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和睦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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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這不是在做夢，在自己面前的的確是林浩。他急忙問道“你們打贏劉豹了”？林浩呵呵一笑説道“不但打贏了，而且還抓住了劉豹”説完林浩回身一指説道“不過不是我抓到的，是他們抓住的，要是沒有他們的幫助，估計那就是我給劉豹抓了”高順看了一眼林浩指的火把隊伍，已經到了自己的跟前，火光之下有自己的上郡留守軍士，還有一些則是百姓打扮，夜裏一時看不清有多少人，但絕對不會少於兩三萬。高順看着林浩説道“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幫我們”林浩笑道“出乎大人您的意料了巴，幫助我們的，是生活在這裏的羌胡百姓”説着林浩對着隊伍一招手，大叫一聲“雅丹兄弟請過來”這時隊伍之中立刻走出一騎來到了高順面前，林浩指着這人對高順説道“這為雅丹兄弟，是上郡的羌胡部落的首領，今天晚上就是他帶了部落的兩三萬部落百姓，協助末將將劉豹的外圍軍擊敗的，同時雅丹兄弟還親自抓住了劉豹”高順望着眼前的這位羌胡漢子，身高不下九尺，滿面虯髯，豹眼環爭，倒跟張飛張的差不多。手裏提着一柄厚重的板門大刀，看樣子不小百十斤，往自己跟前一站，如同一尊廟裏的金剛，剎是威風。高順連忙跳下戰馬，雙手施禮説道“壯士無私相助，救我帝國軍將士於水火。高某的之情真是無言表達，請受在下一拜”説着高順就要下跪了，這下可把這位雅丹給嚇壞了，自漢軍進入上郡以來他就聽説了，這次領兵地漢軍主帥，乃是名震中原的大將軍。現在這位大將軍竟然要給自己行最厚重的禮，自己算什麼。不過是一異族的部落首領，怎敢接受。雅丹跳下戰馬。雙手托住高順，自己倒是先跪下去了。雅丹對着高順説道“大人千萬不要如此重禮，這可是要折殺草民了。我們部落得知大人率領着無敵的漢軍來掃蕩匈奴人，本來我們以為你們將匈奴人趕走以後，也會想匈奴人一樣騎在我們羌胡人的頭上，但是後來我聽城內的鄉親説，你們不但沒有欺壓我們羌人。反而給我們羌人送去了糧食救助，我們這才覺得自己地想法是錯誤的，你們和以前地漢人不一樣，你們是來解救我們受欺壓的羌人兄弟的。當我們得知大人今天在清澗和匈奴人決戰，所以我便號召我們上郡的羌人部落，一起拿起武器前來協助大人，一起將匈奴狗雜碎趕出上郡這塊原本屬於羌人和漢人的土地。我們要謝大人和前來的漢軍弟兄才是真的，這十幾年來。我們一直受匈奴人地壓迫和凌辱，要不是漢軍弟兄殺來，我們的這種苦子還不知道要繼續多少年月，怎麼能有機會將劉豹這條惡狼被擒，我們羌族百姓怎麼能一洗了十幾年來的恥辱”説着雅丹嘣嘣的就給高順磕起了頭。高順一看這是那回事，明明是人家救了自己。反倒人給自己磕頭了。想到這裏高順連忙拉起雅丹説道“雅丹兄弟快請起，我們這次能夠勝利，不是kao我們漢軍，也不是kao雅丹兄弟部落弟兄，而是我們漢羌兩族兄弟百姓團結一心共同用鮮血換取來的，我相信從今以後，我們漢羌兩族百姓一定會象親兄弟一樣在這塊土地上和睦相處。從今以後我們漢羌百姓就是一家人”雅丹聽了高順之言，頓時的淚眼模糊，他緊緊的握住高順的手説道“我們羌族地百姓最想要的就是大人剛才的這句話，我們象一家人一樣和睦相處”東方已lou魚肚白。新的一天到來了。一場血戰過後。小小的清澗城四周，屍體遍地。血染黃土。跟隨高順此次出征的十四軍團地戰士們，現在聚集在高順周圍的，只有一千來人，加上城內的三千守軍，總數也不過四千人。上郡雖然平定，劉豹雖然被擒，但是帝國軍的損失也是慘重，大將文丑和三萬多的將士倒在了這片黃土高地上，十四軍團的建制也已經可以取消了。高順邀請雅丹和他一起進到城內休息。雅丹欣然接受。高順為什麼沒請雅丹的手下一起進城，那是他怕這些人進到城內會發生變故，要是進到城後的雅丹和他的羌胡弟兄，聽説城內竟然還有匈奴百姓，沒準會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呼啦一下就要對城內的匈奴百姓大開殺界。要是這麼一搞，真要羌胡人動起手來可就慘了，自己地這四千人可是攔不住地。

到了城內，高順命令手下的弟兄給城外地雅丹手下送去一批糧草進行犒勞，又在城內擺下一座酒宴，親自款待雅丹。酒席之上，一同陪坐的除了顏良和林浩，高順把鄂爾特也給請了出來，雅丹剛一落座，一看同坐的還有位匈奴人，當下臉大變，伸手就拔出了刀，要砍殺鄂爾特，高順急忙拉着雅丹説道“雅丹兄弟且慢動手，我知道匈奴人做惡多端，但是這位鄂爾特是我的朋友，沒有他，我們這次能抓獲劉豹，除了雅丹兄弟你，還有要多謝的就是他，沒有他我找不到匈奴的糧草，沒有你幫我，我就打不贏昨天晚上的戰鬥，你們都是我今天請來要謝的恩人”雅丹看着高順的眼神，他真搞不懂高順這是為什麼，於是納悶的問道“大人此次前來不就是為了掃蕩匈奴人嗎？為什麼還留着這個狗匈奴奴才，對待匈奴人，我們就要殺他乾淨，要不然今天我不殺他，説不上就有那麼一天，他會回過頭來再欺壓我們羌人的，到時候我後悔都來不及的”高順笑着説道“雅丹兄弟且息怒，我知道你們被匈奴人欺壓的太深了。但是你也要明白，不管哪個民族，他都有好人和壞人之分，匈奴人也是這樣，他們也不全是壞人，比如我地這位朋友鄂爾特，我就覺得他是位不錯的人。我不但不會殺他，還有這城內的匈奴百姓。我也不會殺他們，因為這一切都不是他們的過錯，可恨的只是那些象呼櫥泉和劉豹這樣的匈奴貴族，是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煽動這些匈奴百姓欺壓和騷擾我們兩族百姓地，這些匈奴百姓只是受了他們的矇蔽和鼓動，要是我們不分清紅皂白地亂殺，那我們和劉豹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這些事大人我自有主張的。希望雅丹兄弟能幫我這個忙，千萬不要動手，有事我們可以慢慢説”高順話都説到這份上，雅丹只有面帶怒氣的坐了下來，鄂爾特倒沒什麼，他一直在那裏看着雅丹微笑。當雅丹坐下後他才起身施禮説道“雅丹朋友的怒氣我可以理解，我知道這十幾年來，在上郡這一帶。匈奴人乾的壞事太多了，對本地的羌胡百姓和漢人都禍害的不淺，我在此表示很真誠地歉意，但是正如剛才高大人所説的一樣，這些都是我們匈奴部落上層貴族為了自己的利益，驅使手下匈奴人去幹的。其實我們匈奴百姓也不喜歡製造這樣的混亂，也想安寧的生活。我之所以這次肯幫高大人，就是希望能通過這次戰爭，使我們上郡的匈奴人不在受劉豹和呼櫥泉這樣的威和利用，再也不會去製造種族之間地仇恨，從此能和你們羌人和漢人一起和睦相處的生活在這塊土地之上”高順接過話題説道“鄂爾特説的好啊，如果彼此之間不相互和解，光kao打殺，那仇恨是永遠消除不了的，今天你殺我。明天我逮住了機會殺你個回來。這樣下去，只能使仇恨加深。既然都生活在同一塊地域，為什麼不能放棄過去的仇恨，好好的相處呢。今天你們兩位在這裏，我就把話説明了，從今以後，上郡就是我中華帝國地管轄之地，你們也都是我們帝國的子民，也就是説今後不管是羌人，匈奴人，還是漢人，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上郡今後的安定和團結就得kao你們兩位去維持和創造。我會給朝廷上書，任命兩位為今後上郡的管理官員，你們二位不但要好好團結在一起，就是你們的後代也要如此，教育和管理好後人，遵守帝國的條律，世代的和睦相處下去，讓上郡的各族百姓能夠在你們手下安居樂業，這樣你們兩就公德無量了。

雅丹是位人，一直以來，羌人和漢人以及匈奴人相比，本就沒什麼地位，今天高順的這翻話，不但表明了對自己的認可，而且表明朝廷後會對待羌人象自己漢人一樣，還要讓自己做上郡地管理官員，這是對自己和本族羌人來説是極大地榮譽。當下雅丹起身向高順施禮致謝道“多謝大人對我羌人的厚愛，我發誓從今以後，我們羌人一定會遵守朝廷地條律，為穩定上郡盡心盡力”高順知道雅丹説的都是肺腑之言，雖然表達能力不怎麼樣，但很誠懇。於是高順説道舉起酒杯説道“那我就代表朝廷和上郡的百姓謝你們二位了”酒宴散去，高順讓林浩先陪鄂爾特聊着，自己親自送雅丹出城。到了城門口，雅丹突然淚滿面跪倒在地的説道“大人您一定是上天派來解救我羌人的神靈，雅丹代表所有羌胡百姓謝你”高順急忙攙扶説道“雅丹兄弟的心意我領受了，我不是什麼神靈，你千萬別這樣想。我想雅丹你武藝肯定不差，如果願意的話，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到帝國軍中為將，上郡的管理官職空缺，你可以推薦你本族一人來擔任，你回去以後考慮考慮，考慮好了就來找我，半月之內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雅丹點點頭這才離開清澗，回族人隊伍去了。

高順回到城內，鄂爾特還在，高順笑了笑説道“鄂爾特，你現在該跟我説實話了吧，我答應你的事情可沒反悔，城內的匈奴人我是一汗都沒動，我還幫着消除了你們和羌人之間的矛盾，你要是再不和我説實話，可就有點對不住我了，説不定我一生氣的話沒準把你宰了。你要知道我三萬多弟兄可都是死在你們匈奴人手裏，我這口氣可是憋地不行”鄂爾特看着高順也笑了“大人你以前都沒殺我，現在我想就更不會殺我了，這個我一點也不擔心，我很敬佩大人您是一條漢子，所以我現在就把一切告訴大人您”高順冷笑道“你就是不告訴我我也能知道你是誰，你要知道現在董昭和劉豹都在我手上押着。要是我把他們拉到你面前，告訴他們是你出賣了他們。你想他們會怎麼做，不要説你的底細，就是讓他們殺你他們都會謝我”鄂爾特搖了搖頭説道“我想問問大人您現在是怎麼看待我這個人”説完他看着高順，不等高順回答他又自言自語道“不用猜我也知道，就是和剛才的雅丹相比，我在大人您心中的形象一定差距巨大，雅丹那怕是個人。但他在大人印象中可以當做英雄，而我只能位小人，因為我出賣同胞，用漢人的話來説是叛徒，敗類”高順一臉冰霜似的説道“你猜的倒是對，既然你知道會這樣，為什麼你還會幫我？我只想知道這個，因為我以前就説過。你不是個怕死地人，我想這其中一定還有原因”鄂爾特突然哈哈大笑道“高大人不愧是中原皇帝心腹愛將，不但武藝高強統兵有方，而且中有細，心思密緻，實在難得。大人你問的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雖然我也是匈奴人。但我這樣做是有目地的，因為現在的我是個落魄的匈奴人，而以前卻不是這樣，我本在匈奴部落一呼百應，威風八面的人，之所以我現在如此落魄，就是因為呼櫥泉和劉豹這對叔侄，是他們奪去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大人不是想知道我真實的面目嗎？我現在就直言相告，其實我跟本不叫什麼鄂爾特。我地真名叫做去卑。乃是前漢朝皇帝封賞的匈奴右賢王，率領部落駐紮在五原。而當時的左賢王就是現在呼櫥泉的哥哥於夫羅，他率一個部落駐紮在幷州，後來於夫羅在幷州被你們的青州軍殺死，呼櫥泉帶着他們的殘餘部落退回到了五原，出於同胞，我好心的收留和接待了他，誰知道他卻欺負我當時年輕無知，重金收買了我的幾名手下，盡奪我部下兵馬，將我取代。本來他還要殺了我，後來鬧地怕影響太大收拾不了，所以才讓我留了條賤命。他將我改名為鄂爾特，把我放逐到上郡，當一名普通的匈奴騎兵，參加對你們中原漢人掠奪行動。這些年來我始終沒有忘記這奇恥大辱，十多年來，每次我隨本族人深入中原行動的過程中，我搶奪的不是金銀財物和女人，而是大量你們漢人的書籍，我時刻充實着自己，夢想着能有一天重新奪回屬於我的一切。這個時候我等來大人您，對於大人您地事蹟，我早已經如雷灌耳。但我得知大人您只帶了四萬兵馬來這裏，我開始很是擔心，怕你們打不過劉豹他們，後來我一想，這不正是我的機會來了嗎？所以當我發現被俘虜後，不但沒有擔心，反而到高興。我可以借你們的力量去對付劉豹，如果你們失敗了，我就認命，跟着大人您去中原做個漢人算了”

“你要我放過清澗的匈奴百姓，就是為你重新籠絡匈奴部落的人心，再次蹬上匈奴首領的又一手段對吧，右賢王，果然我的猜測沒錯，你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高順看着去卑説道“可你不擔心我打不過劉豹你的計劃落空嗎？還有你的計劃很細緻，可是你現在跟我説了這麼多，讓我知道了你是這麼一個極有野心地人，你不擔心我現在把你殺了，另立其他人為匈奴首領來統治匈奴人嗎”高順不緊不慢地看着去卑説道。”

“大人説的不錯，這就是我地目的，要是我得不到匈奴百姓的認可，就算你們消滅了劉豹和呼櫥泉，我還是一樣得不到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十多年過去了，還記得我是右賢王的匈奴人已經不多了，所以我要在匈奴人面前做出點成績來，能保住他們的命就是最好的人心籠絡，我要讓匈奴人知道只有我去卑才能保住他們。這些年來我也明白了，和漢人去鬥，以匈奴人的實力，只能是隔靴瘙癢，匈奴人最現實的做法，就是和漢人容為一體，和睦相處，共同發展，才能有長久的安寧和生息。所以如果我要是奪回了匈奴首領的位置，我一定會帶領部落放棄前仇，和漢人和睦共處，努力學習漢人的知識和技術，象漢人一樣為國效力，完全容入到漢人中去，這也是我的夢想之一。如果説大人你想殺了我去尋找另外一個匈奴人來代替我，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隨便拉一個人出來，是不可能讓匈奴部落百姓臣服的，現在除了呼櫥泉和劉豹，就只有我去卑有這個號召力。而且我的想法也最能夠符合大人和朝廷的意願。通過和大人這些時間的接觸，我相信大人會支持我去做這些事情的”去卑很是自信的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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