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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被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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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月躺在牀上,夜裏不時地閃現着往事今情,時而痛苦,時而嘆息,時而愉悦,時而忘情…她思念着昔的心愛之人徐家林,心裏有了滴血之痛;想到現在的哥哥王佳麟,又溢出甜之情。

那個屢被否定的話題又在自問,我能嫁給哥哥王佳麟嗎?嘆息裏,這自問還是被無情地否定。她和徐家林是自小以來的親人,情甚篤,無人可比。這情已經把天月的心靈牢牢地錮,她無法掙,也不想掙。美少女需要這情,堅定地守護着,心甘情願地為此奉獻寶貴的青,直至一生。

林天月意識到,她對佳麟哥哥有了深深的情,確切地説是深深地愛上了他,已到了難以捨棄的地步。能嫁給佳麟哥哥嗎?這一問題她無法拋開,無力迴避,總是要冒出來折磨自己。否定,自問,再否定,再自問…反反覆覆沒完沒了,她不住地嘆息,下了苦澀的淚水。

這話題雖然被屢屢否定,但是能反覆自問,説明林天月很在乎這件事。她在思考,在猶豫,在積累,在嚮往,或許有一天就會得出截然相反的答案。過去的畢竟過去了,現實是實實在在的,每天都在潛移默化地融入到錮的心靈裏,消融着寒冷的堅冰,待到意盎然時,愛情的花朵一定會結出豐碩的果實。到那時,可憐奠月會擺痛苦的折磨,來又一個愛情明媚的天。

夜深人靜,黑暗的屋子裏不時有了翻動聲,嘆息聲,美麗的少女又是一個難眠之夜…

孫安離去,袁氏母女倆得了二十兩銀子,怎麼又被衙役們押送到城外去啦?原來,這件事又出了差頭,讓縣令江雲輝十分被動,需要代一下。

且説縣令江雲輝,聽了孫安稟報去安順客店之事,得知母親和妹妹那裏已經安排好,心裏稍安。一天來,他因為親人投奔之事坐立不安,不思飲食,思前想後暗自落淚。

他看了看西斜但陽嘆口氣,心中乞求:“娘呀,都是孩兒不孝,做得如此絕情,孩兒也是無奈呀,你老人家就寬恕我吧。後有了機會,孩兒一定回去看望你們。好妹妹,哥哥是個忤逆之人,咱娘就靠你來贍養了,我這不孝之人拜託啦,拜託啦!”他擦擦淚水,搖頭嘆氣地向後宅走去。

忽然,孫安慌里慌張地跑過來,見到江雲輝急切地説:“大人,不好了,那件事夫人已經知道了,正在後宅吵鬧呢!”江縣令慌了神:“她…她是怎麼知道的?”

“大人,這還用問嘛,夫人也有信得過的人,這種事怎能瞞得住呢。”

“唉,壞了,壞了,這可如何是好呀!”江縣令不敢再去後宅找捱罵,也無法解釋,急忙轉身離去。他來到前衙,思量着應對辦法。

孫安説:“大人,夫人不但知道老夫人和胞妹的事,還知道我代替大人送去了二十兩銀子。她正讓人找我問話,嚇得我急忙跑來了。大人,這可怎麼辦呀?”

“什麼,銀兩之事她也知道啦?完了,完了,這回可是有口難辯啦!”江雲輝急得眉頭緊皺,唉聲嘆氣,煩亂地走動着。

孫安又着急又害怕,催促説:“大人,事已至此,總要想個辦法呀!不然小人也無法回答夫人問話。”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唉,難呀!”江縣令正在冥思苦想,哪知夫人黃雲燕氣沖沖地來到前衙找他。黃氏見到江縣令就喊起來:“好哇,你躲在這裏就完事了,休想!我問你,那母女倆究竟是何人?與你有什麼關係?今天必須給我説個清楚!”

“夫人,不要這麼大火氣嘛,氣大傷身,快坐下消消氣。那母女倆我不認識,從來沒有見過她們。那母女二人已經多年沒有見到親人,十分思念,就跑到這裏來胡鬧。想不到這件小事讓夫人如此生氣,還好,早已把她們勸走了,夫人不要多想了。”

“哼,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既然不認識她們,為何要送銀兩?”她見到孫安,氣得問“還有你!可是你給那母女送去二十兩銀子的?”孫安看看縣令,低下頭不敢回話。

江縣令無法解釋,又不能不説:“我是看她們可憐,又和她兒子同朝為官,送些盤纏也好打發她們回家去,並無它意。”

“多遠的路程需要二十兩盤纏呀?哼,我聽説那個小女子很漂亮,你是看中她了吧?”

“夫人,你怎能説出這種話呀,她們一老一少,家裏又沒有個男人,回去後生活也沒有着落,實在可憐,我就多給了一些,你可不能胡亂猜疑。這…這可是關乎我的聲譽呀。我的好夫人,為夫心裏只有你,怎容得下別人呢,快消消氣,事情已經過去,不要再吵鬧了,這有多不好呀,也有**份。”

“哼,這是被你氣的!你再解釋也沒有用,事實就是如此。”黃雲燕更加生氣,喊起來“江雲輝,你去把銀子給我要回來,然後把那母女倆趕出城去,不然,我和你沒完!我和她們也沒完!”

“好好,我照辦就是,夫人快請回去吧,吵吵鬧鬧有傷身體,再説也失體面呀。”江雲輝很無奈,只能答應,盡力勸説。

“你想把我哄走?想得美!陳福,你跟隨老爺去討要銀兩,回來後向我稟告詳情。”江雲輝被得已經沒有退路,只得吩咐孫安帶路。

黃氏狠狠地瞪他一眼,警告説:“你記住了,這件事必須辦得乾淨利落,否則,我要到父親那裏告你騙婚,看你如何收場!”她見江雲輝帶人離去,才氣憤地回後宅等候消息。

路上,江縣令十分苦悶,哀嘆不止。真要對親人動手嗎?那可是生養自己的親孃和一同胞的妹妹,怎能下得去手呀。可是,若不把親人送出城去,夫人也不能答應呀,而且會鬧出大事來。做兒子的非但不認母親,還要驅趕親人,罪過,真是罪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