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一百零八章做戲高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賀澤並未直接走到車旁,在離車不遠處就停下了,腳上忽地發力,將地上的幾塊碎石子踢向車底。那石子打得車底叮噹作響,車伕正奇怪間,卻聽得賀澤輕聲吩咐道:“點着燈去車底看看可有什麼異處。”車伕一頭霧水,忙取了油燈過來鑽到車底,片刻後就從底下喊道:“十二爺,車樑上有被利刃刺過的痕跡。”

“幾處?”賀澤沉聲問道。

那車伕忙細看了看,答道:“只在前面有兩處,相隔約有臂寬。”賀澤臉上便出了些許微笑,站在那裏往四周看去,最後視線落在了離車馬較近的西邊廂房上。後面追來的小廝是個機靈人,湊上前去低聲給他説道:“西邊廂房是存草料的地方,平時沒人住。”賀澤沒有説話,卻往西側廂房處走了去,他在門口站了站,這才抬腳將虛掩着的房門踢開,人卻不肯進去,只站在那裏向着黑乎乎的屋內説道:“謝姑娘,出來吧。”屋內仍是一片寂靜,倒是遠處的北屋那裏隱約傳來些人聲,那是還未歇下的幾個馬伕與奴僕,説得什麼聽不太真切,隱隱的喧囂倒是襯得此處更為僻靜。賀澤便又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説道:“謝姑娘,我既能猜出你會隨着馬車逃到這裏來,你覺得君揚會猜不到嗎?怕是等不到你有機會藏到別處,他人就會找來了這裏。到時候,你可真得是沒得可逃了。”屋內又靜了片刻,這才發出些細微的聲響,黑暗中有人從草料堆中鑽出,先是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這才走到門口來,正是穿了一身夜行衣的辰年。

賀澤往後退了一步讓開門口,微笑着與辰年商量道:“謝姑娘,你若是不想被人抓回去,那就先跟我去,可好?”辰年手上還扣着飛鏢,聞言揚眉看向賀澤,問道:“我為何要信你?”賀澤未答,卻是先揮揮手斥退了小廝與車伕,這才説道:“因為我是芸生的哥哥,我可不想着自家妹子還沒嫁過去,她夫君屋裏就先有了寵妾,我也不會傻到要在這個時候殺了你,叫封君揚恨我一輩子,或是因此遷怒芸生。謝姑娘,你説你該不該信我?”辰年看着他沉不語。

賀澤卻是又笑了,説道:“我説了謝姑娘許不能信,我一直十分敬佩你的一身的傲骨,若不是封君揚將你看守得太嚴,我早就派人將你救出來,助你逃走了。”辰年聞言也跟着笑了笑,説道:“可只要我活着,對你來説總還是個麻煩,哪裏比一刀殺了一了百了的省事。”賀澤卻是搖頭道:“錯,錯,錯!你這時死了,封君揚只會記你更深,哪裏有你遠走高飛,叫他聽得到信卻尋不到人的好?若是還能叫他親眼看到你是同別的男人一起走的,比如那個鮮氏人,那便是更妙了!”辰年想了想,撫掌笑道:“不錯,你這個法子真是不錯。”賀澤便又問道:“怎樣?謝姑娘可做了決定?是要留在這裏等着封君揚一會兒來搜,還是跟着我走,賭一賭我的人品?”他頓了頓,又笑着補充道:“泰興賀十二的人品可還是得過許多人稱讚的。”辰年歪着頭看了看他,便把手上的飛鏢收進囊中,點頭道:“那我就賭一賭賀公子的人品吧。”賀澤向着辰年微微欠身,輕笑道:“多謝姑娘信任了。”他言罷便領辰年沿着僻靜之路往自己住處走,一路輕車路地避過了幾撥府中巡邏的兵衞。辰年隨着他走了一段,瞧出是往外院去的,便停下了步子,出聲問道:“賀公子這是要領我去哪裏?”賀澤回過身,答道:“我的住所。”辰年卻説道:“去內院芸生小姐那裏豈不更好?封君揚便是追到了這裏,總不能去搜女眷內院。”賀澤聞言卻是笑了,説道:“這一點你還真沒説對,他這人若是犯起混來,別説是內院,便是皇宮怕是也敢闖的。還不如就去我那裏。要知道眼下這整個青州城裏,除了封君揚便是我最會做戲了,可以和謝姑娘搭一搭戲。”他既這樣説,辰年也只得聽從他的安排。賀澤直接將她領進了卧室,頗有些歉意地説道:“謝姑娘,今天晚上得委屈你在我屋裏歇一宿了。”

“我明白。”辰年點了點頭,四下裏打量了一下,又問道:“一會兒我是藏在哪裏?櫃中還是牀底?”賀澤想了想,説道:“還是牀底吧。”他説完又去吩咐門口的小廝“把院子裏的侍女偷偷給爺找個漂亮的來,快點回來。”那小廝忙小跑着去了,賀澤又走到牀榻邊替辰年掀開了牀帳,説道:“謝姑娘,也不知道一會兒來的丫頭是是傻,不如你現在就藏進去,可好?”辰年看他一眼,咬了咬牙,上前藏入了牀下。

賀澤在外又輕笑着囑咐道:“謝姑娘,你一會兒便是聽到什麼動靜,也別當真,我賀十二可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之人,全是為了幫姑娘一把才這般做戲。”辰年心中有些奇怪,正想着問一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外面小廝已是領了人進來,她便也只得閉上嘴,傾耳聽着外面的動靜,就聽得一個嬌滴滴地聲音輕聲説道:“奴婢拜見十二公子。”牀板微微一沉,賀澤的人已是坐在了牀邊,淡淡説道:“抬起臉給爺瞧瞧。”屋中有片刻的靜寂,又聽得賀澤説道:“走近點。”辰年就在牀下眼睜睜地看着一雙淺綠的繡花鞋子時走時停地近了牀邊,最後就停在了賀澤腳前,然後也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只聽得那女子低低地驚呼了一聲,然後便與賀澤一同滾倒在了牀上。

就在那女子嬌羞的嚶嚀聲之中,辰年瞧得那衣衫一件件地飄落到地上,最後落下來的是件石榴紅的肚兜,布料甚是輕薄,飄出去老遠才落了地。辰年不由暗罵一聲,還他媽説是做戲,做戲須得做到這個地步嗎?

她這裏正氣惱,卻聽牀上那女子在**之中忽地驚叫了一聲,片刻後便又帶着哭音嬌柔柔地説道:“十二爺,還請十二爺憐惜奴婢。”

“憐惜,憐惜,爺好好憐惜你。”賀澤低低地輕笑了一聲,又故意説道:“爺的心肝,你就少説些話吧,叫人聽去了可不好。”説罷竟真的壓着女子行起那事來,直將牀榻都搖得吱吱作響。到了此刻,辰年猜這賀澤是有意給她難堪,想要出去卻又不能,只憋在牀下又羞又怒,氣得幾吐血,暗罵賀澤荒無恥,恨不得從下面透過牀板給賀澤一劍。

牀上那兩人正得趣時,外面卻響起了一陣喧囂,辰年就聽得賀澤低低地喊了一聲“來了”那牀榻又劇烈地搖晃了幾下,這才停了下來。片刻後,外面的喧鬧便到了門外,辰年下意識地又往裏面縮了縮身子,就聽得小廝在外急聲説道:“世子爺,我家公子已是歇下,請容小的去通稟一聲!”這聲音尚未落地,房門已是被人哐地一聲踹開,就聽得封君揚在門口冷聲喝道:“賀十二!”賀澤隨手扯了件袍子披着坐起身來,光着腳踩到地上,聲音裏帶着縱慾後的沙啞,惱火地罵道:“封君揚,你這是要做什麼?來捉老子的?難不成老子睡個婢女也礙了你的眼?”屋內滿是歡愛後的**氣味,封君揚黑着臉走上前來,一劍開了那垂落的幔帳。牀上的女子還**着身體,驚叫一聲掩着向賀澤身後藏去,卻真是一個陌生的女子。賀澤臉上了怒容,抬腳便向封君揚身上踹了過去,怒喝道:“封君揚,你欺人太甚!”封君揚側身閃過,卻是將劍指在了賀澤口,寒聲問道:“她在哪?”賀澤怔了一怔,似忽地明白過來,斜着眼瞭向封君揚,反問他道:“你那謝姑娘跑了?”封君揚面罩寒冰,劍尖一直穩穩地停在賀澤身前,只冷冷説道:“賀十二,莫要做戲了,辰年就是隨着你的車進了城守府,有人瞧見你帶了個人回來。”賀澤聞言愣了一愣,立時就怒了,一把將身後**的女子抓過來給封君揚看,氣得一時暴了口:“媽的,老子帶回來的是這個!封君揚!你睜開眼看看,這可是你的那謝辰年?你當老子是什麼人?虧得你我認識了十幾年,老子一直把你當兄弟,你當我賀澤是什麼人?她既是你的女人,我便是一刀殺了她,也不會佔她的便宜!”他臉鐵青,怒容滿面,絲毫不似在作偽。封君揚抿了角,一劍割下半截牀帳丟在那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子身上,回過身盯着賀澤不語。

這時,薛盛英也得到消息趕了過來,進門一看到他兩人這般情形,一時也是有些傻眼。就瞧賀澤憤怒地捶了捶創牀板,厲聲喝道:“搜!給我各個犄角旮旯都搜到了!別丟了世子爺的心肝寶貝!”