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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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答我!我先問的!”
“你剛才打架了?!”鄭之嵐繼續發問。
“上面那個客人到底是誰?”
“我問你是不是剛才打架了?”鄭之嵐最後問了一句。
“是!那又怎麼樣!?”鄭介銘話音未落,鄭之嵐一記重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幹嘛?”鄭介銘抬頭,擦了一下鼻血,滿臉憤怒的看着姐姐。
鄭之嵐皺着眉頭,再度揚起一拳。
鄭介銘豈能忍得了,兩姐弟就這樣扭打成了一團。打到最後,兩個人都滿臉掛彩。
“你什麼意思!”鄭介銘被鄭之嵐壓在地上,大聲喊着。
鄭之嵐嘴巴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説出來。
“到底怎麼了?”鄭介銘再度問着。
“…爸…”鄭之嵐含含糊糊的説着。
“怎麼了?什麼意思!?”鄭介銘聽見鄭之嵐提到父親,一股奇怪的陰霾掃到心頭。
“他戰死了,中彈死了。”鄭之嵐咬着下嘴,鼻血滴在鄭介銘的臉上。她剛才在屋子裏,剛聽見消息的時候,已經過了眼淚了,此時和鄭介銘打了一架,情緒發出來不少。
鄭介銘的腦海裏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靂,他被壓在地上,覺地面似乎震動了一下。
“滾開!你這個騙子!”鄭介銘一把推開了鄭之嵐,拼命的衝到了屋裏,想要找母親驗證姐姐説的話是不是真的。
但是他在樓道口正面撞見了那個來家裏報信的軍人。
這軍人一身綠軍裝,帽子夾在腋下。
鄭介銘什麼也不説,用自己小小的身軀朝軍人撞過去。
軍人穿着軍裝,也不好做什麼,只是向側面閃避開,鄭介銘腳被門口的門檻攔了一下,摔了一個狗啃屎。
軍人彎,將他拉了起來,鄭介銘卻反手要去抓軍人,他的手指甲抓着軍人的衣服,這軍人將帽子往頭頂一扣,將鄭介銘的兩手腕扣住。
“我爸爸呢!我爸呢!?”鄭介銘問這名軍人。
“他…在好地方,很好的地方。”軍人眼光清澈的看着鄭介銘,一臉真誠。
鄭之嵐趕了回來,一把抓住了鄭介銘的衣領,“跟我上樓!”軍人鬆開了鄭介銘的手腕,鄭介銘一臉無助和憤怒的看着軍人。
“你走。”鄭之嵐看着軍人。
軍人摘下帽子,稍稍彎示意,出了樓道。
鄭之嵐帶着鄭介銘回到樓上,他們的母親正呆坐在沙發上。
“媽,我爸怎麼了?”鄭介銘在母親面前並不敢撒野,而是恭順的站在母親面前。
母親似乎在想着什麼,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咔嚓!
一聲響聲打斷了鄭介銘的詢問。
鄭介銘轉頭,看見鄭之嵐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相機,她剛對自己照了一張相片。
“哎呀,手抖了。”鄭之嵐説着,趁着鄭介銘轉頭看她,又抓拍了一張。
“你幹什麼…姐?為什麼要照相…?”鄭介銘的腦子一團混亂,不解的看着鄭之嵐。
“不要問了,讓媽靜一靜吧。”鄭之嵐放下相機,看了看母親,將滿臉是血的鄭介銘帶到了廁所,替他清洗臉上的血跡和煤痕。
鄭介銘已經記不清原來的母親是怎樣的一個人了,但他能知道的是,從那天之後,他們的母親就變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早出晚歸,幾乎很少有時間照顧兩姐弟。
“媽媽每天都去哪裏了?”鄭介銘並不知道原本很早下班的母親,現在都去了哪裏,他甚至沒有見過母親淚的樣子。
他只知道,每天他幾乎睡着了,母親才剛剛回家。而在鄭介銘早晨起牀要去學校的時候,母親已經不在家裏了。
只有姐姐能夠和母親見上幾面。姐姐鄭之嵐擔負起了照顧鄭介銘的責任,儘管她還要上學、讀書、試考…
直到鄭介銘十三歲的生那晚…
鄭之嵐早早的就替鄭介銘訂了一個很小很緻的蛋糕,圓形,白的油上面寫着紅的生快樂,周圍有一圈油花,中間着十三隻蠟燭,兩個人一直殷切的等着母親回來,想要由她來替鄭介銘點燃蠟燭,切分蛋糕。
但是那天晚上,鄭介銘都已經將表面的油花偷吃光了,母親還是沒有回來。
甚至第二天,她也沒有回來。
“需要報警麼?”鄭介銘擔憂的問鄭之嵐。
“不用了,她如果要回來,會回來的。”鄭之嵐同樣心裏沒有底的説着。
第三天,她也沒有回來,姐姐這一天沒有去上課,她請了一天的假,但沒有跟學校的老師説出真實的原因。她不知道母親在哪裏上班,只知道她也是一名軍人,她不知道到哪裏去找母親,只是在家附近軍隊所屬的單位門口去轉了幾圈。
第四天…在姐弟倆的眼淚中,她還是沒有回來…
第五天,姐弟倆冷冷清清的分食了這隻小小的蛋糕再不吃,恐怕快要壞掉了,實際上油已經壞了。
直到第六天,當地的公安找上了門,兩姐弟才知道,母親已經確確實實的,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