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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憑空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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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君揚聽得半晌無語,只在後面輕輕地擁住了辰年,將頭埋在她的肩窩,低聲道:“辰年,對不起。”辰年笑笑,伸手推開了他,又問道:“你要把鄭綸留給薛盛英?”封君揚在薛盛英身邊安了不少的人,有在明處的,也有在暗處的。他這樣費盡心機地替薛盛英謀到青州,總不能得了好處才成。他聽辰年問起,便點頭道:“薛盛英一直向我求幾個得力的人用,我便把鄭綸給了他。薛盛英已在軍中給他留了位置,過兩待我們走了,鄭綸便要去軍中了。”辰年奇道:“薛盛英真的要用鄭綸?”封君揚説道:“自然得用,他還想着名正言順地得了青州,還想着我把妹子嫁他,總得拿出些誠意來給我來才成。”辰年眼珠轉了一轉,卻是又問道:“邱三呢?他現在如何?”封君揚淺淺一笑,答道:“他現在很得薛盛英重用。”辰年聞言緩緩地點了點頭,便沒再問什麼,只拎了包袱要走。封君揚要親自送她過去,辰年卻是擺手道:“不用,便是順平也不用。我又不是不認識路,都在一個府中,能遠到哪裏去呢?我自己過去吧,你還叫前兩的那個侍女過去照顧我,她拳法很是不錯,我早還可以與她練一練拳腳。”封君揚便一一笑着點頭應了。

辰年走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站在那裏回身怔怔看他。

封君揚不由揚眉,微笑着問她道:“看什麼?”辰年笑了笑,又左右看看無人,便輕快地跑了回來,跳起來湊到他上響亮地親了一口,紅着臉吃吃笑着説道:“你晚上過去要找我吃飯啊,便是有事不能去,也得給我留着半個肚子,等人走了再過去尋我,我等着你。”她説完便要跑,卻又被封君揚一把扯了回來。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了她一口,這才低聲應道:“好,你等着我。”辰年前腳剛走,順平那裏便稟報説薛盛英來尋封君揚。封君揚心情正好,親自出去將薛盛英至書房,兩人就青州軍政之事商議了一個上午,吃過了午飯又説了好一會兒,薛盛英這才告辭離去。他走後,封君揚又私下裏見了幾人,快到傍晚時候,賀澤又來了。

賀澤是來與封君揚商量去盛都之事的,封君揚是為了青州去盛都,而賀澤則是為了新奪來的宜平,那原本也是屬於楊家的,總不能無聲無息地就歸了賀家。眼看着天漸黑,賀澤也沒走的意思,封君揚心中雖想着去陪辰年吃晚飯,卻也不好就這樣趕賀澤走,於是只得暗中叫順平給辰年送了信説不用等他,他要留賀澤用飯。

賀澤也不與封君揚客氣,吃過飯後又笑着問道:“芸生那丫頭呢,我有好幾天沒見着她了,叫她過來陪我説話。”封君揚笑笑,便又派人去請了芸生過來。芸生還惱恨着前兩天封君揚不肯見她之事,來了看也不看封君揚一眼,只問賀澤道:“十二哥,你什麼時候送嫺兒去盛都?”賀澤答道:“我還要再留幾,嫺兒有些東西落在了冀州,須得等盛顯叫人送過來。”芸生聞言便説道:“那好,我搬去和嫺兒住吧,到時候隨你們一同走。”賀澤微微有些詫異,問芸生道:“不是你説要隨君揚一道嗎?怎地又轉了主意了?”芸生不言,卻是先看封君揚一眼,見他仍只是微笑着看自己,心中便愈覺氣悶,轉過頭答賀澤道:“我想和嫺兒做伴,這樣路上也有趣些。”賀澤看看封君揚,再看看芸生,不覺笑了,問封君揚道:“君揚,你怎麼説?”封君揚還沒答話,芸生已是有些賭氣地搶着答道:“我自己的事情不用別人來管。”封君揚聽了便淡淡一笑,答道:“依着芸生便是,反正過些子在盛都又能見着了。”他兩人都這樣説,賀澤也沒別的法子,便只無奈的笑了笑,説道:“既然這樣,依着你們兩個便是。不過我勸你們兩個可莫要吵架賭氣,不然到了盛都,貴妃娘娘定要訓斥你們兩個!”他説完又看向芸生,問道:“你什麼時候搬過去?我好來接你。”芸生想也不想地説道:“我這便隨你走吧,我想嫺兒了,正好過去尋她説話。”賀澤看看封君揚,瞧他只是微笑不語,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也只得點頭道:“行。”當下芸生便叫身邊丫鬟回院子收拾了些隨身物品,隨着賀澤一同去城守府。封君揚將兩人一直送出府外,芸生先上了馬車,賀澤卻落在後面,伸手搭上封君揚的肩膀,低聲問他道:“怎麼回事?你們兩個這是在置的哪門子氣?”封君揚笑笑,答道:“這幾事忙一時沒顧上芸生,她便惱了。沒事,待到盛都得了空,我再好好哄她。”

“哦?”賀澤輕輕地哦了一聲,挑眉看了封君揚兩眼。

封君揚輕輕點頭,又説道:“芸生與你一同走也好,這樣也省了口舌。”賀澤卻是不願聽這話,手上的力氣就大了幾分,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帶着芸生從泰興一路走到冀州又返回,怎麼?現在倒怕別人講論了?”封君揚卻是淡淡地笑了笑,説道:“哪裏礙着我和芸生的事情了,莫説大夥都知道我和她是要成親的,便是沒這回事,我們也是嫡親的姑表兄妹,我護送她去哪裏都不怕人説。我叫芸生隨你一同走可是為了你,有她與薛家姑娘作伴,你回去也好與嫂夫人代,豈不是省了許多口舌。”賀澤被他堵得一噎,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散了,強壓下心頭怒火與封君揚説道:“這話可不是能亂説的,我這裏一個糙老爺們不怕什麼,可薛家姑娘卻是個小姑娘,兩句閒話就能要了命去的。”封君揚只笑了笑,沒有接話。

芸生已在車上等的不耐煩,挑起車窗簾子,問賀澤道:“十二哥,你到底還走不走?”賀澤又看了封君揚一眼,這才上了馬車離去。

芸生瞧見他剛才與封君揚低聲談,還當又是在説她的事情,忍不住説道:“十二哥,我要與你們一起走不只是賭氣。表哥現在待謝姑娘如心頭寶,定是要帶她去盛都的,我才不要杵在那裏礙人眼。”賀澤本就不悦的面更顯陰沉,低聲斥責道:“胡鬧。”芸生委屈地嘟了嘟嘴,低下頭悶聲説道:“我才沒有胡鬧,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要沒皮沒臉地扒着他封君揚不放!”瞧她這般,賀澤反而心軟了,半晌後嘆息了一聲,卻是沒再説什麼,只伸出手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手。兄妹兩人相對無言,一時都沉默下來。

因青州城裏實行了宵,街道上除了賀澤這一隊車馬並無其他行人。行不一會兒,卻聽得有快馬從後而來,車內的賀澤略略有些詫異,挑開了車簾去看,就見有幾個黑衣騎士策馬從車旁飛馳而過,又在前面主街道口分散開來,竟像是朝着幾處城門去了。

芸生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從車窗探出頭去看了兩眼,奇道:“這不是雲西的暗衞嗎?他們這是去做什麼?”賀澤沉一下,叫過車外隨從,吩咐道:“跟過去瞧瞧。”那隨從忙領命而去,過了一刻鐘後才回來,貼近車窗與賀澤低聲稟報道:“確是雲西的人,像是熙園裏逃了什麼人,雲西暗衞代各處城門校尉説不管什麼人,縱是有世子爺的手令信物等,也不得放出城去。”此刻夜已深,各處城門早已關閉,封君揚卻連知會薛盛英一聲都來不急,就直接越過他傳了這樣的急令過去,到底是跑了什麼要緊人物,叫他這般緊張失措?賀澤眉頭跳了兩跳,心頭忽地一亮,暗道好個謝辰年,倒是總能出乎他的意料。

芸生聽不清那隨從與賀澤説了些什麼,瞧着他只是沉思不語,忍不住問道:“十二哥,到底是什麼事?”賀澤回過神來,邊上不由自主地帶了些笑意,答她道:“沒事,是軍中之事。”聽他這樣説,芸生不便再問,就又沉默下來。

馬車又行一會兒才到了城守府外,賀澤親自把芸生送到了二門外,那裏早有得了信的丫鬟婆子侯在那裏,賀澤又囑咐了芸生兩句,這才帶着小廝往自己住處走,半路時卻忽地停下了步子,問身後的小廝道:“剛才回來時的馬車去了哪裏?”小廝被他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一愣,答道:“應該是去了西側跨院吧。”賀澤一言不發,轉身大步朝着西側跨院方向走去。小廝不明就裏,忙在後小跑着跟了上去。賀澤一路疾行到跨院外,這才緩了緩放慢步子進了跨院。車伕剛解了馬正要牽去馬廄,面瞧見賀澤過來,愣了愣剛要行禮招呼,賀澤卻抬手攔下了,繞過他悄無聲息地向着後面的馬車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