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虛實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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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君揚壓下心中的痠痛,只淺笑着搖了搖頭,答道:“不會,芸生心地很好,縱是會我惱我,也不會惱你的。”辰年這才放下心來,向着封君揚頑皮一笑,笑道:“惱你也是活該!回頭我便幫着芸生整治你這個負心漢。”封君揚卻有些笑不下去,靜靜看辰年半晌,輕聲説道:“辰年,你無需如此,我瞧了心裏難受。你若想見芸生便去見,若不想見,也不要為難自己。我以後答應你的每一件事,都會做到。”辰年一直低垂着頭,雖未言語,卻有淚珠輕輕從腮邊無聲滑落。便是她一直在暗暗提醒自己是在與封君揚做戲,可這戲演着演着,卻叫她不覺入戲漸深。面前這男子,曾是她心心念的心愛之人,他説得每一句話都這樣痴情,可是卻不肯娶她為,只叫她伴在身邊為妾,叫她去做人人都看不起的小婦。
封君揚默默起身,走到辰年身邊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辰年忙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淚,笑着推開他,説道:“快些吃飯,我還聽説朝陽子要走了,在他走之前我得想個法子整治一下他,他雖是救了你的命,可也不能叫他白白戲耍我這些天。”封君揚笑了笑,抬起辰年的臉頰吻了一下,應道:“好。”辰年略一思量,又道:“這府裏的高手你得多借我幾個,要能打過朝陽子的,夜裏我帶着他們假扮刺客,把朝陽子套上袋子狠狠地揍上一頓。還有,得另想個法子把喬老支出去,否則總不能當着師弟的面去揍師兄。”封君揚不覺失笑,問她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行事?”辰年想了一想,答道:“此事宜早不宜遲,省的被他走了再追就不方便了,就今天晚上吧。”封君揚忽地沉默下來,垂了垂眼簾,過了一會兒才淺笑應道:“好,那今天晚上我命喬老隨我出門,把鄭綸留給你,你叫他帶着府中的高手幫你即可。”辰年聞言大喜,一時連飯都顧不上吃了,起身説道:“那我得趕緊去準備,得要一些夜行衣,還要尋個結實的大口袋,再找幾木,既打的疼,又不至於真打傷了他!”封君揚瞧她這般孩子氣微微一怔,面上也跟着她出了歡喜之,給她出主意道:“不要用子,用鞭子更好,或是叫鄭綸直接點他的道,也可生不如死。”辰年拍手笑道:“好,就這樣辦。不過你得好好和鄭綸説一説,他那人死心眼的很,你若不説好了,我怕他都不肯聽我指揮的。”封君揚點頭道:“我去待他。”當天傍晚,封君揚果然帶了喬老去城守府赴宴,卻把鄭綸留在府中,叫他一切聽辰年指揮。辰年提前便換好了夜行衣,耐心地在堂屋中端坐到天黑,這才吩咐鄭綸道:“你叫人去偷偷瞧一瞧,看看朝陽子現在做什麼。”鄭綸看辰年這般行徑簡直就是胡鬧,可因有着封君揚的待,他也只能聽命於辰年,派了輕功好的暗衞前去探聽情況。過不一會兒,那暗衞去而復返,回報道:“那人正在屋中看書。”辰年思量片刻,然後與眾人説道:“我帶着人就先去後園中藏好,鄭綸你去引朝陽子過去,待他一過來咱們就大喊抓刺客,然後不管他説些什麼,只管用袋子套了狠狠地打。”鄭綸心道好個低劣的手段,那朝陽子又不是三歲小兒,怎會輕易上當。他稍一沉默,説道:“謝姑娘,此法怕是不妥。”辰年卻是搖頭,堅持道:“你聽我的沒錯,快去快去。對了,莫忘了待一下今夜當值的人,便是看到什麼人物也不要出手出聲,給咱們行個方便,省得咱們這裏沒抓着朝陽子,卻先被自己人當刺客抓了。”眾人得了吩咐各自行動,辰年帶着幾名高手前往府中後園,尋了個隱蔽地方藏好,略等了一會兒便低聲待身邊之人道:“我前去看看鄭綸,你們且在這裏守着,千萬莫要亂動地方。”她説完便在黑暗中輕步離去,身影不及走遠,身後卻又有一人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追了上去。
就在熙園角門之外,一輛馬車靜靜地停在那裏,車內封君揚垂目靜坐,彷彿已經入定。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得府中隱約傳來一些喧鬧,又過一會兒,角門被人從內輕輕打開,順平瘦小的身影從內閃出,走過來躍上馬車,與封君揚低聲稟報道:“世子爺,謝姑娘沒走,她只去朝陽子那裏瞧了一瞧,見鄭綸把朝陽子引向後園,她便也在後面跟着回來了,眼下正指揮着人狠揍朝陽子呢。”封君揚聞言心中的那塊巨石轟然落地,緩緩地閉了閉眼,好半天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角卻是不由自主地往上挑了去,含着笑意吩咐順平道:“辰年孩子脾氣,也不能全聽她的,你過去盯着點,別叫他們手上失了分寸。”順平瞧他高興,聲音裏便也帶上了喜悦,應道:“是,小的這就去。”封君揚一時興起,恨不得也跟過去瞧一瞧辰年此刻如何揍那朝陽子,只怕被辰年瞧穿他的算計,這才勉強忍住了,吩咐車伕駕車在城內慢慢轉上一圈,然後再回府。
他回到院中時,辰年剛剛將夜行衣換下,洗過了澡出來,瞧他回來,不覺奇道:“怎回來得這樣早?”
“我又不能飲酒,乾坐着也沒意思,就自己先回來了。”封君揚答道,又瞧辰年臉蛋紅撲撲的,顯然是剛才也跟着動了手,忍不住上前捏着她下巴在她上飛快地啄了一下,笑着問道:“怎樣?可是報了仇了?”辰年臉上出極得意的笑容,向着他揚了揚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答道:“自然報了,也不看看我是誰!你是不知當時的情形,差點把我肚皮都笑破了。我本想着時候再做個好人去出面救朝陽子,誰知鄭綸卻不肯,死活不要我面。”封君揚聽了不覺笑道:“你哪裏是要去救朝陽子,你是想着再去氣一氣他吧?”辰年嘿嘿一笑,沒有答話。
這一晚,封君揚超乎尋常的熱情,在牀上與辰年糾纏了許久,只把辰年都纏磨得氣吁吁起來,惱羞地推開了他,恨恨道:“封君揚,你到底想怎樣?明明不能近女,還這樣招惹我做甚麼?”封君揚有些懊喪地鬆開了手,過了一會兒而卻是又貼近了她低笑,湊在她耳邊問道:“辰年,你是不是想我也想得緊?”辰年轉過頭惱羞得瞪他,他的手卻已是無聲地從她衣襟間探了進去,撫過她纖細而結實的肢,翹的,最後繞到她的身前,順着腿間摸了上去。辰年不覺失聲低呼了一聲,腿雙下意識地加緊,又羞又急地叫道:“封君揚,你做什麼!”封君揚低聲道:“別怕,辰年,我只是想給你快樂。”他半抬起身,低下頭去細細地吻她的,她的臉頰,那隻探入她腿間的手温柔地壓着她身體最嬌弱之處,修長有力的手指緩緩地進入她。封君揚從未這般討好於人過,手法還有些生澀,只能緊緊地盯着她的臉,小心地觀察着她的表情,調節着手上的動作。辰年初時還能掙扎兩下,待到後面卻軟到在他懷裏,身體微微戰慄着,微張着瓣,顫聲叫他的名字“阿策,阿策?”
“嗯?”她每叫一聲,封君揚便低低地應她一聲,待到後面聲音已是暗啞地發不出聲來。在辰年身體繃緊的那一瞬間,他猛地低下頭去用力堵住她的,輾轉廝磨,用力,恨不能將她的靈魂都捲入自己的體內。
事後,辰年起了一身的薄汗,魂魄似已出竅,在外遊離半晌才得落定。封君揚的**卻未得半分紓解,只得爬起身來出去衝了回涼水,這才帶着一身濕氣回到辰年身邊,向着她淺淺一笑,從後面擁住了她,啞聲道:“睡吧。”辰年窩在他的懷中,幾次都忍不住想回過身去與他説:“阿策,你不要娶別人,就我們兩個在一起,好不好?”可她最終還是沒有迴轉身體,只沉默着閉上了眼。
第二早上醒來,辰年還有惱封君揚,飯後連理都不肯理他,只要重新搬回自己的小院。封君揚知她是為了昨夜的事情羞惱,忙攔住了她,低聲下氣地説道:“昨夜之事只此一次,我以後定不會再那樣孟了,別再惱我了,啊?”他這般小心地與她賠不是,辰年臉上的神就緩和了一些,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一面説道:“我不是和你賭氣,過兩咱們就要去盛都,你總得有些事情要處理,我這樣在這裏不方便,還不如自己去小院裏清淨兩天。再説,”她頓了頓,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來“還有芸生那裏,既然以後免不了要打道,總不能現在就把路走絕了。她越是脾氣好,咱們越是不能欺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