年的事耿耿於懷,可自那以後,淑妃娘娘便以為自己軟弱可欺,處處與自己多對,讓自己這個皇后在後宮中的威信不斷下滑,自己之所以忍,是因為知道皇上是最受不得淑妃這樣的子的,卻不知為何皇上卻一直對淑妃寵愛有加。
“回娘娘,淑妃娘娘不是賞給紫衣的,而是賞給陸青鸞的,只不過紫衣那時鳩佔鵲巢罷了!”對當年的事,蘇紫衣隱隱知道些,自己此舉只是想讓皇后娘娘知道這隻翠步搖仍在自己手裏便可,沒必要讓皇后娘娘為這事隔閡了自己。
“那倒是!”皇后應聲而笑。
蘇紫衣扶了扶髮髻上的翠步搖,低垂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厲,出口的語調卻極為隨意:“紫衣前無意中在六皇子手裏也看到了這麼一隻翠步搖,上次六皇子説要將紫衣的這隻討了去,説是配成對,娘娘御賜之物,怎麼能轉手他人呢,紫衣便拒絕了!”皇后娘娘神一凝,六皇子手裏也有一隻?配成對?這就是説淑妃娘娘的那一隻翠步搖在六皇子手裏?這算什麼?
皇后娘娘用力的將手裏的團龍玉佩握了握,衝身後的孫嬤嬤使了個眼,孫嬤嬤會意,緊忙至剛才的八寶盒中仔細翻找了一番,隨即衝皇后微微搖了搖頭。
皇后再看向牀榻上的淑妃娘娘便帶了份輕蔑和鄙視:“淑妃,本宮知道你是醒着的,本宮記得當年皇上賞賜給你的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你可是喜愛至極的,可否拿給本宮一觀?”皇后和蘇紫衣的對話,淑妃一直聽在耳裏,可淑妃娘娘不信蘇紫衣有辦法讓一個皇子冒着*之名來陷害自己,這事放在哪個皇子身上,那皇子自會想法澄清,尤其是那個素有戰神之稱的六皇子,怎麼會任由一個小小的郡主誣陷,這個時候自己如起來對峙,這周圍的人都是皇后的人,保不齊會怎麼對付自己呢,打定主意,淑妃娘娘依舊躺着一動不動。
“太后駕到--”屋外遠遠的傳來太監尖細的通報聲。
皇后眉頭微擰的掃了依舊不動聲的淑妃娘娘一眼,語帶諷刺的道:“我們該去恭太后了!”説完衝蘇紫衣微微頷首,隨即轉身出了寢宮至大殿恭太后。
蘇紫衣抬手將髮髻上的翠步搖用力的入髮髻中,將整個翠步搖幾乎沒入了髮髻之中,隨即跟着走了出去。
腳步聲漸遠,淑妃娘娘緩緩睜開眼睛,全身發抖的坐了起來,一臉的慘白讓那身憂鬱美人的氣質更多了份病態的柔美,一雙杏眼閃動着不安和困惑。
素手扶額,淑妃娘娘怎麼也想不明白,昨天宏緖皇帝還賞賜了一堆東西過來,還説要着人將淑靜宮重新修繕,接腹中龍子的到來,今天怎麼突然就全都變了,今之事,若是以前,宏緖皇帝即便明知道此事有蹊蹺,也必然會依從自己的心意,殺了蘇紫衣,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為什麼自己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做出這一場,連帶着託皇后下水的原因,可誰想,今宏緖皇帝如同變了個人,他眼裏的冰冷讓自己不寒而慄,那不是對她無盡包容的宏緖皇帝,更像是她狹路相逢的仇人,仇人?!是--,那眼神如同對自己恨之入骨般,難道他知道了自己嫁過來的目的了?還是知道了定國侯府的事?仰或者他察覺了蘭妃當年的死因…
越想越怕,越想心越難安,不行!這件事必須儘快通知父親,宏緖皇帝對自己態度的突然變化,必然與定國侯府不了關係,要讓爹爹早有準備才好,想到這淑妃娘娘張開便喚:“劉嬤嬤--”仰頭滿屋的翻亂,東倒西歪的傢什,讓淑妃娘娘瞬間癱軟,才想起這淑靜宮內所有的奴才都被行以蒸刑了,為了拉下皇后娘娘,內心深處有份廢后的僥倖,甘願搭上淑靜宮所有的奴才,反正奴才命賤後再配就是了,卻不想如今落得了個孤家寡人,身邊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了。
“太后--”淑妃娘娘猛然想起,太后這個時候來,一定是來幫自己的,全身如再次被注了血,一個箭步衝了起來,不顧頭上歪斜的髮髻,腫的老高的半張臉,如個瘋子般跌跌撞撞的衝出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