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高劉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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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去卑的自信，高順內心也是認同，事實上自己現在是找不出能和去卑媲美的人，去卑也是自己手中現在唯一能和匈奴人溝通的人，如果自己真想為帝國解除匈奴這個邊隱患，讓邊境穩定的話。但是高順不想就這樣輕易的答應去卑，因為這個人不簡單，手段和心計強的讓人害怕，象這樣的人，使用起來就象一把雙刃劍，不好就會遭他一道，更主要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次出征的匈奴的主帥是劉風，就算自己現在想答應去卑，也得看看劉風的意思，官場規則就是這樣。

高順走到去卑面前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説道“過些子我們帝國的軍機大臣劉風大人就會來這裏，你和雅丹不同，你要實現你的理想，就得先給我將上郡的匈奴人安定好了，做出點象樣的成績來。明天就開始吧，城內的糧草你需要的話可以先調動一部分，有些東西過嘴皮子上是不會有很大的效果的。有些事情做起來不能太急，我想你只不會只想做上郡的匈奴人的首領，你要將眼光看到後，比如我們帝國軍殺到五原之後”別看就這麼輕言淡語幾句話，該表態的都在裏面包含了，高順的意思就是説要我幫你，你也得做出個樣子來，雅丹現在是我們的朋友，而你匈奴人是我們打擊的對象，沒有象樣的成績，我不好向上面代的，給你糧草。就是讓你能更好地在匈奴人面前樹立威信和得到人心，我這就是在幫你。最後更是提醒自己，要將目光放在整個匈奴部落上面，而不是止上郡這一小部分，當然這得取決於你的能力，上郡就是你先期的表演舞台。去卑那能不懂高順話裏的涵義，立即跪倒在地説道“大恩不言謝。在下一定不會讓大人失望”高順在清澗整整等候了一個月，到了帝國二年七月。劉風才率領着藏霸的騎兵師團來到上郡。在這一個月裏，雅丹和去卑都來找過高順，雅丹經過考慮，決定將上郡羌人部落首領的位置他讓給了表弟雅崢，自己跟隨高順到帝國軍任職，不過他表示只願意一輩子跟隨在高順身邊，哪怕是個家將或者下人。這讓高順一陣為難，但是看到雅丹誠懇的樣子，為了跟隨自己連部落首領地位置都讓出去了，高順動之下最後答應了，並賜他隨自己姓高，羌人雅丹也就變成了漢人高丹。去卑則正好相反，他來找高順是要讓高順將劉豹給宰了，把劉豹的腦袋掛到城們之上去。讓匈奴百姓徹底地對劉豹失去幻想，這點高順沒有答應，劉豹是該殺，但是這要等劉風來決定，無奈之下去卑只好請求高順在城內張貼一下劉豹被擒，不久將要處死的佈告。高順被他鬧的沒辦法也就答應他了。不過去卑的能力還是不錯的，至少半個月之後，他就得到了上郡匈奴部落的認可，名正言順的做起了上郡匈奴人地新首領。在他的組織鼓動下，清澗的匈奴人甚至破天荒的給城裏的漢軍送過羣羊，讓軍士們改善一下伙食。

得到劉風到來的消息，高順帶着手下眾將，包括新羌人首領雅崢，一起來到城外接。去卑更是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自己不但跟隨高順出了城來接。還發動了一批城內的匈奴百姓，不知從那裏來了幾面大鼓。在城們兩側夾道歡，把高順看地是既喜又憂。把去卑狠狠的批了一頓，高順説道“你還真會抹鼻子上眼，我問你，要是劉大人他們進城的時候，你鼓搗的這些歡的人要是誰鬧出點事來，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趕快給我將他們散了，少來這些虛地東西”去卑皮笑不笑的説道“我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混到現在這個局面我比誰都艱辛，我要是沒把握讓這些人出來嗎？您以為我不擔心，砸了我比誰都慘。我敢讓他們出來，那是他們都是真心的，匈奴人也不都是叼民，所以大人你放一萬個心，絕對沒事，這麼做大人您臉上也光彩啊”高順頓時被他説的沒話説了。

劉風和藏霸為了不打擾城內的百姓，將帶來的騎兵駐紮在城外，然後兩人才來會見高順。看到城門外的一羣歡的匈奴人，劉風也是到很意外，但是沒lou聲。在高順的介紹下，劉風對眾人一一施禮見面，然後進城。還好沒有人鬧事，高順也鬆了一口氣。城內早已經準備好了歡地酒宴，眾人開懷暢飲。劉風舉杯向眾人逐一敬酒，祝賀在上郡取得地巨大勝利。得到了上封的肯定，眾將都十分地高興，只是高順有點鬱鬱寡歡，沒有太大的喜悦。這一切劉風當然看在眼裏，所以當酒宴散去以後，眾人離去，劉風卻沒走。

當屋內只剩兩人的時候，劉風這才説道“真對不住高大人啊，作為主帥，我一直拖到現在才來上郡，上郡能夠取得如此巨大的勝利，高大人居功至偉啊！”高順苦笑一聲答道“勝利是勝利了，可是這是用文丑將軍的命和我帝國三萬多將士鮮血才換來的，這一切都是我指揮不當才造成的，犧牲了這麼多弟兄們，我高順何來的功勞，我懇求大人上抱朝廷對我進行處分，這樣我內心也會好受些”劉風嘆了口氣説道“高兄弟言重了，是戰爭就會有犧牲，這是無法避免的。犧牲了這麼多將士，我心裏也很難過，要説追究責任，那也應該是我首當其衝，這一切都是我在出徵前心，錯誤的估計了匈奴人的力量。在接到文丑將軍陣亡的消息，我當時擔心的不得了，生怕高兄弟僅憑手中的這些人馬支撐不住。還好高兄弟英明神武，硬是啃下了上郡這塊硬骨頭。我這懸着地心也就能放鬆一下了”高順看着劉風説道“大人過獎了。我高順能談什麼英明神武，要不是關鍵時候這裏的百姓幫我一把，估計大人就見不到高某了。説實話大人您要是在接到文丑將軍犧牲的消息第一時間趕來，我們這次也就不用付出這麼大犧牲”劉風苦笑的説道“我本來早就上這裏來了，只是這期間發生了一些更大的變故，所以我到今天才到這裏，這些事情你都是不知道。説出來我能把你嚇一跳”高順連忙問道“出什麼變故了？

劉風面嚴峻的説道“這話説來就長了，還得回到幾個月以前。當時西涼馬騰已經答應和我們帝國進行和談歸順，可就在這個時候，主持西線戰事的龐統大人身染重病，無法擔任起指揮和談地事宜，所以經過內政處和我們軍機處商議，決定派周瑜大人前往接手西線事宜。這個你我都知道的，我就不多羅嗦。我只説説後來地情況。馬騰得到了龐統病重的消息，馬上又不想和談歸順了，他認為現在在天水隴西一線的帝國軍是羣龍無首，正好趁機可以擊敗。人都是這樣，誰願意在別人手底下為臣，馬騰翻臉也很正常，但是他太嘀咕了我帝國軍將領的實力，幾次偷襲。都被太史慈將軍等人給擊敗頂住了。此時周瑜正在前往西涼的路途之上，而我們則在洛陽雲集大軍被攻匈奴，馬騰又生一計，他這次的膽子更大，他認為我帝國兩線作戰，三輔和中原必定防務空虛。所以竟派遣他兒子馬超和部將侯選、程銀，率領八萬西涼兵，以他的兄弟韓遂督運糧草，繞道北地進入三輔，想奪起長安。這一招真要是他計謀得逞，我們在西涼前線地幾十萬大軍馬上就會斷了糧道不戰自敗。幸虧我帝國鴻福齊天，這事雖然馬超做的隱蔽，連前面的周瑜都瞞過了，但給我碰上了”高順聽完之後人都站了起來，連聲説道“好險啊。這真要讓馬超奪了長安潼關。那我們前線的兄弟就玩完了。怪不得大人你一直在南面沒有上來。那後來呢？大人你把馬超抓住了嗎？”劉風笑道“抓住馬超，那有那麼容易。這小子太厲害了，在長安城下張飛將軍光着膀子和他大戰了一天一夜，都沒佔到一點便宜。不過他想輕易的拿下長安也不是那麼容易，對於突然出現的西涼軍，當時着實把雍州牧陳宮給嚇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就鎮定下來，指揮着幾千城防士兵和數萬長安城百姓，依託長安城郭堅固。壕塹險深，一邊頂住馬超的進攻，一面給我和周瑜發出求救信。我當時正好得到你給我的來信，知道上郡情況危急，但是相比起來，長安更是重中之重，所以我馬上率領着張飛和藏霸先去了長安，周瑜也派遣張遼率領一個軍團殺回，我們兩軍夾擊，將馬超擊敗，他帶來地八萬西涼兵也是全軍覆沒，只有馬超兩兄弟跑了。忙完了這些事，我又得到你在上郡勝利的消息，於是我派遣張飛率領十軍團和張遼一起出兵北地了，所以我只帶了藏霸來這裏”高順笑道“也該馬超小子倒黴，誰讓他碰上大人你正好就在三輔呢。不過現在上郡雖然勝利了，可我這手上的兵也沒了，下一步我們怎麼打到五原去，難道就憑藏霸的一萬騎兵就夠了”劉風呵呵一笑説道“就這些人就夠了，我還有一件喜事沒和你説呢，在北面，徐晃將軍取得了大勝，他給我來信了，説他得到了幽州人田豫的幫助，利用田豫的計策，在雲中一舉擊潰了呼櫥泉地匈奴主力部隊，現在正在攻打九真，按照他的估計，到不了秋天，他們就能攻到五原去。所以我們帶着藏霸的這些騎兵去足夠了，我們這一去還不是順道遊玩，看徐晃如何生擒呼櫥泉。別忘了我派張飛去北地的目的，那裏可以兩面呼應，向西可以協助周瑜進攻馬騰的武威郡，向北則可以從背面攻擊呼櫥泉的老巢五原，更何況有陳宮這次跟隨在他身邊審時度勢，我們就更可以放心了。等到我們將五原拿下。我想皇上也該從海外回來了，也讓皇上能知道，他不在的帝國地時間內，我們這些做臣子也沒停着，為他又打下了一片大好河山”高順這下笑了“這樣看來，還真是我高順能力有限啊。雖然我也取得了一點成績，可是我付出的代價是最高地。相比起公明他們，我到慚愧啊，皇上回來了我真沒臉去見他了”劉風笑道“你這不是把上郡地好的嗎，這麼快你就贏得了匈奴人地人心，今天城外還有匈奴人接我，這種待遇我還是第一次享受啊！，説説你都是怎麼的。我來地時候還在想，這以後要是打下了五原，如何管理這些匈奴人還是個讓我頭疼的問題現在看來你比我有手段”高順答道“我那裏能有什麼手段，我這次能在上郡能取得勝利，主要得謝兩個人，一位就是匈奴人去卑，是他為了提供了劉豹地一切情況。讓我能夠掌握劉豹在上郡的一切情況。這裏的匈奴人現在能夠穩定，也都是他的功勞。還有一位是羌人的首領雅丹。現在他跟隨我姓高了，叫高丹，是他在我和劉豹最後死拼的時候率部族出手相助，使我還能夠得以見到大人您。沒有這兩位的相助，我連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未知”劉風一聽連忙説道“這麼説來我得好好謝這兩位，不知道你對他們有什麼安排沒有？上郡現在雖然平定了。但是這裏各族百姓雜居，不安定地因素太多，他們兩一個是羌人，一是匈奴人，我看這兩人可以好好加以任用，説不定對上郡後的穩定有很大好處”高順馬上答道“大人正好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以前邊不穩定，就是因為統治這裏的漢人不把外族百姓放在眼裏，一直對他們存在着歧視和偏見，所以才會引起各族之間的仇恨和爭端。作為統治者。如果我們能夠稍微改變一下做法。略施點小手腕，象對待自己漢人一樣平等的對待他們。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尊重，我想這樣他們也就不會輕易的鬧事了”劉風説道“是啊，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要做到人心所向，萬事太平那是要花很大的心思。不光上郡這裏，還有北地，雲中，五原，以及西涼那邊，這些地方都是各族雜居之地，要穩定下來還真是件頭疼地事。我想你肯定有自己的注意了，你是準備怎麼去實施呢”？

高順笑道“別的地方如何治理我還沒想到，不過上郡的注意倒是有，可這不是小事情，大人您不來，我怎麼好輕易做主張。”

“那你説説看，如何能使上郡安定下來”劉風問道。

“我覺得先期可以從羌人和匈奴人中提拔有能力的人來擔任地方官員，讓他們自己去管理手下，我們漢人派人進行監督，同時取消前朝的封賞名號地做法，但我們可以賜他們漢姓，允許他們動，可以讓他們自由遷居到中原任何一地，讓他們和漢人一起學習生產，徹底的把自他們當作我們漢人一樣來管理和同化。這些做法看似細小空，其實可以照樣取得很大的成果。匈奴人和羌人，他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象漢人一樣生活。他們和我們漢人的仇恨和間隙，主要還是因為一直以來我們漢人看不起他們，把他們當作異己排除在自己的羣體之外，對他們不是驅逐就是鎮壓，以至於他們對我們漢人是既仇恨又羨慕。如果現在來這麼一個讓步，或者説我們懷再開闊一些，大度的接納他們，他們一定會不盡的。後他們之中，有能力的可以和漢人一樣，依kao讀書或為國家打仗來博起功名，以國家的榮耀為己任，因為他們也是這個大家庭中地一員，大人你覺得我説地怎麼樣，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高順説完看着劉風。

劉風很是吃驚的看着高順，他沒想到高順竟然會有這樣高深地意境，這些問題就是換做現代來説，也不是一般人能考慮的到的，更何況這是在兩千多年前。要知道將多民族團結在一起是件很艱難的事，在封建的儒教思想統治下，任何異族進入中原都是被看作華夏民族被侵犯，能這樣大膽的提出讓異族進入中原和漢人一起生活，高順可以算得上這個時代的異類。劉風看着高順問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很奇怪，可你想過漢人的反應嗎？如果我們提出這樣的建議，那麼結果就會是大量的匈奴人和羌人離開這貧瘠的土的而湧入中原。他們和我們漢人爭鬥的原因也就是因為嚮往中原的肥沃土地和人文文化，而讓異族進入我們漢人世代生活的中原，你説我們的同胞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要知道任何一個民族都有排外，這不光是我們漢人大不大度的問題。你的想法出發點是好的，可卻不能這麼做的，如果我贊同你的做法，中原百姓和官員，特別是那些酸腐的讀書人，那還不會將我們罵的體無完膚，把我們寫進史記，成為傳歷史的漢jian，罪人。所以後面你的建議我認同但不贊同，其他的都可以答應，就是允許他們自由的遷居中原這條不能答應，更不能寫上書面對匈奴人和羌人作許納他們，讓他們在中原定居沒有人覺得奇怪了，那我們的目的也就實現了，這一切當然還得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第五卷第二十一章高劉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