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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血戰清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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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延的火龍慢慢的接近到了清澗城下,站在城樓之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匈奴騎兵手中的朴刀和彎刀,在火把下折出的亮光,可能可能是在盛夏烈下趕路的原因,許多的匈奴騎兵都是光着膀子,散發着身上的熱氣,顯得十分的彪悍。用不着高順下命令,城樓上那些本已經睡的軍士早已經被同伴叫醒,現在都已經張弓搭箭的矗立在了垛口之上,神情茫然的俯視着城下的匈奴騎兵。

劉豹抬頭望向城樓,火把照耀下那些陌生的面孔已經明確的告訴了他,清澗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更往深一點想,劉豹覺得自己的命也快不屬於自己了,如果自己不能奪回這清澗城的話。可是要奪回清澗,劉豹覺得太難了,棄馬攻城,夜戰,沒一項是自己匈奴人所擅長的,而本方的短處正是敵人的優勢。劉豹現在已經沒時間去後悔當初沒聽從董昭的建議,這些天來,確切的説是從成功的伏擊了文丑部以來,自己的眼中已經再沒有把進入上郡的漢軍放在眼裏了,三折其一的中原名將高順在自己看來,好象就是給人吹噓起來的一樣,沒什麼可怕的,可現在…劉豹越想想越窩火,嘔心。他猛的將手中的馬刀向上一舉,身後的匈奴騎兵也唰的一聲,同時舉起了自己手的戰刀。

劉豹撥轉馬身,望着面前三萬跟着自己到高奴白轉了一圈的弟兄,大聲地吼道“我的弟兄們。可惡而狡猾的漢人軍隊趁我們不在,奪取了我們的據之地,他們不但搶奪了我們的糧草,牛羊,眼下説不定正在屠戮我們城內的百姓,糟蹋我們貌美如花的匈奴姐妹。我們能在這裏就這樣地坐視不管嗎?”

“不能”三萬匈奴騎兵齊聲怒吼道。

“對。絕對不能坐視不管,更重要的是我們要是不能奪回我們地據。我們也將無路可走,那些漢軍絕對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要生存下去,要想再見到我們的父母和我們尊敬的單于的話,那現在我們就只有拼死一戰了,我們匈奴的戰士,人人都是勇士。個個都是不怕死的外雄鷹,我們匈奴人打不跨地”劉豹的嗓門很大,兩城樓上的帝國軍都能聽到他的吼聲,而他面前的匈奴士兵經他這麼一煽動,頓時羣情奮,彷彿自己匈奴人真的是戰無不勝的外雄鷹,真是不死鳥。

高順在城牆上看着哪個在城下情叫喊和煽動的人,心中想到此人絕對就是劉豹沒錯。他看着這個只有二十來歲地年輕人在那裏不聽的叫喊和揮舞着手中的戰刀。內心也是十分的緊張,他轉頭看着顏良輕聲的説道“顏將軍,看來劉豹是急了,他這是要連夜攻城,你現在立即帶領着五千騎兵在城樓下集合,聽到我的命令。你們就給我衝出去,今天晚上,就是我們和匈奴人在上郡地最後生死決戰,我們能否活着迴歸中原就在今晚了,所以將軍你的擔子特別的重”説着高順用力的拍了一下顏良的肩膀。顏良當然明白高順的意思,現在生死關頭,大家拼命的時候了。當下顏良雙拳一抱説道“屬下當誓死從命,將軍也請多保重”顏良知道自己要是將五千騎兵衝出去的話,那麼城樓上能守衞的軍士只有七千人左右,因為還有一千人在守衞城內的糧食和兩千人巡視城內。這城內地那些躲在家裏地匈奴百姓還是個心頭隱患。説不準城樓上一開戰起來,他們就會在城內來個裏應外合。所以高順在如此緊要關頭,還捨得派兩千人在城內不住的巡視,只要有輕舉妄動者,立即斬殺。

顏良下到城樓去了,高順再次回頭注視着城下地匈奴人,被劉豹怒起鬥志的匈奴兵紛紛的跳下戰馬,整理着自己的衣甲,火光之下,高順再一次看清,那些蹭亮的鎧甲和箭努刀槍,分明就是青州的產物,看到這些東西穿在敵人身上,窩在對方手裏,高順覺到一陣鬱悶和無奈。還有一些匈奴騎兵這時突然掉轉馬頭向着夜中奔去,不知是何緣故。劉豹此時也是瞪着雙眼在眺望城樓,他似乎也知道了哪個一直站在城樓中央垛口的高大身影,想必就是漢軍的統帥高順了。雙方的主帥就這樣上下的相互打量着。

城樓下的匈奴軍在做完戰鬥準備後,並沒有立即發起攻擊,而是三五一羣的圍坐在一起,點起了火堆,開始吃起烤喝起酒來了。高順一時覺得好笑,這些匈奴人是在想麻痹自己放鬆警惕呢還是還真想的開,不想做個餓死鬼,吃飽喝足了好上路。匈奴人在城下折騰了近一個時辰,酒也喝夠了,也吃飽了,這時候開始離去的那隊匈奴兵回來了,高順一看,頓時大吃一驚,情這些匈奴騎兵原來是砍樹去,這一個時辰的工夫,他們不知從那裏砍來幾巨木,還臨時的扎制了若干架登城的雲梯,原來城下的這些人就是為了等這些人去攻城的器械了。看着匈奴人的忙亂和臨時抱佛腳的窘態,高順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恥笑。

隨着一陣嘈雜的叫喊聲,吃飽喝足,如狼似虎的匈奴人終於開始了對於他們稍蹩腳的攻城戰,上萬名離開戰馬的匈奴騎兵分成了幾百至一千人不等的大小隊伍,架着雲梯,揮舞着刀槍,一撥又一撥的開始朝城樓撲來,在他們中間摻雜着數十名彪熊大漢抬着幾個巨木,準備撞擊城門。守衞在城樓上的帝國軍戰士,神情緊張的看着城下撲來的火光,手中的勁弩早已拉圓,巨石舉過了頭頂。當匈奴人一接近了城腳之下,就看到高順手中舉着的寶劍突然向下一揮,大喊一聲“殺”城樓之上的石塊和箭矢在夜之中如雨一般無聲向着城下宣下去。頓時城下慘叫聲連天。匈奴人倒下去了一片,地上許多因為受傷而扭動着地身軀,有中箭的,斷手斷腳的,頭破血的,他們發出狼嚎一般的尖叫。

戰鬥不會因為慘烈而停止,那慘叫聲除了讓人心寒外。更象是一場血戰的配樂,對帝國軍的戰士來説。那就是美妙地樂章,是自己戰鬥力的表達,慘叫聲越強烈,他們就到越興奮。而匈奴人則因為那叫聲更加地怒火熊熊,更加不顧一切的撲向原本屬於自己的據之所。劉豹手中揮舞的戰刀一直不曾停過,每一次的戰刀向前揮舞,就是一撥匈奴兵撲向城牆。半個時辰過去了。城下的匈奴人屍首已經堆起了將近一丈之後,不下五千匈奴人倒在了城下,攀附在城牆之上的簡易雲梯已經成了血梯,鮮血順着雲梯往下滴。那些撞擊城門地匈奴人早已經血模糊倒在了地上,那用來撞門的巨木壓塌在他們死去的軀體之上。城樓之上,高順的身邊也是倒下了一片帝國軍,因為城下的匈奴騎向城樓的箭弩在攻城的同時就不曾停過,這些原產自青州的勁弩並不會如人一樣有情。能知道城樓之上地是自己的同胞,無情的亂箭使城樓之上的帝國軍戰士倒下了近一千多人,受傷的則更多。而且城樓之上的滾石和擂木也是耗盡了,這些原本都是城內匈奴百姓在白天幫着董昭守城時搬運和尋找來地,城破之後先被高順順着用來對付劉豹,可現在這些東西都扔光了。而且也不可能再有人來幫忙收集和運上城樓,帝國軍的手中現在除了箭矢就剩刀槍了。城下,匈奴人的攻擊又再次發動了,這一次衝鋒的人更多,估計不下五千人。高順看着自己身邊,也只有五千人不到了,現在,真正的拼命開始了。

火光之下,密密麻麻的匈奴人再次衝到了城牆之下,這一次他們突然發覺城上除了箭矢之外。並沒有先前的滾石和擂木了。滾石和擂木是無法用力氣去抵擋住的。但箭矢可以用盾牌擋着,頓時他們心中一振。開始舉着盾牌擋住箭雨,爬上雲梯向上衝來,高順一邊看着慢慢爬上來的匈奴兵,一面對着身邊的一名士兵喊道“叫顏良將軍給我衝出去”士兵轉身朝城樓下衝去,早已經等待地不耐煩地顏良一聽到命令,立即命令打開城門,五千鐵騎呼啦一聲,前仆後繼的衝了出去。顏良手舞大刀,衝到城樓下面對着正在攻城地匈奴兵是猛劈猛砍。劉豹怎麼都沒想到守城的漢軍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往外衝,頓時不知所措的楞在了那裏,倒是他身後那近兩萬沒有下馬攻城的匈奴騎兵先反應過來,不等劉豹下令,呼啦一聲衝上前去,戰這支衝出城的漢軍騎兵。高順派出顏良這個時候衝出去,已經是沒有辦法的選擇,他已經做好了和匈奴人拼光到最後一人的辦法。當然他知道光顏良的五千騎兵衝出去,是不可能將匈奴騎兵打敗的,匈奴騎兵的實力那是擺在那裏的,馬背上的民族,加上裝備了青州出產的良裝備,戰鬥力只在漢軍之上不在漢軍之下,高順之所以敢這樣做,那是他還有一步早已經安排好的棋,現在到了魚死網破的最後時刻,只有傾家底做最後一博了。

顏良帶領的鐵騎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在城下連衝殺了一個來回,砍翻雲梯,將正在攻城的匈奴人殺的抱頭鼠竄,這個時候匈奴騎兵也已經撲上來了,五千帝國鐵騎馬上撥轉馬頭,背向城牆,面對衝上來的匈奴騎兵,衝殺到了一起,城樓之上的高順指揮着兩千勁弩手,對着密密麻麻的匈奴騎兵亂箭齊,那些剛才還在攻城的匈奴人可就慘了,沒被殺死也給馬蹄踩死。但是五千鐵騎想抵擋住兩萬匈奴騎兵的攻擊是不可能,哪怕城樓上有箭矢掩護。就在這緊要關頭,劉豹突然覺到自己身後如天崩地塌一般,黑暗之中突然亮起了無數的火把,一支軍隊從自己的身後殺到,火光之下,一名年輕的漢軍躍馬揮槍,朝自己這裏殺來,同時到來的還有帶着呼嘯聲箭矢聲,匈奴騎兵此刻正在全力剿殺出城地五千帝國鐵騎。跟本沒想到身後還會來人。唰的一下,那些後排的匈奴騎兵還沒清楚怎麼回事,就中箭落馬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留守上郡的林浩,在接到高順的急函後,他立即帶領着守城的五千將士離開了上郡,本來他們可以趕在劉豹之前進入清澗城。但是高順沒有讓他進城,而是要他埋伏在城外。讓他等到匈奴人全軍攻城地時候從後面殺出,殺匈奴人個出呼意料。

劉豹雖然年輕,但他很穩定,雖然身後的漢軍出現很意外,但他很快就想到,在這裏地漢軍其實士兵並不多,除去城內的守軍和衝出的騎兵。身後的來人必定不會很多,所以他立即將手下一分為二,一半人繼續剿殺出城的騎兵,自己率另一半人回身對付身後的來敵,一切都在瞬間內完成的次序井然。

高順在城樓之上看地清楚,他看到林浩的突然殺出並沒有給劉豹帶來慌亂,心中一股淒涼之意頓時湧了上來,看來今晚要完了。林浩的五千步軍怎麼能抵擋住虎狼一樣的上萬匈奴騎兵。出城的顏良也不可能抵擋的住城下上萬匈奴騎兵,兩隊人馬一戰死乾淨了,自己也就坐在清澗的糧草堆上等死了,早知道匈奴人是這樣兇猛,自己就應該建議劉風多調兩個軍團出征,也不至於象現在陷入死亡的境地。可是一切都是不可能早知道地。世上也沒有後悔藥可吃的。既然要死,也要死個轟轟烈烈,高順想到這裏,立即將手中的寶劍一揮,對着城樓上的士兵説道“弟兄們,現在城是守不住了,城下的弟兄犧牲完了,就要輪到我們了,既然同樣都是死,那麼我們何不來個壯烈的死法。我們寧願站着死。也不願意坐等敵人把我們俘虜砍殺,我們帝國軍從來就沒有過被俘虜地歷史。弟兄們。大家跟我殺出城去”城樓上守衞的軍士現在也只有不到五千人了,這還包括一些受輕傷的戰士,聽到高順的號召,沒有一個退縮的,一起跟着高順下了城樓。就算到了這個時候,高順依舊十分的清醒,他叫過一名校尉囑咐道“我門出城去了,你別出去,給我在城樓上看着,如果大人我和弟兄們都戰死在城外,你就率領城內看守糧草和巡視街道的弟兄,將清澗城給我燒掉,我們絕不能將糧草再留給匈奴人”校尉含着淚點了點頭又上城樓了。顏良此刻渾身都是血水,手下的五千騎兵也只剩不到兩千了,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自己的主帥高順率領着五千步軍弟兄也衝入到了雙方的戰陣。匈奴騎兵今天算是真正領教了什麼叫做亡命之徒,眼前地這些漢軍就是。這些漢軍地士兵兩眼都是血紅,象瘋了一樣朝自己撲來,一時間血橫飛,亂箭飛舞,沒了主人的馬匹在暗夜裏亂竄,沉寂地大地在深夜裏顫抖。

高順揮舞着寒鐵大槍,在匈奴騎兵的陣隊裏左衝右殺,飛濺的鮮血讓他熱血沸騰,這樣的場面這一輩子他經歷的太多了,戰黃巾,平遼東,南陽惡戰曹仁,每一次戰鬥後都讓他有種浴火重生的覺。哪怕就是現在,許多人都到了絕望的時刻,但高順內心卻依然燃燒着勝利的火焰,只要自己不曾倒下,戰鬥就還沒有結束,勝利也就不曾丟失。他此刻不是帝國的軍機大臣,封疆大吏,只是一名屠戮者,一名劊子手,這一切都是來自心中永那不言敗的意志。

時間就象凝固了一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高順已經機械僵硬的雙手將大鐵槍從一名匈奴騎兵的口把出時,他忽然發現自己身邊已經沒有可以再刺殺的目標了,整個戰場也變得突然出奇的安靜了。高順茫然的扭頭四望,深夜的四周一片昏暗,火把凌亂的落在地,有的頑強的燃燒,發出微亮的光芒,有的已經被血水澆滅,冒出一絲帶着腥味的青煙,在林浩那方的戰場之上,也是沒有喊殺聲,只有一隊火龍正在向自己這裏kao來,而在離自己僅十來步路遠處,矗立着三四條騎在馬上的人影,正向自己移動。到了跟前高順才看清正是成了血人的顏良和三名鐵騎士兵。顏良看着高順動的説道“大人,我們贏了”

“贏了?是贏了,我們贏了城下的戰鬥,但不是全局,而且只剩下了我們幾個。你再回頭看看那裏”他轉頭看了一眼朝自己而來的火龍隊伍,又看着顏良説道“劉豹肯定擊敗林浩了現在過來了”顏良回頭看了一下大喝一聲説道“怕什麼,憑大人和俺的本領,想衝出去還是沒問題的,這裏的一萬多匈奴騎兵不一樣硬生生的被我們給吃下去了”高順哈哈大笑,又看了看身邊的三名騎兵説道“現在就剩我們五個了,不過就是我們五個,我也要和他們戰死為止,逃跑,我高順這輩子就從來沒幹過”火光很快接近,高順的心跳也在加速,他已經聽到身旁的顏良牙齒咬的咯咯的聲音。他的鐵槍已經提起,跨下疲憊的戰馬已經再一次的蓄勢待發,準備隨主人做最後的衝鋒。這時候他忽然驚訝的發現,衝在最前面的那人,火光照耀下分明就是林浩。難道出奇蹟了嗎?林浩的五千人馬竟然戰勝了劉豹的上萬騎,不可能啊!他覺到這是不是在做夢的時候,林浩已經衝到了跟前,顏良和高順一樣也看到了林浩,但他懷疑是自己的眼睛發花了。林浩看到面前的高順和顏良他們,已經成了真正的“紅”人了,可以想象這裏的戰鬥是何等的殘酷。林浩的眼淚都掉出來了,聲音哽咽的説道“大人,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們嗎?我們差點就見不到面了”【…第五卷第十九章血戰清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