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后妃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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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見過母后!”宏緖皇帝微微欠了欠身子。
段凜澈躬身而拜:“孫兒見過皇祖母!”皇后恰逢而至,快步的自後殿走了出來:“恭母后,臣妾有失遠,請母后恕罪!”蘇紫衣自身後隨着皇后一起拜了下去,躬身之際與皇太后匯了一下眼,如果皇太后真是為自己而來,報個平安是應該的。
“哀家聽説這淑靜宮出了這麼大的事,究竟是誰主使的,可查出來了?”皇太后衝宏緖皇帝一臉關心的問道:“膽敢行巫蠱之術損傷龍體,真是其罪可誅!”宏緖皇帝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微闔的眼簾遮住眼底的視線:“此事已經查明,母后無須費心!”顯然多餘的一句也不願解釋。
皇太后神暗了暗,對於宏緖皇帝冷淡的態度早已習以為常,略顯豐盈的臉上,一貫的慈笑中暗藏着一份陰冷,眼角餘光在蘇紫衣身上掃過,這個丫頭知道向自己求助,至少説明她還是有心靠着自己的,握了握廣袖中好不容易來的三寸天蠶冰絲,不由得好奇她是怎麼解了圍的。
“皇帝龍體安好,便是我大夏朝的福分!”皇太后點頭含笑着説道,便也不再多問,這裏的事自己想知道自然會知道。
宏緖皇帝並不開口應答,眼見皇上連敷衍都不肯,皇后乾脆垂頭不語,如老僧入定般站在一側也不答話。
段凜澈偷眼看着出了內殿的蘇紫衣,順帶的嘲笑了下自己明顯多餘的擔心,蘭香宮都能平安出來的女子,何懼一個失了勢的淑靜宮!段凜澈在收回目光之際,突然被她髮髻中一個出來的綠垂墜拉回視線,那份悉,讓段凜澈不由自主的按向口的位置。
作為一個不近女的皇子,段凜澈連女子的臉都不甚注意何況是女子頭上的髮飾,可那出來的綠垂墜是自己平素把玩在手裏的,此刻揣在懷裏的,再悉不過的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是她的定情信物!
眸光一轉,段凜澈漆黑的鳳眸中如狂風暴雨席捲一般,冷冽過後,片刻便一片沉靜,靜的如結了冰的湖泊,一眼望去只有寒冰敷裹的冰冷。
皇太后轉身之際看向段凜澈:“凜澈,你這消息倒是靈通,比身處後宮的哀家的消息都要靈通呢!”對皇帝的後宮消息靈通,這可不是對一個皇子的誇獎,相反--,對父皇的後宮太過關注,本身就是件逾矩的事。
“皇祖母,孫兒和皇祖母一樣,關心父皇的身子可曾因巫蠱之術受損,早皇祖母一步而至,望皇祖母恕罪!”段凜澈躬身施禮道。
都是一個目的,我不過早來了一步,你挑什麼刺!一句話,將皇太后的質問劃成了無理取鬧。
皇太后深一口氣,臉上始終掛着的笑容僵了僵,所有的孫子中,最不入眼的便是這個六皇子,仗着有幾分本事就處處與慕容家過不去,自宏緖皇帝漸漸把持了朝政後,慕容世家也在不斷的受宏緖皇帝的打壓,為了慕容世家後的昌盛,為了那曾經握在自己手裏的至高無上的權利,繼承宏緖皇帝之位的,必須是依附慕容世家無基的皇帝,絕對不該是這個段凜澈。
“你倒是有孝心了!”皇太后笑着道,琥珀般的眸子裏不帶半分情緒:“你母妃最近身子可好了些了?”提到自己常年卧病在牀的母妃,段凜澈眼裏多了份悽楚:“勞皇祖母掛記,母妃最近身子依舊,前些子太醫給添了些藥,見好了些!”皇太后點了點頭,一臉憂心的道:“可惜--,太醫院裏太醫的醫術是一批不如一批了,見着醫術好的,不知怎麼着隔幾年便失蹤了,到現在也沒查清個原因!”説完,悠悠的嘆了口氣,轉而目光陰沉的看向宏緖皇帝。
宏緖皇帝置若罔聞般端起桌上的茶盞,送至嘴邊細細的吹着茶葉,輕啄了兩口後才發現茶水是涼透的,卻依舊垂眸淺嘗着。
皇太后目光一收,轉而看向皇后:“哀家後若是有恙,找個能藥到病除的都難了!”皇太后詢問的目光,讓皇后幾乎將蘇紫衣的名字衝口而出,畢竟這些子,這個茹婉郡主的醫術已經在宮裏傳的神乎其神了,可到嘴的話在宏緖皇帝扣下茶盞的清脆聲中打了個轉:“母后身子一貫硬朗,何須想那不吉利的事,何況太醫院的太醫也都是醫術高明的,必不敢對母后怠慢!”皇太后頷首一笑,剛要再開口光明正大的將蘇紫衣要到自己身邊來,突見自後殿衝出個人影,直接跪倒了地中。
“臣妾叩見太后娘娘,求太后娘娘為臣妾做主!”淑妃娘娘叩頭叩安,隨即仰頭一臉哭容的説道。
“這是怎麼得了?”皇太后看着髮髻歪斜,臉腫的老高的淑妃娘娘,眸光一緊,緊忙上前虛扶:“這是出了什麼事了?你還懷着龍嗣呢,哀家不是説了不用行此大禮了嗎?”宏緖皇帝眸光一挑,眼裏多了份殺意,淑妃這個時候用這副模樣衝出來,無疑是想向外傳遞消息,只是沒想到她選擇的對象竟然是皇太后!
宏緖皇帝陰暗的目光衝段凜澈瞥了一眼,段凜澈微微頷首,抬手扶額之際,手裏多了髮絲,雙指捏住髮絲,將內力輸送至髮絲上,那髮絲竟然緩緩的直起,如一極細的銀針,隨即雙指一彈,髮絲便沒入了淑妃娘娘的肩下。
淑妃娘娘應聲暈倒在地!
做完這一切,段凜澈側頭一臉冷冽的看着蘇紫衣,一雙眼睛如蓄意待發的黑豹般,帶着致命的危險。
這一連串的動作,段凜澈做的很慢,知道會一點不差的落入蘇紫衣眼裏,收手時轉頭看向蘇紫衣,在視線相對後,蘇紫衣目光一沉,快速的轉開視線,段凜澈乾脆直接走到蘇紫衣面前,微側着頭,菱幾乎貼近蘇紫衣的耳朵問道:“怕嗎?”聲音低沉中透着一絲威脅,一絲蠱惑。
如此貼近和曖昧的站姿,除了皇太后眼中多了份憂,其他人如沒看見般,都很有默契的轉開視線。
在接觸到蘇紫衣眼裏一閃而過的防備後,段凜澈嘴角勾起一道笑意,眸子依舊沉暗,朗聲説道:“淑妃娘娘突然昏,還望茹婉郡主施展醫術,莫傷了龍嗣!”
“是!”蘇紫衣應聲的同時後退了一步,側身繞過段凜澈時,突然聽他説了句:我晚上去找你!
蘇紫衣神一頓,隨即快速的走到淑妃娘娘身邊,探上淑妃娘娘的脈搏,只是昏而已,可段凜澈敢在宏緖皇帝面前這麼做,一定是吃準了宏緖皇帝不會怪罪,蘇紫衣沉了沉氣,對段凜澈剛才那麼明顯的威脅不是不心懼,而是沒想到他會不安牌理出牌到這種地步。
先不説當眾襲擊淑妃娘娘,就是剛才當着這麼多人,幾乎貼近自己耳朵的曖昧動作,饒是蘇紫衣自覺可以做到處變不驚,也一時間忘了該如何反應了,真是可惡!這個變態皇子,什麼時候都不安好心!
蘇紫衣深一口氣,躬身稟告道:“回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只是一時氣血攻心,昏了!”宏緖皇帝冷冷的點了點頭,隨即揮手:“扶下去吧!”皇后身邊的幾個宮女再次上前,將淑妃娘娘扶了下去。
皇太后眸光冷冷的一笑:“無事就好,動則昏,就該多躺着休息!哀家也該回宮歇着了,最近天氣一熱,總是犯困。”説完轉身在恭送聲中走了出去,出乎意料的沒問半句原因。
皇太后身邊的太監林澤,扶着皇太后步出了淑靜宮,轉身擔憂的看了淑靜宮一眼,隨即低聲道:“主子--,這淑妃娘娘就這麼突然昏,是不是…”皇太后冷哼一聲:“將哀家的話當成耳旁風,皇上那是寵她嗎?殺之必先捧之,愚昧!只怕會連累了侯府。”皇太后隨即輕聲一嘆:“侯府不能再有事了!通知定國侯府,淑妃已經是卒了!”丟卒保車,定國侯府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去辦!”林澤邊應聲,邊伸手扶着皇太后上了鳳輦。
@宏緖皇帝將手中的茶盞發下,明黃的袖裾甩至身後,冷冷的説道:“回宮!”
“擺--駕--回--宮”孫堅高聲唱禮道。
蘇紫衣掃了眼被皇后握在手裏的團龍玉佩,本也沒指望皇后能當眾將這事扯出來,畢竟事關皇室的顏面,何況若真當眾審問,那個段凜澈必定會咬着自己不放,到時候自己怕也不了身,只要皇后能將這件事告訴皇上,在宏緖皇帝心裏埋下個懷疑的種子,今之舉便是成功了!他必能有所收穫!
皇后握了握手裏的團龍玉佩,隨即快速的跟了上去,出了淑靜宮,見皇上的玉輦仍未走遠,想了想,便走上前:“皇上--”玉輦一停,孫堅在玉輦旁應了聲,隨即快速的走了過來:“皇后娘娘,皇上請娘娘上玉輦。”皇后愣愣的看着孫堅,心中被這突然而至的消息衝散了心智,一種莫大的欣喜,使得皇后眼角的細紋都控制不住的雀躍,就連身後的孫嬤嬤也一臉動的不知如何是好,片刻才反應過來,在皇后身側低聲催促道:“皇后,莫讓皇上等急了!”
“是!”皇后欣喜莫名的點了點頭,眼裏含着一份動的晶瑩,步伐似帶着少女般的忐忑,在孫堅的攙扶下上了玉輦。
縱使玉輦能寬的坐下四人不止,皇后仍欠着身子危坐在一側,眼裏的動,隨着宏緖皇帝讓了讓座位而多了份欣喜,此刻恨不得周圍的黃幔帳能隨風飄散,讓所有的人見證,自己也能像她一樣,和這個男子同坐玉輦,自己也可以等到這一天。
“皇后找朕有事?”宏緖皇帝靠在玉輦座椅後背,微闔着雙眸問道。
皇后握了握手裏的玉佩,在這個時刻,這個自己幾乎等了半輩子的時刻,不該是用來説這個的:“臣妾想問問皇上的身子,可有什麼不適,莫要真傷了身子。”宏緖皇帝靠在椅背上,始終默不作聲,許久--,突然開口道:“太子之位,朕想聽聽皇后的意見!”皇后一愣,詫異的看着宏緖皇帝,直到玉輦停在了鳳鸞宮,兩人都沒再開口説一句話。
自玉輦上下來,皇后恭送玉輦而去,隨即轉身將手裏的團龍玉佩給孫嬤嬤:“還給六皇子,就説是本宮在淑靜宮拾到的!”孫嬤嬤詫異的看了皇后一眼:“老奴明白!”孫嬤嬤收好玉佩,轉身看了眼皇后身邊的四個隨身宮女,見皇后目不捨的點了點頭,孫嬤嬤應聲道:“你們四個跟我來!”宮裏多出四個冤魂,誰也不會去問為什麼!
@宏緖皇帝和皇后一離開,蘇紫衣便一刻不停的往外跑。
段凜澈轉身氣定神閒的坐到正對門的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看着蘇紫衣提着裙襬,跑在玉石路上,穿着繡鞋的小腳,儘可能快的錯着,裙襬幾乎被提到了膝蓋上方。
待蘇紫衣再有兩步就要邁出淑靜宮時,段凜澈一個旋身躍了過去,將蘇紫衣單臂攔釦在懷裏,重新拐回了淑靜宮大殿。
“你跑的一點也不淑女!”段凜澈悠哉的倚在座位上,眸子裏的笑意帶着一絲危險,嘴角抿着的弧度含着隱隱的怒意,抬手指了指那條依舊泛着白光的玉石路,聲音低沉的道:“要不要再跑一次?”
“你想怎麼樣?”蘇紫衣壓着呼,控制着口的起伏,儘量讓自己不那麼氣吁吁,可聲調仍控制不住的帶着意。
“怎麼樣?”段凜澈忍不住拔高了音調,搞不懂自己何以會如此怒極攻心:“你頭上戴着的是什麼?”説着上前,不容蘇紫衣拒絕的將她頭上的翠步搖了出來:“這是什麼?”
“我的翠步搖!”蘇紫衣不怕死的説道,反正自己只有捱打的份,以他剛才的那一手,想要自己的命輕而易舉,這讓蘇紫衣深挫敗之際,乾脆擺出一副要殺要刮悉聽君便的態度。
“你的翠步搖?!”段凜澈抬手將手裏的翠步搖用力的摔了出去,自懷中掏出原先的那個:“那這是什麼?你在淑靜宮轉了一圈,就是為了假裝它不存在嗎?”蘇紫衣撇過頭,看向那個被段凜澈丟出去的翠步搖,那翠步搖竟然被他擲入牆內,如剛才在她髮髻時一般,沒入牆內只餘一個綠的吊墜在外搖晃着。
轉過視線,在段凜澈的迫下,蘇紫衣看向他手裏的那個翠步搖,那個刻着‘淑’字的地方,已經被磨平了,取而代之的是個‘衣’字!
蘇紫衣不由的暗自鬆了口氣,幸好剛才沒施計讓他拿出這隻翠步搖,不然還真讓他給咬着了!
段凜澈壓制着暴怒的衝動,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能走神--段凜澈儘可能的控制着要伸手搖醒她的衝動,如果不是她抗拒自己的碰觸的話--,瞥了眼她若有所思時如若星辰般的雙眸,控制不住的喝道:“蘇紫衣--,我的團龍玉佩呢?你有沒有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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